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苏!乔苏!你醒醒啊!你什么时候喝的酒?”
 靳晓北这才看见乔苏手上空荡荡的酒杯,他头皮发麻:“天啊!我就去上了个厕所的功夫!你竟然把一杯都喝光了!”
 “干嘛那么紧张!哈哈你尝尝,好好喝,甜甜的,辣辣的,还酸酸的!哈哈哈,是他们这里的招牌,叫天使之焰,还会着火,调酒师说这个配方他在拉斯维加斯时就没有人能坚持到第二杯…!”
 乔苏一张嘴就是浓烈的酒味儿,可见这一杯堪比深水炸弹,混酒的度数一点不低。
 “我真的服了你了我真的服了你了,我哥这么多年是不是用熊心豹子胆把你喂大的?你快点来喝点水,赶紧缓缓,救救我吧!我只求我哥免我的死罪!”
 靳晓北连拖带拽地才算是把醉醺醺的乔苏带回卡座,不怪他这样担心,乔苏的性子从小就不着调,别人都不敢爬的树,乔苏已经爬上去了,别人都不敢下的溪,乔苏已经抓了两条鱼在衣服里兜着,偏偏靳哥管他虽然管的严,但对他的性子也着实是放纵得过分,导致乔苏身边的朋友多多少少都习惯照顾着点乔苏,这里面和乔苏玩的最好的靳晓北尤其更是!
 卡座里,方黎和欧春明坐着,就这半个小时,要请方黎喝一杯的男人已经不下七八个,方黎都一一拒绝,他似乎只为感受氛围而来,端着一杯度数很低的果酒,难得片刻地享受在这样编曲激烈的音符中。
 “乔苏怎么了?”
 “他喝多了!真的是!酒量差不说,那么烈的酒还敢一杯闷!想也不想,都让我哥给惯的!”
 不一会儿,乔时也过来了,他穿着侍应生的衣服,其实刚才在舞池里他就找了乔苏一会儿,但人太多,一时也找不到,他端了两杯纯净水过来。
 “先给他喝点水,然后我就送你们出去,我忘记了,一会儿这里会有特别表演,呃,可能对单身人士比较友好…不太适合,呃…方黎哥和乔苏哥你们这样有家室的…”
 “什么表演这么神秘?”
 乔苏又诈尸一般的坐起来:“是不是靳越群来找我啦!你告诉他我好想他呀!”
 瞧他笑得好似在卧室里那么放松,靳晓北把衣服盖在已经开始胡言乱语的乔苏身上:“你个醉鬼休息吧!”
 “干嘛!你为什么阻止我和你哥在一起?”
 “谁阻止了…!”
 靳晓北跟一个醉鬼百口莫辩。
 “就是你!我要给你哥告状!我和你哥可是已经有了一二三四…五!整整五个孩子!每一个都是我含辛茹苦养大的!你居然撺掇你哥抛妻弃子去外面找二奶!”
 “谁撺掇我哥去找二奶了…!你真的醉透了!诶!乔苏…!”
 靳晓北根本摁不住乔苏,乔苏已经醉醺醺地掏出手机准备被给靳越群告状,靳晓北吓死了,哪有阎王还没找上门自己去找阎王的?他伸手去够乔苏的手机。
 这时候,全场灯光“咔”地一声全部熄灭!
 只有几束猩红的光从舞台顶射下来,紧接着,一阵急促又暧昧的萨克斯响起,十几个健硕的男人踩着光轨走了出来——他们身着黑裤,绷着流畅的腿部线条,抬手时,透视的黑纱衬衫一瞬间崩开纽扣,随着口哨声爆响,暴露火热分明腹肌随着音乐舞动。
 “哦豁!”乔苏的眼睛瞬间瞪圆。
 全是二十岁上下的欧美帅哥,五官深邃,眼神放电,身材一级棒,台下男男女女的尖叫和口哨声已经掀翻了天花板,显然,这就是今晚的特别表演…!
 晚上十一点半,等靳越群谈完事情回到酒店,在主卧客房露台都找了个遍,哪里也没见到乔苏的影子,他就知道乔苏绝对又猫出去野了,又想到电话里乔苏还跟他说已经睡了,行,行,还敢忽悠他!当下心头火起的给乔苏打电话,打了两个没人接,咬着牙又打给靳晓北。
 靳晓北的电话响了两声就接了,那端传来嘈杂爆炸的音浪隔着手机直轰耳膜,他在那头一副历劫的样子喊:“哥啊!我对不起你!我没看好乔苏,你快点来吧!我们四个人都制不住他一个啊,我们在中城西一家叫Queen的酒吧!哎呦乔苏我的手机!我的手机——!!”
 接着靳越群又听见里头传来乔苏的“耶吼!!耶耶耶!!”的叫喊。
 一听就知道这是醉的不知东南西北了,靳越群压着火,知道喝醉的乔苏靳晓北根本制不住,又怕他醉得难受,当即让助理开车往酒吧的地址奔。
 靳越群到的时候已经快深夜十二点了,正是夜店玩到最高潮的时间,酒吧门口停着一水儿的跑车,因为这家老板有华人股东,不少还是国内留学来玩的富二代,倒衬得靳越群这辆低调的黑色林肯有些格格不入。
 路边三两个不知磕了什么的男孩看他下车,衣装不凡,朝他靠过来,舔弄着极具暗示的舌。
 靳越群的火更大!
 这他妈什么地界,简直一群妖魔鬼怪…!
 上台阶时,身旁同样跟上一个驱车赶来,步履匆匆的男人,靳越群偏头一看,觉得有几分眼熟。
 “靳总?”
 夜色下,秦卫东先认出了靳越群,下午两个人才在商会见过,只不过他有事临时先离场了,别看他在国外,但他可熟悉靳越群,前段时间因为执掌中海这艘巨轮一时间风头无两,中海旗下的铁矿开采也和中晟有版图相错。
 靳越群本是满腔的怒火,顾不上理人,但他也很快认出了秦卫东,想到中晟矿业近两年在国际资本市场和国内的几个大动作,以及他封疆一方的父亲,心中转过八百个玲珑窍,靳越群脸上泛起一层笑意,将怒气暂时掩去。
 “这么晚了,秦总过来消遣?”
 秦卫东说:“来找我弟弟。”
 靳越群微微挑眉:“我听说秦总近期有回国内的打算,改日我挑个好地方,给秦总接风。”
 “靳总客气了。”
 两个人稍做寒暄,显然眼下各有各的急事,也不是个谈话的好时机,两个人一同匆匆进入酒吧,里面音乐躁动,舞池里俊男靓女贴身热舞,台上的表演倒是暂时停歇,但某一处的尖叫声却愈发高涨,等靳越群循声看去,差点没气的一个倒仰!
 只见乔苏醉醺醺地站在卡座的沙发上,面前一个身材火辣的猛男不知朝他说了什么,乔苏哈哈大笑,他满意了,伸手就给了两百美金小费,他倒会享受,旁边还有两个扭腰摇摆助兴的。
 靳越群的怒火直窜到头顶,恨不得直接将乔苏生吞活剥,卡座里的靳晓北拉着踩在沙发上的乔苏,已经被折磨的神智涣散,方黎有些醉了,靠在乔时的肩膀,乔时只好一边扶着方黎,一边去帮靳晓北制住乔苏,欧春明则是趴在桌子,他彻底喝醉了。
 “哈哈,他们为什么在我跟前儿跳舞?”
 靳晓北绝望地说:“谁叫你刚才踩在沙发上那样耶吼耶吼的!”
 “我耶吼是因为我没看过嘛!他们是一个人在跳舞吗?怎么我眼前有那么多?我都数不过来了!”
 “你当然数不过来了!!你快点下来!你真的喝醉了乔苏!”
 乔苏的脸颊红透,他说:“小公鸡点到谁我就选谁…!”他晕晕乎乎地随手指了一个:“哈哈,到你了!接着叫!叫哥哥,咬字要叫的标准,叫一百遍,这两百美金就是你的了!”
 “不行不行!你这口音也学的太差了!你要像靳越群一点好吗?他是我弟!我郑重宣布一下他是我弟!下一个!”
 周围的人都不知道他这个是怎么个玩法,叫了一堆猛男,不玩花活,也不玩荤的,就一个个排队用中文叫哥哥,还叫的这么起劲。
 猛男们更是高兴坏了,这活太简单了,小费更是不菲,虽然也不懂什么意思,但一个个叫完就去排队,比景区门口的大爷大妈们还热情,不少富二代也喝多了,看着这新奇的玩法,又瞧着外国人吃瘪,纷纷起哄,气氛热烈的要命。
 “乔、苏——!!”
 靳晓北浑身一个激灵,回头看见他哥满身怒火,活像阎王,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乔苏像是听到熟悉的嗓音,笑吟吟地转过头。
 “诶?你最像了!”
 他跳下沙发,扒开靳晓北,拿着两百美金摇晃,对靳越群说:“就你了!来,喊哥哥!!”
 靳越群额角的青筋跳得厉害,一把抽走他的美金:“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他们都碰你哪儿了?!”
 “你怎么这么凶?!不要你了!下一个!”
 他还要去靳越群身后点人,靳越群气的血都顶上去,没有废话,一把打横抱起乔苏就往外走,乔苏的脚一腾空,在他怀里还不老实,踢着腿拼命挣扎着:“你干嘛!我有老公!你敢动我一根毫毛,我老公来了揍的你找不到北!!”
 “你还知道你有男人?!我今天不揍你的你屁股开花我不姓靳!”
 他凶狠地骂,偏生这个时候还有一位经理小跑追出门外,示意给他签账单。
 “哥…!”
 靳晓北想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乔苏刚才是出手最大方的那一个,他们又是生脸,经理当然以为是他来结账,看着长长的酒水账单和额外的服务费,靳越群咬牙签了支票,把乔苏扔上车,乔苏扒着车门:“我要去找靳越群!你干什么把我塞车里!我才不进去!”
 “你给我进去待着!!”
 “我不!靳晓北!你快点来救我啊!你傻站着干什么?他要绑架我!!”
 靳晓北在后面脸比哭丧还难看,拼命给他打手势:“乔苏!你睁开眼睛啊!他是你老公!!”
 乔苏的酒量差到家,从前在汉阳和悦山公司的职员聚会,他也是一杯啤的就倒,更别提这么一杯劲大的天使之焰下肚,他眼前晕的跟变幻的万花筒似的,周围的景儿跟着来回打转。
 老公?谁老公?
 他再定睛一看,诶?不是跳舞吗?这人怎么这么像他的靳越群?!
 “哈哈哈,你真的太像了!来!叫两声哥哥听听!叫的大声!叫的标准,小费多多的有!”
 靳越群一双眼睛堪比喷火龙,气不过,又伸手箍着他的小细腰在后车厢里翻了个个,铁掌一巴掌狠狠掴在他右半边屁股:“花天酒地还敢让你男人买单!天上地下你也是独一份了!还叫,一会儿我让你叫都叫不出!”
 作者有话说:
 昨天看到有宝儿说遇到涔涔,
 说实话,昨晚刀竟然真的想了一下,但是,
 比剧情先来的我的一蹶灵。[小丑]
 不敢想如果在一个场景内,拥有同时喝醉状态下的涔涔+喝醉状态下的苏苏…
 可能会把酒吧给掀飞。
 第二天新闻报道这里夷为平地[小丑]
 都说酒后吐真言。
 苏苏没有一句对靳越群的埋怨,全是想在家里称王称霸的壮志。
 以及对哥哥地位的执念。[菜狗]
 怎么不算苏崽的事业心呢[彩虹屁]
 这七天靳晓北就没见乔苏走出过酒店的房门。
 这得是啥酷刑啊!让他哥整整教训七天, 第七天的时候,靳晓北实在不放心,想着他哥那性子,不会一气之下把乔苏给打坏吧?乔苏那细胳膊细腿的,在他哥面前连看都不够看的。其实打从前几年他刚知道乔苏和他哥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忍不住想,这俩人能对得上号吗?他都把他哥一个使力给乔苏的腰掐断了。
 这七天他哥也没露面,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靳晓北终于趁着第七天上午他哥第一次走出房门,看他还叫了助理,猜测应该是有事。
 他连忙打房间的内线,电话响到第二个才勉强有人接听。
 “喂……”
 这嗓音哑的,靳晓北一听那头的乔苏一副快断气的样子,连忙问:“乔苏?!你还好吧?!”
 “快、快死了……”
 乔苏连爬出去开门的力气也没有了,最后还是套房经理得到电话允准给他开的,靳晓北刚一进去,就能闻到一股浓郁的…咳咳!靳晓北的脸都红到耳朵尖儿,像是要滴血!他也不小了,反正、反正就是男人都懂的那个味儿…!哪怕这七天保洁日日上门打扫和熏香,也根本遮掩不了、散不去,可见这七天的激烈程度。
 “乔苏?乔苏?你在哪儿呢?”
 卧室里,乔苏犹如被榨干了最后一丝力气,不,精气…!头朝下趴在柔软的大床上,发丝柔顺的垂着,纤细的手臂也不炸呼了,像彻底被驯服一般温顺地垂在床下,露出的地方布满了啃咬的吻痕,连手臂内侧都是,更别提被子之下…
 “乔苏!你怎么样啊!你没事吧?!我就说我们不去吧,我哥知道了肯定要发火!怎么感觉你快没气了!我哥没打你吧?”
 靳晓北连忙过去,乔苏听见他嗓音,这是他这七天听到的唯一一句人话啊!
 他泪眼汪汪地抬起头,看着靳晓北,咧着嘴:“你哥他打我了!”
 “啊?!我哥真的打你了?他打你哪儿了?!”
 他哥恼火起来那劲儿可不是开玩笑的!
 靳晓北担心得很,想撩起被子看他,乔苏又赶紧按住,抽抽带哭腔的鼻子:“算了,他打我的地方也不好意思跟你讲…你哥真的太过分了!!我不就是教了几个帅哥,呸…!几个外国男的学中文吗,我这是宣扬中华传统文化…!他居然对我先奸后揍,揍完再奸,奸奸揍揍!!揍揍又奸!!”
 乔苏一头囊在被子上抹眼泪,靳晓北听他说的惨烈都心惊胆战,又看见乔苏露出的后脖颈,连被细碎头发遮住的地方都印着一一个个宣誓领地的吻痕…
 这真真是翻来覆去吃干抹净了啊!
 “吓死我了,你不知道那天我哥的脸色!真跟活阎王一样,我都怕他一脚把我踹到西天去,来,我还给你带了两个巧克力小蛋糕…你抓紧时间吃…一会儿我哥就回来了…”
 乔苏看到蛋糕,感动地说:“晓北!还是你有人情味儿!不像你哥,他就是个禽兽!把包装给我拆开…”
 靳晓北坐在地毯上,把外头的包装拆开,乔苏就拿着叉子吃。
 “你哥真的太过分了!!他揍得我屁股疼死了!!”
 “他还逼我让我叫!”
 靳晓北一个纯情大男孩坐如针扎:“啊你赶紧吃吧!这个不用和我说了…”
 “怎么不说?我就是要曝光你哥的罪行!他还趁我不清醒的时候让我叫他哥!简直丧权辱国…!”
 乔苏抽着鼻子,抓起床上靳越群的睡衣狠狠擤了一把鼻涕!“他还让我叫他老公!还让我以后好好学学怎么恪守夫德!简直卑鄙可恶!呜呜呜,我不叫他就揍我屁股,我给你看看他给我揍成啥样了都…!”
 说到激动伤心处,乔苏伸手就要去掀被子,靳晓北吓得大惊失色,他这下知道他是哪儿挨揍了,赶紧死死捂住他的被子:“我不看了我知道了你快盖好了我求求你了!”
 “哼!我马上就要和你哥离婚!哦不,是二次离婚!”
 “啊?你们之前离婚了?不是,你们什么时候结的婚?”
 “说来话长…你就陪我一起骂他!”
 靳晓北看乔苏这么趴着也实在可怜,反正他哥也不在,点头说:“行!”
 “我告诉你,打老婆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
 “就是,我哥再怎么样生气也不能动手啊!”
 “没错!尤其是这样不分青空皂白的给我一顿臭揍…!还,还那样…!”
 靳晓北犹豫一下:“也不是不分青红皂白,你那天点的猛男确实有点多,小费都给出去了五六千刀…”
 “你到底站那边的?!”
 “你这边吧…”
 他站他哥那边他哥也不要他啊。
 “他这就是严重打击我弘扬中华文化的积极性!这是给咱们国人的形象抹黑…!我要上外交部投诉他的恶劣行径…!”
 “外交部好像不管这个…”
 这时,客厅传来轻微声响,乔苏耳朵一动,一下子就听到了,靳晓北在听他骂人,没注意,看乔苏一下子把头缩进被子里,问:“咋了?”
 乔苏又探出一个拱的乱乱的脑袋,随便扒拉了两下,垂下黑长的睫毛:“其实你哥这么生气我也很理解他的…”
 “啊?”
 靳晓北感觉自己的脑筋有点转不过来。
 “你不是让我陪你骂他吗?”
 “你可千万不要骂你哥!”乔苏连忙制止他,可怜巴巴地说:“其实你哥对我最好了,他心里最疼我,最爱我了,我都知道的,这次确实是我做的过分了,不该恋酒迷花,伤了你哥的心,所以我受点教训也是应该的…”
 “乔苏,你是发烧了吗?”
 靳晓北惊讶地问,看到乔苏悄悄向他挤眉弄眼,他顿时福至心灵!
 “是了!乔苏,你能这样想就太好了!你终于理解我哥的良苦用心了!那我就先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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