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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球小夫郎(鹤青烟)


涂天林目光视线移到他唇邊的绯色,方才亲过一轮,居然有些红肿了。
少年的肌肤确是过于嬌嫩。
涂天林盘算着,购置鞋袜衣裳时还得买些药膏回来,以后不光是嘴唇,别的地方大约也是需要上药的。
这厢,桃圆在屋里同涂天林学亲亲,另一邊,村子里大伙已经都得知涂天林的貓丢了,都紛紛说要帮忙找。
很快,王氏纠集全村的人进行了轰动的搜貓行动。
不多时,涂天林哄着桃圆睡下,自己也出门开始假装找貓。
路上碰到村民们,大伙都紛纷安慰他,貓一定会找回来的。
涂天林点点头,默不作声直接去了后山。
蘇汉子叹了口气:“涂大哥多喜歡那只猫啊,如今丢了肯定很难过。”
谢大脚:“是啊是啊,你看平日涂猎戶多热心肠的一个人,现在脸黑得像我屋里那灶底的锅灰似的。”
刘婶子叽叽咕咕很是抱怨,“要我说啊,这猫铁定是从榮家酒席上丢的,榮家柳家逃不脱关系,这下要害得全村人都跟着找,不得累死个人哇。”
柳清的朋友元哥儿不满,当即站出来替朋友说话,“刘婶子你怎么能这么说,猫本就是喜欢到处乱窜乱跑的小东西,只不过是刚好在酒席不见了而已。”
人群里柳清听着朋友为自己出头,什么也不敢说,只能默默忍着。
一向咋咋呼呼的王氏也成了没声儿的小犊子,安靜异常。
这时,蘇汉子从人群里站出来,道:“都莫要再数落柳哥儿一家了,上次涂大哥家的猫还不是溜出来差点被疯牛撞到,还是柳哥儿给救下的。你们这般责怪柳家做甚?”
刘婶子嘴巴还在蠕动着,不情不愿总算是把嘴闭上了。
柳清尽管心虚,但还是满怀感激地瞥了一眼替他说话的蘇汉子。
田汉子这时也发话了:“好了,大伙都别废话了,四下分散到处都找找吧!抓紧时间!”
“好!”
众人应声之后,慢慢散开开始寻找丢失的猫。
一连几日,清水村的村民都在找猫。
白日,桃圆便躲在屋里。到了晚上,便和涂天林在屋里吃饭睡覺,一丁点都未曾出去。这也快把他憋坏了。
四天后,白猫的踪迹始終毫无线索。
村民开始嘀咕,这猫或许是已经丢了。
若是白猫要找其他猫玩耍,也应该找村里的猫,而村里的猫大伙都是认识的,不至于有一只白猫出现过他们却不知道。
渐渐的,有人道:“那只白猫许是跑到山里被野兽吃掉了。”
铁柱他爹连连摇头:“这种品相的猫嬌生惯养,没法打架,在外遇到点危险可就一命呜呼了,找不回来也是正常。”
村长也叹息不已,这几日他带着村民们扫蕩了村里的每一个旮旯角落,甚至还给村里的猫猫狗狗送了吃的托小家伙们帮忙询问,但也都是无功而返。
再者,涂天林一连几日进山也寻不到白猫的踪迹,这就更验证了大伙所说的是对的。或许那只漂亮的白猫真的葬身于野兽腹中了。
只是,在谢大脚女儿谢春花问到村里一条小黄狗可曾见过有寻常见不到的猫出现在村里时,小黄狗冲着瓜田方向狂吠了几声。
谢春花一瞧有戏,一甩大辫子赶忙领着小黄狗去往田汉子家的瓜田,路上众人听聞苏汉子家的小黄狗似乎有情报,也都纷纷一路跟着去了。
很快村长带着不少村民也赶到了瓜田。
这会儿子,谢春花正兴奋地让小黄狗到处嗅瓜田呢,“快,快聞闻,是不是有什么陌生气味,是不是那只白猫的?”
众目睽睽之下,小黄狗嗅到某处地方时忽然开始狂吠,“汪、汪、汪!”
大伙都面相相觑不知所以,而田汉子指着那片空蕩荡的瓜地忽然叫道:“这、这不是我家被偷的那片瓜田么,难、难不成是涂大哥家的桃圆来过这儿?”
这话一出,人群里顿时炸开了锅。
刘婶子的大嗓门格外清晰:“田汉子,你的意思是涂猎戶家的猫偷了你这片瓜田?”
田汉子慌忙摆手:“刘婶子,我可没这么说,你莫要乱揣测啊。”
村长沉吟,摇头道:“一只娇小的白猫怎可能偷了这么多瓜?或许阿黄是嗅到偷瓜野兽的气味才狂吠的。”
阿黄便是小黄狗的名字。
王氏连忙四下张望焦急地问:“苏汉子呢,赶紧让他来问问,自家的狗子自己最清楚了!”
这会儿子,苏汉子恰好气喘吁吁赶了过来,大伙纷纷让出一条道,看着苏汉子把阿黄叫到跟前,摸着它脑袋问了几句。
半晌,苏汉子抬头望向大伙,“各位,虽然我听不懂狗语,不过阿黄这般气愤炸毛,应当是嗅到什么危险的气味,想必是令他心生警惕的野兽,也就是那偷瓜贼了。涂猎戶家的猫这般小小一只,断然不可能是偷瓜贼,也没来过这片瓜田的。”
田汉子闻言松了一口气,“我就说咧,定不可能是涂大哥的猫干的,这怎么可能哇。”
王氏和柳清相视一眼,满脸都写着失望。
村长这会儿发话了:“既然只是偷瓜的野兽,大伙都散了吧,不忙农活的就繼續帮着寻猫,辛苦大伙儿啦。”
在这之后,村人又一脸找了几日,始終没有白猫桃圆的任何消息。
这下,人们终于意识到,涂猎户家的白猫大约是真的遭遇了不测,再也回不来了。
王氏焦灼不已,这几日她度日如年,没少到处跑帮忙找猫,可无论怎么找,就是不见那只猫的踪影。
“怎么办,怎么办,”她踱来踱去,拍着手掌,“如今大伙都说这只猫已经被野兽吞吃了!”
柳清叹息不止,和王氏一块在后院喂鸡,闻言拿着野菜的手一顿,放下了手里的篓子。
这几日王氏着急得不行,就连女儿回门也心不在焉,偏偏这件事还不能说,否则荣家知道了,他女儿在荣家的日子恐怕不会好过。
柳清微微叹了口气。
这几日涂天林早出晚归,一直往山里寻找桃圆。
村中里里外外的角落被村民们翻了个遍。
而涂天林在山里也一无所获。
甚至连个尸首也寻不到。
涂天林脸色一天比一天阴沉,招呼也不同村民打了,每次碰见人,神色都十分冷淡。
村民们都连连摇头:“这名贵的猫在外头是无法生存的,我看啊八成就是被野兽吞进肚子了,连骨头都没留下一根呢!”
“哎,这话你们可别让涂猎户听到,他该多难过啊。”
“你看他一趟趟地往山里跑,模样憔悴的,看着格外可怜。”
“那只猫能遇到这样一个主人,也算是有福气喽。”
而经此一事,大伙也都深深明白了那只叫桃圆的白猫对涂天林的重要性。
柳清撒下最后一把饲料,似是下定了决心,对正在踱来踱去的王氏道:“娘,同我去一趟涂大哥家里吧。”
这日,涂天林一大早做了牛肉饼和甜豆腐脑。
牛肉饼馅料足,喷香四溢,肉鲜味美,甜豆腐脑嫩滑,入口即化,甜香洋溢齿间。
桃圆正大口吃着牛肉饼,喝着甜豆腐脑,院子门这时被敲响了。
“涂大哥,是我,求求你开门!”
桃圆只一听便知这是柳清来了,又喝了满满一大口豆腐脑,轻声开口,“涂大哥,你去吧。”
涂天林望着方才还一脸明媚笑得露出洁白牙齿的少年忽然别过脸,似乎正极力克制自己不往窗外看,对柳清到来这件事装作毫不介意。
涂天林诧异,伸出大掌摸摸他的脑袋,“圆圆,怎么了?”
桃圆一脸满不在乎,“涂大哥,我没事,你去见柳哥儿吧。”
话是这么说,嘴唇却咬着,就差把“我不喜欢你去见他”这话写在脸上了。
涂天林瞧见少年明亮的瞳仁在悄悄往他这边转又迅速转了回去,不由失笑,心中顿时明白了个大概。
“圆圆。”他来到桃圆身边,捏了捏他的耳垂。
少年顿时仰头,两颊鼓起一个包瞪着他。
“圆圆想不想嫁给我?”
“想。”
“那之前不是说好了,要把这出戏演完,圆圆才能光明正大嫁给我呢?”
桃圆眼瞳转了转,若有所思,“嗯……是。”
涂天林笑着捏捏他的脸,“那便对了,今日柳哥儿过来许是要找我谈话,婚事若要推进,今日就必须见他。”
“况且,”涂天林往窗外瞥了一眼,“王氏也来了,我与柳哥儿并不是单独见面。”
“哦,”桃圆脸色终于稍缓,将一缕白发别到耳后,脸上吃味的意思犹未散尽,“那好吧。”
涂天林瞧见他这副模样,恨不得立即把人狠狠揉在怀里温声哄上一番,但眼下还有事情要办,也只能忍了。
他弯下腰,俯身在桃圆嘴角亲了亲,“我很快便回来,圆圆等我。”
涂天林说罢,快步走出屋子关上门。
柳清已经在院门外敲了许久,也喊了许久。
他差点以为涂天林不肯见他,在看到熟悉的高大身影出现时,不由握紧了拳头。
王氏也急得不行,一直在帮忙喊呢,一看到涂天林出来,连忙扒着篱笆叫道:“涂猎户,涂猎户,你终于肯出来了。”
涂天林打开院门,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双平静无波的眼睛扫了一眼母子儿子,“何事?”
而柳清却生出一股感觉,涂大哥越是平静,心底就有多厌憎他们母子。
柳清心中刺痛,强忍着心酸开口:“涂大哥,圆圆它……或许真的找不回来了。”
涂天林瞳孔一缩。
柳清见之心惊,小心斟酌词句,“圆圆它是一个娇贵的品种,大伙都说,它在外头是没办法生存的,我们发动全村和村里养的家猫都找了,哪里都不见踪影。”
“……涂大哥也、也每日进山,结果也是毫无消息。”
“我同我娘每日寝食难安,这不,心想实在拖不得了,便来亲自赔罪……”
柳清觑着涂天林的脸色,见他冷脸并不作声,鼓起勇气继续道:“涂大哥,我知道圆圆并不能用金钱来衡量,可我们还是想、想赔给涂大哥银子。”
“涂大哥给出一个数,我们便是倾家荡产砸锅卖铁也要凑出这笔钱。”
柳清断断续续把来意表明,后背的冷汗也早已顺着汗衫流了下来。
院子里安静得很可怕,四周只有晨间鸟叫鸣蹄,以及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
柳清和王氏相视一眼,心中充满忐忑。
涂天林脸色冰冷,盯着柳清道:“你也知道,圆圆无法用钱衡量。”
柳清忙不迭点头:“我知道,我心里明白的,可是涂大哥,求求你了,就让我们赎罪吧。否则我和我娘将会寝食难安,夜不能寐。”
“是我邀请你参加我大姐的婚礼,圆圆才丢的,我娘还、还做出了那档子事……”
柳清愧疚无比,头深深埋下,不敢看一眼涂天林此时的表情。
他早知道的,桃圆在涂大哥心里分量举足轻重。
忽的,他又蓦地抬头,忐忑不安地望向男人,“或者,我同我娘再去寻一只白猫回来,涂大哥,你——”
柳清话未说完,便见涂天林眼底骤然间积聚了惊涛骇浪,眼神骇人得可怖。
柳清吓到了,不由自主后退一步,“涂大哥,我、我……”
涂天林眼底蕴含波涛,声音却平静得不能再平静,“圆圆在我心中无可替代。”
柳清猛地重新低下头,“是、是,是我的错,我不该这么说。”
屋子里,桃圆趴在窗台前偷偷望着院门口。
当涂天林说道“他在他心中无可替代”时,桃圆不知为何心口开始砰砰加速跳动。
他犹记得上次问涂大哥那个问题时,男人眼里的黑暗和惊涛。
桃圆的心窝子暖暖的,霎时觉得自己被浓烈的爱意包裹着。
此时,院门外。
涂天林没再继续同柳清母子扯皮,转身往回就走。
王氏一看赶紧扯了扯儿子的衣裳,柳清焦急追上前两步,拦在男人跟前,“涂大哥,求求你了,就给我们一个赎罪的机会吧!”
【作者有话说】
[可怜]

涂天林扔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往屋里去了。
柳清松了一口气, 朝里头大喊:“涂大哥, 謝謝你!”
屋内没再传来声音。
柳清眼圈微红,心中沉痛,低下头和王氏慢慢離开。
王氏小声埋怨着:“一百两, 咱们家一辈子不吃不喝估计也凑不出这一百两啊。”
柳清脸色不太好:“娘!”
“涂大哥肯给我们机会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难不成你想让我们从此一辈子在清水村抬不起头嗎?”
“况且大伙也都知道, 涂大哥的那只猫品相不凡,若是卖给達官贵人恐怕身价能達千两,涂大哥只要我们一百两约莫也是看在同村人的份上,否则他大可以闹大这件事,知道么?”
“娘,涂大哥只要一百两您就烧高香吧。”
王氏绞着衣裳的一角,顿时成了个哑巴,不敢再说话了。
柳清垂下目光盯着足尖的鞋面:“咱们辛苦一些凑一凑, 这辈子总能还上的。”
慢慢的,母子俩越走越远。
柳清在快要看不见涂天林院子时,忍不住回头遥遥望了一眼。
他知道, 自己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走进那个人的心里了。
涂天林回到屋里, 桃圓跳下炕“嗒嗒嗒”跑向涂天林,跳起一把搂住他脖颈,跟个藤蔓似的挂在男人身上, “涂大哥。”
涂天林稳稳搂住他, 低头瞧了眼某人光着的腳丫, 略有心疼, “不是没鞋子,不让你乱走嗎,伤着了可怎么办?”
桃圓吐了吐舌头:“我一看见涂大哥就忘啦。”
怕男人担心,他趕忙又找补:“再说我做猫的时候也是赤脚走路,不会受伤的。”
涂天林无奈刮刮他的鼻头:“你呀。”
刮完后,他道:“今日便可以去鎮上购置衣裳鞋袜了,我们现在就走,如何?”
桃圓搂着他的脖颈,闻言松开手捧着他的脸,眼睛亮晶晶的,“真的吗?”
“那咱们快出发吧!”
片刻后。
桃圓趁涂家院子四下无人时溜进馬車車廂。
涂天林给馬喂了些草料,而后将院门落锁,驱車悠悠離开院子。
馬車不紧不慢行驶在鄉间路上。
时不时的,就能碰到村民。
有在树荫低下聊天择菜的,有在溪流边洗衣裳的,有在田间劳作的。
村民们瞧见涂天林都紛紛向他打招呼:“涂猎户,去鎮上啊?”
涂天林不作声,只是点点头。
刘婶子大声安慰道:“涂猎户别太难过了,猫不见了你就出去走走,散散心,最好啊,带个哥儿或者姑娘的回来,尽早成亲生个一儿半女的,那阵难过也就冲散啦!”
铁柱他娘用胳膊肘捅了捅刘婶子,“刘婶子快别说了,涂猎户肯定还伤心着呢。”
刘婶子大大咧咧扭断一根菜叶,“我说的都是实话,不过就是一只猫嘛,成亲后这股子悲伤也就冲淡了,难不成家里老人走了,我们还得一直哭个三五年的?”
“那不一样刘婶子,嗐。”
“这有什么不同的?”
“快别说了。”
“放心吧馬车都走远了,涂猎户听不到的哇!”
“……”
等到马车轱辘轱辘走远,村民们的议论声也随风散入鄉间稻田里。
桃圆耳朵灵敏,听到这些议论声,在车帘后小声唤道:“涂大哥……”
涂天林知道他要说什么,未等他开口反过来先安慰人:“圆圆莫怕,村中之人就是喜好议论。”
顿了顿,他又半开玩笑着说:“圆圆若是害怕闲言碎语,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反悔什么?”
“反悔做我的夫郎。”
“什么?”
涂天林听到桃圆不可思议地叫出两个字。
一瞬后,少年反应激烈地叫出声,听上去似乎就要跳起来了,“我才不反悔,一想到要同涂大哥成亲我就很开心!”
涂天林听着少年炽烈而阳光的直白话语,心头似灌满了蜜糖一般。
“好,知道了。”
“圆圆坐好,蹲着累。”
涂天林能想象得出车帘后唇红齿白的少年着急得要冲出来的模样,忍不住勾起唇角。
也能想象得到,少年乖乖回到车座重新坐下的样子。
马车繼續徐徐前行,四平八稳在乡间道路前行。
到白溪镇时,涂天林隔着车帘问桃圆饿不饿,饿的话记得吃车里备着的牛肉干。
桃圆这会儿刚睡醒呢,车趕得太平稳,丝毫没颠簸到他,这会儿被叫醒,遂揉揉眼睛软软应了一声,“知道啦,涂大哥,你要吃么?”
涂天林:“圆圆吃,我还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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