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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寄君(山河寄君)


“诅咒……”彬鸢眉头皱着,这诅咒让他想起了一些修仙之士,虽然这片大陆上并没有流传一些关于法术之类的事情,但是通过他年幼的记忆可以看得出来,的确有这些人存在。
“这国家会不会得罪了一些修仙之士?”
“我不知道……但这雨水中的怨恨太深,我害怕,殿下。”间窃把头埋进袖子里闷闷的说。
彬鸢用手指轻轻的摸了摸他的背脊,安抚道:“别怕,你可是守护神,怕这些干嘛?对不对?”
小蛇又探出头,这次摆足了勇气,连头都抬得高了些:“我要保护殿下!”
“呵呵!那以后我的小命就拜托你了。”
“嗯!殿下就放心吧!”小蛇高昂的点点头,一副充满自信的模样。
“轰隆”一声,闪电夹杂着雷声劈在山头的不远处,阁楼晃了晃,小蛇刚刚的自信满满瞬间就被打击的淋漓尽致,抖着身躯缠在某人的手臂上,死活不肯出来。
彬鸢显得有些哭笑不得,他没有想到间窃害怕打雷,也非常心疼这孩子。

第37章 是恨他的
连续半个月的大雨持续不断,达知达国偏南的地区遭受洪水蔓延,成片成片的疆土化为汪洋,百姓们不得已往北迁徙,跨入浮桑境内生活。
而一个俘虏国家虽然没有了国王的支撑,可百姓不是那么容易说杀就杀掉的,浮桑国几十万的人口比达知达国整整高出一倍的人口。
比起达知达国的洪灾,地处沙漠地带的南蛮却遭遇了比去年还要严重的旱灾,自开春以来一场雨都没有下过,粮食颗粒无收,往年长得好好的胡杨树大片大片死去,一座座城池变为了鬼城。
灾荒肆意,民不聊生。
巴曼打算把商队搬迁于蛴魑国火焰城去,自从去年四月份出发来到南蛮,他便失去了殿下的消息。
信里,从楚由含糊不清的只言片语中得知,鸢宅一夜之间被屠门,殿下也下落不明。
城门口,搬行李的队伍已经将行李捆绑好,他的新婚妻子“梅沙”正笑盈盈的坐在前排的马车上,向自己挥着手:“夫主,快点上马了。”巴曼抿着嘴笑,将披风披起,走上前去亲吻着妻子白净的脸颊,安抚道:“风沙大,别杵在外面。叶大哥去寄信了,很快就回来,咱们再等一会儿。”
红衣女子不开心的嘟了嘟嘴,也知道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只能妥协:“那好吧,我在马车里等你,你可要快点过来。”
“嗯。”巴曼点点头,又安抚了一下新娇娘,才转身牵着马吩咐身旁的人赶紧准备。
梅沙等自己夫郎走后撩开车帘往外探去,只看到马尾消失在路尽头,一路上扬起尘埃。
她是真的爱巴曼,同样也很爱他的钱,两样都有,必不可少。
她是城主的女儿,两人是在斗兽场认识的,那时候她因为跟丢了仆人而躲在斗兽场的角落里大哭,是穿着一身浮桑国服饰的巴曼找到了她,将她平平安安送回了城主府。
她喜欢上了这个男人,在父亲百般的阻挠下,终于如愿以偿的和她走到了一起。
她觉得这是上天安排好的,他们应该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一对。
女子抱着这样天真的想法,嘴角微微勾起,一副天真浪漫,不懂世事艰苦的模样。
当然身为城主的女儿,她的嫁妆也是非常丰厚的。
看着小姐这般模样,身为下人的老夫人雨珠实在是看不下去,她自幼跟在小姐母亲身旁,见多了男人的花心,此刻瞧着小姐这般投入,不仅谨言慎行劝说道:“小姐啊,公子他的确是好人,可你也不要这般盲目的去信任,谨记夫人的圣言……”
“我知道,雨姨你就不用担心了。”梅沙又不开心了,原本大好的心情被雨姨这番话一说,愉悦的气氛失了个精光,“我懂我都懂,这女人啊,一定要学会服从,虽然夫主对我很好,但我也得提防着他在外面给我找小野狐狸精回来,你就放心吧,我才不相信夫主是那样的人。”
“唉……小姐,你自个知道就好。”雨珠无奈摇摇头,操碎了心。
小姐的母亲走得早,她是从小拉扯着小姐长大的,骨子里已经把这个孩子当成了自己的亲生骨肉,每一言每一语都是透露着关心。
不多时,马车摇摇晃晃的上路了,途中要经过达知达国边境,一行队伍赶了半个多月,从炎热干旱的沙漠突然进入到大雨漂泊的达知达国,许多人都生了病。
这其中也包括养尊处优,从未赶过远途的梅沙。
“咳咳!”
女子用手帕捂着嘴咳嗽着,拿开一看,丝帕上浸染了血丝,喉咙更是火辣辣的疼,她不舒服的往丈夫的怀里靠了靠,“夫主,咱们什么时候到……”她已经有很久没有闻到过花香了,自从离开了南蛮国,她甚至从未见过金黄的胡杨树。
她怀念在城内里的日子,虽然跟在丈夫身旁也很不错,但是她的男人总是很忙,对她也百般照顾,可就是时间很短。
“还有半个月。让你受苦了……”巴曼心疼的看着妻子日渐消瘦的脸庞,奈何路途本就遥远,他就算有万般能耐,也不可能飞过这段遥远的路途。
“那我们现在在哪儿?”女子虚弱的询问,想抬起头看看窗外的风景,可惜没有力气。
“祝阳山,只要穿过了前面那座万骨山,咱们就离开达知达国进入挧国了。到时候给你买漂亮的衣服好不好?那儿还有好多好吃的,只要是你喜欢的,通通都买下来。”
“真好……”女子满足的笑着,可惜病态的脸颊显示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命若游丝一般垂垂流去,如同跟时间赛跑一样。
队伍在路边休息片刻,后继续赶路,迁徙中咳嗽的声音逐渐多了起来,大多数的人都不太习惯这湿气浓重的地方,一时半会儿不太适应,难免会感染生病。
走在队伍前面的是叶九,他身体健壮身高壮硕,体魄健康,即使下倾盆大雨,也没见他生过病。
他骑着一匹高大的黑马走在前头,如同威风凛凛的将军领着一帮子小弟赶路。
听闻前面那座山是土匪聚居最多的地方,吩咐好了周围的人做好警惕,拿着刀小心翼翼前行。
与此同时,彬鸢煎熬了半个多月,眼睛终于可以看见东西。
只不过他的这双眼睛是红色,与间窃的双眼十分相似,唯一不同的就是他的可不是竖瞳,除了颜色不一样,其他的和人类的眼球毫无差距。
福笙留在山头招呼着大家准备搬家的事宜,闲得无聊的他,带着牧儿沿着山坡的小路一直走到山下;一路上盛放的白色野花美丽芬芳,在这绵绵小雨中穿行,人的心情都舒畅了许多。
他从未有过庆幸,自己可以看见颜色而感到高兴,总比当瞎子来的强。
这会儿蹦蹦哒哒到路旁采采那朵白色的野花,没一会儿又跳脱脱的,爬到另一个枝头上摘树枝,活得像一个放羊的牧童,哼着小曲儿沿着路边跑。
“殿下!雨下大了,咱们回去吧。”牧儿冲着山尖上抱着一大堆花环的男子喊道。
彬鸢舍不得的看着脚下的那堆盛放的野花,他真的好想把它们全部都摘回去,可惜这满山遍野全都是,美的让人心旷神怡,他恨不得在这山尖上搭一个小木房子就此住下来。
“可是这些花好漂亮!”彬鸢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抱着怀里的花从山间走下来,来到路上。
牧儿赶紧把抱着的披风披在殿下身上,又接过对方怀里湿哒哒的野花,极为担心的嘱咐道:“殿下,你的病刚好,可不要弄生病了。这雨下大了,咱们赶紧回去吧。”
“可是走回去也需要一段时间,咱们就在树下躲一躲吧。”不由分说,彬鸢提着衣裳小跑来到路旁的一棵大树下站着,幸好只是下雨并没有打雷,不然他可不敢正大光明的站在树下躲雨。
“那等雨停了咱们就回去。”牧儿略有些担心的看着小路的尽头,几座山间重重叠叠,蔓延到深处,一条蜿蜒的小河逐渐消失在三峦的转弯处,这样美丽的风景,却处处隐藏着危机。
这一块地方可不止一窝土匪,他曾听闻杨左说过,每一座山头之间都隐藏着一伙土匪,这万骨山当真是土匪的家。
雨刚下的时候两人都觉得还好,现在在树下站了许久,冷得瑟瑟发抖。
牧儿把身上穿的外套解下来,包裹在殿下的脚上,“殿下你还好吗?我去山里找些柴火,殿下,你在这里等我回来。”
彬鸢点点头,冷得嘴唇发紫,明明已是5月份的天气,却突然寒冷了些,这国家的天气可真是变幻莫测。
牧儿小跑着进入森林里,他走后不过稍稍时间,一大批队伍逐渐迈入到万骨山中。
重重叠叠地马蹄声逐渐变大,靠着树干熟睡的彬鸢冷得一哆嗦,微微转醒。
他能够看见的东西只限于一米之内,远一点的地方都是模糊的,就相当于有着高浓度的近视眼。
他只瞧见有一伙队伍沿着马路走过来,人数很多,体积很庞大,却看不清楚那带头的领头人到底是什么模样,也看不清楚那些马车上的牌子和图案。
这个世界,贵族的马车上都标有自己家族的标识,只要看清那些标识就很容易区分出来。
叶九总觉得那站在树下的人影格外熟悉,那种熟悉感来的极为强烈,等到马儿走到一段距离,他直接翻身下马,朝着那人跑了过去。
彬鸢突然被一个宽敞的胸膛涌入怀中,耳畔传来他都快要忘记的熟悉之人的声音:“殿下!真的是你吗?殿下!叶九好担心你,这些年你这些年过得好吗?”好似有千言万语,却哽咽在喉咙里,硬生生逼得一个男儿落了泪。
“你是……叶九……?”彬鸢仰着头看着面前这个高高的男子,声音听起来二十五六岁,因为看的不太清楚,他的眼神有点飘,微微半磕着眼。
“我当然是叶九,殿下你不会忘记了吧?殿下派我去扶持巴曼,这一去就是一年多,未曾收到殿下的一封信,殿下……”
叶九依然不肯把怀里的人放开,当时坐在马背上时,他以为自己见了鬼,世界上怎会有如此相似的人,好几次他都不相信那些流言蜚语,不相信殿下就这么死了。
队伍突然停下来,在马车里和妻子说话的巴曼察觉到了不对劲,撩开帘子,一看队伍都停了下来,询问着旁边的一个士兵:“怎么回事?”
“叶队长好像见了什么熟人,正抱着那人……”士兵也解释不清楚,说的含糊不清,只好伸手指向前方的路旁。
顺着士兵手指的方向看去,巴曼只看到身材高大的叶九把一位身穿着白袍子的男子拥在怀里,他皱着眉头,觉得那人好熟悉,回身对着身旁的妻子说:“我下车看看,你好生歇息着。”
女子点点头,又昏昏沉沉的睡去。
巴曼下车一步步走去,还没走到就听到了极其熟悉的声音,那一刹那,他整个人都为之振奋,前进的脚步猛然加快。
“我这些年过得很好……你们呢?巴依满他在哪里?”彬鸢睁着迷糊的眼睛,好奇的询问。
他的双眼是红色的,虽然颜色的改变让叶九为之疑惑,但殿下就是殿下,不管发生什么变化,他效忠于殿下的那颗心丝毫不会动摇。
叶九被推开,巴曼便见着了彬鸢,如叶九一样,他激动得甚至咬着嘴唇,不知道说什么,一年多来的担心和牵挂,这一刻都化为了沉默。
彬鸢因为看不见那个少年,只能皱着眉头细细辨:“请问你是?”
巴曼眉头一皱,瞬间就被殿下那双红色的眼睛给惊讶到了,而后又察觉到殿下好像看的不太清楚,心里更是一阵酸痛,他知道殿下这一年来肯定吃了许多苦,能完好无损的站在他面前都是上天的保佑。
他上前一步,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勾住男子的白皙手指,将殿下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殿下,我是巴曼……”
轰隆一声!
犹如五雷轰顶一般轰的彬鸢整个神经一呆,他怀疑自己刚刚听到了什么,不,巴曼,不会是那个巴曼吧……
他猛然甩开巴曼的手,语气生硬的说:“你是巴曼!”
“是啊!”巴曼还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想要再次抓住殿下的双手时,却又被躲过,“殿下你怎么了?我是巴依满啊,我成亲了,现在叫库拉达·巴曼。那时准备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殿下的,可是一直没办法联系上……”
“呵!”彬鸢依然陷入震惊中,没有反应过来,他冷笑一声,摇摇晃晃的后退几步,仿佛受到了重大的打击。
他被老天玩的好惨!
自以为自己知道剧情,就可以摆脱被天道算计的命运,可是,他还是活生生的被天道给玩了。
“殿下你怎么了?!”叶九觉得殿下神情有些不太对,难道是对这个名字有什么误解。
他不敢猜疑太多,好不容易能够碰到殿下,他必须带走他。
“殿下,跟我们走吧。”叶九不由分说,抱着人就想要离开,可是彬鸢却挣扎起来:“放我下来!听见没有?放我下来!”
巴曼并不明白殿下对自己的态度为何转变的这样快,但这块地方可是万骨山,他怎么会把殿下一个人丢在这荒山野岭当中,自然是要将人一起带走的。
“殿下跟我们一起去蛴魑吧,楚由也在那里,大家都很担心殿下。现在见到殿下没事,我想大家得知这个消息后肯定会很开心。”
“开心!”彬鸢模糊中扇了对方一巴掌,虽然他的手心火辣辣的痛,还是后退几步远离两人:“我怎么开心得起来?!”
按照原剧情的发展,就是这个人,就是这个人害得他家破人亡,有国不能回。
他可真是造了孽,主角一直就在自己的眼前,他却眼睁睁的把对方送走,还为对方铺了一条平坦的大道,一切都是自己的作孽。
他苦笑的扯着嘴:“早知道你就是巴曼,我当初就应该掐死你!”
这句话宛如一句诅咒,源源不断的传入巴曼的耳朵里:早知道你就是巴曼,我当初就应该掐死你!
掐死你!
“为什么?”巴曼颤颤巍巍的向前几步,可是殿下却猛然后退几步,始终不愿意和他保持相近的距离。
这种相见之后本应该开心的心情却突然低落起来,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什么地方惹到殿下不开心。
“殿下,是我做错了什么吗?是不是我做的不对,我改!求殿下别这样……”巴曼双脚跪在地上,直直的看着彬鸢。
彬鸢身上被雨水打湿,整个人在雨中瑟瑟发抖,那双朦胧的眼睛含着恨意,直勾勾的盯着跪在地上的人。
“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的国家……我的国家都是拜你所赐!这难道不是你的罪吗?你为什么如此狠心,那些老百姓和你有何仇怨?为什么要将他们逼入绝境?”他悲痛欲绝的呐喊,随着一道闪电声音在山间涧回荡着。
这下子,只有雨的声音哗啦哗啦的冲洗着大地,竟无人敢吱声。
叶九猛然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他震惊的看着巴曼,手指着他:“你这个混蛋你都做了什么?!”叶九走过去往他身上踹了一顿,仍然不解气,拔出刀就要砍下去时,一女子突然扑到雨水中,抱住了叶九挥刀的胳膊。
“我不许你伤害我的夫主!”女子面容憔悴,因为摔了一跤,膝盖上还有两个泥印子,她拦下了叶九,护着巴曼,目光恶狠狠的瞪着彬鸢与叶九,反驳者他们。
“浮桑国本就该灭!那样一个国家存活在这世上,还不如早亡的好!”
“啪!”彬鸢抽了那女子一掌,尖锐的手指甚至在女子的脸颊上划出了一道痕迹。
“啊!”
“小沙!”巴曼赶紧抱住妻子,揭开妻子敷在脸上的手,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在脸颊上,他疼得心口难受,目光霎那间怨恨起来,可对视上彬鸢的那双眼睛时,仿佛看到了幼年遭遇的自己。
“一切都是我的错,并不关梅沙的事。殿下,是我把地图递给了塔格里王……”
哗啦哗啦……
大雨中无人吱声,彬鸢擦擦眼睛上的水,垂着头往回走,叶九忍无可忍的看了一眼巴曼,丢下一句:“你也别回蛴魑了,要是让楚由知道这件事情,他会第一个先剁了你。你滚吧,我要跟着殿下。”说完,扭头朝着雨中消失的人影追去。
“没事的,前面不远就有城镇,到时候一定给你请最好的大夫!”巴曼紧紧搂住怀里渐渐失去体温的妻子,直到妻子眼皮磕上,他悲伤的呼唤在也不起作用。
“梅沙,啊!!!梅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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