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这铃铛反而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而吸引他的就是这个东西?他看着手里头这个铃铛有些疑惑,把丹田的摄魂铃取了出来,把两个铃铛放在一起,这个铃铛竟然和摄魂铃溶在了一起,变成了一个新的铃铛,铃铛摇了摇,仿佛有灵一样,害羞的躲回林昱的丹田里头了。
林昱:???啥子情况
他用灵力戳了戳那铃铛,铃铛就是不出来,死死的扒在丹田,林昱感觉到那种物主之间的感应,但是它不像摄魂铃那样认主了之后林昱就知道怎么用了。
一时间,林昱也研究不出来,把漆奁往空间一塞,走了。
听说县衙那边开堂很久了,这里的人无不在传那些成堆成堆金灿灿的黄金白银和贪污贩卖人口的卢知州和杨主簿,林昱也赶忙混在县衙外面的人堆里。
听完了后续,林昱看见宋慈走了出来,看了看明媚的天空,露出了笑容。
此时正好阴云散去,天空上的太阳出来,洒落一地金光,正是拨开云雾见天光,一副澄清光景,让人舒畅。
瑛姑红了眼眶,那红姑娘也是一样红着眼睛,扶着她一下。
“这天真好,希望我表哥下泉下安息。”红姑娘说。
“是啊。”瑛姑应答到,“幸好刚才赵(虎)侍卫带着人及时赶到,要不然我爹的尸骨就……”
红姑娘安慰的拍拍她的手,“现在当务之急是把你爹安葬好,他的死被查清了,在九泉之下也会安心,而我也要回去看看了。”
当年她被拐的时候还只是豆蔻年华,现在也不知道家中还有没有亲人在了。
这里的人接连散去,但是在这之后梅城不会没有人知道包大人和宋慈。
在第一次接洽宋慈的时候,公孙策就已经把薛庭松写的信给了宋慈,看了信,宋慈也只是轻笑一下,不予理会,但是这些日子以来,他看到了很多东西,更加坚定了他要为民伸冤的念头,所以信中被举荐为大理寺丞,以及信后面盖了官印的文书,他虽然有点难为情,但还是接受了。
因为梅城的事情导致这里的人手不够,所以包拯打算多留几日在此地整理案卷以及一些杂事,并且广开县衙大门,摆上鸣冤鼓,欢迎百姓来告。
宋慈被抓了壮丁,四大金刚、展昭、公孙策就连捕头王都忙得不得了,就连瑛姑也跑到厨房里头忙活,只有林昱这个闲人。
他一拍脑袋,就去抓之前那些阳山上逃下来,现在四处藏身的匪寇去了。
抓到一个,系统就奖励一积分,不错不错。
直到几天之后,宋慈才有点空闲,这就想起了他们之前的那个赌约,找五十个人滴血。
这五十个人也不难凑,尤其是听说是县衙这边要人,也不过一滴血,就纷纷涌过来看热闹了。
包拯也难得松闲下来,在县衙门口这里坐着,宋慈他们在门口放了一个大木盆,里头放着水,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宋慈说,“古籍说亲眷之间血脉相溶,可滴血认亲,可是林公子不那么认为,非说即使不是亲眷也可相溶,所以就和宋某打了个赌,现在我们这里有几十号人,就请父老乡亲见证一下,我们谁说的才是对的。”
“好!我支持宋公子。”
“那我支持林公子,林公子长得好看。”
“宋公子的话有古籍可考证,肯定是对的。”
……
“公孙先生,你觉得谁是对的?”包拯好笑的问。
公孙先生摇摇头,“我觉得昱儿是对的,他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
“且看着吧,我也很好奇。”
一个接着一个人上前用小针扎了一下,殷红的血落在了水中,出现了奇怪的事情,屋前王姓小子竟然和屋后林大娘的血溶在了一起,他们长得也不像,没有亲缘关系。
而黄家父子的血竟然没有溶在一起,黄家父亲的脸色难看极了,但是一看又有几对父子没有溶在一起,就老神神在的继续看下去。
奇了怪了,有血缘关系的有的能够溶在一起,有的不能够;有些没有亲缘关系的能够溶在一起,也有些不能够溶在一起,由此可以证实古籍上说的不一定是真的,滴血认亲不一定有用。
众人也被这结果惊呆了,宋慈看了许久,笑了一下,“是宋某输了,看来有时候古籍或者前人的经验不可信全,我欠林公子三件事情。”
林昱摆摆手,“好说好说,我听闻你最近在著书,想把你宋家验尸之法流传下去,第一件事情,就把这个写进去吧。”
系统:“奖励一百五十积分。”
林昱:“……为啥积分会这么多?按道理不是只给一个积分吗?”
系统并不打算给这个历史盲人解释太多,只是含糊的说,“隐藏任务,以后你也会经常接到的。”
林昱有些不明所以。
但是宋慈是真的打算把这件事情写进去。
一旁的包拯和公孙策也在细谈,“看来一切还要以自己所见所识为真,前人说的理不一定真,自己要去亲自做才知道是不是真。”
☆、三十一、神棍进行中
不日,包拯他们一行人就要回程,走得时候,这里的百姓都夹道相送,按理来说宋慈也是要跟着回程的,但是其父新丧,官员是要丁忧的,虽然他还没有正式上任的,但是已有文书官印,所以一同出了梅城,他就回家去了。(1)
开封府这一行人还挺不舍的,临行前包拯送了他一首勉励自身的诗作,望他今后勤勉谨政,如果有什么不懂的或者解决不了的,可以随时来开封府。
宋慈只是应下不提,拱拱手,在长亭那里告别了,一个人离去潇洒自在。
瑛姑和捕头王还要留在梅城这里料理竹县令的后事,等料理完毕之后再去找宋慈道谢。
听闻梅城这边事情已了了,正在归途,庞太师忍不住写信一封一封的催,其实他暗地里头也派有人看护保护林昱,只是不出来,林昱知道,但是不说。
因为庞太师几乎是一天一封信,言辞恳切的说——
你娘想你想得要病倒了……
家里头又给你做了新衣,你怎么还不回来?
在宫中的二姐给你纳了一双鞋,快回来看看。
……
听闻你喜欢吃开封府的芝麻烙饼,爹就快要把开封府的厨子挖回来了,哦,当然最后一个林昱觉得可能性不大,但还是弯起了唇角。
“昱弟为何如此高兴?”展昭见他放好书信,驾着马侧过来一点。
“庞……现在应该叫爹了,”林昱还有些恍然,然后他眼睛也弯了起来,显然高兴极了,“爹说要把开封府的厨子挖到府里头去。”
骑在前头的张龙一听,大笑着说,“这是不可能的,我们开封府上下都吃惯了张婶的菜,张婶也待我们如同亲儿一般,如果张婶果真被挖去,赵虎王朝马汉肯定会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到时候张婶肯定会舍不得走的。”
林昱笑了出来,展昭也是一样。
赵虎无辜道,“你不也嚎啕大哭吗?干嘛单单拎我们三出来说事儿。”
他们几个人打闹打闹着,时间就过去了。
金道人的通缉令已经发下去,但是毫无他的痕迹,林昱虽然不至于把他放到脑后,但还是有些警惕的。
不过这一路上没有见金道人来,倒是看庞太师说开封城里头多了一个木道人,看样子还和庞家有过交际了,他顿时警觉了起来,向包大人禀告说要先行一步。
包拯允了。
他回到开封地段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估计赶回去也回不了城了,索性就近找了一处山神庙打算休憩一下,正牵系着马绳,就隐约看见山神庙里头似乎有火光。
仔细一听原来有两个人的呼吸声,比较杂乱,气息较弱,他也就走了进去。
原来在里头的是一个小乞丐还有一个躺在杂草堆里头的人,这山神庙外面杂杂乱乱,也就他们这一小处整理得干干净净。
这小乞丐也没什么名字,只知道姓苏,就干脆叫她苏乞儿,她本来是一个弃婴,后来被一个乞丐爷爷养大,乞丐爷爷去世之后,那些乞丐就把她赶出了乞丐窝,还被打了一顿。
她不敢回去,就跑到了这个山神庙里头,有一天她在山路上捡到了一个眼睛看不见、手也不能够用、嘴巴也说不了话的人,她实在是太孤独了,再加上善心发作,就把这个人捡了回来,因为不知道他叫什么,干脆就叫他‘可怜人’。
可怜人已经和她在这山神庙里头住了好几天了,白天的时候她去这附近的村镇要饭,晚上的时候就回来,可是今天外头下了大雨,下了一整天,她出不去,只能够捧着空荡荡的肚子,等到了傍晚,雨停了,但是山上的夜路不好走,她不敢出去。
只能够坐在火堆旁边,“可怜人,今晚上我们只能够挨饿了,明天,明天我就去要饭。”
那躺在草堆里头的可怜人‘啊啊’了两声,似乎是对她的话表示回应。
话落又是沉默许久,直到外头传来的马的嘶鸣声,她才有些不安的靠近可怜人那里,“怎,怎么办?”她看到了被她堆置在一旁的木棍,拿起一根横在胸前,又用碳灰把自己的脸抹得黑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