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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万人嫌他真的不想爆红(一枕孤舟)


眼见牧云霁的背影消失在了转角,林知屿压着身子,愉悦地对江逾白说道:“我们快跑!”
江逾白疑惑:“?”
“马场有内鬼,我申请换个地方交易。”林知屿说着,扯着缰绳转了个头,“我对牧云霁因爱生恨,现在看到他就怕,他要比就一个人比去吧。”
像一只狡猾的狐狸。
阳光把他的发尾照得金灿灿的,侧转的腰身牵出一条漂亮的弧度,他一双眼睛微微眯起,眸中似是浸了一层绒绒的光。
江逾白的心跳不由漏了一拍,半晌之后才轻笑道:“好。”
音落,他便扯着缰绳,和林知屿一同策马返回。
“但他如果到观景台上见不到我们……”
“就说我技艺不精摔了,你不得不送我去医院。然后再夸他几句这局他赢了他可真厉害,牧少爷就会心花怒放,根本想不到是我们放了他的鸽子。”林知屿不由地开始想象牧云霁在观景平台上得意洋洋等待他们出现的场景,甚至觉得他可能连炫耀的话术都想好了。
他忍不住笑出了声,揶揄道:“这么大个人了,跟小学生似的……”
林知屿睁大双眼,震惊地朝着马场入口看去,顿时噤了声。
只见牧绥正坐在休息处中,轮椅旁边还围着一只摇尾吐舌的金毛。
那只金毛活泼地绕着牧绥的腿蹭了又蹭,尾巴摇得堪比螺旋桨。它时不时半立着去扒拉他的轮椅扶手,似是想得到一个亲昵的摸头奖赏。
然而冷酷无情的牧先生把手指蜷在了大腿上,丝毫没有搭理它的意思。
江逾白显然也看到了这一幕,下意识地侧头打量着林知屿的神色。
“牧先生他怎么也来了……”
但此时,林知屿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还好把牧云霁骗走了,不然现在真就是一场大型的四人修罗场。

牧绥的目光在那只谄媚的金毛身上一扫, 随后撩起眼皮直直地望了过来。
灿金的阳光落在他的脸上,将那双平日里深邃的眸子照得有些浅淡,几近琥珀的颜色。他脸上一如既往的平静, 甚至在这样的光照下显得更加冷漠,但林知屿却莫名生出一丝无处可逃的错觉。
像是小时候和狐朋狗友在街边的小卖部偷买零食,刚撕开包装就迎面撞上了下班回来的家长。
可即使如此,他的心跳却不争气地漏了几拍。
林知屿不动声色地牵拉了一下缰绳,活泼的栗色大马原地转悠了好几下, 甩了甩脑袋, 不太理解他怎么就突然停住了。
江逾白见状, 轻拍了一下马背, 转向林知屿,道:“要过去打个招呼吗?”
林知屿心想,人都发现我们了,这是掉头就走能解决的事吗。况且他还是你半个老板, 就算你想掉头就走, 恐怕他也不太乐意。
“去啊。”他轻飘飘地说了一声, 随后一夹马腹就朝着休息区的方向飞奔过去。
不比先前慢悠悠的“老太太散步”, 短短十几米的距离,居然被他骑出了几分快意恩仇的潇洒,眼看快到马场出口, 林知屿一勒缰绳, 仿造着先前牧云霁的动作,当着牧绥的面, 来了个十分优雅地急停。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这副姿态有多像那种青春期见着喜欢的姑娘,就拼命在球场炫技的开屏男高。
“好巧啊, 牧先生。”林知屿把缰绳交到了工作人员的手里,眼见着江逾白一脸古怪地跟了上来,才悠哉悠哉地踏进了休息区的凉亭里。
谁想,有东西的动作速度比他更快。
那只凑在牧绥身边转悠的金毛是个人来疯,林知屿刚踏进亭子里,都还没来得及站稳,它就如同旋风一样地撞进了他的怀里。
要不是江逾白及时后背撑了一把,恐怕他的后脑勺都要和地板来个亲密接触。
初步估计,这大胖小子得有六十多斤。
林知屿揉着他毛绒绒的脑袋,暗自想道。结果那金毛见着终于有人愿意理会自己,三两下地就伸出舌头在林知屿的手上舔了个尽兴,留下一手亮晶晶的哈喇子。
林知屿:“……”
“牧先生。”江逾白上前打了个招呼。
牧绥颔首示意,瞥向了正匆匆抽开手四处寻找纸巾的林知屿,伸手在旁边的桌上一拿,精准地丢进了他的怀里。
“欸,谢谢……”
牧绥敲着轮椅扶手的指尖顿了一顿,似有若无地抬了抬眉,却没让人看出更多情绪。
“我以为你今天会在剧组,没想到有闲心出来骑马。”牧绥语速不紧不慢,话中也听不出心绪起伏,却在中途刻意一顿,强调了“闲心”两个字。
然而毫无察觉的林知屿火速擦干了手上的口水,往椅子上一坐,自顾自地倒起了茶,还顺带给江逾白也递了一杯。
“赵导让我们俩出来培养下感情,特意放了一天假,所以……”林知屿刚喝了一口水,那只金毛又窜了过来,在他腿上一蹭。
冷不防的温热触感吓得他抓着杯子的手都抖了一下,茶水洒了大半。
然后就听牧绥幽幽地问道:“感情培养得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被你弟搅合了。
林知屿转头看向江逾白,想问问他什么想法。毕竟他对江逾白倒是没什么龃龉,就是怕江逾白因为之前的事,面对他时不太自在。
可江逾白也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出来,一脸无辜地说:“还不错,林老师的马术也进步得很快。”
牧绥闻言,眉眼依旧淡淡,神色间却不知为何多了几分旁的意味。他从轮椅上微微往前倾了一点,眼神如钩子一般落在林知屿的脸上。
“是吗?”可从唇齿间挤出来的这一声却很轻。
林知屿反问道:“我刚刚骑得不好吗?”
紧接着又小声咕哝了一句:“我都觉得自己太有天赋了。”
江逾白离他近,不小心听到了他这句含糊的自言自语,嘴角一弯,有些忍俊不禁。
牧绥闻声,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压了压嘴角,没有说话。
不过林知屿也没指望牧绥真能夸赞自己什么,他空出左手揉了揉还在他腿边继续作乱的金毛的脑袋,转了话题问道:“这只狗是马场的吗,来的时候怎么没见到。”
牧绥垂下眼,在林知屿那被摸了个够本的金毛又屁颠屁颠地跑回了他的轮椅旁,亲昵地贴着裤腿蹭了又蹭。
“不是。”牧绥望向了在他不远处站着的人,“是牧云霁的狗。”
林知屿没忍住感叹了一句:“那他和他的主人可是一点都不像。”
毕竟在场的三个人里,牧云霁最讨厌的就是林知屿,第二讨厌的就是牧绥,偏偏这狗还一直黏着他俩转悠。
却不想牧绥听了他这话,居然还“嗯”了一声。
林知屿有些诧异地看了过去。
那只狗热脸贴冷屁股贴久了,自觉得不到想要的抚摸,索性直接在牧绥的脚下安了家,恹恹地往下一躺,一滚,可怜巴巴地仰着脑袋,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就这么直视着牧绥。
轮椅上的人虽然还是面无表情,林知屿却直觉他的手指似乎舒张了一点。
像是想要抬起,最后却任由主人克制下这股冲动。
林知屿不由地好奇起来:“牧先生怎么不养狗?”
如果是牧绥的话,应该适合杜宾或者德牧,气宇轩昂地立在他的身旁,想想就是一副大佬出巡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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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牧绥凉凉地应道。
林知屿还想再说几句什么,就听见亭子外忽然传来了一阵迅疾的马蹄声,林知屿不用回头都能猜到是谁杀了个回马枪。
完了,真要成四人修罗场了!
牧云霁气势汹汹地翻身下马,在看到他们的时候周身的怒火都往上窜了三丈。
“今天确实不应该出门。”他阴阳怪气地说道,皱着眉冷脸看向牧绥脚边的金毛,没好气地喊:“大饼,给我滚过来!你是不知道人家多嫌弃你吗,还天天上赶着往他那凑。”
听到这名字,林知屿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牧云霁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但不知是不是碍着牧绥的威压,他难得地没有发怒,把金毛喊过去之后,又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还恶心我呢,自己还不是一样。”
然后就牵着狗绳头也不回地走了。
林知屿都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就离开了,望向牧云霁背影的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看什么?”牧绥问道。
“……看狗?”林知屿一顿,又说,“其实我在想,刚才上来的时候,好像看到这地方还有别的设施。”
本土狗没玩过,想过去瞧瞧你们有钱人天天都在干什么。
“而且也差不多到午饭的时间了。”林知屿看向江逾白,“找个地方先吃饭吧,牧先生要一起吗?”
牧绥掀起眼皮,沉沉地看着他。
林知屿试探地说:“……那一起?”
牧绥收敛了目光。
半山马场属于御景庄园下的一个产业,庄园之中还有酒店、球场之类的配套设施。
好巧不巧,牧氏是御景庄园最大的股东。难怪林知屿总觉得牧云霁的那匹马看起来比他的那匹聪明听话了太多,原来是为自家少爷精心挑选的专属座驾。
酒店的侍者一见到牧绥,就立刻恭敬地迎了上来,领着他们进了餐厅。
今天A市那些游手好闲的富家子弟也不知道是怎么地心血来潮,两三批的都跑过来凑热闹。单是在路上,林知屿就撞见了好几个穿着高档品牌服装的青年,他们似乎也认出了牧绥,但只是停下来远远地望上一眼,不敢靠近。
林知屿趁着江逾白不注意,偷偷往前走了几步,状似无意地问:“牧先生有收到我的礼物吗?”
牧绥抬头看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说:“收到了。”
“那牧先生喜欢吗?”林知屿有些期待地看着他,“虽然可能不是很贵重,但我挑了挺久。想感谢您之前在晚宴上帮了我,又解决了温逯的事情。”
牧绥沉默了一会,林知屿瞥了眼已经朝他们看过来的江逾白,手心不由地冒出了细汗。
直到牧绥说:“还可以。”
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那就是喜欢了。”林知屿懒洋洋地说,“我还是头一回挑这么贵的礼物,生怕被人骗了或是宰了。”
鯖團整王里
牧绥轻笑一声。
侍者带他们到了靠窗的位置,透过落地窗,能看见远处的山峦和广袤的草场。
但偏偏,不远处的位置上坐的就是刚才离开的牧云霁,和他的那些狐朋狗友。
听到同伴的提醒,牧云霁回头看了一眼,又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地挪开视线,无视了他们。
林知屿也没在意,坐下后悄摸摸地掀起菜单的一角看了一眼,虽然价格还在他能够接受的范围内,但上面稀奇古怪的名字他是一个都没听过。
他默默地把菜单往江逾白那挪了挪,决定不管他们点什么,自己附和就好。
然而牧绥翻了几页菜单,还没来得及开口,原本餐厅里悠扬的小提琴乐突然一变,换成了一首抒情歌曲。
并且歌手的声音还有些耳熟。
牧绥和江逾白翻菜单的手一停,江逾白侧头看向林知屿。
林知屿还没反应过来他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就听到坐在牧云霁隔壁桌的那群人里,有个人开口说了一句:“我记得牧少爷前几年还在吹嘘,自己入圈的初心是只写自己想写的古典音乐,怎么现在也开始迎合市场,唱这种没营养的大芭乐了?”
说话的那人坐直了身体,像是故意要让他们听到一般,兀地提高了音量:“难怪连林知屿这种货色都移情别恋了啊。”

说话的那人是圈内小有名气的乐评人, 似乎是A市哪个企业家的独子,叫简攀夏。他十几岁时便被送出国,就读于某个知名的音乐学院。
在国外留学的时候, 简攀夏经常会开直播点评一些歌手新出的专辑,因为一针见血的毒舌风格积累了不少粉丝。直到有次评判上了牧云霁的新专,当天就被这人的著名毒唯林知屿连麦喷了个狗血淋头、体无完肤,由此也记恨上了二人。
他今天不是和牧云霁一起来的,大概只是在餐厅碰巧遇上。
结果没想到仇人一起聚齐了, 索性就直接开麦AOE。
空气微微凝滞了一秒。
林知屿原本随性靠在椅背上的身体微微一顿, 随后从容地把手搭在桌沿, 掩住嘴角勾起的讥笑, 另一只手往茶杯里添了添水。
餐厅里原本的低声交谈逐渐变得稀疏,似乎也有人察觉到这边的微妙气氛,掩着视线偷偷打量了过来。
江逾白则是皱了皱眉,目光冷冷地扫向那桌人, 刚想要开口说什么, 却被林知屿轻轻拦住了。
“多大点事, 和他们计较什么?”林知屿漫不经心地笑了一声, 像是对那边的挑衅无动于衷。
江逾白欲言又止:“可是……”
可是等他喝完了杯子里的茶水,抬眼时已经没了半点笑意。
如果简攀夏说的是别的什么言论。他还不至于太过计较,可偏偏这一句是真真切切地戳到了他的肺管子。
“牧云霁, 你怎么总能惹上蹦跶得这么欢的小丑。”林知屿瞟了一眼那桌, 声音不高不低地说道,“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表演欲, 隔了这么远都能闻到那股强行刷存在感的酸味。”
对面果然安静了一瞬。
那人似乎没料到林知屿会直接怼回来, 脸色一变,开口就反驳道:“这么帮他说话, 看来你也不完全像之前热搜保证的那样,现在还对他念念不忘啊?”
林知屿笑了一声,没顺着他的话往下说,而是说道:“我最烦你们这种天天把初心挂在嘴边的,何不食肉糜的天龙人。”
“牧云霁不讨好他的粉丝,难道还讨好你这蠢货?还是说你打算把他出的所有古典音乐的制作费宣传费以及后续版权收入都包圆了?”林知屿翻了个白眼,继续说道,“初心要是能当饭吃的话,你现在嘴里塞着的是什么,西北风吗?”
他的声音不大,但精准地传到了对方的耳朵里,字字阴阳怪气。
“林知屿!”那人拍桌而起,脸涨得通红。
林知屿歪了歪头,无辜地说:“怎么,刺到你了?不好意思啊,我这人说话没什么分寸,虽然跟你比起来是还差一点啦。”
简攀夏一时语噻,愣在原地。他咬紧牙关,像是要努力找回场子,偏偏又被林知屿那一副懒洋洋、不以为意的模样刺激得更加气急败坏。
就在他还在酝酿措辞的时候,牧云霁总算开口了:“姓简的,你要是嫌我之前给你寄的传票还不够多,你可以继续说,但别拿他来恶心我。”
简攀夏闻言,顿时把矛头转向牧云霁,憋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怎么,你也被我刺到了?”
林知屿差点被这现场抄作业的吵架方式给气笑了。
正当他打算继续讽刺几句的时候,牧绥却先一步打断了他的话。
“够了。”他的语气平淡,没有三人咄咄逼人的锋芒,却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压。
林知屿不动声色地侧头看了他一眼,便懒懒地靠回椅背,摆出一副“我已经不计较了”的态度。
简攀夏不甘心地攥紧拳头,瞪了林知屿一眼,最终没有再说什么,咬牙坐了回去。
但嘴里还在碎碎念叨着:“真是他妈的**,难怪他妈的不舔牧云霁了,原来是攀上高枝了。”
牧绥瞥了林知屿一眼,见他恍若未闻地又给自己倒了杯茶,抬手用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
林知屿茫然地抬头看他,然后就突然想到了简攀夏之前说的那句话。
坏了,签协议的时候牧绥就说他不喜欢听这些。
林知屿抓着茶杯的手紧了紧,正在思考着怎么先安抚下老板的心情,就见牧绥冷淡地把菜单合上,说道:“换个地方。”
林知屿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一个弹射就从位置上窜了起来,屁颠屁颠地跑到牧绥的轮椅后面,握住了把手。
他俯下身,脸颊轻轻地擦过牧绥的耳廓,厮磨一般地在他的侧脸上贴了贴,说话的声音又轻又柔:“好啊,老公!昨晚惹你生气了,今天你想去哪我都依你。”
说完,林知屿自己都差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而他瞟了眼在旁边目瞪口呆的牧云霁和简攀夏一行人,问道:“看什么,你们不是早知道我移情别恋了吗?还是想看看红本确认一下啊?”
简攀夏:“……”
牧云霁:“……”
见自己的目标达成,林知屿招呼了江逾白一声,悠哉悠哉地推着轮椅离开餐厅。
只是谁也没有察觉到,在玻璃门关上的那一刻,牧云霁面色复杂地投来一眼,似是欲说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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