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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悬不落/重生之高悬不落(骨色弯刀)


“小苏啊,你来了…”
蔡师傅前段时间感冒,一直没好,屋子里也暗,乔苏说:“蔡师傅,我给你带了一箱午餐肉,是靳越群他朋友拿给他的,你中午要是不想弄肉,就切两块炒菜就行。”
蔡师傅知道乔苏这孩子心眼好,都已经不在这儿住了,还总是时不时想起他,给他拿好些东西。
“还花这个钱干什么,对了,快过年了,你把这个抬家里去,也是我当师傅的,对你们两个孩子的一点心意…你们常来,小靳也经常叫人来给我这个老家伙送东西,我知道他是想弥补你去读书的事,我都七十三了,哪里会怪你们小娃子,读书是大事,是好事,你在学校一定要好好念…小靳现在也在滨江做生意吧,你们兄弟俩都是有本事的,往后你要金榜题名,小靳要独占鳌头…”
蔡师傅说的是地上放的玉雕,高得有五十厘米,魁星造型,雕工精美,古人云“魁,斗第一星也”,取的也是魁星点斗,独占鳌头的好意头。
“蔡师傅,您这个要雕不少时间吧?”
蔡师傅现在的眼神也不太好,这么大物件,估计从他走的时候就在雕了。
“知道怎么打样儿,也不费神。”
下午乔苏去了趟旁边卖年货的小店,买了对联、福字,回来帮蔡师傅在店门头粘上,粘完了,他又帮蔡师傅挑了一批新的小玉雕,摆在外头卖。
“小苏啊,你上次要雕的东西,我把样儿给你打好了,你还雕不雕了…?”
哦对了!靳越群的生日礼物…!
他和靳越群的生日都是腊月,差三天,靳越群是一月二十九,他是二月四,当然,他的二月四比靳越群早一年就是了。
“雕,雕,蔡师傅,我来了…!”
乔苏坐在机器前雕着,蔡师傅指导他,虽然乔苏要雕的东西按他入行这么多年,也真的没见过就是了。
一直忙到晚上,蔡师傅做了菜,让他留下吃,店里的灯突然不亮了。
蔡师傅腿脚不便,乔苏鼓捣了一会儿开关,也不亮。
“我给靳越群打个电话,问他有空没…”
乔苏出去路边的报刊亭,给靳越群打电话。
靳越群那边正跟着潘伟在一块儿,潘鑫一举从三无人员成了废钢小老板,他和高露露的婚事自然也快马加鞭地提上了议程。
两家人定在滨江最大的荣誉酒楼,靳越群下午原本在堆场那边想着再把运输成本压一压,被潘伟一通急电叫过去。
原来是潘鑫中午不知道跟哪个老板喝醉了,这会儿在房间睡得像一头死猪。
潘伟不知所措:“咋办啊靳哥,嫂子他们一家人都到了,鑫哥根本叫不起来,一醒就是说胡话,鑫哥刚才就让我给你打电话,说让你帮他拖会儿…”
潘鑫也是一下子赚了这么多钱,有点飘得经不住,靳越群进屋里一看,潘鑫又醒了,拉着他说:“越群,哥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哥是真心你喜欢嫂子的,跟你嫂子她爸是谁没关系…!你理解哥不?!你别看哥现在手里有票子了,但哥对你嫂子比真金还真…!你今天就帮哥这一个忙,不,是跟着哥一块做个见证…!我跟你嫂子,要百年好合,好合一万年…!”
靳越群扶着他,叫潘伟和服务生赶紧给他洗个澡,把衣服穿上。
楼下的贵宾包间里,潘鑫父母都是农村的,有点拘谨,他女朋友高露露那边坐主位的是她爸。
高父叫高鸿安,是原滨江平轧钢厂的书记,在过去钢铁还全部靠计划的时候,他可谓是大权在握,这也是靳越群第一次见这个原先一直给潘鑫批条子的那位,潘鑫那些个老板牵线,想必他这位岳父在背后也出了不少力。
另外一位就是相熟的老板王兴华,王兴华看着门口的靳越群。
“老高啊,我别的不服你,你这个运气是真的好,说是没有子孙缘了,又老来得女,得一个愿倒插门的女婿,原本我们也瞧不上他一个街混子,谁知道,竟又让他招到身边这么一个得力干将…!嘿,硬是把人捧上去了…!”
靳越群跟包间经理交谈才发现,潘鑫安排错了日期,菜都安排到明天去了,眼下人都到了,他让黄阳回办公室拿了两瓶铁盖茅台,拿着菜单在一边,拿出钱夹往经理兜里塞了五百块钱,跟经理耳语。
经理会意,笑着推门进去,照着靳越群的意思说:“高书记,潘老板一直说这是他这辈子最重要的一顿饭了,让我们什么好的全拿出来,这不,提前一个月就跟我们这儿的老板订好了,鱼都是潘老板特意交代我们的,都是最新鲜的食材,您看,赤点石斑,您是贵人,昨天刚钓上来就空运过来了,潘老板预定了我们这儿的大厨,之前在京市做特供的……这会儿他正在后厨想亲自给您挑一条最好的,还特意交代我上来问问,您看,高书记,高太太,高小姐,王总,您们还要不要再加点什么…”
他这样说,甭管真假,算是先给潘鑫找了个体面的说辞,全了高鸿安面子。
靳越群看这边火灭了,上去找潘鑫。
“那个靳越群,年纪轻轻的,这分寸把握的,不是个小角色啊…”
高鸿安端着茶杯,看他一眼:“老王啊,你不是想挖我女婿的墙角吧…!”
“哈哈,老哥,您这话说的,露露那就是我亲侄女不是…”
高鸿安哪里不清楚这是王兴华看上他女婿的这个下属了,两人谁都是人精,都说岳父看女婿一看一个准,高鸿安又哪里看不清潘鑫?
小聪明有,但赚大钱的本事没有,否则之前倒腾过那么多行都没赚着什么钱,最后还要靠他的这个岳父出面给他指条路。
原本他本本分分的干着,就倒个手,但也就这小半年吧,潘鑫就跟受到高人指点似的,一下子婚房买了,车买了,光昨天拉家里的钢琴,就得四十多万。
而这些,就是从这个叫靳越群的小伙子到他身边开始的。
“露露,露露…”
“爸,怎么了,您就再等一会儿,鑫鑫马上就来了…”
高露露今天穿的仍旧是五颜六色的,高鸿安说:“露露啊,你认识潘鑫招来的那个靳越群吧?”
“认识啊,鑫鑫总跟我提呢,您要找他啊?”
“他哪里人?”
“不知道,听鑫鑫说好像是汉北的吧…”
高鸿安见女儿满眼都是潘鑫,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王兴华却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说:“老哥啊,谁家老岳丈不是盼着女婿有出息的?你这想的可有点多了,有你坐镇,你女婿不敢胡来…”
高鸿安摆手不提了,他这个年纪已经看清楚太多,他宁愿他们夫妻俩就平平淡淡的过…说实话,现在潘鑫生意做大了,他心里反而有点不安。
潘鑫酒醒,急匆匆地下来,皮带还没扣好,靳越群跟他说都安排好了,潘鑫深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赶紧进去见岳父了。
靳越群接到乔苏的电话,已经是晚上了。
他从屋后搬来梯子,看了看,估计是灯泡里的钨丝老化,乔苏找了个新的递给他。
靳越群拿着换,没一会儿灯又亮了,老蔡非要他们把那个魁星的玉雕拿走,俩人推辞不过,靳越群搬车上,一转眼乔苏又没影了,路口小摊有卖刚出锅的梅花糕,乔苏手插兜里,拿着一块,喊他去付钱。
买了梅花糕,靳越群要开车,乔苏撕开一点上头的糕皮儿跑跑热气,喂给他一口。
“你刚才干嘛去了啊,打你两个电话才接。”
“潘鑫和他女朋友订婚,他中午跟几个老板喝多了,叫我过去救急…”
“救急?你去当新郎啊?!”
乔苏一句话,给靳越群气的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伸手捏他的脸,恨恨地说:“我过去当你爹…!”
“不是就不是嘛,我说的是假装,假装,你把我脸都捏红了…!”
靳越群松开他,乔苏叼着梅花糕,两只手揉脸颊,靳越群怕他烫着嘴,伸手给他拿着,抵在方向盘上继续开车。
到楼下,乔苏不肯自己走,就趴在靳越群背上,让他背着自己上楼。
“你们老板自己喝多了,差点没订成婚的事你也得去啊。”
“当人下属,什么都得干。”
“那好辛苦…”
“辛苦什么,这叫龙蛇之蛰,以存身也。”
乔苏低头咬了手里拿着的梅花糕:“啥意思?你能不能说点我听的懂的,欺负我语文不好?”
靳越群笑:“就是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
这句乔苏听懂了,他伸手捏靳越群的脸:“真能屈能伸?那你给我好好捏捏,看看能不能捏回来,你刚才捏的我脸好痛…!我梅花糕!要掉了…!”
靳越群又手忙脚乱地给他接着,幸好没掉地上,深夜昏暗的楼道,因为一声门锁响,而有了一地光亮。
作者有话说:
靳爹:老婆方圆一米之外都叫战场,只有老婆跟儿才叫家。
拟动物小剧场:
草原上喝醉的靳爹,一头黑狼走走,趴下,嗅嗅,不对,这不是我老婆的领地。
撑着再走走,看见老婆,贴上,但总觉得哪儿不对,这还不是我老婆的领地。
狼在脆弱的时候就是要叼着老婆回老婆的领地。
叼起老婆回去的靳爹,闻着周围老婆的味,抱着老婆,呼,安全了。
苏苏:小拳头捶,全搁这儿折腾我了是吧![愤怒]

第三十章 生日
放假前还有学校的期末考,这对乔苏来说也是一件头疼的事,其实像高等数学、物理,工程力学这种纯理科逻辑的乔苏都不怕,他就怕地质岩体学那种文绉绉的课,填空选择还行,偏偏还有满书的简答题要背,都有标准答案,这对乔苏来说简直堪比高考语文。
幸好他们宿舍有李望这个学霸,给他们又标了好些老师讲过的重点,杨远鹏每天背的忘乎所以,吃饭时念叨的都是地球圈层、地质年代,乔苏背不下去,反正期末也没课,他干脆去汽车站坐车回家了。
靳越群前两天晚上都在外头吃的,回来就看见乔苏坐在桌前,捂着耳朵背书。
他看了一眼墙上的表:“都十点多了,你这几天都背这么晚?”
乔苏说:“你别打扰我…!”
他学习擅长理解,举一反三,但不擅长死记硬背,背久了,他就一副没劲的样子趴在桌子上。
“好烦考试啊,为啥学校都要考试,高中考,高中考完了大学还要考,就不能只学习不考试么…?”
靳越群抱着他去洗澡,看他洗澡的时候都还在发愁:“那别读了,当时是没办法,现在我养的起你。”
“才不行呢,我跟你说,我现在可是老祁的爱徒…!我已经从蔡师傅那儿走了,这次我要认老祁这个师傅…!他懂得可多了…”
洗完澡,乔苏接着背书,靳越群干脆抱着他在腿上,也拿了几本废钢冶炼的书看,想事情、记笔记,其实做废钢不是他最终的目的,他还是想建钢厂,但跟潘鑫提了两次,潘鑫似乎满足现状,一直推脱,没这个打算。
乔苏在旁边大声背书,靳越群也不觉得有什么,他学习不挑地方,从前在工厂那么大的噪音下照样复习高考,他专注地看书,谁知没一会儿,乔苏倒嫌弃他了。
“你别抱着我啊,你写字的声音我都听到了,影响我背书,你去一边看…”
靳越群看他背的辛苦,也想他早点睡,就放下他,又往旁边坐了坐。
“…地壳运动是塑造地表形态的主要内力作用…它可以使地壳发生抬升或下降,形成高山、盆地、裂谷等地貌…哎呀,你胳膊碰着我了…!我都没记住!你再往旁边挪挪…!”
靳越群又拿着书挪。
乔苏又背了一会儿,不知是不是背的实在头痛,朝靳越群撒气,小腿踢着靳越群的大腿,踢得一下接一下的:“你真烦,你翻书页的声儿也大,我都没心思背了,你去外头看…!”
靳越群被他几次轰的那么大个个子,快贴着衣柜了,捉住他的小腿,皱眉训他:“惯的你,你在屋里我去什么外面。”
乔苏这段时间不缺吃喝,加上他那时跟着靳越群,总让靳越群心里有愧,愈发把他惯得跟个土皇帝似的,性子里那些小脾气可以说不仅是故态复萌,还有要变本加厉的架势。
“你去外头,给我关着门,不然影响我学习…!”
靳越群让他踹的没脾气,不过他也不肯去外面,乔苏在屋里他去什么外面,这个家里还是得他说的算,他拿着书去床上看。
乔苏一会儿咬咬笔,一会抓抓头,又过了半个多小时,他干脆把书一扔,朝床上扑过来,靳越群还以为他是学累了要他抱呢,都伸手了,谁知道乔苏一屁股坐在他身上了。
“你差点给我肠子坐出来…”
靳越群扶着他的腰,把书放下。
“靳越群,我跟你商量个事呗…要不你还是回去看吧,在我身边看…”
乔苏又献殷勤一般地趴在他身上,先亲亲他的鼻子,又亲亲他的嘴。
靳越群拿起书:“不去,刚才赶我,现在又要我去,我是你招手就停的出租车?”
“哈哈,什么出租车,你才不是呢,你是我哥,你是我最好的哥哥,行了吧…!”
靳越群捏起他的下巴:“学校里还教这个?”
“哈哈,痒痒,我都叫你哥了…!我发现还是你在我身边我才能背的进去…你不在,我更没心思背了,走嘛…”
靳越群让他亲的眯了眯眼睛。
“不去。”
乔苏坐起身子,瞪他:“你不去你就是我考不好的罪魁祸首…!考不好我就要挂科,挂科多了就会被退学,退学了之前的那么多学费都白交了…!”
靳越群不为所动:“那正好,我省不少事。”
“你咋这样狠心啊,那你就舍得对我不管不顾了?你也得考虑考虑我的脸面啊,老师说挂科还要留级,留级就得跟着明年新报道的学生一块上课,我都已经复读过了,多丢人啊,我不干…”
靳越群不理他,乔苏干脆抽走他的书:“反正你也要看书的,你在看啥书?”
“冶炼的书。”
“看这个干啥?”
靳越群问:“你不急了?你们期末考也考钢铁冶炼?”
“对呀对呀!你老打岔,都差点忘了我的事!走走走…陪我嘛…!”
靳越群被他拖着手,无奈地又拿着书坐他旁边,回到最开始的姿势。
过了一会儿,乔苏纳闷地嘟囔:“感觉不对啊…”
“什么感觉?”
“我感觉我高考那会儿你一坐我旁边,我学习就特别专心,都不敢跑神,咋感觉现在不管用了?”
说完,乔苏自己又笑,托着下巴哼:“是不是因为咱俩结婚了?我不怕你了?还是因为你马上又要老了一岁,哈哈…”
靳越群听前面还行,一听后面的,一手提溜起乔苏的腰,一手拿着他那本书,竖着往桌子上一敲,桌面连着乔苏的小腰都跟着一颤:“现在有感觉没了?没感觉趴这儿,我给你找找。”
乔苏撅着屁股,又赶紧拿上他的书:“可以了可以了,我突然又有感觉了…”
不过靳越群也就做做样子,他本身其实不太在乎乔苏学的怎么样,过去他也就高考那阵子没办法,盯过乔苏学习,还是因为他想让乔苏跟自己去汉城。现在乔苏在汉阳念大学,他自然改变观念,在他眼里,乔苏上成什么样都行,有他在这,将来他也不用像别人一样靠一纸文凭去挤破头。
一直复习到周末,乔苏实在没心看书了,靳越群看他憋的也难受,抽空带他去海贸市场置办年货,买点牛肉、海鱼。
乔苏兜里不装钱,看中什么就叫靳越群去付,西关路的海贸市场是滨江比较大的市场,快过年了,市场里人挤人,靳越群这边付完钱还得搬,老板还没找钱,乔苏就又跑去下一家了。
他好几次找不到乔苏,有点急了。
“过来,你要跑哪儿去?非要我给你拴给链子是不是…!”
乔苏手里还拿着两根街边老太太在竹篮里搅弄的麦芽糖,黄澄澄的:“你走的好慢呀,那我不给你吃。”
乔苏逛得正高兴呢,南方的市场里还有笼子里卖活蛇的,他看的新奇,把两个麦芽糖都放嘴里,一会儿就又不见了。
靳越群就是在搬东西和找乔苏之间来回跑,终于男人快要压不住火,乔苏就像是知道他要发火的那根弦在哪儿似的,又赶在最后关头跑回来了。
在棉袄袖子的遮掩下,在人来人往的市场里,他轻轻拉了一下靳越群的手,他笑,于是靳越群那点要训他的话也烟消云散了。
靳越群生日当天已经快过年了,他和潘鑫一块儿去青县没回来,现在传年后上头要清理三角债,钢厂资金开始紧张,还欠着他们不少废钢材料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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