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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男朋友很好,归我了(四月的味道)


顾临渊轻车熟路到像是这间房子的主人,而沈叙白则局促的像个客人。
简直是倒反天罡。
那一巴掌可以说是一个母亲的泄愤,又重又痛。
沈叙白的皮肤是冷白色,因为没有及时处理,几个指头印已经红肿,看起来有点吓人。
顾临渊拧着眉,浑身戾气都冒了出来,简直是杀人的心都有了。
他亲都不敢太用力,生怕把学长咬疼,结果他刚一走,学长就被别人打成这样。
又气又愤怒。
“你就傻站在那给她打啊,平时躲我的那股机灵劲呢?”
“疯女人,看我不整死你!”
沈叙白看他生气的样子有点想笑,顾临渊很少在他面前发火,确切来说又不像发火,像是抱怨。
棉签的触感不太真实,就像这一幕一样。
他明明可以自己对镜处理的,也可以用冷嗤的语气赶人,叫他少管闲事。
沈叙白抿了抿唇,垂下眼睑。
“是不是弄疼了?”
顾临渊手指顿了下,“我再轻点。”
沈叙白任他动作,偏过头不说话。
“学长,晚饭吃了吗?”
沈叙白迟疑了一瞬,没有回答。
“我在车上只啃了两个面包,好饿。”
“你想吃什么自己叫外卖。”
“学长想吃什么。”
顾临渊在他开口之前提醒,“不准说随便,好好想想,想吃什么。”
沈叙白沉默几秒,“排骨粥,但那家太远,也不外送,而且现在很晚了。”
他不想出门,顾临渊刚开了快1000公里,他是没脸开这个口。
“这事你不用操心,你只需要说出需求,剩下的交给我。”
顾临渊在手机上点了点,抬眼看他,“学长,可以借用你的浴室洗个澡吗?”
“你家很远吗?”
顾临渊顺势瘫在沙发上,沉沉呼出一口气,“很远,我现在一步都走不动了。”
沈叙白冷漠看他。
顾临渊很欠扁的笑,冲他无辜眨眼。
“学长,我可以用你的剃须刀吗?”
“不可以。”
“好的,我会好好用的。”
“学长,我可以用你的毛巾洗脸吗?”
“不可以!”
“好的,谢谢学长。”
“学长,我可以用你的牙刷吗?”
“顾临渊!”
“好的,这个真不可以。”
沈叙白摔门而出!
“学长,那我可以用你的浴巾吗?”
“学长?”
“学长?”
顾临渊闷头直笑,在布满水雾的镜子上画出一个X,清晰的镜面让他眼睛里的冷色无所遁形。
顾临渊拉平嘴角,面无表情用手掌抹去水雾,显露出最真实的模样。
狠戾的,阴郁的,不带一丝感情的。
太锋利了,太有距离感,学长不会喜欢。
他缓慢地眨了下眼,嘴角上扬到最合适的弧度,保持最完美,最温和、最得体的笑容。
沈叙白在客厅独自生闷气。
苏辰说得一点都不对,他怎么可能会喜欢上顾临渊!
以逗人为乐子,简直混蛋过头、太恶劣了。
“学长,你的睡衣有点小。”
沈叙白正在气头上,闻言直接呛过去,“你可以不穿!”
“真的?那我可脱了。”
沈叙白不可置信地看过去,原本穿在他身上略显宽松的T恤,在顾临渊身上就变成了紧身衣,突出他结实的好身材,此刻这人双手交叠,白色T恤的下摆已经被他拉到肋骨之上,饱满的腹肌一块一块叠起,蓬勃朝气野性十足。
“顾临渊!”
顾临渊大笑出声,“学长,你真不经逗。”
沈叙白抄起手边的东西愤力扔过去,“滚蛋!”
顾临渊接过抱枕掂了掂,满意的点头,“今晚就拿它当枕头了。”
“你说什么?”
沈叙白怀疑自己理解错了。
“我说我今晚睡沙发,拿它当枕头。”
“我觉得你可能把脑子遗落在岚市了。”
“叮咚——”
门铃响了。
顾临渊适时打住话头,开门接过外卖。
“学长,吃饭了。”
沈叙白闻言也没继续刚刚的话题,看着包装袋上印的店门,狐疑道,“你怎么做到的?”
“学长,究竟是我刚回国还是你刚回国?” ?
“有个软件叫跑腿,只要钱到位,什么都能买,什么都能送。”
沈叙白当然知道跑腿,但很远,一般没人接单。
“你给了多少跑腿费?”
“500,我让他一个小时内送到,时间差不多。”
原来是钞能力。
沈叙白认输。
两人都饿了,一大盆排骨粥很快被解决完。
“学长,我下楼扔垃圾,你找个电影看吧。”
“你不是走不动了?”沈叙白故意道。
顾临渊拉开门,闻言回头笑笑,“学长,你这就没意思了。”

沈叙白装作没听到,若无其事抹桌子喷消毒水。
顾临渊走的时候特意没关门,回来的时候门照样敞开着,沈叙白在沙发中央盘腿坐着,听见动静只是轻轻瞥来一眼,又没什么情绪的将目光重新放回在电视上。
他勾了勾唇,如果这时候沈叙白能说上一句“回来了”,再给一个笑脸,自然平常的挪个位置出来,两人看一部无聊的电影,依偎着说说话,那就是他一生所求了。
太美好了。
美好到不敢上前一步,生怕戳破这个美梦。
顾临渊静静地看了一会,直到那人投来疑惑的一眼才笑着走过去。
“警匪片啊。”
沈叙白往旁边挪了一点,嫌弃道,“你进门没洗手消毒。”
顾临渊无奈起身。
电影里的枪战很激烈,两人很随和的讨论谁是内鬼以及演员的演技。
顾临渊开始说得很起劲,过了半个小时一个哈欠接着一个哈欠,眼皮也慢慢耷拉下去。
沈叙白在电影的尾声里,看了他一会,缓缓道,“祁阳是我同学,我们很多年没见了,没想到再一次听到他的消息,竟然是噩耗。”
“我爸是一位中学老师,我和祁阳就是他的学生,祁阳的成绩一直不上不下,为了考上重点高中,我就邀请他平时来我家里跟我一起补课,补课人就是我爸。”
“祁阳不笨,经过一个寒假,成绩就上涨了十几名,他安静礼貌懂事,我爸妈都很喜欢他,后来他也如愿考上了心仪的高中。初三暑假的时候,我邀请他去我外婆家玩一段时间,他婉拒了,我就一个人去了。”
“原计划是开学前三天回去,但我提前了几天,买了票上了车谁也没告诉,想给爸妈一个惊喜。”
“那天——”
沈叙白推开门,客厅和厨房都没人,只是书房里传来了一点动静。
隐隐约约听到了他爸和祁阳的声音。
那一瞬间根本没多想,直到走到门口,忽然传来了祁阳的叫声。
那声音好像痛苦,又好像欢愉。
颤颤巍巍拧开门,白花花的两具肉体重叠,高昂急促的叫声戛然而止,两人脸上的惊惧慌张以及他爸脸上还没褪去的欲望,都闪花了他的眼。
“你们......你们......”
脸上的血色一下子被抽尽,几乎是冲到卫生间的那一刻就吐了。
太恶心了。
还没缓过神来,就听见了她妈尖锐的叫声,以及他爸慌乱的辩解声。
彻底完了。
兵荒马乱的一整天,两人大打出手。
沈叙白的高烧反反复复,在医院住了三天,出院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
这件事不知道怎么就传了出去,周围那一片的人都知道了。
他爸被学校辞退,父母离婚,他的抚养权判给了他妈,不过半个月时间,就从岚市迅速搬到江城。
临走前,祁阳找到他。
那个人早已不是初见那般毫无存在感,深深刺痛了沈叙白。
“祁阳说他和我爸是真心相爱的,我爸也答应他高中毕业就离婚,他们会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我妈那段时间的精神状况很不好,她怪我把祁阳带回了家,怪我让这个家散了,让她成为岚市的笑话,以至于十年都不敢回去。”
昔日的朋友同学都渐渐远离,从开始的问候到八卦,再到漠视,到最后失去联系。
沈叙白对着装睡的人全盘托出。
“听完了吧,走的时候把门带上。”
顾临渊悄然睁开眼睛,眼神清明,他一把拽住沈叙白的手臂往他跟前带。
沈叙白一个不稳,摔在了沙发上。
确切来说,是顾临渊身上。
顾临渊闷哼了一声,将人圈在胸口,抽着气笑道,“学长,你差点压死我。”
“放开我!”
“不是你的错。”
他对着沈叙白的头顶亲了一口,将人再度抱紧,喃喃,“不是学长的错。”
沈叙白在他怀里沉沦了片刻,平静挣脱,“知道我和萧御为什么分手吗?”
话题转得太快,顾临渊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他出轨。”
“那你知道他为什么会出轨吗?”
沈叙白似乎没想要他回答,自顾自说,“因为我有点心理疾病。”
“什么?”
“其实我和他分开是迟早的事,一个人发生改变,他的伴侣不可能看不出来,只是我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结束。”
“他想更进一步,而我做不到。”
沈叙白平静的看着他,像是通知,“顾临渊,我有洁癖,我不喜欢接吻,更加接受不了X—行为。”
顾临渊的脸色变得古怪。
像是意外,又像是欣喜,更多的像是轻松。
“所以学长在以这种方式拒绝我?”
沈叙白的态度明显是默认。
“学长,萧御出轨只是因为他不够爱你。”
沈叙白抬眼。
“学长,试试吧。”
顾临渊眼里发着精光,像是翻山越岭终于找到了金矿的所在地那般兴奋,“学长,和我试试吧,不要抗拒我,遵从自己的内心和身体反应。”
“算了,学长还是不要说话了,去睡觉吧。”
顾临渊碰了碰他的手,“我是真的有点困了。”
要说的已经都说了,再反复纠结下去也没意思。
沈叙白感觉卸下了一个重担,但并没有想象中的轻松。
顾临渊闭上眼睛,思绪重重。
原来沈叙白回去发生了那么多事,那失忆的原因是因为发高烧吗?
顾临渊觉得有些不对劲,想了想还是决定寻求专业人士。

第二天上午,沈叙白是被馋醒的。
他迷茫睁开眼,看见顾临渊端着一碗面条坐在他床边时,整个人都是懵的。
“学长,起来吃了早餐再睡。”
“你怎么还在这?”
沈叙白起身时,特意拉了下被子遮挡身下。
顾临渊当然没放过他的小动作,但没吱声,只是故作幽怨,“学长,我半夜赶回来,你让我半夜就走?太狠心了吧。”
沈叙白见他打哈哈,也懒得再跟人诡辩,“出去,我要换衣服。”
“快点啊,面要坨了。”
顾临渊出去后,沈叙白发了会呆,随即轻叹一声,起身去了浴室。
他这件事发生的太过突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为了公司的名声,他被勒令在家休息。
但顾临渊呢?
“你就这么回来了,那边的事情搞定了吗?”
“没有,我让助理留在那边了,这两天看看情况再过去一趟。”
沈叙白吃了一口面条,淡淡道,“我这里没事了,你回去吧。”
“学长,你不想知道是谁在搞鬼吗?”
“什么意思?”
顾临渊把手机递过去,“自己看。”
“那个女人的儿子一个月前就自杀了,吞的安眠药,他妈一直都认为同性恋是病,是耻辱,早些年强迫他去戒同所,他本人早就患上了重度抑郁症,这个才是他自杀的根本原因。”
“试问一个痛失爱子的母亲,怎么会忍耐了一个月才上门找你和你爸算账呢?如果真要怪罪在你们头上,早就在头七的时候找上门来了。”
顾临渊盯着脸色惨淡的沈叙白,一字一句道,“是萧御,他找到了你的死对头黄子华,将当年发生的事情交由他曝光,至于为什么传播的那么快,热度那么大,相信不用我多说了吧。”
“为什么......”
沈叙白握着手机,指尖发着抖,“为什么?”
“因为你和他分手,他觉得没面子,所以要报复你。”
顾临渊观察着他的脸色,“学长,这件事交给我处理吧。”
沈叙白沉默片刻,“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
顾临渊按捺住那点不爽起身,这个时候退一点反而更能让沈叙白看清萧御这个人,从而彻底死心。
况且他也有点正事要做。
与此同时,萧御正在观看沈叙白的视频,那段在网上被疯传的视频已经被他看了几十遍。
“疯女人!”
越看越火大。
萧御扔下手机,“你怎么做事的?!我让你曝光,没让那个疯女人打他耳光,我踏马都没打过他。”
“艹!”
萧御越说越生气。
助理战战兢兢道,“抱歉萧总,那个女人刚失去儿子,情绪难免有些激动。”
“那干我屁事,干沈叙白屁事,不是她自己逼死的吗?!”
萧御脸色一沉,“把钱减半,另外把黄子华的黑料准备一下,随时备用。”
助理连连应道退了出去。
他重新拿过手机,盯着通话记录沉思。
一天了,沈叙白还是没联系过他。
萧御想了想还是拿上车钥匙前往繁星里。
与此同时,顾临渊进了一家私人诊所。
“许医生,好久不见。”
许时见冲他一笑,“不见是好事。”
顾临渊大喇喇坐下,“你说得对。”
“最近我们联系的频率很少,看来你的状态不错,药吃完了吗?”
“还有三颗。”
许时见有些意外,“看来进度很顺利。”
顾临渊愉悦的玩着桌上的钢笔,“还不错,你的法子有效果。”
“感谢人空手来吗?可不符合你的绅士形象。”
“是有点正事,我想问一下,持续高烧会让一个15岁的少年丢失某段记忆吗?”
许时见知道他说的是谁。
“普通的高烧一般不会导致失忆,如果超过40度,且持续的时间较长,可能会因为大脑短暂缺氧、神经细胞受损而产生影响,但也只是会影响高烧前后那几天的事情,但你说的他甚至忘了一个月的事情,这不是高烧可以解释的。”
“他没忘。”
顾临渊正色起来,“那一个月他清楚的记得发生了什么,他只是忘了关于我的一切。”
而且沈叙白是因为他爸和祁阳的事产生应激反应,就算失去记忆,也是忘记东窗事发的那一幕,怎么会独独忘了有关他的一切。
他想不通。
“你确定?”
“确定。”
许时见皱眉沉思,“按照你的说法,那大概率是人为干扰。”
“你是说......”
“有人趁他神智不太清醒时,拿掉了关于你的那部分记忆。”
许时见在电脑上点了点,拖出几份文件,“国外有过几起这种案例,我已经发到你微信了。”
“谢谢。”
顾临渊看了一会,“既然是通过催眠摘掉记忆,那是不是也可以通过催眠恢复记忆?”
“理论上来说是可以的。”
许时见立马抬手投降,“别看我啊,我真的没那个本事。”
顾临渊眉目阴沉,“那谁可以?”
“Robert先生是世界顶级催眠大师,或许你可以找他一试。”
“罗伯特。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顾,别开玩笑了,你知道的,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心理医生。”
顾临渊遗憾收回目光,给助理发了信息后,道:“那我先走了。”
“要不要给你开点药?”
顾临渊想了想,“不用,反正离得近,有需要我再来。”
“行。”
顾临渊路上叫了外卖,随后驱车回家。
刚走出电梯,就听见熟悉的争吵声。
顾临渊倚靠在电梯门口,饶有兴致地看着。
“滚!”
萧御噎了一下,“你的脸涂药了吗?”
“关你屁事。”
“网上的视频我看到了,我找人查过,是你的同事黄子华干的,你和他有过节吗?”
沈叙白瞥了他一眼,意味不明地笑了下,“工作上是有一点过节,不过你说他这么大费周章的目的是什么?”
“应该是想让你身败名裂吧,毕竟这个时代,舆论足以杀死一个人。”
沈叙白以为自己会失望,愤怒,心寒,但其实都没有。
萧御这副伪善的嘴脸,已经激不起他的任何反应。
“别装了,我知道这些事都是你干的,幕后的推手是你。”
萧御半真半假的担忧和关切僵在脸上。
他本来是过来看看沈叙白的落魄,他要毁了沈叙白,让他像条狗一样给他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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