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生病了,睡一觉就好了。
谢时安跟在他后面,管家把他拦在谢时安家的大门外,不让他进去,谢时安只能蹲在门口,等着谢时安。
或许是因为他的样子太过可怜,管家过来问了他两句话,然后又消失在谢时安的眼前。
没一会儿,进去的司止渊又出来了。
他看着狼狈的谢时安,有些头疼,“我不是给你钱了吗?你不要再跟着我了。”
谢时安一味地说:“我没有家,你对我好,我不能跟着你吗?”
“靠。”早知道会被缠上,他就不会救谢时安。
谢时安被司止渊带回别墅,住在客房,但是谢时安却依然抓着司止渊,“我不敢一个人睡,想跟你睡。”
“让你进来都不错了,不要得寸进尺。”司止渊按着自己的额头说,他直觉自己招惹上一个大麻烦。
谢时安却忽然凑上来,抱着司止渊的脖子,对着他的唇印上一个吻。
司止渊吓得把人拉扯开,“你要干什么?”
谢时安疑惑地看着他,“你不是喜欢这样吗?”
“靠谁喜欢了,不准亲老子,都说了老子是直的,我喜欢女人,不喜欢男人。”
“哦。”谢时安低下头,失策了,居然真的找了一个直男。
但是他又不舍得好不容易找来的新鲜身体,要不然先跟司止渊试试,就是可惜催眠对你一个人一天只能使用一次。
第二天,司止渊早早去了学校,谢时安从他的衣柜里扒出一件校服套在身上,司止渊的衣服有点大,穿在他身上有些不伦不类,但是无所谓,能混进去就行。
或许是因为他这个年纪的人套上校服还是很像学生,保安把他放了进去。
他寻着气味找着司止渊的位置,学校现在正是下课时间,许多人围在操场上打球,他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司止渊。
不愧是他挑选的人,在一众人之间简直鹤立鸡群。
司止渊穿着校服,在操场上挥洒着汗水,这个年纪的男孩正是臭屁的时候,他投了一个三分球,惹得围观的女生一阵惊呼。
散场之后,一个女生娇羞地拿着一瓶没开封的水递到司止渊面前,司止渊看了一眼女生,接过了她的水,但这一眼,正好跟不远处的谢时安视线撞在一起。
该死的,这个跟屁虫怎么又跟过来了。
司止渊把水还给女生,几步跑了过来,抓着谢时安的手去了一个没人的地方。
“你怎么跟过来了,这个衣服……你怎么敢偷穿我的衣服?”
谢时安一个问题都没回,他只是看着司止渊,缓缓发动催眠,“你喜欢那个女生?”
司止渊:“不,但是她长得挺漂亮。”
“跪下。”谢时安对司止渊发动指令,司止渊不情不愿地跪在地上,仰头看着谢时安。
“喜欢她送给你的水?”谢时安的手拍着司止渊的脸,司止渊回答:“口渴。”
“呵呵张开嘴巴。”谢时安的手压着司止渊的唇,司止渊对着谢时安张开了嘴巴,谢时安把自己的唾液喂给司止渊。
银丝牵连在两人的嘴边,司止渊垂在身侧的手不断动作,似乎在挣脱催眠的边缘,谢时安说:“咽下去。”
但是司止渊挣扎着不肯咽,谢时安就吻着司止渊的唇,让人全都吞咽下去。
“以后口渴就来找我,不要找别人,好不好?”
“好……”
“催眠结束,你只会记得我的指令。”谢时安说。
司止渊清醒过来之后只觉得嘴唇麻麻的,他看着谢时安,“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想来找你,我一个人在家里好害怕。”
司止渊突然想起谢时安这个年纪,应该在上学,为什么天天在学校门口徘徊,他说他没有家,不会连学都没上吧。
一问果然没上过学,连身份证都没有的一个黑户。
或许是因为补偿自己强吻谢时安,他拜托管家给谢时安办了身份证,来到他们班插班,谢时安什么都不会,一天天上课只会看着他,缠着他。
可是司止渊发现,他也在经常看着谢时安,看着谢时安的唇,会想起棉花糖的触感和甜味。看着校服下包裹着的细腰,会想他一只手就能抓得住。
直到某天他甚至会想,谢时安哭起来的声音真好听,适合在床上哭。
他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谢时安在一点点地调他。
谢时安借着外面刮风打雷的原因,抱着司止渊的腰要一起睡。
并不宽敞的床上,大人紧贴在一起,谢时安害怕自己掉下去,紧紧搂着司止渊,他能感受到司止渊身体的变化,这段时间的努力有了成效,他很快就能吃到肉了。
但是司止渊却忽然想跟女生交往,跟谢时安隔开了距离。
谢时安气得想直接离开这里,又舍不得自己这么长时间的付出。
干脆催眠来一次了事,催眠最多只能维持一小时,他肉疼地想,一个小时也够了,万一一个小时过后,司止渊还想继续,那也是他赚到了。
但是他没想到一个小时后的司止渊跟疯了一样地掠夺他,差点把他的腰拧断。
他揣着身上的人,“你不是直男吗?”
司止渊红着眼看着他,“那个直就行。”
从那之后,这个直男似乎就开窍了,予取予求,对他好的像是要上天,他要星星司止渊连着月亮都会给他一起摘下来。
谢时安虽然有想再去寻觅适合攻略的人的想法,但是每每都会陶醉在司止渊的温柔乡里。
那时候,他也是真的喜欢这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人的。
可惜……
“星星, 男人的承诺是不值钱的,现在我每每看着自己苍老的脸,都会想起他伤人的话。”
谢时安背过身子, 擦着脸上不存在的眼泪。
“爸爸, ”谢南星在旁边局促地拍着谢时安的后背, 安抚谢时安, “你让我再想想。”
谢时安现在没有住的地方, 谢南星跟周祈越商量着把谢时安带回家里。
关于白天时候谢时安跟谢南星说的话, 谢南星也没有瞒着周祈越, 晚上他就一五一十地跟周祈越都说清楚了。
周祈越抿着唇, 眉头也皱起来。
谢南星凑过去, 用自己的手指抚平了周祈越的眉眼。
“哥哥, 我不会离开你。”谢南星对着周祈越承诺。
周祈越抓着谢南星的手,放在自己的手里把玩, “星星,我似乎没有跟你说过我母亲的事情。”
谢南星想起沈知乐曾经提过的只言片语,他喉咙一紧, “你不想说可以不说的。”
“我母亲年轻的时候长得很漂亮, 被风流的周明谦骗了, 怀上我的时候才知道周明谦已经结婚了, 而且周明谦已经有孩子了, 可笑的是,我母亲都不知道自己是小三还是小四。”
“哥哥……”谢南星挪蹭到周祈越的怀里, 抱着周祈越。
房间里只留着床头昏黄的台灯, 打在周祈越的脸上,像是被镀上了一层光晕。
提起自己的母亲,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但是还是继续说:“她知道自己被小三就跟周明谦大闹了一场,去医院里打胎,可是她说我在她肚子里踢她,她上到手术台上就后悔了。”
“有时候我也觉得她要是当初打掉了我多好,一个未婚先孕的母亲,跑到一个陌生的城市,拉扯着我长到四五岁,却还是被周明谦找到了我,周明谦说要跟她结婚,她拒绝了,但是她一听周明谦说可以给我最好的资源,让我上最好的学校,她还是犹豫了。”
“可是她甚至都还没来得及过几天好日子,就死在车祸里,死前她把我紧紧压在怀里,我好好的活下来了,她却走了。”
周祈越闭上眼睛,那一场车祸瞬间展示在自己的眼前,冲天的火光,浑身的血腥,血水和雨水交织在一起。
谢南星紧紧抱着周祈越,希望能用自己的身体给周祈越一丝温暖。
“我的母亲,她很爱我,所以你的父母应该也很爱你。我知道一个人没有家的感受,我不会干涉你的选择,但是你无论选什么,我都会用我的一辈子证明,我只会有你一个人。”
谢南星光是听着周祈越的讲述,已经能想象出来周祈越从小是怎么长大的。
他紧紧拥抱着周祈越,两人的心也紧紧贴在一起,周祈越身上的光晕也攀爬到谢南星身上,暖色的灯包裹着两个人,像是两只彼此在舔舐对方伤口的小兽。
平时家里只有周祈越和谢南星两个人,现在突然多了一个人,谢南星还有些不太习惯。
谢时安随意坐在餐桌上,吃着谢南星准备好的饭。
“家里是你在做饭,周祈越一个总裁,怎么也不请个保姆?”谢时安有些不满,毕竟司止渊家里也有点家底,他从来到人间过的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生活。
谢南星倒是觉得没什么,“吴姨中午和晚上会来做饭,早上我自己做一点吃就够了。”
他在家里过的悠哉,看会儿电视剧,或者去做点甜品,顺便直播一下。
谢时安一直跟在他身边,喋喋不休地问:“你平时都一个人待在家里吗?你怎么不去公司看着周祈越,你们没有共同话题,怎么能在一起生活几十年。”
谢时安看着谢南星一副风轻云淡,还能在这里优哉游哉地做甜品,司止渊可是随时会找到这里来。
因为谢时安一直在说话,谢南星也没办法跟弹幕互动,他只能迅速关掉了直播,对谢时安说:“爸爸,您别着急,我在公司里做不了什么,再说了,哥哥也不是那种人。”
谢南星现在对周祈越异常放心。
谢时安咬着后槽牙,这个方法不行,他就马上换另一套,“对不起啊星星,都是爸爸太着急了,但是爸爸也没有办法。司止渊他随时都有可能会找过来,爸爸也是害怕。”
“是我的另一个父亲吗?他来找您干什么?”谢南星有些疑惑地问。
按照谢时安所说,他和司止渊年少相恋,但是司止渊现在却移情别恋,喜欢上了年轻的男人。
那谢时安逃走,这不是司止渊想看到的吗?
为什么还要来抓谢时安?
谢时安那瞬间突然意识到自己露馅了,都是他对谢南星放松了警惕,但是话已经说出口,没办法挽回,只能用另一个谎圆上。
“因为我是魅魔,需要司止渊的精气,他还没有无情到真的不管我,可是,我嫌他脏,我不愿意让他碰我,所以星星,快点完成攻略,送爸爸回去好吗?”
谢时安殷切地抓着谢南星的手,说话间涕泗横流,让人没有办法拒绝。
“……好,”谢南星松口答应了谢时安,“等这批甜品烤好,我带着去公司给哥哥吃。”
谢时安松了一口气,可算把谢南星糊弄过去了。
谢南星提前跟周祈越打了电话,周祈越说:“既然如此,老婆就来公司给我当生活助理吧,记得穿西装。”
“穿什么西装啊,我就过去给你送个甜点。”谢南星把烤箱里面的甜品拿出来,仔细包装好。
“你不想来公司陪我上班吗?公司里没有你好无聊。”
助理在一旁嘴角抽搐,知道他们老板急着接老板娘的电话,但是现在是在开会啊!这么多人看着人,起码让他们先出去呢。
“好吧。”
之前谢南星要去上班的时候,周祈越就找人给他定做了几套西装,可惜谢南星只有面试的时候穿过一套,其他的都在衣柜里跪着,连外面的袋都没有拆开。
谢南星选了一套浅灰色的,看起来没有那么正式,他在镜子前换上西装,每天看周祈越穿西装习惯了,但是自己穿的时候,感觉看哪里都不对劲。
他嘟嘟囔囔着给自己打好领带,不明白周祈越为什么那么想看自己穿西装,不过转念一想,他也很喜欢看周祈越穿西装。
司机熟门熟路地接上谢南星送到公司,助理早已等在楼下,接着谢南星上到顶楼。
谢南星把手上的甜品分了一点给助理,“您们辛苦了,这是我自己烤的甜品,你给他们分一分吧。”
周祈越早就从地下停车场的监控中看到谢南星下车,但是谢南星却迟迟没有上来。
反倒是秘书室外有点喧嚣,周祈越走出去,只见他的助理领着谢南星给他的下属们分发甜品。
“星星。”周祈越用眼刀扫向手上正拿着谢南星甜品的人,那是他老婆做的,他们没有老婆吗!
那几个人感觉手背一凉,一回头就看到了周祈越的眼神,他们颤颤巍巍地缩回手,不敢去拿谢南星盘子里的甜品。
但是这个甜品看着卖相就很好,还能闻到香香的甜味。
而且这可是他们的老板娘,老板娘的手艺谁不想尝尝。
“哥哥,我先给他们分一点甜品。”谢南星笑着对周祈越说,把自己的盘子往那几个面前拿了拿,“你们怎么不拿啊?”
几人对视一眼,不管了,先拿。
周祈越几步走到谢南星面前,跟一尊瘟神一样站在他旁边,直勾勾地看着下属。
下属后背全都是冷汗,但是看着其他人吃得那么香,于是闭着眼睛伸出手,拿了一个。
他尝了一口,在老板的虎口下夺食就是香啊。
周祈越只能眼见着盘子里面的甜品都被下属们拿光了,他委屈到看着谢南星,“我的呢老婆?”
谢南星推开几乎要黏在他身上的周祈越,小声说:“你下属还看着呢,不要乱叫,你的我单独装起来了。”
周祈越像一只大猫一样靠在谢南星的背上,跟着谢南星拿上了那份专门给他的甜品,周祈越的心情这才变好。
他揽着谢南星走进办公室,一回到办公室里又开始借机给谢南星发难,“你怎么把甜品全都给他们了,你是我的生活助理,又不是他们的。”
周祈越委屈巴巴地说,用他的头发磨蹭过谢南星的脖颈,让谢南星酥麻不已。
“我都给你单独准备了,毕竟我现在身份不一样,还是跟他们搞好关系。”谢南星支支吾吾地说。
周祈越挑起谢南星的下巴,“什么身份,你只需要跟我搞好关系就好了。”
谢南星把周祈越的手甩开,“周总,现在是上班时间,不要随便调戏员工,你要我做点什么?”
周祈越果然真的跟谢南星保持着距离,扭头坐到自己的办公桌上,“你只需要待在我面前,让我能看到你就行。”
“就这样?”
“对,这样就够了,我舍得让你干什么。”周祈越勾唇无奈一笑。
谢南星今天真的就跟在周祈越面前,寸步不离,连开会都跟着周祈越,不过周祈越还没变态到上厕所也让谢南星跟着,他怕自己控制不住。
好歹是挨到了下班,周祈越几乎是瞬间就把站在一旁的谢南星拉到自己怀里,让谢南星坐在椅子上。
“哥哥,你……”谢南星的声音被人堵住,周祈越想错了,把人放在自己身边,他无时无刻都在想谢南星,但是又困于工作无法品尝,这对他来说不是赏赐,而是折磨。
他细嗅着谢南星身上的味道,西装穿在谢南星身上格外合适,今天一天他的视线都放在谢南星清瘦的腰上。
周祈越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一个t,用牙撕开,猴急地对谢南星说:“乖乖,给哥哥戴上好不好?”
谢南星震惊地看着周祈越嘴上的东西,“你……办公室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周祈越等不到他,就抓着谢南星的手,用自己的手帮着谢南星给自己套上。
“这……这是在公司!”
“下班了。”
谢南星捂着自己的脸,白天周祈越还在这里严厉地开会,晚上就这么yin乱。
周祈越继续解释:“你爸在家里不方便,老婆帮帮我。”
谢南星想起昨天他们俩做的时候,因为害怕被谢时安听到,所以他一直咬着声音,也不让周祈越动作太大,两人都不太尽兴。
所以他此时几乎默认了周祈越的动作。
任由周祈越像是剥洋葱一样,把他身上板板正正的西装一层一层脱去,但是周祈越恶意地不去脱他的衬衫,反而是把衬衫的纽扣都一颗一颗挑开,露出雪白的皮肤。
领带松松垮垮地挂在他的脖子里,鞋子也没有脱,手工定制的皮鞋发出锃亮的光,垂感很好的裤子就这么搭在鞋子上。
谢南星怀疑周祈越让他穿西装来公司就是为了这一刻。
“老婆,舌头伸出来。”周祈越抱着谢南星的腿说。
谢南星喘着粗气,羞赧地说:“不准叫老婆。”
周祈越哪管谢南星说什么,趁着谢南星说话的空隙已经吻住谢南星的唇,含着他的舌头作弄。
“不叫老婆叫什么?叫星星,宝宝。”
谢南星呜咽出声:“还……还没有结婚,不能叫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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