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棠:【截图——徐行舟:我也喜欢看你变魔术,长得好看的人做什么都赏心悦目!.jpg】
景棠:好了,赛博变脸魔术变完了,只接受赞美不接受批评。
徐行舟:(大拇指)(大拇指)(大拇指)
徐行舟:言归正传,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棠棠,如果你遇到不开心的事了或者被欺负了,一定要跟我说!
景棠:放心吧,我室友人很好的。
徐行舟:OK,那他在我这里暂时算一个好人。
徐行舟:小棠棠,晚安啦,祝你有一个好梦!
景棠:【盖上小被被.jpg】
景棠又看了一会儿班级群里的消息就睡了。
睡衣与被子的摩擦声,手指按在屏幕上的声音,这些小动静许久都没再响起。
陆照言回头看了一眼,景棠的呼吸清浅匀长,已经睡着了。
纤长浓密的眼睫毛如同工笔细细画就,吹弹可破的脸颊泛着淡淡的粉色。
胸膛浅浅地一起一伏,睡颜恬静而美好。
陆照言轻手轻脚地起身,也上了床,手臂一伸轻缓地按下两张床之间的开关,灯光熄灭。
陆照言许久都没有睡着。
陆照言睁开眼,双手枕在脑后,不明白自己今天怎么无缘无故就失眠了。
陆照言侧头看向景棠,景棠睡得那么香甜,应该能感染到他吧。
月光溶溶地洒进屋内,轻盈柔和的月辉轻轻蹭着景棠的脸。
陆照言回想起今天景棠的一颦一笑。
那灵动的眉眼,宛如一只蝴蝶在花海翩跹。
陆照言想了想和景棠一起做广播体操的画面,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似乎还有些欢愉美好。
这一定是因为景棠的缘故,欢愉与美好与他形影相随。
就连阳光也偏爱他,透过繁枝抚摸他微微仰起的脸,碎光与花影在他眉眼间谱写着一首荡气回肠的赞美诗。
景棠变的魔术也如此瑰丽,如同他的人一样,萦绕着烂漫的香气与梦幻的柔软。
陆照言忽然顿悟,他知道他今天为什么忽然失眠了。
景棠的出现,觉醒了他体内的文豪天赋。
虽然他志不在此,不过技多不压身。
陆照言漫无边际地想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生物钟在五点半将陆照言准时叫醒。
他每天早上都会去操场晨跑。
陆照言轻手轻脚地穿衣服,整个人好像都被就像施加了慢动作一样。
以前一秒钟能套上的T恤今天足足花了将近五分钟。
陆照言终于换好衣服,也没穿拖鞋,慢慢地往门口走。
走了几步,陆照言回头想看一眼景棠。
谁知景棠竟然已经醒了。
也没有完全醒,虽然视线是落在陆照言身上,但却轻得好似一个梦。
景棠看着他的模样,就像动物幼崽第一次睁开眼睛注视这个世界一样,有些懵懂,有些好奇,有些困惑,还有些……困。
景棠的眼睛缓缓合上,不一会儿,细密浓黑的睫毛簌簌颤了颤,景棠又努力地慢慢睁开了眼睛。
一股冲动在心内滚烫盘旋,翻涌着冲到喉咙口。
陆照言完全不能思考,由着那股冲动化作一腔温柔。
陆照言低低地温声哄道:“乖,继续睡吧。”
景棠果真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陆照言垂眼笑了一下。
晨光熹微,陆照言从出了宿舍楼就开始跑了起来,一直跑到操场上。
光线一点点变得明亮,在陆照言的肌肉上迸发着璀璨夺目的光彩。
七点左右,景棠醒了过来,坐起身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旁边的床铺已经空了,陆照言起得好早啊。
景棠进卫生间洗漱,草莓味的牙膏在口腔里刷出清甜的泡沫。
清凉的水扑在脸上,洗面奶浓郁的牛奶香气在鼻端久久不散。
景棠换好衣服,正在叠睡衣,轻微的开门声响起。
景棠看向走进来的人,脸上漾出一个清浅的笑,声音里洋溢着清晨的阳光与草莓牛奶的甜香:“早啊,陆照言!”
陆照言愣怔在原地,脑海中浮想联翩——
清晨,他带着围裙,在厨房中幸福地忙碌着,准备两个人的早餐。
烤面包的外皮金黄香酥,泛着蜂蜜的光泽,满满的奶香从松软的内里溢出来。
煎牛排在平底锅内滋滋冒着热油,腾起令人垂涎欲滴的肉香。
香芋燕麦牛奶盛在玻璃壶中,淡淡的细腻的藕荷色散发着醇厚的甜香。
欢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他满怀欣喜地回头。
景棠出现在厨房门口,穿着昨晚粉白相间的睡衣,头发睡得蓬松柔软,脸上带着明亮灿烂的笑容:“早啊,陆照言!”
多么浪漫温馨的二人世界!
陆照言:“……”
昨天刚觉醒的文豪天赋怎么跟脱缰的野马似的,什么神奇的剧本都敢想!
陆照言身上散发着运动后的荷尔蒙,黑沉的目光如暗涌的深海,声音低沉微哑:“早。”
陆照言进卫生间洗漱,又冲了个澡,擦着头发出来。
陆照言甩了甩头发,黑亮的湿发凌乱地散开,有一种肆意生长的野性之感。
景棠与陆照言一起去食堂吃早饭。
景棠点了蛋包饭和香芋燕麦牛奶。
景棠打开盖子,温热的浓香散开。
景棠轻轻吹了吹,先抿了一小口试试温度,感觉刚刚好。
景棠喝了两口,舔了舔唇边留下的奶渍。
景棠见陆照言在走神,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在想什么呢?”
陆照言:“……”
看到景棠点了香芋燕麦牛奶,他脑海中的剧本更新了。
他把早餐端到桌上,景棠双手环过他的腰,帮他解开了围裙的系带。
柔软的发丝轻轻蹭着他的下巴,白皙的颈侧泛着莹莹的光,缱绻的甜香静静地交融进他的呼吸里。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幕在他脑海中久久停留,反复循环。
景棠迟迟不离开他的怀抱。
直到景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在想什么呢?
陆照言:“……”
佛曰:不可说。
陆照言道:“我只是突然想到一个好玩的梗,有些人喜欢看剧下饭,挑剧半小时,吃饭五分钟。你好像没有这个习惯,吃饭就是专心吃饭。”
景棠道:“嗯,我没有吃饭时看剧的习惯,不过我有追剧时吃薯片的习惯。”
陆照言心道,他以前也没有吃饭时追剧的习惯,不过以后可能有了,而且他追的还是自制剧,自编自导自演。
直到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景棠环抱住他的画面还是时不时地出现在脑海里。
此时离第一节上课只有十分钟了,回宿舍的路上有一些因为起晚了赶着去上课的学生,有踩着滑板或单轮车疾驰而过的,还有三三两两你拖我我拖你迎着朝阳狂奔的。
陆照言让景棠走里面,以免被撞到。
有两个女生牵着手一边跑一边聊天。
“应该没时间买早餐拿到教室去吃了!”
“没关系,我往包里塞了两包饼干和不少小面包!”
“早知道昨天就不熬夜看那破剧了!我晚上都没睡好!”
“男主的打戏是真的帅!我梦到我们学校爆发丧尸潮,眼看丧尸就要追上我们两个了,他开着越野车将丧尸一路横扫出去,唰一下侧方漂移,停在了我们面前!真的好帅啊!”
“我怀疑我们看的不是同一部剧!我一晚上做梦都在给哪儿哪儿都是bug的破剧填坑!”
一语惊醒梦中人。
陆照言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脑海里总是循环景棠双手环抱住自己的这个画面了。
因为这个剧情它不太合理,正常来说,解围裙应该是从身后解,而不是从身前解。
嗯,对,一定是因为剧情不合理。
回到宿舍后,景棠打开笔记本电脑,坐在书桌前,新建一个文档,开始打字。
细白的手指在键盘上划出好看的弧度,阳光跟随着他的指尖一闪一闪,恍若施展仙法一般。
陆照言也坐在了书桌前,翻开《概率论与数理统计》,上一节老师布置了几道课后练习题,陆照言一直没做。
今天上午第三四节便又是这门课了,不能再拖了。
然而陆照言半天没动笔,一直在盯着景棠的双手看。
不知过了多久,景棠点击保存,双手向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懒腰伸到一半,对上了陆照言的目光。
景棠笑道:“我忙完了,你也刚好忙完了?”
陆照言:“……”
怎么猝不及防就忙完了,他还没看够。
陆照言回过神,手指转了转一直没拔开笔帽的笔,道:“我忙得……差不多了……你刚刚在写什么?”
景棠道:“新生入学典礼上的演讲稿。”
昨天辅导员通过班级群加上了他的好友,关心地与他聊了许多,然后给他布置了这个任务。
陆照言扬眉:“你是今年的优秀新生代表啊!”
陆照言比了个大拇指:“真棒!”
景棠道:“能考上予光大学,大家都很棒。”
陆照言道:“考一百五跟考一百五那也是不一样的。要正确地认识自我。来,跟我念,我就是最棒的!”
景棠学着陆照言的语调与重音:“你就是最棒的!”
陆照言:“……”
陆照言笑了一下,道:“嗯,很好,就是这样,再跟我念一次,但是这次不要改字,好吗?”
景棠点了点头。
陆照言道:“我就是最棒的!”
景棠跟着道:“我就是最棒的!”
景棠说完,还给自己鼓了鼓掌。
好乖啊!
陆照言心里涌起想摸一摸景棠的头的冲动。
陆照言拿了张A4纸,拔开笔帽,准备做题。
然而从头读完一遍题目,半个字都没在脑海留下。
陆照言合上书,算了,课上现做吧。
手机上弹出一条消息,是原一啸发来的。
原一啸:作业做完了吧,拍照发给我。
陆照言拍了张空白的A纸给原一啸发了过去。
原一啸:爸爸!【真诚.jpg】
陆照言:没写。
原一啸:孙子!
景棠通读了一遍演讲稿后发给了辅导员,十分钟后,辅导员回了个“OK”。
陆照言看了一眼表,快九点四十了。
陆照言将几张A4纸一折叠夹在了书里,又将笔夹在了书页上,起身朝景棠挥了挥手道:“景棠,我去上课了。”
景棠也挥手道:“好,拜拜。”
陆照言快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正碰到徐境从宿舍里出来。
徐境道:“没想到你跟棠棠相处得还挺好……”
“你叫他什么?!”
陆照言就像被踩到了尾巴,浑身毛都要炸了。
徐境被吓了一大跳,连连拍心口,十分不解道:“怎么了?就叫的棠棠啊,大家不都这么叫的吗?”
陆照言一脸不敢置信,他堂堂一个室友都还没叫得这么亲密呢!
上下好几层楼都回荡着陆照言振聋发聩的声音:“刚认识一天你们就如此得寸进尺!仗着他乖巧可爱好说话是不是!你们这群寡廉鲜耻的登徒子!
徐境:“……”
现在感觉就是自己罪大恶极,非常罪大恶极。
走到五六楼中间的周笑语忙把自己捏过景棠脸的手背到了身后。
叫棠棠都不行,捏脸那还了得!
周笑语:现在感觉就是害怕,非常害怕。
景棠正转着数字魔方玩,陆照言的声音突然在远处厉声炸响,景棠被吓到了,手上的魔方掉在地上,眼睛里划过一丝无措与担忧。
魔方滚了两圈后停了下来,孤零零地躺在阳光投下的窗格里。
门开着,主人已经跑出去了。
景棠慌忙跑到楼梯口,看到了双手抱臂靠着楼梯扶手,低垂着目光不知在想什么的陆照言,喃喃道:“陆照言,发生什么事了?你还好吗?”
徐境:“???”
有没有人为我说句话?
周笑语:“???”
我应该在车底。
陆照言回身看景棠。
阳光从楼梯间的窗口斜照进来,在景棠的皮肤上熠熠闪耀。
景棠脸上带着着急的神色,目光里含着关切,盈盈地看着他。
只看着他。
就像高高在上的清冷神明为他染上了人间的颜色。
陆照言的剧本还未来得及展开就被人打断了。
徐境一边呜呜着一边跑上六楼躲到了景棠身后:“棠棠,你要为我做主啊!”
陆照言后槽牙一紧,徐境又往景棠身后缩了缩。
景棠看了看徐境,又看向陆照言,突然看到了站在更下面几级的周笑语,抬手跟他打了个招呼。
周笑语:“……”
重金求一个隐身斗篷,在线等,挺急的!
周笑语的右手抬到一半,火速又背到了身后去,换成左手跟景棠打招呼。
周笑语惴惴地偷瞥了一眼陆照言,陆照言只是看着景棠,并没注意到他的心虚。
幸好幸好。
景棠重新看向陆照言,声音温软,带着安抚的意味:“怎么生那么大的气?”
陆照言还没开口,徐境抢先告状道:“他不让我们叫你棠棠!”
景棠疑惑地眨了一下眼睛,看向陆照言,流转着宝石光华的双眼像会说话一样——是这样吗?为什么啊?
陆照言看着景棠,目光如月色笼罩下的一汪深潭:“如果他们越过了你目前能适应的社交距离,让你觉得不自在了,你一定要说。”
景棠笑了笑:“叫棠棠没关系,你也可以叫我棠棠。”
陆照言的心跳倏然快了几分:“嗯,棠……”
陆照言忽然感觉一阵口干舌燥。
“我上课去了……”
陆照言将那两个柔软的叠字含在舌尖摩挲片刻,终于轻声地咏叹出口:“棠棠。”
景棠道:“嗯,拜拜。”
陆照言步履匆匆地下了楼,心中莫名地膨胀开漫天卷地的兴奋。如果不是要上课,他现在十分想去操场跑圈。
九月十号,新生入学典礼举行。
九月十一号,为期半个月的军训正式拉开了帷幕。
一天的军训结束,景棠吃完晚饭洗完澡,早早就上|床了。
陆照言说,操场上、广场上、学院楼前等地方有许多热闹的活动。
各社团为了招新争奇斗艳,歌会,斗舞,表演赛,拍照发朋友圈即赠送小礼品等等。
各院学生会及校学生会组织了各种各样的交友会、老乡会和联谊会。
听起来很有意思。
但是好累,他不想动。
一连好多天都是如此。
陆照言背着网球拍回到宿舍,就见景棠双手环膝坐在床上,右耳带了一只耳机听歌,侧头望着窗外漫天繁星的夜色,目光明亮而安静,身上散发着沐浴后的柔软香气。
就像在月夜下静静绽放的白海棠。
陆照言有些失神——
新月照阑干,疏影上玉阶。
廊檐下,他一身锦绣华服,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白海棠柔嫩的花瓣。
棱角分明的五官毫不掩饰杀伐之气,看着海棠花的目光却是温柔。
微风乍起,白海棠轻轻蹭着他的指尖。
陆照言内心一颤,攥紧了酥麻的手指。
陆照言:“……”
不入戏的演员不是好导演。
景棠看向放下网球拍的陆照言:“陆照言,你好热爱运动啊,你一天的运动量都能赶上我一年的运动量了。”
陆照言道:“我记得早上有个人信心满满地说,自己已经适应军训了,晚上要在校园里好好逛一逛。但是看起来,他已经翻了床的牌子了。”
景棠边摇头边道:“我不知道你在说谁。”
陆照言道:“在说一朵正在左右摇曳的小海棠。”
景棠垂眼偷笑了一下,继而抬起头一脸无辜地摆手道:“不认识。”
陆照言戴着头戴式耳机,坐在书桌前一边刷手机一边看电影。
景棠身后垫了一个猫猫头靠枕,床上支了一个粉色的小桌子,桌上一角摊开着一本《数学分析中的典型问题与方法》。
景棠手中握着一支黑色中性笔奋笔疾书,A4纸上列了密密麻麻的演算步骤。
景棠放下笔,甩了甩手腕,仰起头左右晃了晃脖颈。
电脑屏幕上播放着两个人在楼宇间打斗追逐的画面,陆照言倚着靠背无聊地刷着手机。
景棠放空地盯着陆照言看了一会儿,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景棠脱口唤道:“陆照言!”
陆照言摘下耳机挂在脖颈上,回头看景棠:“什么事?”
景棠道:“你今天是不是特意提前回来,想陪我一起逛校园?”
陆照言道:“我本来也没什么事,不要在意。”
景棠道:“我明天一定逛!你还愿意陪我吗?”
陆照言道:“那说好了。”
景棠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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