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越群敬完众人,拎起一瓶洋酒,又倒了两杯,走到地上还在抽搐的何赛旁边。
“何总,我也敬你一个。”
靳越群微笑,尽管所有人都从这个笑容中看不出半点笑意,甚至冷的吓人,没想到这杯酒靳越群没喝,他抬手,将杯中酒液尽数倒在一地的污秽中。
是敬死人的姿势。
“我还要感谢何总的七个亿,替我解决了燃眉之急,钱我收下了,只是过去你在明安的那些勾当,我也替你瞒不住了,往后在牢狱里,我也会托人帮你打点打点…”
何赛猛地瞪大了双眼,他伸手,想要奋力抓住靳越群的裤腿,他喉咙嘶哑溢血:“你知道了什么!你手里有什么证据…!”
靳越群如厌恶蝼蚁一般一脚踹开了他,他朝外走,礼宾小姐立刻推开包间的门,黄阳已经在口等着,赶忙说:“靳哥,乔苏哥找到了,人没什么事,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喝了两杯服务员递的果酒,里头好像是被人下了点料…”
作者有话说:
靳爹的底线就是苏苏,敢动苏苏是生死难料。
创一代骨子里都有一股狠劲的
“始皇为人,天性刚戾自用”——《史记秦始皇本纪》
靳爹即将迎来第一个大盛时期。
这会是又一个他控制欲失控的催化剂吗。
苏苏:谁懂啊家人们,无妄之灾这四个字今天学明白了[裂开]
敬请期待!
第四十七章 酒醉
车上的乔苏很热,一股燥热在身体里流窜不停,好像只能不断地把领口解开,才能有缝隙喘息一口凉气,靳越群上了车,乔苏勉强睁开眼睛,看不清,但他一下子就认出了他。
“靳越群,我好难受…!”
虽然他不知道靳越群怎么突然出现在这儿,他可怜地朝他伸出手臂,靳越群将他紧紧抱在怀里,抱在腿上,他摸着乔苏汗湿的脊背,男人戾气未退的眼眸看向富临的招牌,接着重重地拍他的屁股:“让你大晚上的乱跑…!”
“我没有乱跑…!我是去听学校讲座的,怎么他们把我们带到这里来了?我不是跟你说了么…!”
乔苏难受死了,抓着靳越群的领子,他身体里像是有把火在烧,靳越群勉强摁住他的手,将乔苏开散的领口朝向自己这边,对黄阳说:“开车回环湖,打电话去老吴那儿,让他现在立刻叫个医生过来!”
“好的靳哥,我立刻打。”
“你叫医生来干什么?我好热,我好难受…!杨远鹏呢,他去哪了?那杯果汁里是不是有人给我放东西了?我在学校还好好的,我只喝了那杯果汁…!我真的好难受,为什么会这样,你不是说我告诉的事都可以做吗…!”
他扑腾的得厉害,靳越群圈梏着他,防止他碰到头,伤到手脚,低声吼:“你也知道有问题?!怎么那么傻,人家给你什么就喝什么!是不是以后要你往嘴里放什么吃什么也要和我一个字一个字汇报才行!”
“你干什么朝我吼…!”
乔苏本来就浑身燥热难耐,他像一只彻底被惹炸毛的猫,挥舞着两只手就朝靳越群脸上脖子上招呼去:“你疯了!你干什么朝我吼?靳越群!你怎么这么没本事!你不是说我告诉你就行了?你怎么这么没本事…!”
手掌与皮肉掴打的啪啪声交杂在后排车厢,几巴掌全打在男人脖子,脸颊,前头的开车的黄阳都惊呆了,尤其是方才在包厢他才亲眼看见那样凶恶的几乎要杀人的靳哥,此刻只有去抓住乔苏手的份,竟连一点手都不敢还。
“你给我发什么酒疯!我没本事?!”
“就是你!你让他们随便欺负我!欺负我到头顶上…!差点给我下毒!你连个屁都不放,你就知道揍我…!”
“我他妈屁都不放?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屁都不放?我他妈就差亲手宰了他了!!”
乔苏也听不进他吼的,照着靳越群胡乱地打:“你说话不算话,你说了我告诉你就没事的了,为什么我这么难受?谁害我这么难受?你就是全天底下最窝囊的男人!最窝囊的男人…!”
靳越群的头脸让他不知轻重地打的全红了,整个人更是气的脑子都嗡嗡的,血液像被高压泵压着跳似的泵上去,咬牙照着他屁股又狠狠揍了两巴掌,把乱闹打人的乔苏紧紧梏在怀里,骂前头的黄阳:“你是怎么开车的?!医生到了没有!”
“到了到了,靳哥,我让保姆开门,已经在家里了…!”
黑车在路上一路飞驰,黄阳从后视镜里看着乔苏哭,又哭又闹,难受了就照着靳哥不管不顾地打,偏偏靳哥让人这么打着脸,明明都制住了他的手,却一次次又让乔苏又抽出手掌,就好像他不敢去对乔苏真正的使出他全部的力气,只有被打急了,才会照着他屁股揍两巴掌。
车很快行驶进一座环境静谧的小区,进了铁栅栏的大门,停在一栋阔气的独栋别墅门前,黄阳先下车去开门,靳越群也下车,他个子高,正弯着腰往车里抱乔苏,乔苏隔着车窗,头脑被那杯果酒弄的混混沌沌的,不知怎么看见黄阳,瘦瘦的,还以为是刚才在富临酒店引他们上楼的经理。
他一脚踹在靳越群的大腿上,扒开车门就跑出去了:“你往我饮料里放什么了!就是你!我记得你,你往我饮料里放什么了!”
乔苏像个小豹子似的追上黄阳,跳在他身上就打,黄阳哪里敢动?这可是靳哥都得忍的人!他只能拼命地喊:“靳哥!靳哥!”
“乔苏!”
靳越群揽着他的腰把人从黄阳身上扯下来,乔苏被他抱着,还在腾空踢着脚嚷嚷:“敢欺负我!我告诉你,我男人可不是吃素的!他一米九!你满世界打听打听我男人有多能打!你有本事别走,我现在就叫他过来打死你!给我报仇!”
“靳越群,你快点去给我揍死他!”
“好了好了,你给我老实点…!”
靳越群抱着乔苏,医生检查没大碍,这时饭店也不敢明目张胆放什么太恶劣的东西,就说要多喝水,代谢出来就行。
卧室里,乔苏只觉得身下的床比家里的大多了,也软和多了,头顶的欧式吊灯繁华奢丽,像掉进了万花筒,有些刺眼,有点陌生。
“靳越群,我好难受,你亲亲我,你抱抱我,你抱抱我…!我们在哪儿…?”
“在新家,往后就住在这里。”
乔苏抓住靳越群的衣领,亲吻他的嘴唇,靳越群哪里受得了他的渴求?男人俯身,恨不得将他揉碎在骨血里。
这是个极尽凶烈也极尽放肆的一晚,两个人不知亲吻到几点,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嘴唇和嘴唇不曾分离,肌肤和肌肤的相贴也不曾分离,热汗交织,早已分不清谁是谁的。
“乔苏,为什么无论什么时候都有那些渣子觊觎你,你到底想我怎么办…!”
“你到底想我怎么办…!”
靳越群也疯狂了,尤其是一想到何赛脑子里那些龌龊的想法,他就恨不得亲手送他下地狱,他甚至开始烦躁任何人将目光放在他的乔苏身上,一点也令他烦躁不堪。
“外面很多人盯着你,他们想要抓住你,玷污你,想要把你从我身边抢走,我决不允许…!回来那年,我发誓我不会再犯同一个错误,乔苏,这辈子你就好好的待在我身边,哪里也不要去,乔苏…!”
那天晚上靳越群说的话乔苏一个字也没听清,他的世界沸腾的像是烧开的水,越烧越沸,直到二人都精疲力尽。
第二天上午,乔苏睁眼时,看见靳越群在床边穿衣服,窗帘透过的光下,男人精壮宽展的脊背上全是交错的抓痕,看起来就像刚经历了一夜的酷刑。
乔苏浑身上下更像是卡车碾过,头也有点晕,他朝靳越群伸手,靳越群衬衫还没系上扣子,见他醒了,就将他抱在身上。
“好点没有?”
“我头晕,渴…”
靳越群抱着他,在卧室的小客厅里给他倒水,用唇舌喂给乔苏喝了两口。
“还有哪儿不舒服?”
乔苏润了润嗓子,将脑袋无力地搁在他肩膀上:“身上没力气,屁股疼,腰疼,大腿也疼…”
“除了这个…”
“那没了…”
乔苏睁开眼,看着周围豪华的欧式家具和装修,卧室也不像之前那样就是一个房间,这里还连通这一个小客厅,可以看电视。
“这是咱们的新家?”
“是,原先的老板的出国了,我就买了下来,本来上个月就能住,但把家里的东西搬过来花了不少时间,还有那两条鱼,麻烦些。”
乔苏抱着靳越群:“你还没告诉我,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杯饮料里像是放了书里说的春药…我喝下去之后真的脑袋晕了…”
靳越群抚摸他的后脑头发,安抚他:“不去想了,没事了。”
他没有过多的解释,过了一会儿,靳越群抱着他,对他说:“苏苏,把学退了吧。”
乔苏正休息着,还以为他听错了。
“你认真的…?为什么?”
“认真的,当初让你读书,也只是我们刚来还站不住脚,那段日子不好过,我不想你陪我经历那些辛苦,才把你送去学校。现在我有能力让你过上人上人的生活,你不必操心钱,不必操心任何事。”
“什么叫做人上人?你告诉我什么叫做人上人?我不会退学的…!”
乔苏和靳越群扯开了一些距离,他看着靳越群,眼神中充斥着惊讶和某种坚定,靳越群也不甚理解地看着他:“为什么不?你退了学,可以继续做你想做的事,你喜欢养小动物,就在家里养,你喜欢买石头,家里的钱你随便拿去,我只有两个要求,日后让姜勇跟着你,不能离开汉阳。”
“让姜勇跟着我?寸步不离的跟着我?跟你汇报我的行踪?”
“是。”
“为什么?我不接受,我不是一个犯人…!”乔苏忍不住扬高了声调:“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做什么都给你打电话,我还不够听话吗?昨晚到底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出了什么事你都不告诉我…?!”
靳越群的脾气也有些急了:“那个学有必要上么?我今天把话放在这里,你继续上,可以,但姜勇往后会跟着你,还有,你也不可能去从事什么地质工作,让你玩两天可以,但满世界乱跑,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外面的世界有很多坏人,我没办法将他们所有人的眼睛都挖出来,我没有办法把出现的每一个人底细都立刻调查清楚!”
“所以你选择限制我?!”乔苏气的瞪大了眼睛,他几乎没有思考的,一巴掌打在靳越群的脸颊上:“你只会限制我,你这样算什么男人?!”
这一巴掌在卧室里十分响亮,靳越群不为所动:“你可以闹,但你知道我说的话不会改变,你看看周围,谁不是这样的?别人求都求不上的日子,为什么到你这儿就这么难?”
“我不想和你讲话了…!你简直、你简直就是一个八百年前的老顽固,为什么我过去没有发现?为什么我过去没有发现?!总之我不会退学,随便你讲什么,我不会…!”
乔苏气狠狠地、挣扎着从靳越群身上跳下来,就要出门去,被靳越群从后抱起他,乔苏嚷着:“你要干什么…!”
靳越群将他按在卧室床上:“我今天有重要的会议要出席,你昨晚累了,要休息。”
“我不要休息…我今天有课!我要去上课!”
靳越群拿上外套,男人回头看向他:“你确定你要这样做?”
乔苏被他看着,喉咙止不住地一梗,一瞬间竟真的生出几分惧意,他不是十八岁的靳越群了。
靳越群似乎也在克制,他说:“你也应该好好学学在家里待着,我会交代姜勇,今天你出不去。”
他的电话又响了,靳越群走了,乔苏气不过,伸手将桌上的花瓶举起砸了出去,嫌不够,将桌上装修配的烟灰缸,精致的茶具,全部砸了出去,砸在门板上全摔碎了。
“靳越群…!”
他喊着他的名字,不一会,就有阿姨进来打扫。
姜勇一直就在门外,说真的,他刚才已经被那几声炸裂的噼里啪啦砸烂的声音给吓到了,但靳哥下楼的时候连神色都没变,叫阿姨过去清理,把地上扫干净。
姜勇不得不推开门,乔苏气的坐在沙发上上下喘气:“…乔苏哥,午饭在楼下,靳哥交代了我…”
“他什么他!你也滚出去!”
乔苏凶恶地甩了一个枕头砸出去。
作者有话说:
矛盾开始显露,
回看第一章 ,俩人还是学生,少年,现在在慢慢朝青年迈进…
没事,咱们苏苏是小比,驯夫路漫漫。
第四十八章 掌舵
很快地,到中午时,日头正烈,就又一辆黑车行驶进了院门,下来的几个人提着四个沉甸甸的保险箱,乔苏还正在气头上,看着他们将一个个箱子放在桌上,说是靳哥让拿过来的。
“他让拿过来的?他哪儿来的你们给我丢回哪里去!”
两个手下面露难色:“这,靳哥说要给您拿过来…”
箱子齐刷刷地打开,顿时连屋内的姜勇都惊住了,里面满当当码放的竟然是一沓沓崭新的百元钞票!银行现取就送过来的,码放的十分整齐,一个手提箱里保守估计最少三十万,这四个一打开,就是超百万的现金。
乔苏一愣,他随即知道了靳越群是什么意思,与之而来的是心里更大的气愤,他拿起卧室的座机电话。
“靳越群!你什么意思?!”
靳越群正在前往汉钢行政大楼的路上,男人西装革履,上午法院已经宣布汉钢进入破产清算,下午市政府将就汉钢过去内部问题回复和新旧领导层的交接召开对外记者会,全市的记者都闻风而动,早就在会场架好了长枪短炮。
“你当初答应过我的,现在这些,远远不止十万。”
乔苏当然知道靳越群在说什么,不就是他当年一时被他哄骗答应他的,什么赚到十万块就回家洗手作羹汤,全听他的?
是,靳越群手中权利、资源积累的的速度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不,是超过了任何人想象,他不过是“众多”没想到一个。
“我当初答应你的时候我们在哪儿?我们还在滨江二十块钱的出租屋…!我当然觉得十万块钱很遥远,可现在我们在哪儿?!豪华大别墅!谁让你赚钱那么快的?谁准你赚钱那么快的?!换做现在的我绝对不会答应你…!”
一旁的姜勇听他义愤填膺的跺脚,关键他真的没听明白乔苏哥想表达什么意思…?他只听过丈夫一朝富贵原配妻子哭诉往日誓言不作数的,还没见过这样骂骂咧咧主动要求全部作废的。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放你的狗屁,我又不是君子!你爱当君子你当去,不,你也不是君子,你比我还小人!”
靳越群掐了掐眉心:“你乖乖的,不要给我胡搅蛮缠,我晚上回去同你讲。”
他那边的车驶进了汉钢,他下车,此刻台阶上等候的各个部门的众多领导已经不在乎烈日和汗水,开始围着他谄媚、自我介绍和引荐,不一会,开进来那辆0001号牌的车,靳越群下了台阶去握手问候。
“什么?他居然说我胡搅蛮缠,你听到了没?他说我胡搅蛮缠?!”
姜勇突然被问,磕磕巴巴地:“…啊,乔苏哥,你和靳哥是、是吵架了吗,呃…你想表达什么意思…?”
“你居然也不懂?!”
乔苏惊愕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一个正常人了,他抓起一个抱枕气愤地锤了两下:“反正我就是要和他毁约的意思…!毁约,毁约!”
汉钢上午宣布破产,下午赵达禹出席记者议,主持的是主管工业的副市长:“…汉钢集团因内部长期勾结串通,造成集团资产大量流失和严重侵占问题,我们会组织专项工作组,彻查到底,绝不姑息…现汉钢的破产和资产重组计划已经通过审议…以及批准兴源钢厂合并建设汉阳钢铁集团…免去…以及厂长赵鹏,任靳越群为新一届董事长及执行委员会主席…”
台下接连不断地快门声和闪光灯交替炸响,这个曾经汉阳钢铁行业的龙头大哥,也是拖了近三年沉重包袱,终于尘埃落地,自然是一件震动的大事,几乎所有镜头都聚焦在了台上那个极为年轻英俊的男人身上,有前排的记者和工人代表发出质疑:
“靳总是否太过年轻?是否有能力和经验掌舵汉钢这么大的企业?汉钢欠下的巨额负债又怎么处理?是否会新官不管旧账?”
“我不管什么重组,我只想代表我们工人问问我们的血汗钱又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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