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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室的YD先生(桃白百)


“它,呃……”越朝歌往后退了半步,“你要不要……自己进来听听看?”
叶渡没有动,只是挑着眉看他。
越朝歌心虚地咽了一口唾沫,身体又不自然地佝偻了几分。
短暂地沉默过后,叶渡垂下视线,很自然地弯腰,脱掉了脚上的鞋子,从越朝歌身旁经过,走了进去。
越朝歌侧过身。当叶渡与他擦身而过,他似乎在空气中嗅到了一丝带着几分清新的香气。
那味道微微带着些甜,同叶渡一贯给人的印象格格不入。
叶渡一路走到了他的卧室,抬起头来,轻声说道:“……还挺明显的。”
“啊?”越朝歌回过神,跟了上去,“……是啊。”
他视线落在叶渡的后颈。
过于宽松的T恤领口暴露出了更多平日被包裹在衬衫下的白皙皮肤。
颈窝偏右的位置,有一颗小小的、深色的痣。
叶渡对他的视线浑然不觉,又问:“物业是怎么说的?”
“说……说、说不知道啊,说查不到,”越朝歌脑子一团乱,嗓子也发干,说的话语无伦次,“附近又没人,不是,没别人,你又不承认……”
叶渡转过身:“我人都在这儿了,它还在响。”
“你用的什么沐浴露,好香。”越朝歌说。
叶渡被这突兀的问题问得一愣,有些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往前走了半步,空气中的香气变得愈发浓郁。
“你很喜欢吃甜食吗?”他像是没话找话一般问道。
他的锁骨上也有一颗痣。
像是冷白调皮肤上吸引人探索的小小坐标。
“嗯。”越朝歌胡乱点头。
空气陷入一种粘稠的安静,耳畔只剩下单调却固执的“咚咚”声响,此时此刻,却并不显得吵闹。
“是星屿的联名洗护,等正式发售了我可以……分你一点。”叶渡说。
越朝歌说:“……谢谢。”
他的视线逐渐下移,在叶渡宽大的T恤下摆处,捕捉到了些许不自然的弧度。
那或许不只是衣物的褶皱。
“还有,”叶渡把头埋低了些,手伸进口袋,“那个……”
“什么?”越朝歌问。
叶渡从口袋里取出了一个印着星屿logo的压花小袋子,递到了他跟前:“拿去。”
越朝歌认得这东西,是星屿旗舰店首日福袋里所附赠的限定口味糖果。他之前随口和叶渡提过,说想要尝尝。
越朝歌伸出手,不只糖果,连同着叶渡的手也一起握住了。
叶渡的手指轻颤了一下,但那之后,并没有要挣扎的意思。
越朝歌的手指一点一点爬上他的手背:“我不是故意打扰你的,对不起。”
叶渡低着头,“唔”了一声。
越朝歌注视着他低垂的长睫:“你看起来……好像还没有冷静下来。”
“功能正常的男人就是这样的,”叶渡说,“你可能理解不了。”
他又开始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但越朝歌此刻却并没有被打击到的感觉。
他告诉叶渡:“我好像也没有那么不正常。”
叶渡抬起眼来。
“真的。”越朝歌试着挺直了背脊。
这不是理智权衡下的举动。
他告诉自己,这只是为了在叶渡面前证明一下自己,好让这个男人别再总用那些无聊的事讽刺自己。
对着一个总是在自己面前冷淡又刻薄的男人渤起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
但此刻,发热的头脑也不再为此感到羞耻。
“打扰到你,很抱歉,”他说,“为了补偿……有什么我能为你做的吗?”
越朝歌很清楚,此刻垂着眼的叶渡究竟在看向哪里。
耳边的“咚咚”声不知何时停了下来。
过度安静的空气,让彼此的呼吸声都变得无所遁形。
“应该挺难受的吧,”越朝歌继续说道,“不上不下的。”
叶渡没有用语言回应。
他缓慢地抬起了另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按在了越朝歌身上此刻存在感无比强烈地部位,指尖轻颤着,来回摩挲,描绘底下的轮廓。
前所未有的感受让越朝歌的呼吸变了调。
叶渡开口时,语调终于不再似往日那般冰冷:“借我用用?”

他一度感到了费解。
那天无意中瞥见的就诊单据,确确实实写着越朝歌的名字。若他没有这方面的困扰,没理由不澄清。
这个世界上应该不存在能接受这类污蔑的男人。
不到十分钟前,叶渡满心都是被打扰到的恼怒。
好不容易才重新在脑中塑造出了一个更完美的越朝歌plus版本,才刚进入状态,就被真实版不中用越朝歌打断,激发了他性格中最刻薄又阴暗的一面。
告诉越朝歌自己原本正在做什么,也不过是一种攻击手段。
不久前他已经意识到,只要自己足够坦然,越朝歌根本无法在这一点上羞辱到他。
他饥渴怎么了呢,总比“不行”来得好。
会选择下楼,也只是忍受不了污蔑单纯的想要自证清白。
叶渡原本没想过会有这样的展开。直到越朝歌打开大门,当他们四目相接,欲说还休的暧昧在空气中流动,叶渡心头涌起了一些冲动的念头。
他被诱惑,又心存疑虑。
理智逐渐被本能所取代,手指描摹出的饱满轮廓让他产生了一些积极的期待。
也许越朝歌是可以的。
若他真的“可以”,那未来自己就少了一项攻击的有利武器。
但那是明天醒来以后才需要烦恼的问题。
今朝有酒今朝醉。
越朝歌拉着他走进了卧室,又把他推在了床上,摘掉了他的眼镜。
相比叶渡曾经的诸多想象,动作可以算得上温柔。
叶渡心跳得飞快,视线始终落在那个鼓起的位置上,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他迫不期待,想亲眼看一看。
当他伸出手去,却被越朝歌顺势捉住了手腕,按在了身侧,动弹不得。
这感觉并不糟糕,直到越朝歌俯下身来,试图亲吻他的嘴唇。
叶渡本能地侧过了头。
越朝歌愣了愣,轻声问:“不可以吗?”
“浪费时间,”叶渡并不看他,“我只要你下面那个。”
越朝歌愣了愣,显得有些别扭:“你很赶时间吗?”
他追着叶渡的嘴唇,不依不饶地靠近,话语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叶渡的面颊。
“一会儿就给你。”他说,“你先把舌头给我。”
叶渡却还是躲。
他挣扎着抢回了被控制的双手,一只往下摸索的同时,另一条胳膊挡在了自己的脸上。
“我们没那么熟,”他把自己的声音也捂得发闷,“只干你该干的。”
察觉到越朝歌停下动作,他蹙起眉来,不耐烦地问:“你是不是不会?知道和男人应该怎么做吗?”
“知道啊,”越朝歌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底气,“不就是进的地方不一样,”他顿了顿,显得有点不死心,“培养一下氛围会更顺利一点吧。”
“不用,”叶渡拒绝得很干脆,“我刚用过,可以直接进来。”
他闭着眼,在一片昏暗中清晰地听见了越朝歌吞咽唾液的声音。
“还是湿的,快点。”他催促。
越朝歌终于不再执着。
如果不是因为觉得热,叶渡连衣服都不是很想脱。
可当他失去了一切遮蔽,越朝歌却依旧衣衫完整。这未免太不公平。
叶渡隔着裤子,用脚轻轻地踩着,用沙哑的声音命令他:“拿出来啊。”
明明已经很激动,真不知到底在犹豫什么。
“你别看。”越朝歌身体不自然的紧绷,“把眼睛闭上。”
叶渡感受着轮廓,疑惑又好笑:“为什么?”
明明也不小,怎么一副见不得人的样子。
见越朝歌依旧迟疑着不动,叶渡的耐心终于耗尽:“你要是不行,我就回去了。”
“谁说我不行。”越朝歌倾过身来,用手掌遮住了他的眼睛。
耳边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叶渡偏头躲开他的手,很快瞄见了那个自己早已肖想了许久的东西。
真是……好得很。
他凝视着,主动打开身体,用干哑的声音催促:“来。”
然而,抵上来的瞬间,他便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
叶渡蹙着眉撑起上身,只见原本雄赳赳气昂昂的大家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得婉约。
空气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中。
越朝歌不安又急切地搓了两下,搓得小家伙摇头晃脑的。
“……就让你别看。”窘迫之下,他开始甩锅,“我不喜欢别人看着。”
叶渡目瞪口呆地坐起身来,视线在草丛间蛰伏的小可怜和越朝歌尴尬的脸上来回扫视。
越朝歌已经在胡言乱语:“你不让我亲,因为你不让我亲才会变成这样的。”
叶渡皱着眉:“亲一下就能好?”
“应、应该吧。”越朝歌根本不敢和他对视。
叶渡完全不信他的鬼话。
可事已至此,突然停下实在太难受了。他强行压抑自己心头的烦躁与不满,沉着脸俯下身去。
越朝歌吃了一惊:“不是亲这个——”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叶渡过去没有做过这样的事,缺乏经验,但自觉应该也不至于糟糕到能把东西越舔越小的地步。
一番毫无意义的努力过后,他用手指拨弄了两下,抬头瞪向越朝歌。
越朝歌双手捂脸:“……很痛。”
叶渡坐起身来,沉默地看着他。
过程中或许不小心用牙刮到了,可能不那么舒服,但又没有用力去咬,能痛到哪儿去?
在令人窒息的氛围中,越朝歌伸手拉过了一旁的被子,盖住了自己的关键部位。
他面前还光着的叶渡“哈”地笑了一声。
“还有什么理由?”叶渡问。
“……我被鬼上身了。”越朝歌说。
“放屁,”叶渡一字一顿,“别再给自己找借口了,你这个废物。”
越朝歌抿着嘴唇,脸色煞白,脸上的表情除了心虚,还透出些许委屈。
“浪费我的时间。”叶渡冷着脸下了床,低头穿衣。
穿到一半,他忽然想起什么:“你的药呢?”
越朝歌整个人就和他的小兄弟一样半死不活,看向他时眼神透着呆滞:“什么?”
“我那天看到你的袋子里有药,”叶渡还是有点不死心,“现在去吃一颗,会有用吗?”
越朝歌小声:“都是调理用的。”
意思是救不了急。
叶渡捡起一旁还没穿上的T恤用力地丢在了他的脸上。
越朝歌被蒙着头,一动不动,看起来好像有点死了。
总不能光着上身出门,叶渡不得不伸手从他脑袋上把自己的衣服扯回来。
重见天日后,越朝歌再次开口:“……也不完全是我的责任。”
“哈,”叶渡被他气笑了,“怪我?”
“你白天非要和我讲那些鬼故事,”越朝歌纠结地抓乱了头发,“我对这些有心理阴影。”
“我懂了。”叶渡说,“你阳痿是我的错,是鬼的错,是这个世界的错。唯独跟你本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越朝歌痛苦极了:“……你也看到了,它其实可以站起来。至少拿出来以前是好的。”
“有用吗?”叶渡说,“你怎么长了根这么阴暗的东西,它是完全见不得光吗?”
越朝歌拽过被子把整个脑袋蒙了起来:“你少说两句吧!”

第二天早上,在被刺耳的手机闹铃声吵醒前,越朝歌正在梦里大展雄风。
伴随着头部强烈的钝痛感,当他痛苦地睁开双眼,梦境中的画面依旧无比清晰。
摸索着关掉了恼人的音乐,他眯着眼发了会儿呆,掀开被子支起身看了一眼,然后发出了痛苦且懊恼的声音。
现在倒是又支棱起来了,有什么用啊!
挣扎了会儿,越朝歌认命一般把手伸进了裤子。
当意识随着时间清醒,梦里的旖旎逐渐褪去,昨夜种种在脑中浮现。
不久前,越朝歌曾自我审视,疑惑究竟为什么会对一个男人产生非分之想。昨晚忽然明白了一些。
叶渡的身体实在漂亮得过分。
每一寸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都在他心里点起了火。
会为此动摇,也不过是人之常情。
这是越朝歌第二次见到叶渡摘掉眼镜时的模样。当那双从来冷淡的眼睛逐渐染上情谷欠,看向他的视线透着毫不掩饰的渴。整个世界都随之变得模糊暗淡,呼吸间若有似无的甜蜜香气鼓动着他,让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品尝那份隐藏在冰冷外壳下的美好。
可惜,怕什么来什么。
心中被默念了一万遍的“不要紧张”似乎起了反作用。长久以来的挫败感和强烈的不安诚实地反馈在了他的身体上。
他可怜的小伙伴被巨大的压力打击得垂头丧气。
关键时刻,原形毕露。
一阵凄凉感从心头涌出,那被叶渡抨击为“见不得光”的东西又在他手中萎靡了下去。
越朝歌悲从中来。
他想,自己这辈子是不是就只能这样了。
怀着沉重的心情坐起身,视线扫过床头柜,他忽地一愣。
那上面,摆着一副不属于他的细边框眼镜。
下了楼,越朝歌主动地朝着叶渡的停车位望去,透过略微反光的挡风玻璃,能隐约看见驾驶座上模糊的人影。
似乎是留意到了他的出现,车灯闪动了两下,引擎声随之响起。车缓缓启动,在他身旁停了下来。
副驾驶的门锁发出了“咔哒”的解锁声。
越朝歌迟疑了一下,拉开车门,把一直小心拿在手里的眼镜递了过去。
叶渡面无表情地伸手接过,装进了一旁的眼镜盒。
他脸上已经戴着一副。
原来有备用。早知道就不急着联络了。
越朝歌本能地不愿与他对视,低着头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努力让自己的语调听起来足够轻松自然:“好啦,物归原主。我先走了。”
“不上来吗?”叶渡问。
语调一如往日平静。
越朝歌惊讶地看向他,却见叶渡正直视着前方,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不了吧。”他讪笑两声。
叶渡眉宇间透出一丝不悦:“为什么?”
大哥,因为你说话真的太难听了啊!
已经很想死了,再被骂上一路,自己连反驳的底气都没有,说不定下车就去跳楼了。
叶渡完全理解不了他内心的悲怆,沉着脸用命令的语气说道:“上来。”
越朝歌长叹了一口气,怀着壮士断腕的心情,沉痛地坐上了副驾驶。
他完全不觉得叶渡特地送他是出于什么好心。
昨晚离开时,叶渡的脸沉得吓人,气得连自己的眼镜都忘了拿。一夜过去,很可能还没消气,肯定是想趁着路上的时间狠狠地羞辱他一番。
卿本佳人,嘴能不能不要那么毒?
越朝歌硬着头皮,默默在心里做自我建设。
待会儿不管叶渡再说什么,忍了就是。反驳也没用,下面的头都抬不起,再虚张声势也不过是脆弱不堪的纸壳子。
更何况庆阳路的装修工程下一步如何进行还未确定。昨天公司内部会议上讨论出的结果是,为了长久的利益,他们可以接受一定程度的让步。但最终到底得吃多大的亏,还是要看叶渡的脸色。
这么一想,他这完全是枕营业却没能把甲方爸爸伺候好,弄巧成拙了呀。
车一路驶出了小区,始终无人开口。
沉默让气氛变得无比压抑,但越朝歌却并没有打破的意图。
他混乱地想着,要是叶渡真的出言羞辱,他就立刻打开车门跳下去,创死拉倒。
就这么过了十几分钟,他们被早高峰的车流堵在了十字路口前。
叶渡忽然深吸了一口气,侧过头略显犹豫地看了他一眼,开口道:“昨天晚上——”
“对不起!”越朝歌大喊一声,把叶渡吓了一跳,“我知道噪音不是你发出来的了!我搞错了!对不起!”
叶渡好一会儿才缓过神,皱起眉头:“谁跟你说这个。”
越朝歌脆弱地靠在了车门上:“我不想聊别的,你放过我吧。”
车厢再次陷入了寂静。
越朝歌偷偷摸摸地瞟向驾驶座,发现叶渡正抿着薄唇,却依旧没能抑制住微微上扬的嘴角。
“……很好笑吗?”越朝歌悲愤交加。
叶渡清了清嗓子,表情恢复了淡然。
越朝歌暗中观察着,心中胡乱想着,这个男人应该没理由会照顾我的情绪吧?
但意识到叶渡此刻并没有太强烈的攻击意图,他还是松了口气。
“我也不是故意的……”他含着委屈哼哼唧唧。
叶渡转头看向了另一侧的车窗,语调透出一丝波动:“你别再逗我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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