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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点男终成我妻(纯白霁月)


楚衍行深深望了余澈一眼:“没想到她,急病突发,三天前已经去世了。”
……什么?
此话一出,如同晴天霹雳,余澈脸色煞白,整个世界仿佛天旋地转,耳朵嗡鸣,再也听不见其他声音。
去世?林星妍……死了?
余澈脑海闪现了无数关于林星妍的记忆。
机灵古怪的他、直率善良的他、泫然泪下的他、撩人心弦的他。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历历在目,仿佛发生在昨日。
甚至他们的最后一次见面,林星妍仍然为失去秘境宝珠而内疚。
他艰难扯了扯嘴角,忽然想起楚衍行与林星妍的关系,他必然是不待见林星妍的,说不定……
余澈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语气干涩:“你、你别开玩笑了。”
楚衍行眉头一挑,眼神表示疑惑,似乎不明白这有什么值得开玩笑的。
他没有说“是真的”这样的话,而是启唇再说一次:“抱歉。”
这两个字落下,余澈呼吸一滞,试图在楚衍行的脸上找到说谎的痕迹。
哪怕只有一点点,然而没有,他只看出事不关己的淡漠。
他顿时僵住了,表情逐渐回落,内心掀起狂风巨浪。
是楚家害死了他……
余澈不相信什么急病突发,明明林星妍之前那么健康,楚家所有人都是刽子手。
包括楚衍行!
他的情绪突然失控,眼泪夺眶而出,怒吼一声,猛地从沙发上弹起,举起拳头就要砸向楚衍行的面门。
反观楚衍行,依然淡定自若坐在床边,他只是一抬眸,举起手掌,便轻而易举接住了蕴含全力的一击。
见状,楚衍行眉头皱起,语气带着一丝不悦:“你疯了?”
“混蛋,我跟你拼了!”一拳一掌僵持着,余澈另一只手也攻了过去,声泪俱下。
楚衍行眼神一冷,不再留情,两人在豪华的套房里激烈交手。
余澈被愤怒冲昏头脑,攻击虽然凶猛,却毫无章法。楚衍行则是游刃有余,招式狠辣。
交战了数十招,楚衍行找到余澈后背一个空档,一记手刀劈在后颈上。
余澈吃痛闷哼一声,两眼上翻,无力向前倒去。
这时,楚衍行眼神一改冷冽,温柔接住余澈昏迷的身子。垂首瞧着怀中人眉心微蹙,脸上残留着未干的泪痕。
叹息一声,细致地抚摸着脸颊,顺势将泪水拭去。
不知过了多久,余澈先是感到后颈一阵钝痛,他眼皮颤了颤,慢慢抬起眼帘。
眼前是冰冷的白色天花板,他下意识想动,却发现自己的手腕和脚踝分别套上铁环,锁在身下的金属床架上,动弹不得。
这是怎么回事,他在哪里?
余澈咬牙挣扎了几下,甚至催动灵力,手脚上的铁环纹丝不动,还划伤铁环边缘的皮肤,带来一阵刺痛。
没办法,他只能小幅度抬起头,环顾四周。
这是一个长方形的房间,四面墙壁呈现出刺眼的白色,天花板也是。
房间内除了身下的金属床,就是右手边不远处的深灰色方桌。
除此之外空无一物,反正不似正常的住处,反倒像……像什么呢?
余澈暗忖着,就在这时,正对着床的那面墙壁裂开一条垂直缝隙,随即向两侧滑开,形成仅一人出入的小门。
楚衍行身穿白色研究服,戴着无框眼镜走进来,手上还带着一个银色手提箱。
此时的他,褪去商业精英的矜贵倨傲,多出几分科研人员的冷静自持。
自从看到楚衍行这身装扮,余澈警铃大作,狼狈抬起头:“楚衍行你干什么!”
楚衍行置若罔闻,将手中的箱子放在桌面,伸出食指,扭头对余澈“嘘”了一下。
“不要着急。”
说罢,他从衣袋里掏出一个手掌大的遥控器,向墙壁点击按键,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四面墙壁瞬间变得透明,如同四面玻璃墙,外头是一个巨大的实验室,陈列着一排排的圆柱形培养舱。
舱内用绿色营养液浸泡的,是许多不同物种的沉睡异兽,一些研究人员穿梭其中,有的在操作仪器,有的记录数据。
“如你所见,”楚衍行走到透明墙边,背对着余澈,“我们对异兽的研究已经遇到瓶颈。所以,是时候开启新的研究方向了。”
他回首看向束缚在床上的余澈,镜片闪烁,眼眸闪过一抹狂热:
“人类的潜力,尤其是像你这样天赋异禀的,或许能给我们带来更大的惊喜。不如,你就作为我们研究所的第一位人类研究对象,如何?”
听完这番话,一股寒意从脚下只窜天灵盖,余澈余光扫视周围的场景,顿时头皮发麻。
之后他也会像这些异兽那样,全身赤/裸躺在培养舱里,毫无尊严,直到失去所有研究价值吗?
他一脑补到这个场面,身躯止不住微微颤抖。他知道这个房间像什么了,像电影里的邪恶实验室。
“你疯了楚衍行!这是犯法的!”
余澈破口大骂,像搁浅的鱼那样疯狂挣扎,周身雷电闪烁,与铁环和床架相通,发出“滋滋”的电流紫光。
楚衍行丝毫不受影响,走到桌前,打开那个银色手提箱。里面整齐摆放着各种手术器械和药剂。
他先带上白手套,取出一支空针管,又拿起一小瓶无色透明的试剂,针尖扎入试剂中,缓缓抽取。
随后,他挤出针管内的空气,表情冷淡一步步走向余澈。
“别过来,滚开!”余澈目眦欲裂,用尽全身力量蛄蛹。
然而徒劳无功,楚衍行按住他的手臂,找准血管,冰冷的针尖刺入皮肤,液体推进去。
毕了,楚衍行拔出针头,用棉签轻轻按压针眼,眼神专注。
余澈却不领这份情,胸膛剧烈起伏,死死盯着楚衍行,狠戾的眼神仿佛要剜下他身上一块肉。
棉签擦掉最后一丝血迹,楚衍行满意后退两步,推了推眼镜。
“好好休息。”
他唇角微扬,再次按下遥控器,透明的墙壁恢复白色,墙壁打开,楚衍行提着箱子,闲庭信步迈出房间。
冰冷的铁环硌在手脚生痛。余澈仰面躺在金属床上,目光空洞望着惨白的天花板。
他会死吗?
楚衍行注入他体内的,究竟是什么东西?是致命的毒药,还是某种会将人变成怪物的药剂?
未知的恐惧远比已知的危险更令人煎熬。
余澈的思绪飘回那天在酒店,楚衍行叙述林星妍的死因——说了叛逆的话,激怒族中长老。
“很快这个世界就不是楚家只手遮天了。”
余澈感到无比自责与悔恨。
那些话,那些关于改变世界格局、赋予普通人希望的理念,不正是自己灌输给林星妍的吗?
是自己,将那份过于理想化的信念,传递给了他。
是自己,将他卷入了这场本与他无关的漩涡。
是自己……间接害死了他!
这个认知如同最锋利的匕首,狠狠搅动着余澈的心脏。
滚烫的泪水从他眼角滑落,滴在在金属床架上,留下一点冷却的晶莹。
他闭上眼,脑海中全是林星妍最后看着他时,那双愧疚又依赖的眼睛。
接下来的几天,余澈再也没见过楚衍行。
只有沉默又机械的工作人员,以一天两次的固定频率来访,更换吊瓶、记录数据。提醒着他仍身处囹圄,命运未卜。
就像是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余澈头顶。
第六天晚上,或许是长时间沉浸在负面情绪中,又或许是药物作用,余澈的身体终于发出抗议。
他感到忽冷忽热,额头滚烫,嘴唇干裂,意识也变得昏沉起来。
余澈发烧了。
这时候,阔别已久的楚衍行重新走到余澈面前,穿了一套与之前美食街约会风格相似的休闲服。
余澈涣散的眼神闪了闪,嘴巴翕动,呢喃出一声:“林星妍……”
对此,楚衍行莞尔一笑,坐在了余澈床边,轻声唤着他的名字。
“余澈。”
不知为何,余澈望见眼前人脸颊的酒窝,即使大脑一片浆糊,仍会本能地眼眶发烫,欲涌的泪水被体温蒸干。
“我好想你……”
微凉的手落在滚烫的脸上,楚衍行俯下身子,目光灼灼。
余澈也痴痴望着他,眼尾泛红,被熟悉的气息笼罩,一抹如羽毛触感的吻落下。
楚衍行如视珍宝般吻着,另一只手探入衣服内,在皮肤上游移,余澈的高热稍稍降下,更难扑灭的欲/火却悄然燃起。
这种感觉太过微妙,余澈眉头微蹙,情不自禁在喉间溢出一道呻吟,上身微微扬起。
楚衍行一个遥控下去,铁环打开两半,收回床架内部,紧接着,他将迷糊的余澈拦腰抱起,来到专属卧室,欺身上去。
余澈宣泄几次后,高烧逐渐退去,脑海忽然回归了一些理智。
他第一眼,便是看见昏黄灯光下,楚衍行的面容,他忍耐的神态,赤膊的上身……
一瞬间,余澈身心俱震,如坠深渊。
楚衍行捕捉到余澈的异样,漆黑的眸中闪烁着恶劣的微光:
“怎么了?”

第94章 疑窦
床头的落地灯散发着昏黄光晕,地毯上躺着几件凌乱的衣物,还有一角雪白的被子从床边掉到地面。
尘埃落定后,套房内变得安静,只剩下两人轻浅的呼吸声。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双人大床上伸出,推动墙上的开关,灯光变得明亮。
床头柜上的玻璃花瓶折射出冰冷的光泽,映出一个模糊的身影。
瘦长的脚掌触及地毯,楚衍行站起身,先是打开窗户通风。
捡起地上的白衬衫,由宽变窄的后背一道道抓痕格外刺目,昭示着方才战斗的激烈。
一层薄汗附在体表,余澈的手臂搭在眼皮上,胃里翻江倒海,一阵恶心涌上喉咙,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事情结束,他想起前世临死之际,一人被几大家族围剿,那时也是不甘居多,只想报仇雪恨。
而如今,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屈辱与茫然。这段时间的经历,仿佛是走马观花,没有一丝实感。
林星妍之死、自己遭遇囚禁、试药实验,还有刚才那场难以启齿的纠缠……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真的吗?还是说,抑或只是一场超出想象的噩梦,醒来就会雨过天晴。
他这样想着,身上的酸麻却清晰告知自己真相。
余澈心如死灰,将压在身下的被子抽出,缓缓盖在身上,顿了一下,又伸手将被子拉得更高,只露出乱糟糟的发顶。
楚衍行系上最后一颗纽扣,转过头,俯视着床上裹得严严实实的“茧”,语气柔和:
“之后你就在这间卧室休息吧,这里比实验室舒服些。”
一阵微风卷起,窗外香樟树婆娑,清新着室内的空气。
余澈没有反应,楚衍行也不曾离开,床垫微微下陷,站在床边的人坐回床沿,安静观察着。
半晌,余澈拉开被子到下巴,露出一双通红的眼睛,充斥着愤怒、怨恨、不解、悲戚……
他说——
“楚衍行,我哪里得罪你了吗?”
听见余澈尾音的颤抖,楚衍行微微歪头,眼神耐人寻味:
“没有,你很好,我很喜欢。”
“喜欢?”余澈溢出一声轻笑,目光冰冷刺骨。两世为人,他只能用一个词形容眼前之人这种不可理喻的行为。
“疯子。”
楚衍行似是心情颇好,指尖在床上点动,微笑道:“谢谢夸奖。”
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再次刺激着余澈的神经,压抑到极致的委屈如同火山喷发。
他猛地拉起被子,将自己的头蒙上,整个人蜷缩在黑暗里,仿佛这样就能暂时逃离现实,逃离这个可怕的恶魔。
楚衍行只看到被子表面抖动,却听不见呜咽的声音,想必是咬牙忍耐着。他轻叹一声,隔着被子轻柔抚摸上去。
被子的触感一顿,里面的人继续难以自控抽噎着,过了十分钟,沉闷的呼吸声变得明显。
担心时间久了缺氧,楚衍行开始一点点扒开被子,余澈死死攥着被角,但力气早已耗尽。
最终,被子掀开一边,露出一张涨红的脸,哭到喘不过气。
楚衍行抿着唇,俯下身,强行将满脸泪水的余澈捞进怀里,还拍了拍他的后背,试图顺气。
对方腰身倔强挺着,完全陷入自己的情绪中,全身发抖得厉害。
嗅着断断续续传来的熟悉气息,肌肤仍然契合,心理却产生强烈排斥,余澈打了个嗝,忍不住干呕出声。
他做好楚衍行立马推开的准备,让他自生自灭,也正合心意。不料对方依然惺惺作态坚持着。
两人只隔着薄薄的衣物,隐约触及肌肉线条,属于另一个人的体温传递全身。
余澈紧抓被子,死死忍耐,指尖泛白。最终无可奈何闭上双眼,朝着衬衫包裹的左肩,一口咬下去。
两排牙齿刺破皮肤,在白色布料上留下一圈唾液和血液稀释的粉色。
原本只想压下作呕的感觉,血腥气融入味蕾,刺激着喉咙,反而适得其反。
随着“哕”的一下,余澈再也控制不住,从嘴里喷出大摊黄胆水。呕吐物瞬间浇湿楚衍行的上半身,散发出刺鼻的酸涩味。
幸好余澈这一周仅靠葡萄糖和生理盐水维持生命,胃里空空如也,呕吐的只有液体。
吐完后,余澈呼出一口气,用袖子胡乱擦拭了下嘴角,抬起嘲讽的眸子,好像述说着“活该”。
余澈以为他会崩溃跑去冲洗,或者气急败坏,叫人处置自己,然而实际上——
楚衍行冷着脸,先是拿起被子,简单擦拭还在滴水的前襟,站起身,打了个内线电话,叫佣人来更换一套新的床具。
紧接着,打横抱起虚弱的余澈,不紧不慢走进卧室自带的洗浴室,将他放在浴缸里。
洗浴间也有中央恒温系统,不怕余澈湿身着凉。
楚衍行站在冲澡间,脱掉弄脏的衣裤,打开花洒冲洗全身。
尽管出乎意料,余澈半躺在浴缸里,口腔还残留着恶心的气味,喉咙火辣辣的。
耳畔传来淋浴的水声,看着眼前一个虚无的点,神色恹恹。
不知想些什么,又仿佛什么都没想,一滴滚烫的泪珠再次悄无声息从眼角滑落。
楚衍行暗中观察余澈的状态,眸光微闪,流露出心疼之色,不着痕迹加快洗澡速度。
几分钟后,楚衍行走到浴缸前,点击放水的按钮,试探水温合适后,将余澈的衣服脱个精光,涂上沐浴露。
搓洗、冲刷、擦干,里里外外都照顾了一遍。而余澈只是呆坐在那里,任由摆布,没有任何反应。
“如果你表现良好,我可以考虑将林星妍的遗物送给你。”楚衍行忽然启唇。
余澈的眼皮轻颤,渐渐地,漆黑的双眸重新注入光亮,语气平平却暗藏讥诮:
“难道我还能活着出去?”
此话一出,楚衍行抿唇不语,垂着眸,拿出湿水的毛巾,给整张脸揉了个遍,硬生生中断余澈怨恨的表情。
毛巾离开后,余澈长舒一口气,后知后觉画面堪称惊悚。这般“体贴”,自从自己懂事以来,连余母都不曾这样过。
心中顿感怪异,他审视地看了楚衍行一眼,蹙着眉,只觉得对方是什么变态。
两人彻底干净后,楚衍行将大浴巾一裹,将余澈抱回已经换好的新床单之上。
整个人变得清爽舒适,看见余澈不自觉蹙起的眉宇悄然抚平,楚衍行眸色稍柔,浮现一抹满意。
仅仅是下身裹着一层浴巾,楚衍行缓步来到原木衣橱前,目光在众多服装中徘徊。
就在他刚想伸手拿时,猝然感到身后一阵厉风,楚衍行反应极快,猛地拧过身。
清脆的破裂声紧随其后,原本在床头柜的花瓶撞在衣橱上,碎片散落一地。
甫一转身,迎上余澈仇恨的视线,两人定格了几秒,旋即楚衍行睫羽微敛,精准避开碎玻璃渣,来到余澈跟前。
又是一言不发,楚衍行伸出手,一下一下摩挲着余澈的脸颊,眼神宁静,却透着病态的诡异,好似对待着易碎的瓷娃娃。
并且,大概是冰灵根的缘故,楚衍行体温常年偏低,就连刚洗完热水澡,指腹仍然残留着一丝凉意。
垂下的发梢未干,几缕汇聚成水滴,几滴落在余澈周围。左肩的牙印咬得极狠,现下仍渗出一圈血迹。
“我想喝水。”
余澈眯了眯眼,突然开口,仔细打量对方表情的细微变化。
楚衍行接收到信号,神色稍愣,深深看了余澈一眼,收回右手,去到有热水壶的地方倒水。
这一幕,完全不像之前失控的样子,还出奇的听话,甚至不去追究余澈的偷袭。
见状,余澈呼吸微促。
他暂不明白楚衍行无由来的纵容出于何故,但隐约掌控到其情绪变化的关键,稍加运作一番,说不定能借此脱离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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