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灾难震惊了整个星系,史称“陨落东北”。
传承已久的林家也被这场堪比“极北之殇”战役的“陨落东北”之战牵连。
主家除了一个双子林端之外,全部莫名其妙死在牢中。
韩多鱼得知这个消息后,心中的愤怒达到了顶点。
他找到了拓跋友辰,狠狠揍了他一顿,声音中充满了责备:“都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治下不严,被有心之人钻了空子潜入监狱,那么林家人也不会死。”
拓跋友辰没有反抗,任由韩多鱼发泄着怒火。
他也认为韩多鱼骂得对,心中满是愧疚。
但有一件事他却不会承认,包括韩多鱼在内的所有人都以为“陨落东北”之战是他在背后操控。
可天可鉴,直到林家人死他都是懵的。
他夜以继日调查背后的主谋,然而却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反而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自己。
他头都大了!
魏斯文也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他皱着眉头对拓跋友辰说:
“殿下,这一看就是有内鬼。”
拓跋友辰白了他一眼,心中烦躁不已。
他又何尝不知道是内鬼作祟,可是对方藏得太深,他根本抓不住。
他开始怀疑“极北之殇”战役和“陨落东北”之战使用的气象武器都是出自同一批人手笔。
他们都晓得林家是替死鬼,真正提供大量杀伤性武器的另有其人,只是那些人如同隐匿在黑暗中的幽灵,查不出来。
最开始他们有怀疑魏家,对魏家进行了全面的调查,可结果却证明不是魏家所为。
魏家主不会做动摇魏家根基的事,这一点拓跋友辰心中也明白。
就在此时,林端决定远赴东北星域受灾之地寻找线索,魏斯文担心他的安危,便主动随他一起前往。
自那以后,拓跋友辰失去了一个得力的左膀右臂。
林端前几年偶尔还会跟韩多鱼联系,分享一些在东北星域的见闻。
然而,后面突然就没有了消息。
韩多鱼心中充满了不安,费劲巴拉联系上魏斯文。当看到视频中魏斯文的模样时,韩多鱼心中一惊。
魏斯文看起来沧桑了许多,脸上满是疲惫和忧虑。
韩多鱼急切询问道:“林端呢?他怎么不联系我了?”
魏斯文沉默了片刻,声音低沉地说:“林端失踪了。”
韩多鱼心中一沉,他猜想失踪只是魏斯文在自欺欺人。
林端大概率是没了。
还没等他从林端可能离世的消息中缓过来,韩家主给他打来了通讯,告知他姐姐韩多银病死了。
韩多鱼震惊万分,双眼瞪大,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他当即准备赶回韩家庄。
韩多银是未出嫁的女儿,按照韩家的规矩,自然葬在韩家祖坟里。
当他赶到韩家时,韩家已经把韩多银的遗体从他们住的小破楼里搬到了祠堂。
韩多鱼颤抖着双手,缓缓走到姐姐的遗体旁,轻轻摸着姐姐冰冷的尸体,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下。
他愤怒至极,揪着韩家主的衣领,声音中充满了悲愤:“这就是你说的,会好好照顾她?”
韩家主用力推开他,脸上满是羞愤,怒斥道:“逆子,反了天了!”
韩多鱼擦了擦眼泪,哭诉道:“我要把她接走,你非不让,留下她又不照顾好她。韩宗海,最该死的是你!”
当初他离开韩家之时,准备强行将姐姐接出韩家。
人尽皆知韩多银的病因,韩家主怕人家笑话他容不下一个因他之故重病的女儿,死活不让韩多银出韩家。
一辈子最爱脸面的人,面子里子早被他丢尽了也不自知。
他扬言除非他死,不然谁也带不走韩多银。
韩多银为了不连累弟弟,也不想父亲和弟弟兵戎相见,选择留在韩家。
韩多鱼每星期都会去看她,也在努力寻找可以治她病的药草,憧憬着姐姐有了健康的身体就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可是,如今一切都成了泡影,姐姐永远离开了他。
韩多鱼跪在姐姐的遗体旁,泪水滴落在上面,心中满是悔恨和痛苦。
他恨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好姐姐,恨命运的不公,让他失去了一个又一个重要的人。
在寂静的祠堂中,韩多鱼的哭声回荡着,诉说着他无尽的哀伤和愤怒……
韩多银的葬礼结束后,韩多鱼最后一次去了姐姐住的小楼。
望着墙上韩多银的照片,眼神空洞而哀伤。
他的世界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色彩,只剩下无尽的灰暗。
那之后的日子里,韩多鱼一直沉浸在悲痛之中,很久都没有缓过来。
拓跋友辰作为皇太子,政务繁忙,每日在皇宫与各种事务之间奔波,根本无法每时每刻陪伴在韩多鱼身边开解他。
而韩多鱼本就因过度悲伤而忽略了自己的身体,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终于支撑不住,病倒了。
医生戴着口罩和手套,神情专注而严肃,拿着各种仪器在韩多鱼身上仔细检查。
一番探查下来,医生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拓跋友辰看到医生凝重的表情,心中一紧。
他快步上前,一把抓住医生的胳膊,眼神中满是焦急询问:
“如何了?”
医生有些犹豫,看了看周围,然后将拓跋友辰拉到病房外的走廊,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注意,
才压低声音悄悄说:“恭喜太子殿下,小少爷有了。”
拓跋友辰震惊万分,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医生。
片刻后,连忙叮嘱医生不要声张,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和欣喜。
不知过了多久,韩多鱼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迷迷糊糊环顾四周,发现拓跋友辰竟然坐在床边。
这段时间,他每次醒来,身边的位置都是冰凉的,显然拓跋友辰并未回来。
此时见人就坐在床边陪着自己,韩多鱼心中有些复杂,不知是惊喜还是不满。
拓跋友辰看到他醒来,眼中闪过一丝欣喜。
连忙握住他的手,语气温柔而坚定:
“鱼鱼,我们结婚吧。”
韩多鱼白了他一眼,有气无力地说:
“你怕不是想屁吃!”
他的声音虚弱,却依旧带着那股倔强。
“不许如此粗鲁!”
拓跋友辰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只感觉到手下几乎没什么肉,之前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肉又掉了。
韩多鱼有些生气,拍开他的手,阴阳怪气地怼道:“韩多珠温柔可人,皇太子殿下找他去呗!”
说着,他从领口里掏出用锦囊装起来的一片龙鳞,用力扯下来就往拓跋友辰怀里扔。
剜了拓跋友辰一眼,整个人躲进了被子里。
拓跋友辰无奈扶额,这么多年过去了,韩多鱼还记着自己认错人的事。
如果不是他失忆了,丢了龙鳞,又怎么会认错人啊!
他伸手将韩多鱼从被子里扒拉出来,又小心翼翼地把鳞片给他带回脖子上。
耐心哄着:“不结就不结,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韩多鱼耍小脾气,拓跋友辰拿他没办法。
只能顺着他,宠着他。
韩多鱼懒得再搭理他,又躲回被窝里去了。
此刻的他,心中满是悲伤和迷茫。
林端和姐姐都没了,他实在没心思去搞那些花里胡哨的婚礼。
况且,他心里清楚,拓跋友辰以后大概率会养很多情人,就像拓跋修尔一样。
拓跋修尔爱燕来爱得死去活来,最后却也被迫跟其他人有了孩子。
在韩多鱼看来,燕来的死归根结底都是拓跋修尔造成的,他就是罪魁祸首。
韩多鱼不想成为第二个燕来,也不想被困死在皇宫。
韩多鱼和拓跋友辰最初纠缠在一起就是为了拓跋家族的药草。
现在姐姐死了,那药草对他来说没有任何作用了。
他对拓跋友辰或许有几分真爱,但那点爱还不足以让他为拓跋友辰一辈子画地为牢。
他八岁跟着两位高祖父,去过僧祉星系、白崖星系,走过曙光帝国所有星域。
很早就帮着大哥镇守岭南星域杀异兽,他更喜欢战场的热血与自由。
外面的世界很美,他不想一辈子困在帝都星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
日子一天天过去,韩多鱼近段时间特别嗜睡,常常一睡就是一整天。
有时候还会恶心干呕,整个人懒洋洋的,躺在那里一个手指头也不想动。
更糟糕的是,他能明显感觉到体内的异能不停往小腹汇聚,然后消失不见。
短短一个星期,他的异能从接近神阶的天阶巅峰后期跌至天阶二级。
之前吸收的神阶异兽核能量也如同石沉大海,没了踪迹。
韩多鱼躺在床上,一脸生无可恋地看着拓跋友辰:
“拓跋友辰,我得绝症快要死了啊!”
他的声音中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你这张嘴,还是别说话了。”
拓跋友辰无奈地摇摇头,把他从床上扶起来,让他靠着自己。
然后端了碗黑乎乎的药汁,一口一口耐心喂他。
“苦死了,还没病死就被你苦死了!”
韩多鱼皱着眉头,一脸嫌弃。
拓跋友辰见状,又连忙拿了颗奶糖给他含着,怀里的人才终于消停了下来。
韩多鱼把衣服掀起来,掐了掐长了肉的小腹。
一本正经地说:“我怀疑这里,长了个大瘤子!”
嘴上说着,还握起拳头砸了两下。
拓跋友辰顿时手忙脚乱,慌忙钳制住他捶肚子的拳头。
胆战心惊地劝他:“祖宗耶!这可不兴锤!”
韩多鱼黑漆漆的眼睛盯着他,认真地说:“我真感觉到了,就是一颗瘤子在吸收我的异能,它还会一跳一跳的。”
拓跋友辰斟酌了片刻,才很委婉地提醒他:“你不要忘了,你其实是一个双子!”
韩多鱼一脸迷茫,睁着眼睛表示不懂。
拓跋友辰叹了口气,耐心地解释说:“双子是会跟女人一样,那个的……”
韩多鱼眼珠子骨碌碌转了转,下一秒,他猛地弹跳起来,左右开弓狠狠扇了拓跋友辰两个大比兜。
怒声骂道:“你大爷的!拓跋友辰,你这个牲口去死吧!”
房间里响起的怒骂声不绝于耳……
随着时间推移,韩多鱼异能等级还在不断往下跌,已经跌到天阶一级了。
好在这时候,拓跋家找到了家族里活的最久的那位老祖宗。
发须皆白的矮小老头坐在一张雕花木椅上,他瘦得只剩皮包骨,却双眼炯炯有神,仿佛能看穿一切。
韩多鱼被带到他面前,老头上下打量着韩多鱼,仔仔细细瞧了半刻钟。
才慢悠悠得出一个结论:“你不是人。”
韩多鱼以为老头在骂他,顿时小暴脾气炸了。
火气蹭蹭往上长:“你这小老头,不仅长得像个外星人,还懂物种分类,要不你现场来个进化表演呗!”
他双手叉腰,眼神犀利地瞪着老头。
拓跋友辰离得较远,等他反应过来想堵住韩多鱼喋喋不休的小嘴之时,已经迟了。
眼看老祖宗脸色黑如锅底,恶狠狠地盯着韩多鱼,拓跋友辰急忙挡在他身前,解释道:“老祖,他还小,别跟他一般见识。”
韩多鱼却不领情,推开拓跋友辰,依旧双手叉腰死瞪着老头,誓要在气势上不落下风。
拓跋友辰无奈,只能贴着他的耳朵小声说:“你乖啊。老祖一个手指头就能摁死咱俩,你就消停会儿吧!回头我带你去玩。”
老头耳力极好,当然听到了拓跋友辰哄人的话,他不自然地弹了弹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大马金刀坐回椅子上。
韩多鱼也不示弱,大大咧咧地坐他对面,横眉瞪目。
老祖宗平时就爱喝茶,拓跋友辰上前给他泡了一壶茶,这是他特意让人寻来的上等茶叶。
老头轻抿一口清茶,顿时精神倍爽,笑着调侃:“你这小贵人,凶神恶煞的。老头子可惹不起。”
拓跋友辰塞了一杯温水到韩多鱼手里,才回老祖宗的话:
“凶点好,不受人欺负。”
老祖宗看向韩多鱼,问道:“韩家的小双子?”
拓跋友辰点点头,询问:“他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老祖宗神色变得凝重,郑重其事地说:“是有点问题。”
“怎么解决?”拓跋友辰焦急地问道。
韩多鱼这时也眉头紧锁,一脸担忧,拓跋友辰便坐在他身旁,紧紧握着他的手,试图安抚他焦躁不安的心。
老祖宗目光深邃,缓缓说道:“韩家有鲛人血统,他反祖了。龙和鲛人的崽自然不是泛泛之辈。”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他尚未完全觉醒鲛人血脉,身体无法让天赋逆天的幼崽成长。幼崽需要源源不断的能量,会先将他的异能吸干,最后是血肉。”
“血肉”二字咬得格外重,他神色诡异,直勾勾地盯着韩多鱼。
拓跋友辰噌的一下站起来,双手紧握,拳头捏得咯吱咯吱响,眼神中满是不甘和担忧。
最后,他下了决定:“我安排人拿掉。”
老祖摇了摇头,语气严肃地说:“拿不掉,这孩子身负天命。”
房间里陷入了一片寂静,气氛沉重而压抑……
直觉告诉他这个脾气古怪的老头儿肯定藏着不为人知的法子。
他微微抿唇,拉了拉身旁拓跋友辰的衣角,示意他稍安勿躁。
随即,韩多鱼挺直了脊背,清了清嗓子,语气诚恳:
“先前是我不懂事冒犯了老祖,还请老祖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的无理。”
他停顿片刻,眼中满是期待,小心翼翼地询问:“老祖见多识广,可有解法?”
老头斜睨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
“有。就不说。来啊!你来打我呀!”
那神态就是故意在逗弄韩多鱼。
韩多鱼瞬间就炸了毛,他都已经低头认错了,这老头竟然还这般得理不饶人。
他心里清楚,这老头从一开始就看自己不顺眼。
怒火瞬间涌上心头,他撸起袖子,毫不客气地开骂:
“死老头,你是存心来气我的吧!”
老头也不甘示弱,立刻回怼:“有人生没人教的小屁孩!”
韩多鱼心中的委屈和愤怒再也压不住,大声回怼:
“我母亲早死父亲眼瞎,确实没人教。不过你们家宝贝拓跋友辰就喜欢我。哼哼,气死你!”
那模样像极了一只炸毛的小兽。
“你……”老头被气得说不出话来,胸脯剧烈起伏着。
“好了,老祖你别气他了。”
拓跋友辰及时站出来,偏帮着韩多鱼。
韩多鱼见状,小人得志般龇牙一笑,露出尖尖的小虎牙,那笑容仿佛在向老祖宗挑衅。
“友辰哥哥,这老头欺负我,你要为我做主啊!”
韩多鱼眨巴着眼睛,那模样任谁看了都觉得可怜。
常年和韩多珠斗智斗勇,他的“绿茶属性”早已被点燃。
虽然拓跋友辰知道他是装的,但看着他委屈的模样,还是忍不住心疼,连忙轻声哄着他。
老头被气得吹胡子瞪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气哼哼地端起茶壶,一口气干了一壶茶水,这才勉强冷静下来。
拓跋友辰好不容易哄好了韩多鱼,将他送回卧室后,又马不停蹄地回到客厅,一脸诚恳地向老祖宗请罪。
“哼~”老祖冷哼一声,扭过头去,根本不想理他。
拓跋友辰见状,立刻上前,一边小心翼翼地给老祖宗捶腿,一边轻柔地揉肩,将人伺候得舒舒服服。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把老祖宗哄开心。
“老祖,您就说有什么办法,我都急死了。”
拓跋友辰想到韩多鱼越来越差的身体,心中满是焦急,连声音都带上了几分颤抖。
老祖宗眉头紧锁,神色凝重:“办法有,代价颇大。”
拓跋友辰迫不及待地追问:“什么办法?”
他的眼神中满是急切。
老祖叹了口气,语气中满是为难:“你的崽子不简单。天生自带一种特殊异能,会无意识吸收接触过的生灵的所有力量,现在他会吸收母体的能量,往后出生了碰谁吸谁,他自己无法控制。只能成年后完全掌握自己的能力才能自由控制。”
“与其说是异能,不如说是一种诅咒。”
听到这话,拓跋友辰脸上难得出现惊恐的神情。
他没有丝毫犹豫,“噗通”一声重重地跪在地上,眼神坚定地恳求:
“请老祖指点。不论什么代价,我都要救他。”
老祖宗看着他,又是一声长叹:“罢了,说了也无妨,都是天意。”
原来,要救韩多鱼,只能封印幼崽天生吸收万物的异能。
拓跋友辰作为生父,血脉上天生压制幼崽,只要挖出护心鳞注入幼崽体内,可暂时抑制住幼崽的异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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