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以宁倒没觉得有什么负担,在他看来只是解决身体欲.望,他没有背叛时稚,他的心还是属于时稚。
养着于崇尧,只是满足他的XP,只是为了泄.欲。
仅此而已。
反正时稚又不在意这些。
一切都好好的,可于崇尧不该去找时稚,不该把一切挑明。
徐以宁在车里抽完一支烟,上楼,敲开于崇尧的门,二话不说先给了于崇尧一耳光。
“啪——”
于崇尧的嘴角渗出血迹,他也不生气,只挑衅地看着徐以宁:“你知道了?你老婆跟你说了什么?说我不要脸,说我找他示威?”
“示威?”徐以宁冷笑:“你也配?你算个什么东西。”
“既然我不算什么,你这么生气找过来又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是昨晚没操.够,又来续场?”于崇尧嘲讽道:“你老婆知道吗?他知道你出差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跟我上.床吗?知道你昨晚跟我做了一晚上吗?”
徐以宁一把掐住于崇尧的脖子,恶狠狠地说:“我警告过你吧,别去招惹他,你为什么不听呢。为什么要去找他,为什么要惹他难过!”
“咳咳咳——”于崇尧使劲掰徐以宁的手,艰难道:“是他难过还是你难过,他真的会为你难过吗?徐以宁,这么多年了,你难道还看不清楚,时稚他根本不爱你,咳咳……他对你根本没有爱。”
“贱.人!”徐以宁又甩了于崇尧一耳光,这一下用了十成的力道,于崇尧晃了几下才站稳。
他摸着发麻的嘴角冷笑道:“怎么,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这就受不了了?”
徐以宁双手紧握成拳,胸膛不停上下起伏。
于崇尧这时候又放软了语气:“以宁哥,你还不清楚吗,只有我是真的爱你,只有我才是最适合你的。跟时稚分手,跟我在一起好不好,我会让你比现在更幸福。”
“跟你?”徐以宁嗤笑:“你也配。你凭什么觉得我跟时稚分手,就会跟你一出来卖的在一起?我徐以宁要什么样的人没有,要你一个贱.货?”
不知是那句话刺痛了于崇尧,他扯出一个嘲讽的笑意:“是,时稚最配得上你,你想要时稚,可时稚不要你!徐以宁,时稚看不上你,时稚嫌弃你!”
“你以为你的那些变.态XP藏着掖着时稚就会不知道,就不会发现你恶心的一面?”于崇尧冷笑:“可是徐以宁,你能忍着婚前不碰他,你能忍着一辈子不碰他吗?”
于崇尧在徐以宁的怒目而视里继续说:“就算你哄得时稚愿意跟你上.床,可时稚能受得了么,你们在床上能合拍吗?你能让时稚没有疼只有爽吗?”
“徐以宁,你不能。”于崇尧笃定道:“寻常的性.爱根本满足不了你,时稚早晚都会受不了你的。就算时稚能承受你一次两次,但一年,两年,十年后呢?”
“徐以宁,你早晚都会出.轨,不管跟谁在一起,你早晚都会出.轨。”于崇尧摸着徐以宁的脸,语气满是蛊惑:“以宁哥,只有我,只有我能承受你的所有,你只有跟我在一起才会过.瘾,不是么?”
徐以宁粗暴地拽着于崇尧进了卧室,将他摔进床上,“骚.货,你特么就是欠.操!”
于崇尧扭着腰,摆出跪.趴的姿势,浪.叫着:“没错,我就是欠.操,以宁哥,来干.我。”
“贱人,我他妈干.死你。”徐以宁抽出皮带,狠狠地抽打于崇尧,于崇尧嗓子里发出痛苦又愉悦的哼叫。
徐以宁一把扯掉于崇尧的裤子,照着他的拍了几巴掌,于崇尧发出痛苦的尖叫,看着徐以宁朝手心里吐了口涂抹,身体先于意识,挣扎着向后躲……
对于于崇尧的求饶徐以宁充耳不闻,扯着他的头发,力气很重。(审核大大,是在打架哦,补药再锁我了哇)
结束后,徐以宁难得没弄其他花样,用湿巾擦了擦几把,扣好裤子,衣冠楚楚地站床头居高临下地对于崇尧说:“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你好自为之。”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于崇尧冷嗤一声,忍着撕裂般地疼痛下床,找到事先放好的相机,低头翻看。
“嗡——”
手机又响了。
从徐以宁离开家的那天起,时稚每天都会收到几条“陌生”短信,上面只有隐去人脸的床照,没有文字。
时稚简直不胜其烦。
搞不懂于崇尧这样做的目的,是炫耀还是示威。可不管是什么,都跟时稚没有关系。他已经提了分手,是徐以宁在逃避,是徐以宁不愿意解决。
时稚叹了口气,放下颜料盘,拿起手机,想着实在不行就转发给徐以宁,让徐以宁去处理吧,他真的太烦了,那些照片简直辣眼睛。
【稚,别宅家了,来店里,我新研发了一款蛋糕,过来尝尝。勾.引.jgp】
消息是付雨萌的,时稚下意识松了口气。
他看了看阳台外面,春色正好,不如出去走走吧。
“春色正好,出来走走怎么了?”项兢拉着傅聿初去他常光顾的咖啡店。
傅聿初脸很臭:“不是早都分手了,还买蛋糕干嘛。”
“这你这个单身狗就不懂了。”项兢推开咖啡店大门,“爱情总是在毫无防备时降临,你在一段感情中受伤,总会有另一段感情等着治愈你。我现在就是在寻找治愈我的感情,Hi——付老板,下午好啊!”
傅聿初:“……”
“欢迎光临。”付雨萌从手机里抬头,客气道:“项先生,下午好啊。”
项兢趴到柜台上笑地跟开屏的孔雀一样:“付老板这么开心,是又研究出什么新品了吗?”
付雨萌:“是啊,今天刚好出来一款新品,还是老样子,给你打包?”
“麻烦付老板了。”
"不麻烦,应该的。"付雨萌操作下好单,让服务生打包,她笑着说:“项先生女朋友真是好福气,每天下班都能吃到男朋友亲自买的蛋糕。”
傅聿初闻言看了眼咖啡店老板,挑眉。
项兢:“女孩子嘛,就要哄着点。主要是付老板手艺好,我女朋友就爱吃你做的蛋糕。”
付雨萌哈哈大笑。
傅聿初暗自翻了个白眼,都分手大半年了还女朋友爱吃。他对项兢追人的方式不敢恭维,就这蜗牛似的迂回策略,要追到人老板,估计还有万里长征路要走。
“咦?付老板店里的咖啡也出新品了?”项兢没话找话自己创造着机会:“今天下班早,不着急回去,聿初,要不咱们坐着喝杯咖啡再走吧,你觉得怎么样?”
傅聿初觉得不怎么样。
他最近心情不好。
好几天了,他都没有等来想等的咨询,现在还要陪着项兢演戏,他就有点不乐意。打算找个借口离开。
“晚上喝咖啡容易失眠,我这边还有案子要处理……”
咖啡店门口传来清脆的风铃声,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傅聿初看着逆着光走进来的某人,十分自然地接上刚刚没说完的话:“……太需要熬夜了,现在喝杯咖啡正好,咱们找位置坐?”
作者有话说:
今天是傅·善变·聿初
上一秒:很忙,很烦,没空,勿扰[白眼]
下一秒:其实也不那么忙,正好有空
大家看看我的预收啊啊啊啊,预收不涨收存起稿来很慌张啊啊啊啊啊求求了[求你了]
付雨萌朝来人招手。
时稚刚进门,看到杵在柜台前的两人就有点后悔,他想转身离开,可付雨萌已经开口喊他,他只能硬着头皮过去打招呼:“项律师,傅…傅律师,好巧。”
付雨萌挑眉:“你们认识?”
项兢也同时惊呼:“你们认识?”
时稚尴尬地介绍:“这位傅律师,就是你给我推荐的律师……”
付雨萌这才正眼看了眼一直臭脸的帅哥,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原来是傅律师啊,久仰久仰,总听我堂姐夸你,这下子终于见到人了。”
“这不巧了嘛。”项兢见缝插针地说话:“没想到时先生竟然跟付老板认识,更没想到时先生是付老板介绍的,真是缘分啊。”
时稚:“……”这缘分不要也罢。
“确实是缘分,既然大家都认识,正好一起聊聊呗,我请客。”付雨萌也有私心,一来傅律师确实专业,二来她希望借着这个机会给好友分析分析,他知道时稚的性格,说是会咨询律师,有些话肯定不好说出口。
“聿初?”项兢疯狂使眼色,师兄的幸福就靠你了。
傅聿初:"……都行。"
项兢:够意思,够朋友,师兄记你的情。
傅聿初淡淡地移开目光。
付雨萌安排服务生看店,带着几人找了个半开放卡座落座,笑着说:“刚好今天店里出了新品,大家尝尝,帮忙提提意见,我们好改进。”
“付老板做的甜点是这个。”项兢比了个大拇指,“我们是大老粗,提不了意见,只能厚着脸皮蹭一顿。”
“哪里哪里,项先生夸张了。”
“客气客气,付老板谦虚了。”
傅聿初:……
时稚:……
时稚被两人你来我往的恭维逗乐,不由地挑了下嘴角,他刚要笑,就察觉对面的人直勾勾看着自己,时稚嘴角压了下来,低头抿了口咖啡。
傅聿初唇角勾起,跟着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付雨萌没有看到两人的眉眼官司,她是真的替好友担心,简单寒暄过后便直接开门见山直入主题:“既然傅律师跟阿稚认识,想必已经了解大概,像他这种情况,处理起来麻烦吗?”
项兢没说话,看了眼傅聿初。
傅聿初放下杯子,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淡淡道:“主要在于时先生的决心。”
付雨萌:“怎么说?”
傅聿初看着一声不吭的某人,意味深长地说:“再难的问题,都会有解决办法。主要在于人心……是否坚定。”
项兢:又来了又来了,刚刚不还好好的嘛。
付雨萌认同地点点头:“没错,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她转头问好友:“阿稚,你是怎么想的?不会又心软相信徐以宁的鬼话吧。”
傅聿初等时稚回答。
时稚知道付雨萌的意思,心知躲不过去,只能开口:“没,没有心软。”
“那你跟他提了没?”付雨萌问:“徐以宁回来了吧,你跟他提了没,他怎么说?”
时稚抬头对上傅聿初深沉的目光,莫名的他就有点心虚,小声说:“提了,宁哥这几天都没回去,说是在忙工作。”
项兢想:拖字诀,渣男常见伎俩。
“狗东西,我就知道会这样。”付雨萌骂道:“懦夫,就知道躲,跟人上床的时候怎么管不住自己,现在知道躲了。我跟你说阿稚,他就是在拖时间,拖到婚期临近,你没有时间处理,不得不跟他结婚,他就是吃准了你这一点。要我说,就像你说的分手不用他同意,你直接起诉追回你的东西。”又问对面两位律师:“分手不用对方同意吧,可以直接起诉吧?”
项兢:好清醒一姑娘,不愧是他项兢看上的人,他眼光真好。
傅聿初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付雨萌其他问题:“听付老板意思,时先生的……前未婚夫出轨不止一次?怎么,之前时先生都大度原谅了吗?”
项兢:他怎么听出了不满的味道?
付雨萌没有听出什么,他对帮堂姐打离婚官司的傅律师有天然的信任感,这会更是问什么答什么,她摆了摆手说:“那倒没有,这是跟阿稚在一起后的第一次,不过在一起之前他也不点检就是。我之前劝过阿稚,可他说不能以现在和未来的标准要求过去的徐以宁,对对方不公平。”
项兢闻言看了眼时稚,没想到这位恋爱脑帅哥爱情观还挺正。
“没想到时先生还挺通情达理。”傅聿初明明说的是再正常不过的话,偏偏时稚听出了讽刺的味道。
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忙说:“都过去了,别说这个……”
“屁!”付雨萌直接打断他:“俗话说三岁看老,从小看大。从他过往的男女关系中可见这人就是管不住下半身的下等动物,只有你傻傻的信他说断干净的屁话。朝三暮四,算什么好男人!”
项兢:这姐们儿火力太强,他真是无辜躺枪。不过话说回来,他正常恋爱感情不合分手,不算渣男吧……
傅聿初认同地点点头:“确实。”
项兢:“???”
时稚:“……”
“对了,傅律师。”付雨萌是真替时稚操心,也是真的信任傅律师,她替好友打探:“分手不用对方同意吧?如果……我是说如果,在阿稚已经提了分手但是徐以宁不同意的情况下,阿稚跟别人上床,不算出轨吧,不算过错方吧?”
时稚:“…………”
傅聿初:“时先生的意思呢?”
时稚没什么意思,心虚加尴尬,他待不下去了。
“时先生……真的跟别人,上床了么?”傅聿初盯着某个头快到怵到地上的人,幽幽道。
“咳咳咳——”时稚被咖啡呛的满脸通红,傅聿初抽了两张纸递过去。
时稚:“……谢谢。”
“至于是否算出轨,要看时先生的动机。”傅聿初见时稚没事才说。
付雨萌:“怎么说。”
“若时先生是伤心买醉,或者出于报复心理,跟别人上床,那可能算出轨吧。”傅聿初盯着时稚,说着只有两人能听懂的话:“若只是意乱情迷下的情不自禁,没有任何报复前任的心思,应该不算出轨。不知道时先生属于哪种情况。”
项兢在桌子底下踢了傅聿初一脚:你丫的扯什么鬼话,哪条法律有这种规定???
傅聿初躲开,面不改色地看着时稚。
付雨萌连忙澄清,生怕时稚沾上出轨的罪名,“当然是后者,跟渣男一点关系都没有。”
“哦,是么?时先生这样跟你说的?”
付雨萌就差举手发誓,也不管时稚有没有说过,只在律师面前说着对好友有利的信息,“当然,阿稚不是拖泥带水的人,说了分手就是分手。”
项兢震惊:想不到啊,恋爱脑帅哥这么野,也不知是他们太年轻还是自己太老土,竟然有点跟不上潮流。
“是么?”傅聿初露出个似笑非笑地表情:“刚刚不还说时先生心软会相信前任的忏悔吗?”
付雨萌:“……”律师记忆这么好的嘛,真不想跟这些做律师的讲道理。
付雨萌还想说话,被时稚扯了下。
时稚小声开口:“这些跟接下来的打算无关,别说这些了。”
傅聿初:“哦。”
时稚:“……”
付雨萌也察觉到了好友的不自然,她把这理所当然的理解成了好友的社恐,面对不熟悉的人的自然反应。
于是她问好友:“阿稚,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时稚想了想说:“等徐以宁回来吧,我已经跟他摊牌,他可能一时没想明白,等他回来,我会跟他再谈谈。”又说:“尽量谈谈,能不起诉就不起诉。”
傅聿初看着面前的咖啡,难得没有说话。
付雨萌知道时稚的顾虑,也没有多说。
项兢忍不住给了点专业建议:“如果时先生确实想跟你未婚夫分开,追回财产。从现在开始可以慢慢搜集证据,证明小楼是以结婚为目的的附条件赠与。既然是以结婚为目的,你们要退婚,附条件赠与自然可以撤销。现金部分倒是好办,毕竟是从你账户直接划走,没有说明用途,追回的可能性更大。”
“你跟他谈的时候可以录音,尽量引导他承认附条件赠与成立,最好有文字证据。”项兢认真建议。
时稚:“好,我知道了,谢谢项律师。”
最后回去,还是傅聿初送的时稚。
项兢接了客户的电话提前离开,付雨萌要留下看店,傅聿初说自己顺路正好可以送他,时稚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再一次上了傅聿初的车。
同样的车子,停在同样的位置。
“谢谢你送我回来。”
“嗯。”
时稚想下车,车门被锁了。
时稚转头看傅聿初。
傅聿初看着不远处的路灯,问了跟上次同样的问题:“你会心软么?”
“……不会。”
“可你不想起诉。”
“……我只是不想闹太僵。”
时稚想,如果他最后真的跟徐以宁闹上了法庭,那这朝夕相处的三年多算什么。时稚可以承认自己的失败,但他不想面对无休止的骚扰,不想小楼和爸妈的名字出现在法庭,不想……这么麻烦。
如果可以,时稚很希望和徐以宁好聚好散,和徐家好聚好散。
“如果他一直避而不见呢。”傅聿初看向时稚,问着寓意不明的话:“如果他一直不跟你谈,一直拖着,拖到你们的婚期,你会跟他结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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