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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服劣犬的男人(青浼)


过程中,赵归璞在旁边看着,一言不发。
耐心等赵恕做完了一切,他就像训狗的吹口哨环节,开口道:“我让你保护你的未婚夫,不是让你成为他身边最危险的存在。”
一口一个“未婚夫”,赵恕快要心肌梗塞。
他放开了吴且的手,转身,难得胆大包天的对哥哥说:“我不喜欢第一性别是男人的Beta,这个世界有六个性别,每一个都可以香香软软,除了男Beta和男Alpha,你这和逼良为娼有什么区别?”
他话语落下,肩膀就被拍了拍。
转过头,就看见身后的男性Beta一脸叹息地望着自己:“‘逼良为娼‘不是这么用的。”
一副他上语文课也没好听听课的样子。
赵恕沉默了下,拍开了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
“你想跟我结婚?”
赵恕清清楚楚地记得,在他嘲讽的疑问中,吴且沉默了下,而后小心翼翼地笑了笑,摇摇头。
“也不是那么想吧。”
“那你怎么不反抗?”
“反抗了一下,没人搭理我。”
“……”
赵恕心想,倒是讲了大实话。
毕竟当晚就来夜店相亲,当晚就闲不住跑到夜场来,和Omega勾肩搭背,和Alpha眉来眼去。
他妈的,他一个Beta,自己都不喜欢Beta,凭什么逼着老子往下咽?
搞新潮的——婚姻续存、各玩各的——是吧?
那下午还在赵归璞的面前装什么纯良小白兔啊?
在张庚辛捞着袖子往下走时,赵恕的目光总算有了对焦,认出吴且的第一时间他条件反射去看他身边的那个Alpha。
长得是不难看的,举手间可以看见他身上外套的袖扣宝石闪闪发亮……
但来夜场为什么会穿需要袖扣的衣服,这足以证明这位大叔审美成谜。
发丝间的银色代表着这人若不是过分骚包漂染的就是忧思成疾愁出少年白,也许曾经的经济条件很不错,但现在面临破产。
就看上这种货色?
对他赵恕避如蛇蝎,跑来夜场看上这种老人味大叔?
他的眼神有毛病,这件事赵归璞知道吗,毕竟会严重影响下一代。
站在栏杆边,赵氏小公子目光薄凉的望着楼下发生的一切,张庚辛如一阵风似的卷到混战的中心,将自己的Omega从黑发年轻人的身上撕巴下来。
“干什么——辛哥?”
兰因满脸不耐烦的回过头,一看到张庚辛那张凶神恶煞得能吃人的脸,瞬间老实了。
“准备挂他身上挂到什么时候?”张庚辛问兰因,“要吃奶吗?”
张庚辛虽然是兰因嘴里的草包富二代。
但实际上张家人能在江城几乎垄断夜场的市场,就注定了他家兄弟几个上再追溯到爷叔辈,就没有哪个是省油的灯。
张少爷虽然是这一辈里最小的,但是早些年从国外毕业回来也开始接触家业,这些年书生气彻底消散了,往那一站,黑着脸时也像那么回事。
兰因被他拎着就像拎小鸡仔似的。
一动也不敢动。
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看他这幅臭脸觉得很委屈,瞬间眼泪就在眼眶里打滚,要掉不掉的。
他性格跳脱,但是确实不禁吓,吴且看在眼里,看他脸上的舞台眼妆都被眼泪弄花了,眼角粘着的水钻掉了几颗下来,像是落在地上的星星。
理英站在旁边直皱眉,还低头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
大概是演出时间快到了,他们不太有空让完全哭花妆的鼓手重新捯饬自己。
“你吓唬他干什么?”
黑发年轻人无语的问面前黑着脸的Alpha。
“先放开他,人快被你憋死了。”
张庚辛瞪了吴且一眼,低头去看兰因,发现他确实是脸色很不好看——
憋是肯定憋不死。
他这会儿握着兰因的脖子,大手盖在他后颈脖腺体上,下意识摩挲。
那地方还留着他的咬痕,有他临时标记留下的气息。
这大概就是Alpha在Beta面前总是能够拥有主动权的原因,张庚辛慢吞吞放开了兰因,看着吴且问:“你来做什么?”
吴且往理英那边靠了靠,回答:“反正不是来加入你们的。”
一句话给张庚辛憋的够呛。
兰因这时候还嫌不够乱似的,一听吴且的否认,瞬间不干了,顾不上脖子刚从自己的Alpha手里解放,立刻在旁边问:“不是吗?我叫你来的。”
吴且露出个无奈的表情:“理英姐叫我来的。”
理英在旁边说:“对,我叫他来认识几个新人,跟你没关系,也跟张少爷没关系。”
兰因瘪了瘪嘴,看上去很憋闷的不说话了——倒不是他真的还放不下吴且,实在是动物的本能,对于曾经蹭上过自己东西的人、事、物,他们并不总是能够很好的迅速抽身。
这一点无论是Alpha还是Omega都是一样的,把东西蹭上自己味道时多热情,抽离的时候就多痛苦。
此时此刻看着站在面前平静地说出自己是因为其他人而来的吴且,兰因知道道理应该是这样,但他还是很难受。
他这副吃着锅里的还回头看碗的行为,让张庚辛觉得牙痒痒,但一低头看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的可怜样子,他又觉得时面前的人在欺负自己的Omega——
他对吴且的敌意始终都在。
于是冷笑一声,请吴且离开。
介于“喜神”是张少爷的场子,主人家请你走人,自然也不好说什么,吴且回头看了眼理英,也觉得今晚自己不太应该来,属实是鬼迷心窍。
他礼貌的跟理英道别。
此时踩着十五厘米的高跟鞋,女Alpha身高接近一米九,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指尖在口袋里摸了摸,掏出一根烟点上。
“张少爷,开门做生意,还带赶客的?您也听见了,这人是我带来的,跟兰因半毛钱关系没有。”
奶白色的雾气从唇边溢出,夹杂着苹果起泡酒的酸涩味,吴且看见张庚辛的脸色变了变——
“理英,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张少爷堂而皇之当面赶我的客人,那这脸往后谁也别要了……这场子以后给多少钱我们乐队都不会来,虽然我看它也不一定能开得久。”
Alpha打架这种事,一般成年之后很少还有人在意第一性别是什么。
吴且不知道信息素里传递的信息,但他长了眼睛,能嗅到现场一触即发的紧绷气氛。
于是他伸手拦了拦,转向理英:“理英姐,没事的,马上演出开始了……”
理英转过头,夹着烟的手指曲起,刮了刮还在试图劝架的黑发Beta的唇角——
意思是,小嘴巴闭上。
这里是“喜神”,理论上来说,这是张庚辛的地盘。
作为一个Alpha,他对自己的地盘拥有绝对的控制欲,他不可能允许任何其他Alpha在自己的地盘上挑衅自己。
一瞬间,当蕴含着苹果起泡酒信息素味的烟草扑面而来时,他听见自己的脑袋里理智的保险丝被烧断了一根——
在旁边兰因尖叫高呼一声“张庚辛”大名时,Alpha动了,他猛的一把捉住了拦在自己面前的手,用力一抓一推,就要往理英那边扑!
理英反应很快往旁边躲开!
但是站在他们两个中间的吴且就没那么幸运了,他就是一个Beta,这么多些年Beta作为中庸不是没道理的,两个Alpha要干架之前,谁都没给他反应的机会……
吴且整个人被推得踉跄了三步,满脑子都是“这算什么事啊”,就感觉包着绷带的手腕又是被捏得一阵火辣辣的疼——
他顾不上看自己的手是不是真的遭殃了,连同着兰因和方才被理英介绍过来打酱油、联系方式都没加上的Alpha一起冲上去劝架。
舞池中央原本挤满了人,这会儿都散开了。
大伙儿见有Alpha打架,都兴奋的不行,一时间口哨声和起哄声此起彼伏!
吴且缠着绷带那边手使不上劲,想要从后拽住张庚辛,奈何力量不够,只是使得他动作变迟缓,让理英抓住机会,操起旁边桌子上的烟灰缸狠狠砸在他脑袋上!
“艹!”
张庚辛被拉了个偏架,被砸的脑瓜子嗡嗡作响,气的眼都红了,一回头看着一脸无辜的黑发Beta还站在自己的身后,抬手把他抓过来就是想往地上摁——
但就是这个时候,横空从旁边伸出一只手,扣住了他伸向黑发年轻人的爪子。
“又他妈谁啊?!!!!”
张少爷气急,骂的歇斯底里,挣脱了下发现没挣开,暴躁的一抬头,发现站在吴且身后,比他高出大半个头的少年像个棺材板似的立着。
那阻止他抓吴且的手就是从他身侧伸出来的。
“我。”
不知道何时从二楼下凡的赵恕面无表情。
“我不让你别碰他手吗?”
从天而降一个顶级Alpha,让战局一瞬间偃旗息鼓,尽管此时此刻他的信息素收的干干净净,一点儿攻击气氛都没有。
夜场中间还是安静了几秒。
吴且茫然的回过头,看了眼身后的人。
此时大概是感觉到了他投过来的目光,赵恕放开了张庚辛,居高临下的回视他。
“走哪哪遭殃,你说你是不是瘟神?”
赵恕语气平静。
吴且没理会他的攻击,认真反驳:“要不是我手疼,我已经抓住他了。”
闻言,少年Alpha停顿了下,而后仿佛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从鼻腔发出一声嗤笑。
“什么意思,怪我啊?”
赵氏小公子一边笑,一边抬起头,那并未含有多少笑意的目光扫过周围一圈蓄势待发想要加入混战的所有人。
片刻之后。
他一把拎起吴且的衣领,把他往后二楼的楼梯拖。
“看什么看,都散了。”

第9章 借笔
赵恕这横空插一脚的举动把张庚辛整懵了,一时间也忘记了还有架要打,伸长了脖子看他把原本准备要挨揍的黑发年轻人人拖走。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回头看看此时一楼的战局。
理英随便扶起一张高脚凳坐下,一边吞云吐雾,表情十足冷酷的皱着眉看兰因在哭,看了几分钟,她才很不耐烦地问他哭够了没,演出要开始了。
兰因揉着眼睛说没有。
理英懒得理他,像是早就习惯了这种事,扔下一句“那你哭个够”,转身去跟乐队的贝斯手讨论调整演出单——因为鼓手废了,把几首不需要鼓点勉强也行的歌调到前面来。
张庚辛安顿好了兰因才往楼上走。
刚走到半道,就听见赵恕冷漠的声音传来——
“你来干什么?这是你来的地方吗?”
二楼一片沉默,大概是被提问的人对这个倒反天罡的提问相当无语。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个温吞的声音响起。
“我们俩之间好像明天要参加月考的人是你吧?赵恕,你上次月考地理二十分。”
张庚辛:“?”
张庚辛:“……”
“不然年级第一是你不是裴顷宇……你让我在教研组抬不起头,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吗?”
这一次,二楼算是彻底陷入死寂。
赵恕的地理确实很差。
过了明元江南北不分私人飞机机长会把握方向,冷锋过境带来什么影响自有天气预报精准播报。
他表现出了对知识缺失的极度自信与对现代科技的坚决信赖,因此被提问的时候还能冲他的地理老师嘲讽一笑:“我对你能有什么意见,少往自己的脸上贴金。”
他说的倒是大实话。
否则不会收到“未婚夫”照片第二天才当着面认出自己的“未婚夫”是“地理老师”。
充分说明过去很长一段时间,地理课上他赵氏小公子连头都没抬过。
看着面前那张极度自信的蠢脸,吴且无话可说,这时候张庚辛上来了,问他们这是在唱的哪出。
吴且能感觉到Alpha语气阴恻恻的,且蠢蠢欲动。
他毫不怀疑现在自己还能好好地站在这不被揍,似乎完完全全出于张庚辛看在赵恕的面子上——
一旦赵恕说出任何“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之类的台词,下一秒张庚辛的拳头就会到达他的脸上。
所以他立刻转头去看赵恕。
打架他可以的。
但是现场二楼还有很多的Alpha,他们貌似成群结队,是一伙儿的……
让他一个Beta包圆了单挑一群Alpha?
把笔给安徒生,他都不定能够写出一个美好的结局。
感觉到黑发年轻人的目光投放到自己的脸上,大概是因为有点儿紧张,那双眼黑暗之中也亮晶晶的,被这样的视线注视着,赵恕突然觉得浑身的气血都顺了。
他嗤笑一声,坐回沙发上,长腿懒洋洋地搭在茶几上:“他是我们学校的老师。”
吴且眨眨眼。
“什么?”张庚辛有些诧异,“兰因之前说他就是个普通高校的地理老师……怎么,你们学校的啊?”
赵恕无所谓的耸耸肩,看上去并不觉得是他们学校的老师就有什么不同。
“是吧,刚才光线暗,没看清是他。”
赵恕一边敷衍地说着一边瞥了眼站在那的吴且,黑发Beta不说话的时候显得更加呆了,安安静静的,没有声音,因为没有信息素也没有味道,毫无存在感,好像迟钝又很好欺负的样子……
这种人大晚上的不好好在家里备课,来夜场干什么?
给人送菜吗?
给刚才那种老人味的Alpha送菜?
本着有问题不隔夜的良好习惯,赵恕忍不住第二次问吴且来“喜神”干什么来了……
这一次像是不得到答案誓不罢休。
他话语刚落,就感觉到原本站在二楼栏杆边走神一般心不在焉的黑发年轻人转了转头。
好像总算是从呆头鹅的状态醒过来,他抬起头,目光直直投向了角落里。
赵恕愣了愣,顺着吴且的目光看去——
角落里谁也没有,只坐着一个人,是从头到尾头也没抬,正低头用手机打游戏的裴顷宇。
但在赵恕来得及品味出什么之前,吴且的目光又挪开了,就好像方才他只是顺势抬眼,不经意地望过去一样。
“我刚开江城不久,认识的人不多,理英姐一直很照顾我,虽然跟兰因分手了,但也还是朋友……今晚她让我来,我不好意思驳她面子。”
黑发年轻人的声音恢复了一如既往地温和。
“早知道今晚要造成那么大混乱,我也不会来。抱歉啊,张少。”
他说最后几句时,转向了张庚辛。
二楼昏暗的光线中,只见立在栏杆边的人垂眉顺眼,眉间轻拢的样子,好似真的对于自己引发的混乱有些愧疚。
张庚辛被他飞快且态度良好的道歉整得也不好说什么,而且这人还是赵恕他们的老师,他总不能真不依不饶的把人摁在这办了。
喉咙里“咕噜”发出几声含糊声响,张少爷不情不愿的说:“算了。”
话语刚落就看见黑发Beta笑了,唇角上扬,他轻轻点点头:“造成这乱子真不好意思,今天全场的酒我包了吧。”
他说话的时候,楼下理英他们的乐队的第一首歌刚起了个前奏。
现场没人说话,吴且就自个儿从二楼下去了。
几分钟后,楼下的马仔上来跟张庚辛报告,说吴且真的走了,下了楼就马不停蹄的打车离开。
又过了没一会儿,酒吧负责酒水的团队就宣布今晚到店客人都送酒水套餐——
一楼顿时欢呼声一片。
方才短暂的混乱被人抛至脑后,场子里很快恢复了最开始的热闹。
酒水套餐送上来了,虽然不是最贵的,但也不是最便宜的,此时夜场里基本都坐满了,张庚辛的场子也不是什么普通消费场合,这一个账单下来,也不是小数目。
张少爷瞠目结舌,伸脑袋问赵恕,你那老师什么来头,还是你们学校搞慈善,老师工资开得那么高?
“槟城的吴家。”角落里,正认真打游戏的人突然出声,“过去在槟城把烟草和玉石做透了,手上不知道拽着多大的现金流……今年年前才来的江城。”
赵恕和张庚辛双双扭过头。
张庚辛很崩溃:“那他送兰因那块百达翡丽是真货?!”
赵恕:“他送了你那小男朋友百达翡丽?”
张庚辛:“我还信誓旦旦说是假的,人民教师那点工资买得起这表老子举报他一百遍……啊啊啊!”
赵恕:“……”
此时,酒水小弟扛着酒水套餐上来了,张庚辛眉毛快要飞进发际线,万万没想到所谓“酒水买单”,他们二楼也有份。
陆陆续续的上酒,最后一个小弟放下小吃托盘,裴顷宇原本对送的酒兴致缺缺,却意外在托盘里看见了一碟话梅。
他停顿了下,放下手机坐起来,捡起一颗话梅扔进刚开的气泡水里。
“哪来的话梅?”赵恕踢了张庚辛一脚,“你们场子还提供这种儿童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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