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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长子(剁椒肘子)


那刘师爷见他喝下酒水,眼中似乎闪过得意,被萧望舒察觉,他不动声色仍旧同他虚以为蛇。
待到几杯酒下肚,萧望舒装作不胜酒力俯倒在酒桌之上,又借着力道将酒杯碗筷撞到地面,趁人失神借势瘫倒在地,寻了一块尖利碎片隐于袖中,便装作彻底昏死过去的样子。
果然,那刘师爷露出了狐狸尾巴。
先是站起身对他唤了几声,见他没反应,便满面春风的对着门外喊道:
“来人!”
声落,就有两个彪形大汉,将萧望舒绑住手脚塞进麻袋。
昏暗之中,萧望舒觉察到自己被人抬起,晃晃悠悠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被送进一间暗室,便隐隐约约听见有人交谈。
“你可确定?”
“确定,我有此人画像,这定是那萧望舒无疑,你那属下大意放过了他。若不是我,我们几个都要掉脑袋。”
两道声音的主人,萧望舒听的真真切切,一位是那位李主薄,一位便是刚才那位刘师爷了。
不知过了多久,麻袋被打开,烛光晃了他的眼睛,他下意识的眯了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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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修,突然发现总兵一开始定的姓张,现在同意改为王,师爷则改为刘姓。[求求你了]

“萧公子,久仰大名啊。”
烛火隐隐绰绰,将人影拉的极长,双手背后被束缚住手脚,萧望舒卧坐于地面神色却一如常日,他面前有两张太师椅,椅子上端坐着将他绑来这里的李主薄和刘师爷。
“不知,两位请我到此有何贵干。”
过于镇定的态度,让李主薄脸上的五官都挤在一起,十分扭曲,嘴里吐出的话也相当刻薄。
“你倒是沉得住气,可惜怕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你们要杀我?那想来清楚我的来历,要我说何必冒险,不如合作?”
脸上带了笑,在两人看不到的角度,萧望舒从从袖中取出早就藏好的碎片,用手指试探出最锋利处一手攥住麻绳,一首对着束缚着手腕的麻绳摩擦,同时不忘开口,压住那摩擦产生的声音。
“呵呵,合作,萧公子既然有合作的意图为何又隐姓埋名?我想萧公子所图不小又怎肯与我等合作?”
这次开口的反而是刘师爷,他微微挑眉脸上带着不屑,以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萧望舒。
观其神色,萧望舒便知道这种人最需要什么。
“刘大人说笑,萧某来此也是受人排挤,之所以隐姓埋名倒是的确受人交代,二位当为人才,不若为皇子做事,这才算前途无量,奇珍异宝 万贯家财唾手可得,来日告老还乡,才算潇洒快活。”
看到这位来自京城的“状元爷”,此时却只能仰仗他的鼻息,刘师爷内心便有种无法抑制的快意。
可他也清楚,如此折辱对方,便是他自己斩断了后路,至于萧望舒所言背后有人,刘师爷是不信的,可李主簿显然不这样认为。
“王兄,萧兄说的有理啊!”
听到万贯家财,李主薄眼里便冒了精光,又想到前几日萧望舒出手阔绰,不说给他的银票,就是在城外被那姓陶的抢去也有不少,若是跟着萧兄做事,那岂不是赚大发了!
当下他便动了心,转过头劝起了王师爷。
这刘师爷自是有脑子的,在萧望舒来之前他便花大价钱打听了消息,又拿到了此人的画像,断定萧望舒来他们县城是因为得罪了公主,要是他能做主定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杀了此人。
但偏偏李主薄官大他一级,他要想做大事,少不得要耐着性子捧着对方几日。他也知晓李主薄脑子不好使,毕竟若是好使也没有他什么事了,可他也实在没想到对方能笨成这样。
嫌弃地拧起眉头,在李主薄转头看向他的瞬间又带上笑道:
“主薄说的是,只是这事关重大,我们还是要再做商议,毕竟吾曾听闻萧公子可是得罪了公主这才来咱这穷乡僻壤,如今空口白舌,若是真放了他,那……”
剩下的话,刘师爷没有直说,但在座的都明白他未尽的意思。
身后的麻绳已有松动之意,不动声色的挣脱开束缚,借由宽大的袖袍,掩住手腕,他换了一个姿势,将瓷片伸向脚腕,便朗声显得有些急迫道:
“两位大人,还是暂且留我一命,你说我得罪公主,那我且问你,若我背后无人哪里还有命留到今日,再有想必李主薄也曾见识到我出手阔绰,若背后无人,那些银两难道是凭空而得?”
见两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萧望舒又提了些音调。
“况且若我命丧于此,无人交差,殿下势必会差人再查。我入城时也带了不少属下,那当中有一位武艺高强者,若我今夜迟迟未归,您二位又有几分胜算能全身而退。我的命我赌的起,不知二位可赌得起?”
“哼,你那属下怕是早就命丧黄泉了。”
那刘师爷心中不安声调却大,他板着脸斥道。
“哦,师爷如此自信那想必也不在乎这一时半刻,不若听听你那属下是如何回的?二位自然也就知晓望舒所言真假了。”
刘师爷话毕,萧望舒立刻压话道。
太师椅上的两位大人,此时却有些坐立难安,刘师爷他既敢做那欺君之事,今日又敢直接绑了萧望舒,自然是早做好了准备。
入城前他还派人试探过几人,萧望舒一行人当为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可如今听萧望舒如此胸有成竹,言之凿凿,难免心生退意。
毕竟他未成大事,赌不起这条命,索性他还未把事情做绝,此事当有转圜的余地。
想到此处,他脸上带了笑,主动上前试图搀扶起卧在地面上的萧望舒。
却见那萧望舒似笑非笑,还不等他揣摩明白其中含义,那萧望舒就借着他的力道站起身来。
随后,只见对方腰间银光一闪,他便觉得脖颈处凉飕飕的又传来丝丝缕缕的痛感,还没等他回过神来,便听到了萧望舒恰如鬼魅的低语。
“啊,小心,脖子会断的。”
不过数个喘息,局势便已扭转,那太师椅上原本瘫着身子李主薄已经吓得滑到地上,张着嘴巴失了声。
“嘘,如果你们两个不想死在这儿的话。走吧,带我出去。”
剑架在脖子上,即便是刘师爷腿也发软,他被推搡着前进数步,而地上的李主薄也被萧望舒单手提起。
人质在手那些守卫自然不敢轻举妄动,走出昏暗的地牢,萧望舒环顾周围这才发现他竟被抓进了县衙,实在是嘲讽。
却忽然听见外间传来厮杀之声,倏忽之间便已近到眼前。
“呀,出来了?早知道我们就不用急了。”
即便刚从厮杀之中撤出,赤华先生一身白衣仍旧出尘,连那用来打架的浮尘都没沾上一丝血迹。
反观暗,不见身上血迹,是因为他一身玄衣如墨,持剑而立,那血便顺着剑身滴落在地,火光照在他脸上,显得他的五官愈发立体。
三人会晤,虽处于包围圈之中,却占了上风,在一旁缩成一团的小老头,丢给暗照顾,萧望舒抓着刘师爷同他们对峙:
“尔等退去,不伤性命。”
这话是对护卫们的威胁,也是对刘师爷和李主薄的威胁。
命掌握在他人手中,即便刘师爷傲气,也只能陪笑,智商却没下线,想到萧望舒先前所言,此时又不讲明身份,反而劫持他二人,此举实在多余,或许,他还有利用价值。
如此叫那些护卫退下,刘师爷倒多了两分真心实意。
退出县衙府外,念月便架好了马车冲了过来,带着两个累赘三人跳上马车,一路疾驰到城门,趁着夜色渐深护城守卫打瞌睡之际冲出城外。
如此又急行数里,到了一处山间破庙,才停下休整。
而萧望舒也有时间,好好的和这两位大人谈一谈了。

第29章 诸县(五)
“大人,罪臣知晓的便只有这些,还望大人看在罪臣交代干净的份上,饶罪臣一命。”
诸县城外破庙,有冷风顺着长满蜘蛛网的破门和房顶的破洞吹进庙中,发出呜呜的声响,大殿正面的佛像身上积满了灰尘,样貌模糊。
李主薄和刘师爷跪在庙正中,身上的华服沾染了庙外的泥土草屑,发丝凌乱好不狼狈。王师爷整理了下行头,言语谄媚,李主薄像是被吓傻了,眼神浑浊瘫倒在地。
供案前萧望舒背手而立仰视那隐在暗处的神佛,在他不远处的蒲团上盘坐着正在闭目养神的赤华。
沉默蔓延不过片刻,那刘师爷就匍匐着望前爬了两步。
“萧大人这地界天高皇帝远,有钱有权才是这个,”他对着转过身的萧望舒比了个大拇指的手势,“此后,吾等自然是唯大人马首是瞻,大人让小的往东,小的绝不往西!”
见萧望舒无动于衷,他咬咬牙说道:
“萧大人您只管吩咐,小的自是上刀山下火的!”
嗤笑一声萧望舒开口道:
“好一个主簿!好一个师爷,如今主簿大人把罪责推到死人头上,不过是仗着死无对症罢了。”说道这里他忽而变了语调,“过去的事本官不会再查,只是这鱼肉百姓,横征暴敛一事,不杀你二人不足以平民愤啊~”。
他眉眼弯弯,似那狡猾的狐狸,端看这位王主薄够不够聪明了。
“萧大人,这权财二字何人不爱,小的不过是犯了天下人都会犯的错,诸县不过穷乡僻壤,若不钻研此道高升无望,大人何日能再回京城。
何况此等风气本就是从汴京传来,哪里是小的说了算的。
不过小的也是听了李主薄的话!”
此话一出,那状若死尸的李主薄犹如惊弓之鸟,眼睛里都透出了光,面目狰狞地扯过刘师爷的衣领,可他惯是享福的又是如今的年纪,几个时辰的磋磨,哪里是正直壮年的刘师爷的对手。
两人也是文人,如今你扯衣服,我揪你头发,哪里还有半分气度。
不过片刻便被扯开,暗一把长刀隔开二人,那李主薄嘴里还在说些污秽之物,长刀一现,吓得又重新跪下,低着头颤个不停。
闹剧看完,萧望舒不紧不慢的对着刘师爷开口道:
“你倒是个聪明的,吾此行的确有重任在身,其中缘由倒不必细说,你们只需知晓是为皇家办事,若办的好留你们一命也未可知。”
这话自然是假的,二人横征暴敛又与城外土匪勾结,不知残害多少百姓,命是留不得的。
“自是自是,萧大人只管发话,吾等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这次倒让李主薄抢了先。
“不必,这城中那位总兵大人日后吾再做处理,你们归去后只管称吾等已逃望他县,若还同本官耍弄心眼,到时来的便是京城的人了。”
那两人自是连连点头。
“你二人且同本官说说这城外山寨的情况。”
见这二人已生不出什么其他心思,萧望舒转而打听起其他情况。
“这城外山寨名为风霖寨坐落在那虎啸山头,那伙子人成不了什么气候不足为惧。”
率先开口的是李主簿,他倒是对着山寨的情况一清二楚,连坐落于哪座山头都知晓。
“那山寨本就是附近的村民聚集而成的寨子,李大人派了人看着,想着等年前交给总兵大人也算是功绩。”
紧接着刘师爷便开口道。
“吾想去那山寨探探,你们可有路子?”
“有的有的,只是……”
这次开口的是李主簿,说到一半全面露迟疑的打量起了周围的其他几位,萧望舒自是明白他未尽之意。
“两人便可。”
说罢,他又转向身后的赤华先生问道:
“先生可愿同我前去?”
那赤华先生睁开双眼似笑非笑,还未开口便被一道人声打断。
“不可,主子交代要护你安全。”
是刚收回刀的暗,这话让萧望舒皱了下眉。
“既然如此那我同念月姑娘稍作遮掩,留在城内就是。”
轻笑了声赤华先生解了围。
“如此便麻烦先生了。”
对着赤华行了半礼,这事便这样定下。
等赤华先生同念月带着那两人离开,他们在这破庙之中等李主簿安排那接应之人。
“殿下可还交代了你其他事?”
望着门外晴空万里,萧望舒神色平淡,只他攥紧的拳头泄露了一两丝情绪。
“殿下交代,若两年后您未归,便叫我绑您回京。”
果然,萧望舒心中暗道,面上却未显露分毫,暗既然开口,这话便是殿下要告诉他的。
两年,是他最后的期限。
他同殿下幼年相识,相伴相知,纵然殿下有千般万般不好之处,待他种种却是他上辈子便欠下的债。
可帝王不该有情,更不该对他生情。
原以为他只要装作不知,待日后辅佐殿下登基,这债便算还清,可走到如今连他也不知如何是好。
与此同时汴京城内,太子殿下底下的人个个都夹紧了尾巴做事。
太子殿下心情不好,那剩下的几位皇子也舒服不到哪里去。
原本自春闱陛下钦点状元以文章暗点众皇子后,以四皇子六皇子为首的党派偃旗息鼓,很是风平浪静了一阵。
却不知从哪日起,两派人马忽然争锋相对起来,朝堂后宫一片乌烟瘴气,帝王大怒,当场点名斥责了两位皇子,自此这二位在明面上也算是撕破了脸。
恰逢选秀之年,以大皇子为首的几位皇子到了年纪,陛下要给他们指亲事,四皇子贵为嫡子,选秀一事又由皇后经办,自然压了六皇子一头,可到底六皇子生母在世,再差也差不到哪去。
如今七皇子年岁还小不在指婚之列,只大皇子和太子二人,一人生母低微又在病中,一人不得宠爱如今又有个命入膏肓的“人设”,自是被或有意或无意的忽略了个彻底。
太子殿下倒不在意,他心里眼里只装得下萧望舒一个,其他的自是看不上的。可底下臣子却擅作主张给他求了两位良妾,连带着大皇子也被指了位小官家的女儿做妻。
“殿下,那二位已收拾妥当,您看如何安排?”
捧着拂尘的魏公公笑得满脸褶子半弯着身子回话,如今萧公子不在京城,殿下跟前也就他和干儿子能说上话。
“叫人看住了。”
整个人瘫靠在软榻上,谢玄晖像是没骨头似得,眉宇间却拧着股怨气,手中把玩着一枚通体碧绿的圆形双鱼玉配,心思却不在这里。
“是。”
那榻上的人似是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魏公公行礼便要退出房间,却忽而被榻上的人叫住。
“等等,”
他朝着魏公公伸了伸手,魏公公自是低着身子过来,便听谢玄晖接着道,
“可有那,”
说到一半他忽而说不下去,魏公公当下觉得疑惑抬眼瞧了下,便见谢玄晖脸色绯红,忽而灵光一闪,知晓了殿下的意思。
“是老奴的错,殿下如今已到了年岁,是该知事了,可要给您安排……”
“不必。”
魏公公的话被厉声打断,他不知殿下为何忽然变了脸色,一时惊惧不定,当下跪下请罪。
“图册便可。”
“是。”

第30章 风霖寨
那主簿和师爷未曾骗他,不过多时曾在诸县城外劫掠他们的那位壮汉便出现在他们面前,那壮汉一笑脸上的二两横肉便抖个不停,哪里像个匪徒,不过是个再寻常不过的百姓,整个人充斥着股憨意。
据李主簿所言,此人本是城中屠户,家中老母病重钱财散尽,这才投靠了李主簿,后城外土匪肆虐便派他当了卧底,因老母尚在城中,李主簿倒不担心他的忠心。
“两位到这山寨所谓何事?可有小的能帮上忙的?”
那人搓着双手,看起来老实巴交的。
“不过是为了我那妹子寻人罢了,这城中案集我已看过没什么线索,只能兵行险棋去这寨子里找了。至于对着他们,你只管说我得罪了城里大人,来他们这里避难就是。”
听他如此解释,那汉子点了点头,似乎是接受了他的说辞,又或者只是为上面办事客套下,并不想知道太多东西。
两人身后跟着暗,他不做声时总能叫人忽视。
从山下山谷入,穿过数条溪流,道路崎岖不平极难行人,遑论牲畜,不过半个时辰便见路中横着块不知那年从山上滚落的巨石,绕行数百步转过山脊,忽而出现片开阔平地,一座石头垒成的高墙,两侧又有高塔瞭望御敌,正中便是削尖的原木扎成的大门。
那壮汉朝里喊了两声,对了句暗号,那大门便缓缓向内打开。
壮汉在前打头领着他们进入山寨,同赤华先生前两日调查的那般,路上萧望舒见到了不少或洗衣或务农的妇人,甚至有儿童追逐打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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