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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万人嫌他真的不想爆红(一枕孤舟)


但他就是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直到重新遇到了林知屿。
他从前嫉妒从小在溺爱长大的林家少爷可以任性妄为,现在羡慕他的鲜活自由,连偶尔低垂的恹恹目光都觉得有趣。
谢云策杀青特辑放出的那天,他其实也很想像沈程意她们一样,在评论区里肆无忌惮地说:【我也没收钱,是我主动的,我也没被捂嘴。】
但是他和林知屿的那条热搜已经让经纪人李姐忙得焦头烂额,他不能在用自己的随心所欲去麻烦别人。
林知屿见他久久没有说话,古怪地歪了歪头,决定开门下车,先逃离这奇怪的气氛。
江逾白见他要走,慌忙地脱口而出:“你真的过得好吗?”
他其实想问的也不是这句。
他想问的是,你真的和牧绥,过得好吗。
即使他根本不敢想这句话里包含的深层意思。
林知屿摸上车门的手收了回来,随即勾了勾嘴角,语气带了点漫不经心的调侃:“不是刚刚才和你妈汇报过吗?挺好的,吃得饱,睡得着,还有人关心,幸福得不得了。”
江逾白想听的,也并不是这个。
“我……”他嗫嚅着想要开口,自己都弄不清自己心里翻涌的思绪,好像从林知屿杀青之后,他就总是这样烦躁,今天勉强平复了一点,却在此刻再次暗流涌动。
然而,没等他琢磨出来自己想问的话,林知屿那边的车窗就被人轻轻敲了两下。
江逾白闻声抬头,被林知屿降下的车窗外逐渐出现了牧绥冷峻的脸。
似乎是没想到会在这里被他撞见,林知屿的脸上闪过了一丝错愕,惊讶地问道:“牧先生怎么在这!?”
问完,林知屿又觉得自己这句话有点好笑。
牧绥淡淡地扫了江逾白一眼,目光又在他的身上逡巡了几秒,尤其是在看到林知屿肩上搭着的外套时,更是不悦地抿了抿唇。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牧绥凉凉地说着,转过头望向马路对面的草丛,“你们公司要求的明天必须上热搜的新业务?”
他话音刚落,江逾白敏锐地就明白了什么,瞬间顺着他的视线方向看去——只见草丛遮掩下停了一辆黑色大众,周明正礼貌地敲开车窗从上衣的口袋掏出了一张名片,递给了蹲守在车里的狗仔。
“我们被拍了。”江逾白和林知屿解释道。
那些狗仔不知道跟了多久,也许是从餐厅出来,也许更早。
林知屿心想,他和江逾白在餐厅里待了那么久,按照这群狗仔口若悬河的职业素养,估计能给他们编出好一段爱恨情仇,至少肯定比他上次蹭江逾白的车回家的那次刺激。
可惜他早上刚信誓旦旦地答应了徐冬冬不再招惹江逾白,没想到打脸怎么快就来了。
江逾白摸出手机,刚打算给李姐打个电话说明情况,但手上的动作不由一顿,像是想到了什么。
“放心,周明处理好会联系你的经纪人。”牧绥说着,手指在车窗上点了点。
指尖沾染的红酒味道混着他身上的木质香水轻飘飘地绕进林知屿的鼻腔,他不知怎么的,恍惚有些想起之前在片场时,牧绥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戏弄的抚摸,心跳骤然地加快速度。
“不下来吗?”牧绥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还是已经想好了明天的热搜。”
林知屿的表情一僵,转头看了一眼江逾白,随即很快就调整好了心绪,轻松地笑了一声。
“我可不敢了。”林知屿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温柔地展平了,再整齐地对叠了一道,放回了座位上,“每次上热搜都没什么好事,我玻璃心,可经不住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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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牧绥的轮椅向旁边挪了一段距离,于是只好打开车门下了车,又在关门前,俯身靠在车窗上,笑盈盈地对江逾白说道:“谢谢你送我回来,今晚的晚餐吃得很开心。”
江逾白直勾勾地盯着他,想说的话终究还是咽进了喉咙里。
“妈刚刚说,等爸气消了让我回家看看。”林知屿想了想,决定装个乖,“你要是不介意我占你便宜,以后也可以把我当半个哥哥。”
说完,他便和江逾白招了招手,说:“路上小心。”
车门轻响,江逾白盯着林知屿的背影,心里隐隐生出一丝失落和空虚的感觉。他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可能是因为那一刹那间,林知屿的眼神礼貌又疏远,也可能是因为他心里那些不明不白的问题,依然没有得到答案。
他叹了一口气,眼见那群狗仔已经离开,低头掏出了一根烟,点燃的火光在车内星星点点的闪烁。烟雾缓缓弥漫,他在呛人雾气的氤氲里,迷茫地看向漆黑一片的夜空。
“我到底在纠结什么?”他低语着,仍旧找不到答案。
“照片已经从狗仔手里买过来了,确认过没有备份。”客厅里,周明正一板一眼地汇报,“应该是跟着江逾白的车过来的,从林先生上车到餐厅,还有餐厅包间外的剪影,以及林先生和许女士上车的照片都有。”
周明犹豫了一会,试探地看了眼牧绥的神色,确定了他没有太大的反应过后,继续说:“要价最贵的是江逾白给林先生递衣服的这张,还有两人在车内说话……”
林知屿眼皮一跳,赶忙伸长了脖子往过去。
导入平板的照片中,他和江逾白凑得极近,不知是不是车内灯光的反光,江逾白的眼睛在这个角度看去,像是一汪潋滟的清泉,含情脉脉。
要是把旁边的林知屿遮住,都像是在准备告白的前奏。
“他们说,本来打算写地下恋情和私见家长。”周明说着,观察到牧绥的脸色不动声色地沉了下来,识趣地闭上了嘴。
“啊……”林知屿却毫无察觉,疑惑地说,“那看来他们也不怎么专业啊,这么写有没有热度先不说,怎么会有人信这种鬼话?”
牧绥面无表情地睨了他一眼。
林知屿莫名其妙。他跪坐在沙发上,往周明的身边又挪了挪,手指在平板上划拉了几下。
不过他得承认,这些狗仔的拍照技术确实挺不错,不论是餐厅外的那几张,还是车内他和江逾白说话时的几张,都还挺有故事感,如果主角不是他们两个,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牧绥看着正无意识地凑到自己身前的脸,和抵在扶手前的腰,压了压唇角,没有说话。只是搭在轮椅扶手的手指稍微摩挲了一下粗糙的塑胶纹路,又有些不太满足地蹭了蹭指腹。
“这些照片买了多少钱?”林知屿问道。
周明说:“三十万……”
林知屿:“?”
周明喘了一口气:“一张,最便宜的。刚刚说的那两张八十万。”
林知屿瞳孔地震:“我可以去告他们敲诈勒索吗!?”
不是,牧绥一个月才给他三十万呢,这一晚上他的年薪都要没了!?
牧绥抬头,看着眼前突然怔忡的脸,又扫过他落在侧颈上卷翘的发尾,没忍住抬手勾了一下。
微凉指尖从林知屿的发尾穿过,掌心轻轻地罩在他的后脑勺上,又往下压了压。
林知屿猛地反应过来,脸颊险些撞上牧绥的鼻尖。
“怕什么,又不会让你出钱。”

太近了。
林知屿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瞬间朝涌上了脑袋。他僵硬着, 仿佛稍微一动作就能擦过牧绥的鼻尖,感受到他灼热的呼吸。
他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不知怎么的, 最后还是缓缓偏头看向了牧绥,正好撞进了他的目光。
促狭、轻佻,还带着清亮的光。
偌大的客厅一下子坍缩,周围的空气像是被抽干了一般,呼吸都显得奢侈起来。他竭力想要克制住自己逐渐变得粗重与急促的气息, 却愈发觉得一切都变得黏糊糊的。
连牧绥轻佻的声音, 都留有尾钩似的, 在他的耳廓放肆地作乱。
林知屿下意识地想要后退, 借此摆脱他的手,却不想柔软的沙发害得他重心不稳,侧腰顿时在轮椅的扶手处磕了一下。
林知屿疼得“嘶”了一声,牧绥的手却不疾不徐地从他的后脑滑过, 指尖残留的温度依旧在他的皮肤上泛起隔靴搔痒的酥麻感。
然后, 牧绥托着他的手肘, 让他站稳了:“小心点。”
林知屿一条腿踩在了地上, 终于平衡住了自己的身体,脑袋里乱糟糟的一片,心跳不规律地起伏着, 像是被什么牵引着, 无法控制。
如同弹力球一般,重重地被砸落在地上, 又迅疾地弹起。这样近的距离, 林知屿都害怕牧绥和周明两人可以清楚地听见自己不算正常的心率。
他慌忙甩开这些胡思乱想,强装镇定地揉了揉脖子, 迅速把目光从牧绥的身上移开。
却也因此,没有看到他有些遗憾地蜷了蜷手指。
“这都不是钱的问题。”林知屿咕哝了一句,避开了牧绥的目光,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是我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的问题,这么贵,就这几张图……”
他有些气恼,有些无奈。
谁想周明无意识地却说:“这还不算什么,林先生红毯上的照片比这还贵呢。”
林知屿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但周明却掀了掀眼皮,像是怔忡了一下,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你把事情处理好。”牧绥不咸不淡地说着,“回去吧。”
周明道了声“好的”,又礼貌地跟林知屿道了别,这才把手上的平板转交给了牧绥,转身离去。
林知屿盯着周明的背影想了又想,都没记起这关他的红毯照片什么事,索性也不继续纠结。
倒是牧绥见他盘起一只腿坐在沙发上,眼神四处晃荡,就是不愿意与自己对上目光。突然垂下的脑袋像个鹌鹑,嘴唇翕动了好几次,仿佛在倒数计算着牧绥离开的时间。
他不由地觉得有些好笑,偏偏就不想遂了林知屿的愿,于是手指在平板上的照片划过,状似平静地问:“今晚和江逾白去吃饭了?”
协议书里没有要向对方汇报行程的条款,林知屿原本可以不用回答,但他下意识地张开嘴,小声说道:“他说妈想见我,所以就一起吃了个饭。”
牧绥闻言,脸上依旧没有显露出别的情绪,也没有立刻回应。
短暂的沉默里,林知屿偷偷撩起眼皮打量他,只见平板上的照片正好停留在了江逾白在餐厅门口递给他外套的那一张,牧绥的手指在冰冷的屏幕上停顿。
他在看什么?林知屿不住地想。
心跳也跟着再次加速了起来。空气里弥漫的黏稠气息好像随时都可能爆炸,他莫名觉得牧绥的目光不像是在审视照片,更像是直接落在了他的身上,让他无法适从。
其实他应该怀疑,牧绥会不会因为他和江逾白一起有所不满的。
虽然原著里没有特别清晰地描写牧绥是什么时候对江逾白动了心,但林知屿却本能地感觉,不是这样。
但他却说不清楚为什么。
是潜意识地认为牧绥不会为了江逾白置气。
还是不会因为江逾白跟他置气。
林知屿浑浑噩噩的脑袋顺不出一点思绪。
半晌,牧绥放下平板,上面的图片滑过,许澄在他们身后悄悄擦拭眼泪的身影出现在了屏幕里。
“看来他们原谅你了。”牧绥说道。
“嗯……”林知屿顿了顿,“妈原谅了,爸还没有。”
牧绥说:“你和江逾白也相处得很好。”
“是还不错吧,现在全网都知道我们世纪大和解了。”林知屿喃喃地说道。
“不止吧。”
牧绥轻笑一声,颔首,直勾勾地凝视着他的脸,眼底是林知屿看不懂的墨色,沉静得像是在欣赏一件不可多得的艺术品。
可不知道是不是沙发边上的落地灯倒影带来的错觉,林知屿竟发现他的眼中像是漾开了一片柔光,甫一对视,心里便漫起了春风拂面的痒,不由自主地就要跌落进去。
他不明白牧绥在看什么,也不敢出言打搅。
直到牧绥上下唇一碰,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应该在协议上再加一条。”
林知屿疑惑地看着他。
“什么?”
牧绥睨了他一眼,随后收回了目光:“我在后悔。”
可林知屿根本不知道他在后悔什么,他被牧绥这两句没头没尾的话搞得二丈摸不着头脑,连之前翻江倒海的思绪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但是牧绥没有继续和他交流的意思,操纵着轮椅就回了自己的卧室,留下林知屿一头雾水。
林知屿在客厅坐了好一会后,才慢慢挪回了自己的房间。甚至打开浴室热水的那一刻,他都还在琢磨牧绥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总不能是因为觉得林家不生他气了,所以觉得照片的钱不该他来掏?
想加一句:除每月三十万外,额外支出由林知屿本人承担。
然而他转念一想,又觉得牧绥不能是这么小气的人。
林知屿一向看得很开,想不通的事就先不想,懒得去自寻烦恼,可偏偏被这句话弄得抓心挠肝,连晚上睡觉时都翻来覆去地纠结。
下场就是,第二天去公司的路上,一分钟打了五六七八个哈欠。
“林哥,你这是昨晚通宵练习了啊?”陈辰刚把楼下买回来的咖啡放到桌子上,就看到林知屿迫切地拆了袋子,拿出咖啡,一吸管捅了进去喝了大半杯。
“怎么可能。”林知屿又打了个哈欠,神色恹恹,心里还是在琢磨牧绥后悔了什么。
总不能后悔和他结婚吧。
那也不是不能现在离婚。
但离婚了就没有钱拿了,林知屿又觉得有些可惜。
他撇了撇嘴,语重心长地对陈辰说了一句:“从现在开始,我的毕生之敌就是所有谜语人。”
陈辰“啊”了一声,几秒后天真地说:“可是林哥你现在也很像谜语人。”
气得林知屿想打他。
就在他们说话的档口,练习室里的架子鼓声终于停了。房门被人“嘭”的一声打开,牧云霁一脸不耐烦地站在门口。
“我知道他要来,但我在练习,让他等会怎么了?”
他一只手抵着脑袋,随意地抓了抓本就凌乱的头发,半边身子都倚靠在了门框上。
十二月多的寒冷天气,他上身只穿了一件黑色无袖,红格子衬衫绑在腰上,脖子上挂了一串极其夸张的金属链子。手臂上充血的肌肉精壮又漂亮,尤其是上臂那块,汗津津的一片,在走廊的灯下泛着蜜色的光。
然而林知屿的第一个反应却是:好精心设计好bking的出场,不愧是你啊臭屁王牧云霁。
林知屿虽然已经从《青鸟》杀青,但后续还是有一些相关的工作要完成。
比如谢云策专属角色歌的录制。
虽然他已经和赵瑾瑜说了无数遍自己五音不全,就是放在KTV都是人嫌狗憎的水平,更不要提让他在全国的观众面前丢人现眼,但赵瑾瑜还是固执己见,一定要他亲自把角色歌录了,才彰显出剧组对这个角色的诚意。
林知屿在她的一句句“你只管录,剩下的都交给后期”的劝导下,着实有些拗不过,只好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下来。
结果临到通知发到手机上,他才猛然想起负责《青鸟》ost制作的,好像就是牧云霁他们的团队。
他看着眼前牧云霁的惊天臭脸,心里默默地想:别怪我,不是我主动要来折磨你的。
牧云霁上下扫视了他一眼,鞋尖踢着把门踹开了一点,没好气地说:“来录歌是吧,进来。”
林知屿挥手示意陈辰一边玩去,跟在牧云霁的身后走进了录音室里。
牧云霁的工作室就在无限娱乐公司附近,听说最开始是在公司顶层,但二少爷嫌弃地方小,不方便,特意自己掏钱租了一间大的。
林知屿的视线不着痕迹地扫视一圈,又对旁边坐着的几个工作人员打了声招呼。
牧云霁回头时正好见到他收敛了笑容,忍不住嗤了一声,然后才把手上的歌词本递了过去。
“你没问题吧?没问题就直接录了。”
林知屿接过本子,上面的内容和赵瑾瑜发给他的一模一样。
“我有。”他像个课上被提问的三好学生,十分认真地说,“老师,我找不着调。”
牧云霁地眼皮跳了跳,邪气地扯了扯嘴角,一字一顿地说:“林知屿,你少唬我,这招你在选秀的时候已经用过了,真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啊?”
他说着,就毫不客气地把林知屿往隔声室一推,催促道:“快点录完快点走人,别耽误我时间。”
“这可是你说的啊。”
牧云霁挑了挑眉,又走到录音师身后摆手示意。
林知屿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认命地把歌词本夹在了架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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