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丹怎么会突然发烧呢?突·然发烧?”托尼强调道。
“……之前在人体实验基地里,丹有为一个孩子进行过治疗。”超人回忆道,“嗯……我不知道平时情况下的丹有没有不用把人缩小,就直接治愈对方的能力,但是服用了厄洛斯眼泪的丹是可以的。或许就是在这个时候,为了能够达成治愈,丹的能力从他的身体里抽取了一部分能量,给予到那孩子身上。但是厄洛斯的眼泪毕竟算得上是爱神的庇佑,所以丹在药效期间并没有立即虚弱,而是在药效褪去之后,这份代价才体现了出来。”
史蒂夫从门外跑进来,气喘吁吁:“刚刚戴安娜让我去了一趟医务室——我拿了特效退烧药来。”
“不知道退烧药能不能制得住丹的虚弱,毕竟丹发烧并不是因为着凉,而是因为体内能量被抽取。一般如果是发生在魔法师身上,那就要么进行补魔,要么等待能量自然恢复。”扎坦娜放下手里的拇指托尼和小王环,给被超人小心塞进被窝的丹喂药。
丹紧闭双眼,只觉得浑身滚烫,嗓子也干痛的厉害,咽口水都分外艰难,头脑还晕沉沉的。扎坦娜的手一碰到他的后颈,他就被冻得一个机灵,稍微清醒了一点,睁开眼睛,声音沙哑:“戴安娜……恢复了吗?”
扎坦娜让开身,把正坐在史蒂夫怀里的、穿着战甲却因为体型而像是可爱的cosplay的小萝莉戴安娜让给丹看:“看起来应该是只恢复到一半。”
“怎么会……”丹挣扎着要起身,被超人摁住肩膀,“天堂岛不能等……我得尽快把戴安娜恢复……咳……咳咳!”
“戴安娜想要恢复神力,至少要在你公开表演之后。这不是今天就能完成的,你现在应该休息。”克拉克不赞同地皱起眉头。
“我……咳!我知道为什么……戴安娜没有恢复……”丹因为虚弱,说话断断续续,夹杂着艰难的喘息,“当时我表演的时候,没有穿上戏服……我穿的是……咳咳,我穿的太厚了,有些动作和肢体语言没有到位……咳咳咳!”
丹有些无力的手坚定地推开克拉克:“我现在还记得那段记忆……我得抓住那种感觉……咳咳!一鼓作气才行,心境没了,就很难再抓住了,只要我完整的演过一次,就不会忘……咳咳!”
丹嗓子发痛:“就是一句台词而已,只是一句台词。”
“可是你现在嗓子都是哑的。”克拉克皱着眉头。
“那就不用台词……咳咳!我的行李箱里有假发。”丹挣扎着从床上爬了下来,从床底下拖出行李箱。
“我并不着急,但是我想或许应该让男孩试试。”小戴安娜缓缓开口,“我尊重他的想法。这是他的选择。”
克拉克迟疑着
收回手。
“至少你可以尽快帮他换上衣服不是吗?”小戴安娜笑了起来,“我想如果有你的速度,丹或许不需要被冻上多长时间。”
丹被烧折腾的水雾蒙蒙眼睛睁大:“啊,可是我要戴假发……”
“哦,男孩。你小看超人的速度了。一秒钟的时间,足够超人帮几千个人带上假发——即便他完全不会。”小戴安娜冲着丹眨了眨眼睛。
丹迟疑地转过头:“……”
虽然他正发着烧,脑袋不太清醒,但是被一个小萝莉像是注视着自家孩子一样注视,果然还是感觉很奇怪……
“好吧。我要把假发弄成这样……这么绕一下,然后这么塞进去,这里固定……”丹在假发上向超人演示。
“……准备好了吗?”超人示意丹准备。
丹立即在宿舍中央站直身体,将扎坦娜带来的最后一瓶厄洛斯的眼泪饮下。
男人成熟的身体曲线被柔化转变向青涩的同时,神奇女侠的战甲和原本准备好的假发、大衣在丹的身上安置到正确的位置,超人甚至还调整好了假发的固定点,确认等会儿丹要松开假发的时候,能够以最快的速度摘掉发绳。
一旁抱着小戴安娜的史蒂夫瞳孔渐渐放大。
一切变化停止的瞬间,他仿佛看到了那个一路茫然懵懂的被他带进复杂的人类世界的天堂岛公主,正长身站在战壕之中,一身毛皮大衣也裹不住她由内而外散发出的那种自信、强大。
她回过头,将头发拘束住的发绳被她轻轻扯下,于是散发着野性和战斗女神的性感魅力的卷曲长发披散下来,在回眸之间,她简直熠熠生辉。
仿佛是人类社会象征着对女性的压抑和束缚的大衣从她身上被坚定地脱去,露出一身坚硬而利爽的战甲。
她无声的回头,看着他的眼神如此坚定而充满力量,卷曲的长发在战壕吹过、夹杂着硝烟的的风中微微飘荡,来自亚马逊的女神整个人只是站在那里,就已经攥夺了他所有的目光和注意力,她的身上带着神性的光辉,她坚定的眼神、英姿飒爽的身姿、完美而优雅的面庞上的神情都带着强大的说服力和震撼感,即便没有发出声音,也像是在对他说:
我是为他们而来。
我会拯救他们。
史蒂夫只觉得怀中一暖,原本小小一只的戴安娜不知何时已经变回了那个具有着致命魅力的战斗女神,穿着一身战甲回过身,用来举起弑神之剑和真言索套的手轻轻抚上他的脸庞,即便是在三头身时也没有落下的眼泪顺着女神的脸庞悄然滑落:“史蒂夫。”
“欢迎回来。”
“……”史蒂夫什么也说不出,只是紧紧用手臂抱住了他记忆中才与他经历了死别的爱人。
“对不起,让你一个人等了我这么长时间。”史蒂夫的额头抵着戴安娜的额头。
“……”戴安娜的眼中含泪,却露出了一个愉快的笑容,她抬起手,手里是一块老旧的手表,“我记着时间。以后可以慢慢补偿回来。”
钢铁侠抱着手臂坐在床上,因为这种过于肉麻的剧情浑身不自在,随意地对旁边说:“他们知道我们还在对吧。而且我也有我的小辣椒——”
钢铁侠视线落脚处,烧的浑身滚烫小触手耷拉的小王环虚弱地吐出一个字:“叽……”
钢铁侠:“……”
·
丹的发烧来势汹汹,如扎坦娜所说的,X学院的退烧药也并没有什么用。而丹的力量又并不是魔力,就是想要补魔也很困难,只能等丹慢慢恢复。
这段时间里,还发生了另一件挺有意思的事情,就是在丹被送去医务室给汉克检查的时候,约翰怂恿着小蜘蛛,给因为距离而陷入昏迷的钢铁侠洗了个澡。
“……
我记得钢铁侠先生应该来了有好几天了。他真的有洗过澡吗?”约翰忧心忡忡。
“呃……”自从夏洛克把机械战警一视同仁的派进了纽约以后,小蜘蛛身上的担子就清闲了很多,此时正和超人一块儿趁着蝙蝠侠夜巡不在,偷偷熬夜摸鱼,“是没有。但是那可是斯塔克先生……!”
“你是想说,钢铁侠就算是流的汗也是香的?”约翰挑眉。
在洗澡这一点上颇有经验的超人神情慎重:“……我建议,还是洗一洗。”
想当初他和Bat……
咳,不能提。
“尤其是钢铁侠先生还总喜欢把自己闷在铁罐儿里,说真的,这玩意儿应该很闷吧?”约翰仔细打量像个高级小手办似的钢铁战甲。
智能AI彬彬有礼地发声:“钢铁战甲具有自动置换空气及通风功能。但是,先生确实该洗澡了。”
小蜘蛛震惊:“……”
就连战甲里的AI都赞同约翰的说法,难道钢铁侠先生真的臭……臭了吗?
智能AI委婉地表达:“战甲需要进行除异味操作。”
小蜘蛛面罩上的两只大眼睛震惊地瞪成0-0。
“可……可是怎么洗呢?”年轻的超英结结巴巴,看着昏迷的钢铁战甲无从下手,“斯塔克先生现在体型这么小……”
约翰友善地给小彼得分享了一袋儿从医务室那儿顺来的棉签,和从食堂里顺来的一个小瓷碗:“水只要放三分之一。不要太烫,你的手指觉得是温的就行了。”宛如一个正和另一个铲屎官交流洗猫经验的猫主子。
“呃……呃……”小蜘蛛手里捏着棉签和小瓷碗,只觉得这两件轻飘飘的小东西简直有千斤重。
约翰看彼得一副真的很为难的样子:“不然?我和你一起?夏洛克也该洗澡了。我可以用他做示范。”
彼得无声地看了眼在约翰手心里睡得脸红扑扑,满脸烦躁的卷毛侦探,感觉对方如果正清醒着,一定会因为约翰此时仿佛把他当做假人示范的口气而疯狂跳脚,和约翰当场打嘴仗三百回合。
“一起的话,那就要换大一点的碗了。”约翰做事雷厉风行,很有阿富汗军医的作风,他话一说完,就立即从自己的柜子里取出了一个小海碗,“这个是准备如果夏洛克觉得无聊就让他游泳玩的。不过他好像很不喜欢的样子。”
一点不像海王,知道宿舍的浴室里有一个大浴桶了以后,天天就爱搁水里泡着吐泡泡,时不时还要求加点浴盐或者要求换水,最新奇的一次是小海王看似面无表情,实则兴致勃勃地表示很想知道在啤酒的海洋里游泳是什么感觉。约翰满足了他这个要求,帮小海王放了一整缸的啤酒,然后体能被大幅度削弱的小海王就醉倒在浴缸里沉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