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祁看着楚明寒的眼睛,“我看人是不会错的,我向你保证,我不会疏远你的。”
楚明寒重重点头,似乎要把这句话刻在心里,“我相信你。”
云祁突然觉得气氛有点奇怪,他干脆转回话题:“特事局的人和你们军人是一样的。甚至他们面临的,是更加诡异危险的敌人。就算牺牲了,恐怕都没人知道他们的名字。
他们何尝不是怀着保境安民的决心,在黑暗中拼死厮杀,为黎民百姓守护那一片光明呢。
如果是楚大哥你在战场受了伤,我也希望有人能帮到你。”
楚明寒这会已经明白云祁的心思了,“这就是你愿意帮他们的原因?”
云祁答道:“算是吧,我虽然做不到他们那么伟大,但在能力范围内,帮助他们,又有何不可呢?
再说了,赚谁的钱不是赚?你说是不是?”
楚明寒一向说不过云祁,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话都让你说了,我还能说什么?”
云祁得逞的一笑,“那你还要跟我去吗?”
“你说呢?”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时,沈建成匆匆走来,打破了他们之间的温馨,“大师,那两位特事局的人回来了,下蛊之人也抓来了。”
唐战从书房里走出来,“大师,咱们一起去看看吧。”
云祁自无不可。
楼下大厅。
一个头发花白,嘴角带血,气若游丝的邋遢老头趴在地上。
上官钰和王尚在一边看守着。
云祁只看了一眼,“他筋脉尽断,没救了。”
云祁说完,上前点了老头身上几处大穴,让他一时半会死不了。
老头很快睁开眼睛,他将在场之人巡视一番,最后盯着唐战,眼里满是仇恨。
在他看来,能破了他蛊毒的,应该就是这个人。
唐战见老头盯着他,索性开口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加害沈立岩?”
老头性情执拗阴暗,就算要死了,也不肯说实话,他声音低哑,“想知道?你自己去查呀。我告诉你,你毁了我的蛊毒,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云祁冷笑一声,“死到临头了,还这么狂。不过你报仇的时候可别找错人了,你的蛊毒是我毁的。”
老头惊愕地看着云祁,不可置信道:“你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也能破了我的蛊毒?”
云祁懒得跟他费口舌,“你不想说是不是,没关系,我可以搜魂。”
“你……”
老头来不及说什么,就仿佛木偶一般,不能动弹。
云祁两手覆在老头头顶,片刻后才松开。
老头颓然倒地,已然没气了。
老头的魂魄从身体里出来,张牙舞爪的扑向云祁。
上官钰和王尚见状,刚要出手制服老头,就见云祁轻轻挥了挥手,老头顿时魂飞魄散。
虽说这是刚死的魂魄,没有多大的杀伤力,但云祁挥手之间就让他魂飞魄散,让唐战和上官钰、王尚震惊不已。
这云大师的实力,真是深不可测。
唐战心中庆幸,幸亏云祁不是他们的敌人。
云祁面色严肃,他对唐战说道:“这老头给不少人下了蛊,有些人已经死了,还有几人没有死。
不过,下的不是什么特别严重的蛊毒,唐局长派人去给他们解毒即可。”
唐战忙道:“劳烦大师把那些被害人写出来。”
很快,王尚拿着云祁写的被害者名单走了。
沈建成问道:“大师,他为什么给我儿子下蛊?”
云祁仔细看了沈建成的面相,“这就要问你了。”
沈建成不明所以,“我?”
云祁眼神玩味的打量着沈建成,“你在外面养女人,有个女的生下一个儿子,想要认祖归宗。
但你不认,她就把气撒到你儿子身上。她给了这老头一笔钱,让他给你儿子下蛊。”
眼见大师和唐局长他们都盯着自己看,沈建成觉得自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大师,我冤枉啊。
我承认,我在外面有女人,但我早就跟她们说好了,我养她们,但她们不能怀孕,这是她们都同意的呀。
那女人确实带孩子上门找过我,但我不能认那孩子。
我夫人去世的时候,我答应过她,沈家的财产都留给立岩和立霏,我不能食言哪。
我给了那女人一大笔钱,足够她和孩子富贵无忧的过一辈子了,她怎么还不知足呢。”
云祁看着沈建成仿佛窦娥附体一般,笑道:“我观你面相,命中只有一儿一女,那女人的孩子不是你的。”
沈建成蒙了一会,随后怒道:“好啊,这个贱人,给我戴绿帽子不说,还把野种往我头上栽,她好大的胆子。”
云祁摇头,色字头上一把刀,这把刀差点要了他儿子的命。
“行了,这事你自己处理吧,我看时间差不多了,让令公子服下另一颗药吧。”
沈建成只好先放下这件事,“是,大师请。”
沈立岩服下第二颗药,他本以为还要经历一回上次的痛苦,没想到,这次只是有些轻微痒痛。
沈立岩双腿完全褪去“树皮”,露出本来的面目。
云祁叮嘱道:“你卧床已久,不要急着下床,找个医生调理一番,两三日就能正常下床了。
以后不要吃乱七八糟,来历不明的东西了。”
“是,多谢大师。”
这一次的教训,足以让他记一辈子。
他再也不敢乱吃东西了。
第103章 传说
西南,群山环绕,峰峦重叠,仿佛神龙的脊背矗立在大地之上,带着凛然不可侵犯之势。
群山之中,一处不起眼的大山上。
一块布满植物的巨石缓缓移动,露出一个隐秘的入口,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从里面走出来。
钟山岳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应该快到了吧?”
安然答道:“快了,上官教官发来的信息,说上午十点左右到。”
钟山岳下巴冒出青色胡茬,自从他们老大重伤昏迷,他一边担心老大的伤势,一边替老大处理三处事务。
他已经好几天没睡个安稳觉了,也……好几天没洗漱了。
他从兜里掏出电动剃须刀,打开按钮,“嗡嗡”的声音立刻响起。
他一边剃胡子,一边往天上张望。
“教官说,他和云大师从天上来,让我们看着点天上,……他们就是坐飞机来,咱们这也没修停机坪呀?”
安然眼睛肿的像个核桃,素面朝天,她也好几天没好好休息了。
“也许,是坐直升机,跳伞下来吧。”
钟山岳一只手拍了拍安然的肩膀,“不管怎么来,人家云大师听到老大的事,眉头都没皱一下就答应过来,咱们三处就得感谢人家。”
安然点了点头,随后又想到老大的伤势,“你说,云大师真能救老大吗?连曾老都……”
安然说着,眼中含泪,哽咽起来。
钟山岳故作轻松,“想开点,老大福大命大,咱们这些年遇到的危险还少吗,哪次不是平平安安过来了?”
他一手拿着剃须刀一手指着远方,“你看,这天气多好,艳阳高照,是好兆头,咱们老大一定……”
“啪嗒”一声,钟山岳手里的剃须刀掉在地上。
安然转过头,“你怎么了?”
钟山岳瞪大眼睛,指着远处的手微微颤抖,“你看,那是什么?”
安然顺着钟山岳手指的方向看去,也呆住了。
一个耀眼的白点,如流星一般由远及近,竟是一把宽大的长剑,上面站着三个人。
长剑从天而降,云祁和楚明寒、上官钰从白羽剑上跳下来。
上官钰来到钟山岳和安然面前,伸手在他们眼前挥了挥,“回神啦。”
钟山岳回过神来,一把推开上官钰,来到云祁和楚明寒面前。
他分辨了一下,听说云大师年纪很小,个高的那个看着快三十了,肯定不是他。
他果断握住年纪更小那人的手,“您就是云大师吧,欢迎,欢迎。”
云祁笑道:“你好。”
楚明寒脸色一黑,这个人刚才打量他的时候,似乎有点嫌弃他?
上官钰走过来,“我说,你也太没礼貌了,我辛苦一趟把云大师送来,你还推我?”
钟山岳笑嘻嘻地搂着上官钰的脖子,“哎呀,教官,咱俩谁跟谁呀。”
上官钰把钟山岳的胳膊拿下来,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转头介绍道:“云大师,楚先生,这是三处的钟山岳,张锋现在重伤,由他代理三处的事务。”
安然来到云祁面前,感激道:“云大师,感谢您能过来。”
云祁笑道:“不客气。”
安然又和楚明寒握手,“欢迎楚先生。”
楚明寒说了声“你好”,他瞥了一眼钟山岳,看人家女孩子,多礼貌。
几人认识之后,钟山岳和安然在前面带路,进了入口,里面就是三处的基地。
来到一处房间门口,钟山岳已然不是那副嬉笑的模样,他面容严肃,轻轻敲了敲房门。
开门的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鹤发童颜,精神矍铄。
钟山岳轻声道:“曾老,云大师来了。”
曾老一眼锁定云祁,他面容慈祥,一脸欣慰,“果然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云大师,幸会。”
云祁感受到这位曾老是位高手,他笑道:“您老过奖了,我叫云祁,您叫我名字就好。”
曾老微笑颔首:“那我就倚老卖老,叫你的名字了。云祁,快进来。”
云祁一进门就看到躺在床上的男人。
三十出头,双目紧闭,露在外面的皮肤已然发黑,胸膛起伏微弱,若不仔细看,恐怕以为这人已经过世了。
云祁一惊:“他的魂魄……”
曾老叹息一声,“锋小子的魂魄被留在鬼岭了,现在恐怕在那批恶鬼手里。”
云祁问道:“张处长怎么会这样的?”
安然眼泪瞬间就下来了,“都怪我,老大要不是为了救我,也不会……”
钟山岳拍了拍安然肩膀,“我来说吧。我们查到线索,鬼岭有恶鬼聚集,似乎在密谋什么。
老大就带我们几个去查看,谁知那些恶鬼非常机警,我们很快被发现了。
打斗中,我们发现这些恶鬼不同寻常,非常厉害,而且数量极多,老大下令先撤退。
安然撤退的时候被袭击,袭击她的鬼非常厉害,似乎是恶鬼头领。
老大带我们回去救她,被那头领打成重伤,我们拼死把老大救回来,却发现老大魂魄不见了。”
云祁和楚明寒对视一眼,他们能够想象,当时的情况有多么凶险。
上官钰叹息一声,也许这就是他们的宿命,游走在险恶的边缘,稍有不慎,就粉身碎骨。
云祁走到张锋床边,坐在凳子上,伸手为张锋把脉。
良久,云祁松手,他看向曾老,“千人千怨散?”
曾老眼睛一亮,“你果然不凡,我查阅各种资料,才确定锋小子中了千人千怨散,你居然一把脉就知道!”
钟山岳等人也是精神一震,云大师果然不同凡响。
安然急忙询问:“云大师,千人千怨散是什么东西,该怎么解毒?”
云祁脸色凝重,“这种毒极其罕见,甚至可以说是传说中的毒药。
传说,一千多年前,一个小国的王子和邻国的公主情投意合,结为秦晋之好。
新婚之夜,新郎离奇失踪,公主苦苦寻找,只得到王子带兵攻打公主母国的消息。
后来,公主母国被攻破,公主的亲人被诛杀,公主这才知道,王子早有预谋。
她逃到一处深山老林里,遇到一老人,她从老人那里学了不少本领。
后来,她从王子的国家抓走很多人,王子派人来捉她,却连人都找不到。
公主抓了一千多人,用残忍的方法将这些人折磨致死,她则收集这些人的恐惧、怨气和恨意,以邪术炼成千人千怨散。
她将千人千怨散撒在王子与另一个女人成亲宴会的酒里,参加宴会的人全部惨死。后来,那个小国也灭绝了。
中毒之人,从五脏六腑开始腐化,然后是全身骨头,最后是皮肉。甚至全身腐化大半,人还活着……”
安然愤然道:“真是渣男,害人害己。”
钟山岳摇摇头,“那公主也挺狠,报仇去找王子啊,抓无辜的老百姓干什么?”
楚明寒疑惑道:“这都几千年前的事了,而且还是传说,那些恶鬼哪里来的这种毒药?”
云祁摇头,“这种毒药炼制手法极其残忍,一向为正道所不容,而且制毒方法早已失传。除了公主流传下来的毒药,我还真不知道有谁能制这种毒。”
楚明寒思索着:“会不会当初王子和公主的国家就在这片土地上,害张处长的那些鬼无意间得到这些毒药的?”
钟山岳对楚明寒伸了个大拇指,“楚先生脑子真好使,还真有这可能。”
云祁却想到另一层:“这种毒药因为罕见所以非常珍贵,除非是仇深似海的敌人,否则不会用这么珍贵罕见的毒药。那恶鬼首领莫非和你们处长有什么深仇大恨?”
上官钰想到什么,“还真有可能。张锋的父亲以前也是特事局的人,驻守此地。后来在一次行动中牺牲了。也许那个恶鬼首领和张锋父亲的牺牲有关。”
钟山岳惊讶道:“还有这种事,老大怎么不跟我们说呢?怪不得老大没日没夜的调查以前的事。”
曾老开口道:“这件事以后再说,现在当务之急是救张锋。云祁,你有没有办法解毒?”
云祁沉思片刻,“我倒是知道解药的制作方法,不过……”
钟山岳催促道:“不过什么?您快说。”
云祁缓缓开口,“传说,公主死后,魂魄化为泣血草,泪水化为无伤泉。要想解千人千怨毒,就要服下泣血草,然后在无伤泉里泡三天三夜。”
众人面面相觑,泣血草?无伤泉?听都没听过,去哪里找?
而且泡三天三夜?不得把皮都泡皱了?
钟山岳沉声道:“大师,那泣血草和无伤泉是什么样子,我就是把这片地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到这两样东西。”
“泣血草我可以画出来。至于无伤泉嘛,我想应该就在鬼岭一带。”
安然和钟山岳精神一振,异口同声,“为什么?”
云祁推测道:“当初公主杀了那么多人,那些人死后,魂魄也被公主拘禁,上千鬼魂哀嚎哭泣,我想这就是鬼岭的由来。
而公主肯定不会离鬼岭太远,她的泪水所化的无伤泉自然也不会离鬼岭太远,甚至可能就在鬼岭。”
众人点头,很有道理。
云祁提醒道,“张处长的魂魄不能离体太久,必须尽快让他的魂魄归位。”
钟山岳为难道:“云大师,我们何尝不知这一点。我们数次前往鬼岭,根本进不去,反而伤了几个兄弟……”
曾老叹了口气,“我也去过鬼岭,确实不同寻常,生人一靠近就被发现。我魂魄离体进去,走不了多远也会被发现。如果强攻,锋小子的魂魄又在他们手里,我们投鼠忌器。唉,真是左右为难哪。”
“用敛息符呢?”
钟山岳无奈道:“试过了,但是进去不久也被发现了。”
这么厉害,敛息符都能被发现,看来这些鬼确实厉害。
还是……,布了什么阵法?
云祁想起那枚印章,即便在法力比自己高的人面前,也能隐藏自身,仿佛一缕清风,不被察觉。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避过鬼岭的阵法。
突然,一道人影出现在他脑海里。
他嘴角上扬,“生人和生魂都不行,可以让死魂进去呀。”
钟山岳迟疑道:“可是去哪里找死魂呢?而且,那些恶鬼厉害的很,就算有死魂愿意配合,也斗不过那么多恶鬼呀。”
云祁看了楚明寒一眼,楚明寒瞬间明白了,“你是说白宣?”
“没错!我虽然没和白宣交过手,但他肯定不凡,对付那些恶鬼绰绰有余。再说,他是地府中人,前去探查再合适不过了。”
钟山岳疑惑问道:“白宣是什么人?真的是地府的人?”
上官钰突然想起之前一处和二处的报告,“您是说,那个鬼将军,后来在阎王座下效力的那个白宣?”
报告上没有写的很清楚,只说白宣被云大师带去地府了,后来没跟着回来。据云大师说,白宣被阎王收为座下大将军了。
他们当时还觉得是不是报告写错了,如今看来,应该是真的。
钟山岳和安然、曾老一头雾水,什么鬼将军?还阎王座下?这是什么神话故事?
云祁说干就干,他念动咒语,片刻后,身穿铠甲手执长枪的白宣出现了。
上官钰和钟山岳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这盔甲,这长枪,这俊朗的面容,这挺拔的身姿,这就是阎王座下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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