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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公用的白月光(无敌香菜大王)


贺松风甩手,不肯动。
程以镣干脆把人拦腰抱起,强行带走。
贺松风的手指掐在程以镣的肩膀上,又是一块块的弯月牙,他的指尖再一次被坏男人的皮肉、血液填满。
但再怎么掐,也改变不了他被程以镣塞进副驾驶座的事实。
程以镣帮他扣好安全带,揉了揉被掐得血淋淋的肩膀,倒吸一口冷气,哀求贺松风:“我的好主人,你老实坐好,路上可千万别夺我方向盘。”
贺松风皱眉,巴掌打在程以镣的脸上,“谁是你主人?”
程以镣又一次拿起贺松风的手,教他如何正确发力,甩出一个痛到发麻的训诫耳光教训自己。
程以镣的胸膛重重地沉下去,又缓缓地使劲挺起来,做了一个舒服到头皮发麻的深呼吸,爽得埋在胸膛下的心脏砰砰狂跳。
他趁贺松风被安全带锁住,大胆的往人身上挤,捏着贺松风的手按在自己沉重起伏的胸膛上,强迫贺松风感受他心脏的狂跳。
把这份心动,强行传输进贺松风的指尖。
“你,你把我当狗训,所以我认主了你得负责。”
十指连心,贺松风的心脏也被迫跟上这个节奏。
心脏第一次跳这么快,气血上涌,情绪的酸胀失控地往外翻涌。
贺松风盯着他,骂他:“蠢狗。”
“我要开车了,你千万不要抢我方向盘,我死了谁给你当狗哄你。”
程以镣放开贺松风,他两只手放在方向盘上,目光往前直直的看,把车一点点从停车位里倒出来。
转弯,一脚油门驶入大道上。
窗外的景色像人死前的走马灯快速变化,制冷产生的冷空气呼呼的从四面八方裹上来,贺松风冷冷的身体愈发的像死了一样冰冷麻木。
他盯着程以镣手上的方向盘,看得自己都毛骨悚然起来,只好抬眼,把注意力放在程以镣身上。
程以镣没穿校服,简单到毫无logo的亮橙色老头背心,恰到好处把他扎实的肌肉展示出来。
脸是在体育场风吹日晒锻炼出来的健气少年脸,宽肩细腰,腿也长。
不过贺松风觉得他像个牛蛙,因为肌肉练得太大块了,但体脂率又过低,每一块健硕肌肉都紧绷到跳出来似的。
看着看着,突然一下,车子减速,缓缓停下。
一块软软的毛毯从半空飘来,一只滚烫的掌心贴在他的手上,使劲揉了揉,强行把贺松风这块冷冷的冰揉得发暖。
“哎,你看我贴心不?夸一下呗。”
贺松风沉默,且收回眼神,不要看他。
程以镣尴尬地哼歌 。
此时红灯转绿,车子重新发动,贺松风的身体因为后坐力向后靠,陷进座椅里。
贺松风突然问他:“这是什么车?”
程以镣随口一答:“宾利,你认识吗?”
贺松风摇头,“很贵吗?”
“还好吧,几百万而已。”
贺松风盯着方向盘上的标志,长着翅膀的黑色B字母,很好记。
程以镣接着说:“我有更贵的,下次我开那辆车载你。”
贺松风突然坐起身来,他的手越过宾利的中控台,冷冰冰地捂在程以镣的手背上。
手指暧昧地滑进程以镣的指缝里,没有挤进去相扣,而是在指缝边缘左右来回撩拨。
贺松风主动笑盈盈地索求:“载我?送我。”
程以镣顿时脑袋轰鸣,分不清刹车油门,轰隆隆一下,车子飞速往前窜去。
油门上的指针剧烈地向右侧飞去,指针呈现出失控的危险抖动,车载导航的AI冷硬尖锐地发出超速的警告。
冒着撞车而亡的危险,扣住贺松风的头发,与他强行在大马路上深吻。
贺松风的头发又长了不少,水母头内侧的长发彻底地及胸,外侧的短发也已经到了下巴。
这样的头发非常方便掐起一把,勒在手里,强迫接吻。
他的头发似乎长这么长,就是为了这一刻被人一把搂住。
“唔嗯…………”
“放开……”
“程以……唔……开车!车——!”
贺松风的手捏成拳头,敲击程以镣的手背。
敲出一声尖锐的鸣笛,但很快就泯灭在轰鸣的超速里。
车还在开,危险驾驶的刺激感刺激肾上腺素一再攀升,车内空调已经无法抑制程以镣的炙热,他滚烫的几乎要燎伤贺松风冰冷身躯。
烫得人一抖再抖,要把内脏和骨头都抖散架。
贺松风的嘴巴里全是程以镣吐出来的口水,对方真像极了一条大狗,早就馋得口水横流,让他终于逮到机会吃下去,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都放进贺松风的嘴巴里让人含着。
导航叫出警告声,重复着、重复着——
贺松风终于把程以镣推开。
一个急刹,车撞上防护栏,砰地——一声炸响。
贺松风脑袋都吓得花白,只剩下不断重复的——
“您已超速,请减速慢行。”
车内关于超速的警告声没有停下,而是继续发出刺耳的噪音。
“哔——哔——”
贺松风在车辆超速的惊恐里,吓得失声,这是他最接近死亡的一次。
在撞击发生的刹那里,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死掉了,世界褪了色,变成一片灰蒙蒙的白。
他瞪大眼睛,眼泪从玻璃弹珠里迸出来,贴着脸颊往下掉。
他用这样可怜的眼神,无声地指着车窗外倒在地上瘪掉的防护栏,指指点点,却半天发不出一点声音。
程以镣好笑地瞧着贺松风在面对死亡时崩溃的样子。
“怕死啊?可我觉得好刺激,我都硬得要死了。”
程以镣的笑,招来贺松风一耳光。
程以镣先委屈上了,哼哼道:“你先撩拨我的。”
贺松风缩回座椅里,用毯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不肯和程以镣再有半分接触。
车子撞完防护栏后,程以镣无视规矩,重新上路。
“别生气了,我送你一辆新的。”
贺松风不吭声。
“不说话我就当你拒绝我。”
贺松风还是不吭声,藏在毛毯里瑟瑟发抖,还没有从车祸的阴影里走出来。
“逗你玩呢,明天我就把车钥匙给你。”
“新车的,不是这辆车的。”
“贵的那一辆也给你,都给你。”
程以镣哄了一路,贺松风都没有太大的反应,一个人闷闷地生闷气。
下了车,程以镣又搂着人,摇摇晃晃撒娇好一阵。
“我的好松风,你就吹吹我呗,别晾着我了。”
“我发誓以后不吓你了,我还以为你会喜欢刺激呢。”
“你打我嘛,你再给我一耳光嘛。”
程以镣笑嘻嘻的,他这幅样子,贺松风都下不去手打他。
打他、骂他都是让他爽。
天渐渐暗下来,面前是一座庞大的仓库,仓库里亮起昏黄的光,路边零散散着几盏路灯。
没有高楼大厦,没有楼宇林立,没有人,没有声音。
只有程以镣吵闹的声音贴着他耳边一刻不停的念叨。
贺松风望着前路,不去过问程以镣到底想做什么。
他把身上的毛毯紧了紧,秋天的夜晚冷得过分,北风意图穿透毯子钻进他骨头里。
程以镣的下巴垫在贺松风的肩膀上,两只手环过贺松风的腰,冲耳朵吹气:“你知道吗?现在这个情况真的好适合抛尸。”
程以镣见贺松风没有反应,绕到贺松风的前面,牵起他的手,与他十指紧扣,拽着贺松风往仓库大门里走。
敞开的仓库大门像鮟鱇鱼的巨嘴,似乎进了这扇门,就得死在不见天日的黑暗里。
咚——得一声。
一盏苍白的大灯打在仓库地板的中央,倒着一个人。
贺松风呼吸一窒,他认出来了,是赵杰一。
程以镣走过去,冲地上瘫软的人踹了一脚:“我知道你的麻烦都是他带来的,所以我来帮你解决他。”
贺松风心底一紧,连忙把脸转过去,不愿直面死亡。
直到他听见赵杰一痛苦的呼吸声响起,这才放心看去。
赵杰一在地上蛄蛹,不服气地张嘴就骂:“你TM有病啊?我卖我对象的视频,关你屁事?老子就是把他挂在网上卖,那也和你没关系!”
程以镣抓起赵杰一的脑袋,强迫他看清楚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人是谁。
巨亮的白光砸在贺松风身上,像瀑布一样,在贺松风的周身旋出大片的光晕。
他站在那里,白得几近透明,面容平和恬静。
于无声无息中,投下不怪罪的沉默注目。
像是框在教堂最高处的天使圣母,高高在上地审视教堂下礼拜赎罪的信徒。
即使对方亵渎过他,他也是没有情绪的,仅是沉默注视,宽大包容。
这份不合时宜的平和给了赵杰一被原谅的错觉,连滚带爬地像条大青虫,拱到贺松风的脚下,用被困住的肉.身令人作呕地□□贺松风的腿脚。
不等贺松风有所动作,程以镣先一脚蹬上来,把他踹得人仰马翻。
没有什么话可说,捏住领子就是哐哐两拳。
程以镣特意在此之前没怎么教训赵杰一,就是为了这会能肆意地殴打,也不用担心这人会轻易晕死过去。
程以镣打完,甩了甩一手的血,挺身仰头,如孔雀开屏,盯着贺松风笑得张扬。
贺松风面无表情,身上毛毯却松垮垮地坠下来,吊在手臂上。
赵杰一被打得连连哀嚎,走投无路之下,只能再次向天使圣母求救。
“贺松风,我好痛,你救救我——!”
“贺松风,我发誓,我是拍了你的照片视频,但是我绝对、绝对没有发到你们学校去过。”
“我发誓!而且那些视频我全都打了码,我绝对、绝对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这是你。”
赵杰一大叫起来,像一刀被砍在脖子上的鸡似的,声音格外尖锐。
“真的我发誓!如果我向别人泄露过你半点信息,我赵杰一全家死光。”
贺松风把掉下去的毛毯重新撩回肩膀,冷漠地观望这一场血肉模糊的殴打。
“贺松风,你要相信我,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我对你的好,你不是都看得清清楚楚吗?”
“我是犯了这么一次浑,可不也只有这一次吗?你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不说原谅我,我们好聚好散好不好?”
程以镣也捉摸不透贺松风的态度,只能在打人的间隙里,委屈出声:“贺松风,你不许原谅他。”
“好聚好散……”
贺松风暗自念着这四个字,无感情的嘴角按捺不住的抽动。
真是好荒谬的四个字。
赵杰一被程以镣打得满口是血,他痛得在地上来回翻滚,手脚骨头好像断掉了,肋骨也好像断了,满口的牙也不剩多少。
他只觉得自己要死了,并不觉得自己是错了。
当他无论如何求饶都得不来贺松风的心软时,他那坏到流脓的恶意在痛苦里膨胀 。
他开始歇斯底里地辱骂贺松风。
“贺松风,你TM就是个烂表子,我TM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有把没打码的视频发到网上去,真TM该让所有人都看看你是个什么样的贱人騒货。”
“贺松风你就是老子养得一条狗,老子也算日了狗,真TM信了你的邪,早知道就该把你困死在镇子上,让你这辈子都只能做伺候老子的狗,而不是放你来这里跟这群有钱人搞在一起。”
“你以为你攀上他们,他们就不把你当狗?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赵杰一抬起头,满脸血污,鼻青脸肿,却万分凶恶地瞪着贺松风,一字一句,念出最恶毒的诅咒:
“贺松风,你这辈子都是被人骑的烂命。”
贺松风反应平平,连眉头都没多皱一下,平静地像死了一般,静静地承受汹涌的恶意。
直到,程以镣一拳擂下去。
又是一拳,又是一拳——
直到赵杰一半句话都说不出来,拖着一身断骨头,要死不活的哀嚎。
拳头到位,赵杰一又丑陋的换了一副嘴脸。
“贺松风,我的乖乖,求求你了,求求你让他放过我吧。”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是我对不起你。”
“你放过我,只要你放过我,以后我都不会再来打扰你。”
他跪在地上,一再向着贺松风的方向跪拜。
但每次试图靠近,又都会被程以镣拖着领子拽回来,警告他离自己的主人远点。
“我发誓,我真的发誓——”
“我求求你了,乖乖,我要死了,我好痛,我求求你放过我。”
赵杰一的声音减弱,只剩下浅淡的呼吸声。
他仍在像一条虫似的,拼尽全力蠕动到贺松风的脚边。
把贺松风当做最后世界毁灭的大救星,卑微至极的恳求。
“贺松风,我是畜生,我猪狗不如,我是烂人,是贱.货。”
“我求求你,放过我。”
贺松风低下头,向脚边的男人投去怜悯的眼神。
赵杰一立马顺藤摸瓜的往上爬,污脏的手抹在贺松风垂下的毛毯上,疯了一样发出狂喜的讨好:
“乖乖,乖乖你救救我,我知道你对我还有感情的。”
贺松风抬眸,扫了一眼程以镣,轻轻皱了眉头,无声中责备对方怎么把这个疯子放过来。
程以镣不敢怠慢,赶紧扣着赵杰一脑袋又拖得远远的,划出一道笔直的血痕,额外补了两脚。
赵杰一满嘴的血,他蜷缩在地上发出苟且的喘息声,但他还在尽力喊着:
“乖乖……我的乖乖……”
“乖乖,我爱你,你救救我……”
“贺松风……贺松风……”
程以镣直翻白眼,作为最装的那个货,都没忍住骂道:“装货。”
他活动活动手臂关节,盯着贺松风看了好一会,休息了大概两三分钟后,一拳毫无征兆地殴了上去。
这死前任还能说话就证明还没打服。
程以镣向来下手狠辣,他手臂肌肉不是白练的。
一拳又一拳下去,硬生生把“乖乖”两个字打碎成牙齿,强迫赵杰一吞进喉咙眼里。
赵杰一再叫不出任何话,脏话也好,求饶也好,乖乖也好,全部全部——都化作尖锐的碎牙,血淋淋地含在嘴里,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惨得像路边被车轧过的死狗。
“哈哈。”
沉默了整晚的贺松风突然发出笑声,突兀的声音插在拳打脚踢里。
殴打和求救的声音同时停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
贺松风放开了声音去笑,他僵了十八年的嘴角,第一次放肆地舒畅张开,笑得恨不得用剪刀把嘴角都剪开,好让自己彻底释放笑意。
他的脸不再是紧绷的白瓷,裂纹肆意在这张脸上生长,他终于放□□面,由着面目不体面的崩坏。
他指着纠缠在一起的两个男人哈哈大笑,又鼓起掌来。
手掌拍得发烫、发麻,面目似烟花爆裂绽开,要把胸膛都笑炸了才好。
“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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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关于大程费尽心思拉扯贺松风,但小程已经自愿做勾这件事[抱抱][抱抱]

第27章
贺松风的眉目完全的舒展开来, 他的美是恬静从容的,所以当他享受赵杰一的痛苦和血肉模糊的时候,场景便诡异地像一个怪物, 成了聊斋画皮里的幽魂。
画得一手好皮囊,可内里是肮脏空虚至极的。
贺松风从来没有这样舒畅过。
他笑得腰都酸了,身体也不住的前倾, 笑得缺氧窒息, 眼泪从眼眶里挤出来。
狗咬狗原来这样有意思。
贺松风鼓掌,像戏台下看曲的观众,向台上精彩的演出发出热烈反响。
他从未没被谁这样顶礼膜拜,跪着、哭嚎着, 连滚带爬的哀求他过。
从小到大都被矮化、弱化,被说的一事无成又一无所有。
赵杰一总说,他离了赵杰一,早就死在山沟沟里。
他其实也这样认为了很长一段时间, 并知恩图报的伺候了赵杰一很长一段时间。
如果没有发生偷拍并发布出去这件事,贺松风也会一直这样伺候赵杰一。
半辈子?
一辈子?
总之是要等到赵杰一玩腻、玩烂他那天,贺松风才会被动地等来他的解脱。
贺松风以为像他这样微小的尘埃,只有被这群疯子们裹挟着,被玩到支离破碎的份
从没想过,还会有这一出狗咬狗的戏码上演。
现在——赵杰一竟然跪求着要好聚好散。
荒诞, 可笑。
又过瘾。
程以镣看贺松风的一举一动,看得入了迷, 都忘了要接着打手底下的烂人。
世人都笑周幽王为换褒姒一笑, 烽火戏诸侯。
程以镣这会和周幽王感同身受。
美人能笑,别说点烽火台,点火烧身都行。
程以镣挤到贺松风的身边, 把自己一身的污脏不管不顾地往人身上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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