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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悬不落/重生之高悬不落(骨色弯刀)


下午的时候老师发了批改后的考试成绩。
乔苏看着卷子上的红叉,心情比冬天屋檐上结的一串串冰溜子还凉。
同桌彭文比他考的还差,他一点不在意:“乔苏,晚上一块儿去踢球?”
乔苏拿着卷子收进书包:“我不踢了,明天你可能也见不到我了,有事给我烧纸吧,别烧太便宜的。”
“嗐,考不好就考不好呗,反正靳家又不会饿死你。”
乔苏心说你懂什么,靳越群的可怕你一点也不知道。
“彭文,毕业了你打算去哪儿啊?”
“我爸这不是要去市里的医院交流学习么,估计就留在那儿了,我也去汉城,到时候再看看干啥,反正我觉得读书没意思,我打算去三门市场那儿批点货,倒腾外国磁带去,这东西现在老挣钱了!你知道歌舞厅里头跳迪斯科的不?一盒就能挣两块三!”
“啥是迪斯科?”
“连迪斯科也不知道,太老土帽了你!迪斯科在市里是最流行的,就是男的女的跟着音乐一块跳舞,那儿的妞都打扮的时髦的很,男的谁会跳,对象都不愁,回头有空哥带你去开开眼!”
乔苏点点头,不过他现在已经顾不上什么迪斯科了。
就他考的这点分,够技校都够呛,乔苏回到家先吃了饭,新来的阿姨烧菜挺好吃的,等晚上靳越群回来,他把卷子掏出来给靳越群,低着头,就专心致志地开始憋眼泪。
不过有时候人真是越急越憋不出什么,乔苏憋得尿都快憋出来了,眼泪硬是憋不出一滴。
不一会儿,他悄悄睁开一只眼…怎么感觉卷子好像在微微的颤?
再定睛一看,
瞬间又吓得低下头去了,不好,是靳越群的手在颤。
“乔苏,你这个作文,你怎么想的?”
作文题目是劳动中的春光,乔苏开头写的还行,什么我最喜欢春天的早晨,是一天中春光最美的时候,第二段就是,我的家乡在安县,我是一个普通的县城平民,在春天里我经常会去后山…
“县城平民?这写的什么狗屁倒灶的玩意?能往作文里写吗,你自己读读通顺吗?”
“…我感觉挺通顺的呀,那我又不是党员,再说去年入团也没排上我,总也不能撒谎吧…”
靳越群气的嘴角直抽,接着往下看。
下一段是‘我去小溪里,可以捡到红石头,绿石头,灰石头,还能抓到小螃蟹,黄瓜鱼…’后面估计实在不知道写什么了,又把前头的翻来覆去,‘我把这些红石头,绿石头,灰石头洗干净,再把它们排起来,第一个是红石头,绿石头,灰石头…’
靳越群把卷子往桌上一拍:“你去考场上写石头开会?!你怎么不把你那一院子石头挨个写上去?”
“都写上格子写不下呀…”
眼看靳越群要火,乔苏赶紧说:“老师说我写的叫纪实文学…!”
“老师那是夸你吗!”
“纪实文学也是文学啊…”
乔苏小声嘟囔:“可不是谁写的文章都能和“文学”挂钩的好不好…”
靳越群强忍着,忍不住了,后头一堆乱七八糟的石头记他都懒得看,捞着人摁在腿上开揍。
“你还给我纪实文学,再给我纪实一个我看看!你那脑袋到考场上就故意不转是吧,人家随便瞎写都比你的分高!”
靳越群在气头上,手劲大,巴掌也大,乔苏屁股疼,踢着腿抗议:“那更不公平,凭啥他瞎写就有分,我瞎写就没分!”
“你还真敢给我瞎写!”
靳越群真的要给他气死,补课补这么多天,一分不涨就算了,还给他倒退,又看乔苏吃的屁股白白的,圆圆的,上头一把小腰那么细…
靳越群红着眼,咬着牙,又是一巴掌狠狠揍上去:“书包里没个能看的,你是去上学还是去当耗子的,天天要什么吃什么,都给我吃到哪儿去了?光长屁股不长脑子是不是?!”
“我长了,我长了…!”
“你今年考不上,明年就给我待在屋里复读,甭出门,我教你!”
“我不要!”
“你不要也得要,你信不信我给你铐这儿,让你吃喝拉撒都在这儿!”
“你敢拷我,你拷我就去上吊,我的屁股要烧起来了…!”
乔苏挣不脱,一股脑地扑腾着手和脚,奈何他的力气在靳越群面前连看都不够看的,他又恨自己没出息,屁股都这么疼了,居然还没憋出半滴眼泪,只好先乱嚷一通,擤擤鼻涕。
“我屁股好疼…”
靳越群不理他,伸手去拿他其他科的卷子。
乔苏趴了一会儿。
“你的腿好硬,好硌得慌…”
靳越群在给他算分,乔苏只好自己扭两下腰:“干嘛啊…我就是一次没考好,人家老师都说了,不能以一次得失论英雄,那我数学还进步了呢,地理也进步不少…!”
他又假模假式的抹了两把眼角,反正他趴着,头朝下,靳越群也看不着。
他一说,靳越群又翻他后头那几门理科的卷子,放假补课这么多天,确实有进步,就是高考文科理科能分开,但语文跟谁也分不开,他紧锁眉头,一边看乔苏的卷子,一边拿笔着给他算。
他只瞄一眼就知道哪些题是乔苏粗心算错的,哪些是他真不会的。
把乔苏粗心错的分再给他加上,靳越群一道题一道题看,笔尖落在纸上唰唰的,乔苏也没闲着,继续“抹眼泪”,时不时还“抽”一下。
要抹第八下的时候,被靳越群握着手了。
“行了,再给你抽过去了,有泪么在那儿擦。”
靳越群算了半天,也是差一点才能够上本科的线,他想让乔苏在汉城有个学上,这是他考虑再三的安排,一是这辈子他绝不会再让乔苏去国外念书,二就是…这个时代是绝不允许他们感情的,这一点乔苏可以不懂,但他不能不懂。
他会站在他前头,但凡他看的到的伤害,他都会替他挡去,但人不是神,不可能面面俱到,这一点他上辈子已经栽了跟头,乔苏横看竖都是缺几个心眼的,对人也没防备心,如果可以,他希望乔苏能在一个相对稳定、单纯的环境里。
到时他在汉城就可以放开手脚的去干、提前整治昌盛里的异己势力,而他和乔苏的关系也会遮掩许多,至少是先遮掩上几年,只几年就行,对他来说足够了。
“靳越群…我不能头朝下了,我要流鼻涕了…”
乔苏的鼻涕都要掉下来,薄薄的眼皮也让他擦的有点红,真像哭了一样,靳越群叹口气,给他提上裤子,抱着他,又拿纸给他擦。
“我真是欠你的…你先把题都看看,琢磨琢磨怎么错的,晚上回来我给你讲。”
乔苏一听,刚才挨揍半天都没憋出的眼泪,这会儿直接喷涌而出。
“我不要你给我讲…!你让我去上吊吧!我现在就要去上吊…!”
靳越群无语,又好笑,拿纸给他擦眼泪:“我有那么可怕,我能吃了你?”
其实乔苏在学习上没别的毛病,他就是爱跑神,他做什么事都有自己的节奏,体现在学习上,就是学一会儿玩一会儿。
因为脑子足够聪明,所以这些年在班里也没有掉过队,但偏偏靳越群是做事极其认真的个性,他做什么就专心干什么,不容回旋的,所以乔苏跟着靳越群学习简直就是一件既痛苦又逃不掉的事。
晚上,俩人坐在桌子前头,靳越群给乔苏讲题。
“你哼唧什么,哼唧有答案?”
“没哼唧啊…”
“你屁股上有钉子?扭什么,这句古诗词刚才不是才默写过,又忘了?”
“这句好拗口的…”
“你去哪儿?”
“我想去楼下看会儿电视…”
“回来!让你去了么!”
从语文讲到数学,讲到十点多,古诗词背的驴头不对马嘴,记公式不是这里缺一点就是那里缺一点,靳越群气的血压都快按不住。
“你干什么去啊…”
“你赶紧把那几个公式重新抄两遍,我消消火。”
乔苏也不知道靳越群火什么,反正他就觉得靳越群这人真没耐心,他不就写的慢点么,再说公式记不住他可以慢慢在草稿纸上推,他埋头写,没一会,去楼下洗了把脸的靳越群缓过来点,重新坐下。
“怎么我过去看你写题没这么急的?”
乔苏心说他还好意思说。
“就是,去年我高考的时候你根本就不在意…你还喊我八点就睡觉了,根本不让我熬夜…”
靳越群回想了下,去年乔苏高考的时候他之所以心平气和,是因为他压根就不会让乔苏离开他去上学,乔苏离开他,那他的一切计划都将没有意义,这也是不可能的。换句话说,如果乔苏去年没有肚子疼错过考试,他大概率也会让乔苏复读的。
不过这些心思他没有对乔苏说,看着灯下乔苏清秀的小脸,他决定陪着他慢慢来。
“乖,这道题的公式前面刚用过,不急,你好好想想,我主要是怕你在考场上时间不够,你想到一次下次就记住了。”
乔苏点点头。
靳越群看他握着笔,半天就是不往纸上写一个字。
“你知道你这叫啥不?”
乔苏憋不住自己笑:“你这就叫‘屎到屁股门了你才知道找纸了’,我上次听见王婶骂人就是这么说的,你就是,去年我考你不操心,现在…啊!你又揍我屁股!”
“你敢给我把这句话写作文里我真抽你,听到没有!”
“听到了听到了…”
乔苏揉着屁股,又开始慢悠悠地写,写吧,他又忍不住想,王婶是他们这儿出了名的悍妇,谁招惹她了,她骂起人来半天都不带重样的,所以有时候她一开骂,好多人都出来瞧。
“你又想什么去了?”
乔苏回过神:“想王婶啊,你知道她经常骂谁不?”
“…你觉得我想知道?”
乔苏瞄一眼。
“咳,估计不想吧…”
靳越群也发现了,很多题乔苏根本不是不会,他就是习惯了写写这个想想别的,关键是平常可以,但到考场上哪儿有那么多时间等着你。
“我看你坐这儿写就不行,站起来,撅这儿…!”
“干啥呀,就骂你两句也不许呀…”
乔苏委委屈屈地让他掐着胳膊站起来,趴在桌上,靳越群在屋里找了一圈能揍人的,最后卷了两张卷子,让乔苏趴着写,乔苏一走神,他就让卷子和他的屁股来一场亲密接触。
作者有话说:
提前收工[猫头]撸起袖子更文!
搞笑小剧场:
半夜,乔苏挑灯学习。
靳爹想,是不是自己白天给他的压力太大?
书一翻开:《快速憋眼泪的四大窍门》
再看一看,乔苏正偷偷摸着枕头底下的小镜子,正在挤眉弄眼的练习。
靳爹:“……”(闭眼,深呼吸…)
关于辅导功课没发过疯的爹,断层第一绝对是周爹!
那是一个和风和雨啊…
蒋爹在涔高考的时候还在工地扎钢筋,
破大防的靳爹和秦爹[捂脸笑哭]

第十二章 惊吓
就这么恶补了一个多星期,乔苏爱跑神的毛病确实掰过来不少,他刚一想跑屁股就反射性的疼,做题效率蹭蹭地往上升。
不过在如此“高压”的突击之下,他整个人也彻底如一颗蔫掉的小白菜,恍恍惚惚的。
靳越群瞧着乔苏的下巴都尖了些,怀疑是不是自己最近真的太过逼迫他?乔苏就算考不上好学校又能如何呢,汉京大学周围也有一般的大专,无非他多花一些精力,再看紧一点就是了。
吃晚饭的时候乔苏都没什么精神,靳越群冲了一杯他最爱喝的麦乳精,搅弄不烫了,抱起他,喂到他嘴边。
“苏苏,张嘴,今晚不学了,补补…”
谁知道刚喂进去,乔苏一歪脑袋,跟着就“吐”了出来。
吓了靳越群一跳。
“苏苏?!”
靳越群怕他呛着,连忙抱着他的脊背:“哪里不舒服?”
乔苏嘴边一挂着道白,还在吐。
靳越群吓坏了,先是拍他后背,又扣他的嘴,把嘴里喉咙里头没化的麦糠碎扣出来,发现没呛着,又赶紧呼喊乔苏,乔苏还是没反应。
“没事啊我们现在上医院!”
靳越群顾不上穿鞋,抓着车钥匙背着他三步并两步的往楼下跑,把人往车里一塞就直奔县医院。
乔苏在后座气若游丝:“靳、靳越群,事到如今,我就把我一直瞒着你的事,告诉你…”
靳越群眼眸微瞠:“什,什么…”
“其实上一辈子的事我都记得…”
耳边像是“当”的一声!靳越群只觉得他脑中乍起一道惊雷,耳边像被一记重锤敲过来。
“苏苏,那不是你的错,是他们骗你,是我去迟了,我…!”
“其实上辈子,我背着你偷偷生下了一个孩子…!他叫高考,因为我从小没有抚养他,所以他心里对我一直有仇恨,现在他来报复我了,这都是…”
乔苏可怜地捂住脸:“这都是我的报应啊!看在我自幼就无名无分跟了你的份上,你就放过我们这对可怜的父子吧…!”
靳越群紧紧握着方向盘,喉结滚动,汗如豆大在滴。
乔苏从指缝里偷看下前头的靳越群。
发现靳越群的脸色真真白的吓人,就说从坟墓里刨出来的也不为过,他后知后觉地发现他这个“玩笑”好像把靳越群吓坏了。
“靳越群…?”
乔苏赶紧探手摸摸靳越群的脸,摸到一片湿冷的汗。
靳越群沉沉地喘息着,他握住他的手,力气不容一点挣脱,乔苏的手腕骨节都有些痛了。
“想生孩子?”他幽幽地问。
“呃…”
“等着吧,往后你生不出我再同你算账。”
靳越群一手打着方向盘,车里只有他还没平复的心跳声,乔苏从后面抱住他,摸他的胸膛,发现那里仍旧如庙会的鼓点般,不急了,但重的好像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靳越群,你心跳怎么这么快?你刚才说什么,什么…谁去迟了?”
“没什么。”
乔苏还以为他生气了。
“你生气啦?这几天我也有很听话的,上学,做题,挨揍也没有躲…好吧,至少没有每次都躲…是吧?我也有乖乖忍住几次的…就是做卷子太无聊了,就想玩一下…”
车停进院子,靳越群下车,将乔苏抱出来,抱在身上,又关上车门。
他冷着脸不讲话,乔苏将脚勾在他身上,摸摸靳越群的脸,又捏捏他的耳垂,他有些担心,刚才靳越群的样子他从来没有见过。
“好嘛,我下次不这样吓你了,行不行…?”
靳越群托着乔苏的屁股换成背着他,重新穿上鞋,默默走出了院子。
“诶?这么晚了…我们去哪啊?”
夜里十点多了,街上寂静的很。
靳越群仍旧默不作声。
他背着他,脚步不急不慢,过了一会,他说:“我背你,你睡吧。”
乔苏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靳越群在说什么了。
小时候他刚到靳家,小孩子对陌生环境难免害怕,晚上他睡不着就哭,靳父最开始不喜欢他,几次三番要送他回去,靳越群那时年纪也小,小小的男孩就学着大人的样子背着他哄。
两个小孩的力气只够在屋里,背不好了还要摔,那时靳越群作为“弟弟”,就会拍着他的背哄着他了,后来七八岁,靳越群长力气了,就是背着他在外面,其实后山那片靳越群那几年走过次数比他还多,再后来,慢慢就演变成如果他惹乔苏不高兴了,那么他就要背着他在外面一直走到睡着。
“哦…!我知道了,是你最近对我太凶恶了,还总揍我屁股,你良心不安了,但又不好意思跟我说,所以在跟我承认错误…!”
承认错误?
他一大男人哪有跟屋里人承认错误的。
靳越群不禁蹙眉:“是谁不用心学习还装晕?”
“是我是我,行了吧…!”
乔苏撇撇嘴,又搂紧他的脖子:“心疼我就心疼我了呗,你的嘴比金刚钻还硬…”
靳越群也没反驳,只默默背着他走。
小巷子里,电线杆上挂着的路灯不知被谁家皮小子用弹弓打坏了一盏,俩人的身影一时没在黑暗里。
“那我要真的背着你和别人生小孩咋办?”
“你生不出。”
“哎呀…我是说如果嘛,故事书里一般都这么写的…”
“那我第一个掐死他,第二个掐死你,到了下头让他管我叫爹。”
乔苏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你是希特勒?怎么比我看的那个什么草菅人命的大军阀还狠心,他管你叫爹,那我呢…!”
靳越群冷冷地笑了一声。
乔苏寒毛直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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