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阴湿小狗会变成变态疯狗的吗(德万)

【快看黑榜！！上面多出了三个人的名字！！】
【祁应知，宗璞，黄……大发……他们的名字为什么会出现在……】
【我记得祁应知先前是死了，黑榜上的人都是……死人？】
『明泽高中』蜃区内。
没有头颅的三个男人坐在神龛中，从身上统一的制服能看出，他们就是祁应知、宗璞和黄大发。
祁应知觉得自己应该是有思想的，他看见祁骆斐发疯似的地在找着什么，嘴里重复着，“头……找到他们的头……他们就能活过来……是这样，肯定是这样的……”
而另一个小男生一直在哭，像是被吓坏了……
很快，这些东西消失，出现了一个很漂亮的男人。
他叫宋钰孚……
终于，这个会让他掉头的诅咒结束了。
宗璞看着那一间间只剩下尸体的病房，他们应该是成功了吧。
几乎是在进入校医院的瞬间，黄大发就和他说，光凭他们几个人是无法关闭这个蜃区的。
死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到处都是血肉的味道，和哀嚎呼喊的声音……
他们用了个S级『蜃物023，拜访纸』，能力是回档，在纸上签下拜访者的名字即建立回档点，只适用于存在拜访者签名场景的申请。
一共可以写下七次名字。
在这七次的回档里，黄大发在清醒中被敲碎了冰冻的四肢，宗璞被剖开胸腹做了四天的病毒培养皿，祁骆斐能力耗尽衰老死亡，顾尤枝被推进了高温室……发烧、感染、死亡一次次经历在所有人身上。
也有破坏掉摘头祭祀的情况，但无法彻底切断养料的供给。
因为真的死了太多太多的人了。
最后一次回档，顾尤枝将他们的身体和神龛里的刽子手做了交换，他们才能杀掉换了身的自己，暂时终止这沾满了同族鲜血的恶心蜃区。
但同时，他们也成了新的刽子手，将永远……留在这里。
不过也因为他们要永远留在这里，这个草菅人命的蜃区，不会再对外开放。
『鬼郎娶亲』蜃区。
几乎是在“夫人”两个字结束的瞬间，伯爵的身后出现了数不清的发白鬼手，如同茧一般，将他缠住。
同一时间，有什么东西贴在了宋钰孚的身后，湿冷、不寒而栗。
“他是我的妻子。”
封聿棠的五指伸进宋钰孚的指缝间，眸光阴寒地盯着那位被手拉进地底的伯爵，发冷的声音道，“不过你还是死了，才能更让我安心。”
他蜻蜓点水般一下一下吻蹭着宋钰孚的耳颈，沉闷的呼吸一点一点透进他的耳中，发哑的声音问道，“妻子，为什么总有狗来乱认……”
“我真想现在就被你拴着……让他们看清楚些……”
宋钰孚被吻得眼睛眯了眯，这个世界的秩序没有像上个世界一样完全崩坏，法律上也没有建立男性之间的婚姻事实，所以……
没有能让封聿棠感到安全的结婚证。
宋钰孚想了想，偏过头，向封聿棠问道，“想去见家长吗？我母亲。”
这句话似乎安抚到了封聿棠，他吻了吻宋钰孚的唇，“好……”
宋钰孚不紧不慢地回着封聿棠的吻，将系统面板调出，和他想的差不多，信徒人口登记图上多出了一堆新的小人。
奇形怪状、差异明显的黑色小人们直接挤掉了排在第二的王家村村民们，甚至企图和排在第一的红色小人争抢，但失败了，最终排在第二。
后面的说明上写着：【数量：89，迷失的旧信徒。】
【游荡在外被遗忘的信徒，最终被神明想起，重新成为神的信徒。】
所以，这些信徒，要他继承了上个世界的记忆，才能听他的话。
宋钰孚想了想，朝系统道，“关于那条使用信徒部分的能力，请问你有什么想法吗。”
系统：“……”有觉到一丝丝的阴阳怪气，家人们，是错觉吗。
系统这次倒是没有遮掩：【以下是使用信徒部分能力的说明，例如：王家村村民的不死肉能力，部分能力为：即使死亡也可以延长活着状态三天。】
“……”
宋钰孚想起句话，有的人死了但他还活着，有的人活着但他已经死了……
【例如：鬼郎的人偶再生能力，部分能力为：制造小型人偶……】
小型人偶……不孕不育专用？
宋钰孚敛了敛眸，关掉系统，和游戏给他的道具一样，都有些……用不上。
他将视线落在并没有参与的前官方人员上，“你们现在有两个选择。”
“一，和平共处；”
“二，继续通缉、围剿，七天后，我会开始轰炸官方大楼。”
“建立新世界。”
至于为什么是七天后，宋钰孚认为他身体的极限大概是……七天。
话音落下，那些并未参与的官方人员就发现，自己被清出了『鬼郎娶亲』。
“出……出来了？还以为要被那一群怪物弄死……”所有人都清楚刚才蜃区里的场面有多混乱，上千只怪物，还有几十个高危级之上的怪物，没人能保证一定出的来。
“我们……怎么选？他貌似确实有毁灭世界的能力。”
“和平共处……吗？”
“我比较在意他说的和平共处，指的是什么意思……”
“……”
站在一群人中，情绪低落、不知在想什么的邢重山，突然听到一声近在咫尺的骂咧咧稚声，“该洗，这副身体差点被踩洗……”
他低头，这才发现脖颈上不知什么时候抱着个孩子。
“还好偶聪明。”宋二狗伸脚踢了踢邢重山的胳膊，示意他伸过来抱自己，嘴里嘟嘟囔囔着：“今时不同往日了，现在小小的闹几，怎么能和那些东西在一起洗撒，等偶再长大一点，看偶不打洗你们……”
邢重山连忙抱住宋二狗乱蹬的腿，手掌安抚地轻拍了拍。
是……宋钰孚的孩子。
宋钰孚……给他留了个孩子。

从蜃区出来，宋钰孚带着封聿棠去了七岁时，两人参加第一场游戏的那栋烂尾楼。
“我当年从这里跳下去后，就进到了另一个世界。”宋钰孚站在未封窗的楼边，笑笑，“结果我在之后死掉的母亲就在那个世界里。”
封聿棠上前抱住了他，没有任何犹豫地和他一同坠了下去，“我们去看她。”
下坠的过程里，封聿棠把自己放到了下位，这样即使最后是落到地面，他的身体也能给宋钰孚做缓冲。
他的心脏“咚咚”地跳着，幸福地发胀。
像是当年他就应该这样做，和宋钰孚一起从烂尾楼跳下来。
一切的始末像是闭了环。
耳边的风声和扭曲的景象甚至让他开始怀疑，这些经历是不是都是一场梦，或许早在七岁那年，他就和宋钰孚一起坠楼死了。
要是那样就更好了。
他们从七岁死的那天开始到现在，整整一起二十年。
很快，风停了。
这是一个二三十年前的世界，蓝玻璃、白瓷砖、旋转楼梯、低矮的楼……
滚动的红色皮球，在“吱呀吱呀”摇动着的游乐器械……
宋钰孚看着旁边那一上一下，像是有人在玩的跷跷板，笑笑道，“那个时候的我其实有些害怕这里，明明周围的人都是一副人模样，做的事，给人的感觉却就是让人毛骨悚然。”
“有时它们会突然注视观察我，有时是在家里，有时在外面，几十、几百个‘人’突然从不同方向转向我，目光紧紧跟随我……”
宋钰孚的视线扫过路上几个熟悉的地方，“有时它们也会做一些像人的事，但仔细看就会发现他们是在重复我做过的动作，连动作幅度都像复制粘贴一样的完美……”
“还有些时候，像中了病毒一样，突然撞墙、跳楼、拖着残肢和畸形的身体追逐……”
随着距离目的地越来越近，宋钰孚收了声，停在一栋居民楼前，“就是这里。”
他没说的是，那些怪物会追逐他，企图把他也变得怪物。
走进单元门，上了三楼。
宋钰孚看着和妈妈曾经一起居住过的302室，敲了门，“也不知道妈妈现在还住不住在那里。”
这样的话，对着扇不断传出让人头皮发麻的咀嚼声的门说出，或许会让人觉得宋钰孚是疯了，但封聿棠却感觉到了宋钰孚再见到母亲的紧张，和期待。
他想了想，抱住了宋钰孚，用身体裹住他。
几秒钟后，奇怪咀嚼声停止，出现了东西拖动的声音。
“咔嗒”一声轻响，门打开了。
只开了一道缝隙，但足以看见里面的人，是一个年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从五官上来看，和宋钰孚有很多相似。
宋钰孚的母亲。
“嗬……嗬……”宋母僵硬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皮肤灰白，完全是一副死人的模样。
那双盯看着宋钰孚和封聿棠眸子里，充斥着怪物的欲望。
“咕嘟。”一声明显的吞动。
“妈妈？”宋钰孚试探着叫了一声，“我是钰孚。”
就见宋母的眸微不可察地颤缩了下，震动的喉咙里发出了几个模糊的音节，“fu……fu孚……孚孚……”
“你看，妈妈记得我。”宋钰孚眼睛发亮地笑着朝封聿棠道，“她在叫我的小名。”
但实际上，这样的一幕是很诡异的。
“孚……孚……”宋母将这个字反复念了几遍，往后挪了步子，给两人开了门，她拖着步子朝厨房走去，嘴里念叨着，“哧……哧肉……长……身体。”
厨房的锅里炖煮着粉白色的肉，不断从高压锅的气孔里冒出来，这使得屋子里的肉腥味很重，隐隐还有一些血气，让人很不适。
宋钰孚下意识跟着母亲进了厨房，小时候他也是这样跟在母亲身后。
“老……老婆宝宝。”封聿棠犹豫了下，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你看看……妈……是不是在咬我……”
“嗯？你说什么？”宋钰孚闻声转身看了过去，就见刚刚还在他眼前进厨房的妈妈，现在正张着大嘴，咬住了封聿棠的半个胳膊，在……磨牙。
“……”忘了，他妈妈现在没什么人类的意识。
宋钰孚连忙上前，把妈妈拉开，“妈，他是我男朋……丈夫，不能吃……吃了我就要守寡了。”
宋母犹豫了下，松开嘴巴，喉咙里不清晰地说着什么，再一次走进了厨房。
宋钰孚掀开了封聿棠的袖子，还好只是红了些，没咬破，“怎么没躲？”
封聿棠笑笑，吻了下宋钰孚的唇，“妈看起来，很喜欢我……”
“你很好，喜欢你很正常……”宋钰孚仰着颈，逐渐加深了这个吻，但同时他发现，封聿棠的尾巴……在半翘着。
宋钰孚的手抚上了封聿棠的侧颈，轻骂道，“脏狗，翘了多久……”
“一直……”封聿棠的声音渐沉渐低，带着一点点喘声，“方便妻子……什么时候想玩我……”
宋钰孚看了眼厨房，拍了拍封聿棠的脸，“所以就随处发情？”
说着，他抓着封聿棠的腰带，把人扯进了自己小时候住过的那间屋子里。
“妈……我们晚上……不吃晚饭了……”
凌晨两点半。
封聿棠手指堵捂住了宋钰孚的嘴，声音哑涩地说道，“宝贝老婆……别弄出太大的声音，妈……就站在门外……”
事实上，这应该算是个惊悚的事情，已经不是人并且食人的母亲，大半夜，一动不动地站在自己儿子的门外。
谁能确定她不是来吃掉儿子和儿……媳的。
但宋母只是怕自己的儿子贪玩忘了吃饭，捧着做好的肉盯着那扇偶尔传出怪声的门而已。
宋钰孚趴贴在窗户玻璃上，声音低低笑着打趣道，“封聿棠，你这样好像来找我偷情的……”
“不过……感觉应该要给妈……买个电视……”呼吐出的气息在玻璃上撞成了白雾，整个人浸在那抹柔和的白色月光里，漂亮得不像个人。
“我在美好生活买了些东西，有智能电视，他们明天会过来安……”封聿棠说着说着，突然轻笑了下，这一幕实在像是和宋钰孚结婚了很久，在一个和往常一样的夜晚里，和他做着，商量着家里这些琐事的小事。
好幸福。
封聿棠笑着往上折回了刚刚那个没回答的话题，“那我大概……”
他扯起宋钰孚的一条腿，吻咬着宋钰孚的后颈，指间恰到好处地压捻着，“会先把你……软，之后……再带你……私奔。”
“那还……（怎么跑）……”宋钰孚攥起指，开始发抖，不自觉地顺着玻璃往上攀，但被封聿棠捏住了七寸般，压着腰动弹不得。
他贴吻着宋钰孚的耳廓，温声笑哄着道，“所以不跑了，乖乖挨……”

“妈……”
封聿棠声音发哑道，这是他三四天来，第不知道多少次打开门后，看见宋母端着碗不知名的肉站在门口，嘴里说着，“哧……吃饭……”
尽管他确定开门时，门外没人。
封聿棠看了眼埋在被子里的宋钰孚，轻轻掩合上门，向宋母说明道，“钰孚还在睡，要再晚一些……才会醒。”
宋母看了看封聿棠的右脸，那里不知用途地印着一个显眼的小红花盖章。
不太明白。
就像她同样不明白，为什么儿子住的卧室里，总会有轻微的漏水和玩水声。
宋母又低头，看了看封聿棠手里抱着的床单和被子，几秒钟后，她突然“啊”了一声，像是三四天才想明白，为什么儿媳夫每天起来都会洗床上用品，床垫也是隔一天就会被他清洗了拿到楼顶天台去晒。
“尿……嗬……（是）尿床……”
宋母像是只是随口一说，得知儿子暂时不需要吃饭，便重新回到了沙发上，继续看电视剧。
封聿棠滚了滚喉，不动声色地进了客厅另一处的卫生间，关锁上了门。
随着门关闭，他发沉的呼吸声开始加重，四肢百骸也跟着异常地发麻发热，刚刚出现的那两个模糊字节，和宋钰孚昨晚清晰的话语重叠，让他出现了……条件反射。
一种被妻子玩坏的条件反射。
封聿棠觉得自己好像拉回了当时，颤摇着尾巴跪在床上，吻求着宋钰孚……
“妻子……”一声浸满爱意的称呼从封聿棠不断挤滚的喉中泄了出来，他有些着急地把脏乱的被子摊开，找出裹在里面那件宋钰孚需要清洗的衣服。
贪婪而缓慢地闻嗅着妻子残留的气味，但什么都没做，因为狗……要经过妻子的允许……
要……求妻子……才行……
卧室内。
醒了的宋钰孚，发懒地眨了下眸，好像从来没这么好好休息过了，不用被拉进游戏里，也不用为了生活费去做那么多兼职。
就这样被睡了醒，醒了睡……
他挪了挪颈，去看躺在他旁边的人。
封聿棠不在。
只有枚落在两个枕头间的小红花形状印章。
是宋钰孚小时候买文具，文具店老板阿姨送的，和学校里那些老师表扬作业写得好时，用的一样。
昨晚他在抽屉里看到，就拿出来用了。
用在……好学生封聿棠的身体上。
一个接一个，印了他满身小红花。
不过宋钰孚本意上，并不是用来表扬封聿棠的，他只是单纯起了坏心思，想把封聿棠弄得乱七八糟，像被他玩坏了一样。
正想着，门锁动了下，封聿棠洗晒好被子回来了。
被子放下时，宋钰孚清楚地看到了封聿棠的异常。
他轻笑了下，脚不怀好意地压踩住了封聿棠的尾巴，若即若离地轻吻了吻他的唇，语意玩味道，“怎么这样就回来了，不是有我的脏衣服，还是……没有妻子看着，就不会尿了？”
“……是……”封聿棠紧绷着身体，将宋钰孚吻得更深了些，脸上逐渐现出一副餍足。
“是吗，坏狗……变成乖小狗了。”宋钰孚唇瓣纠缠不清地笑捻着，他抬手拍了拍封聿棠的脸，吻舔着他的唇，语调温慢道，“那乖小狗，现在可以尿了……”
话音落下，宋钰孚就见封聿棠那双只装着他的灰眸，忽地发起颤来，逐渐变得融化，涣散。
片刻后，封聿棠又抱了一床被子，离开卧室。
门口，端着肉碗准备就绪的宋母换了新台词：“哧……嗬，又尿床了，棠……棠……”
封聿棠：“……”

第207章 回到现实
宋钰孚在妈妈家住了七天，晚上，他和封聿棠陪妈妈一起吃完饭后，就回了现实。
是封聿棠的一处住所。
复式的平层。
里面同样放了不少他的东西，基本两步之内就有一样。
像筑巢一样。
宋钰孚给手机充上电，打开的瞬间，就立刻不停地弹出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