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谢承彦对我没意思,其次…我不懂吟诗作赋,也不怎么懂舞枪弄棒,唯一能做的可能就是不经意间打听一下他的喜好了……想哭了。]
[没关系的,谢承彦对宿主不感兴趣是他的损失。]
好好好,这人工智障安慰人果然深得001的真传,不愧是从一个熔炉里出来的…好吧,他并不知道是不是。但这并不妨碍他这么想。
容祀一阵气短,果断的放弃了和它继续交流下去的打算。
容祀很喜欢和肖昶待在一起时的感觉,就像当初在江悻身边那样,很放松,不需要他每时每刻的伪装自己。
肖昶人也很好,我在吃饭的时候给他剥虾挑鱼刺,每次准备的都是他喜欢的菜。
容祀吃饭的时候很安静,两个腮帮子鼓鼓的,嚼的很认真,比当初跟着江悻在暗卫营学武的时候还认真。
“肖昶,我隔老远就闻到你这里飘来的香味了,不介意带我一个吧?”就在这时,谢承彦突然推开院门进来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桌上的两人都吓了一跳。
“哎?今天桌上怎么都是我喜欢的菜啊?你小子不会是等着我来你这蹭饭的吧?有心了……”
谢憬珩笑嘻嘻的想在主位坐下,却与座上的容祀对视了个正着。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容祀在考虑要不要让出这个位置。
“…你坐我这儿,我让仆从一会给你加副碗筷。”还是肖昶先一步反应过来。
谢承彦也是脸皮厚,什么都没说就一屁股坐在了肖昶原本坐的地方,眼前是堆积如山的虾壳和鱼刺,碗里的白米饭都没怎么动过。
他又看向容祀碗里,几乎看不见下面的米饭,都被虾肉和鱼肉盖住了。
看来肖昶还是个行动派,追人有一套的嘛,就是这方法有点…舔,只知道一味地对人家好,现在恐怕连心意都没跟人家小孩表明呢吧?
碗筷被送上来后谢承彦也不客气,夹菜就吃,整张桌子上他和容祀吃的都很香,只有肖昶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容祀放下筷子左右看了看,眼神小心翼翼的扫过谢承彦。
“怎么了?”谢承彦咽下嘴里的肉丸与他对视上。
“…殿下,我吃完了,就不打扰您用膳了,先走了嗷。”
这句话有些不伦不类,但谢承彦在意的倒不是这个。
“别这么客气,叫我承彦就行,都是自家人…嘶!”谢承彦脸上保持着和煦的微笑,在桌子下不动声色的揉了揉刚才被肖昶踢了一脚的膝盖。
这二货,下手真重!不就是调戏一下他的心上人嘛?至于这样嘛。
这俩人看着都不像纵横情场的老手,谢承彦想着好歹是自家兄弟,他要是不帮着捅破这层窗户纸,还不知道两人要纠缠多久才能在一起。
“好,承彦。”容祀才不懂谢他心里的弯弯绕绕呢,让他叫他就叫,一点儿不矫情,反而心里美滋滋的。
他当然高兴了,都允许他叫名字了,这不就代表着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成功攻陷了谢承彦内心的第一道防线了吗?
加油!容祀,狡兔尚有三窟,你也一定不要让自己的“家”少于三个才对!
广撒网才是王道!他要做这片海洋的霸主!同时帮帮他的第一个饲主谢憬珩。…好像把自己骂了。
肖昶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可容祀在这,他也不能对谢承彦直接动手,整个人憋的都红温了。
谢承彦完全没注意到自家好友的异常,而是沉浸在刚才少年那声呼唤中无法自拔。
生在皇家的子弟多多少少都有些癖好,谢承彦作为太子也不例外。
他就格外偏爱好听的声音,特别是那种青涩中带着点喑哑甜软的…形容起来有些矛盾,他也从没想过能在除了梦境以外的地方听见这种声音。
上次容祀大概是因为和他不熟的缘故,没有用这种声线同他对话,谢承彦对少年的印象也只停留在那张好看的脸蛋上而已。
要说谢承彦对肖昶还是有几分真心相交的意思,一直抱着兄弟妻不可欺的想法——这还是他第一次正视容祀。
这顿饭吃的有些沉默,饭后,肖昶送容祀到门口,谢承彦不知是怀着何种心态,也跟着了。
“承彦再见。”容祀越过肖昶冲一旁站着的谢承彦摆了摆手,不须片刻就消失在了两人视线内。
“谢承彦,你什么意思?”
容祀走后,肖昶再也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了,皱眉瞪向谢承彦。
谢承彦笑眯眯的摇着骨扇,被他怒视也不着恼,语气带着调笑。
“肖昶,不是我说你,你就是这么追人的?跟个老妈子一样上赶着伺候人?谁家姑娘…”顿了一下。
“谁家小孩能看上个整日陪自己玩闹的‘朋友’呢?你应该表现得明显一点,我要不帮着你点,你什么时候才能抱得美人归啊?”
肖昶横眉立目道。“这和你让他直接叫你名字有什么关联?”
“你也看出来了,他好像对我有点意思……”
下一秒肖昶“嗖”的一刀劈过去,正砍在他原本站立的地方,谢承彦侧身躲过,啧啧两声,拍了拍胸口。
“你好好说话。”肖昶冷声道。
“…那个…你也看见了,他似乎对我…的身份挺上心的,我假意与他熟讷不是为了让他能更毫无顾忌的与你交往吗?”
谢承彦抚了抚衣摆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继续道:“再者说,容祀那小子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单纯无害,但他实则心思细腻得很,
我担心你一味地顺从和体贴入微,会让他觉得索然无味,失去对你的兴趣,所以我在一旁添一把火,既能磨炼你那过于直白的表达方式,也能试探出容祀的真实想法,这不是一举两得吗?”
肖昶听罢,眉头紧锁,显然并未被说服。
“就算你的说法有些道理,但我不认为容祀会因此就对我产生情感。他是个很有主见的人,况且……”
肖昶犹豫了一下,才接着说,“况且他似乎对你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情感。”
“哈哈,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男人啊。”谢承彦打趣道。
“感情这种事,哪有那么容易看透?我们暂且不论这些,当务之急是先把你这直脾气改改,要有内涵,知道不?”
谢承彦眨了眨眼,扇子一合,便要转身离开,留下肖昶一个人在原地愣住。
“你…你等等!”肖昶回过神来,急忙叫住谢承彦,“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很简单啊。”谢承彦回过身来,笑容中透露出一丝狡黠,
“要想把容祀那小子牢牢抓住,首先得让他觉得你是个有深度、有内涵的人,而不是一个只会陪他玩闹的朋友。
同时,你也得表现出自己独特的魅力,让他看到你的好,但不要过于急切,要给他一些思考和回味的空间。”
肖昶听后想了想,缓缓点了点头。
“行,那我试试。”
接下来的日子里,肖昶按照谢承彦的提议,开始尝试着改变自己的行事风格。
但原谅他演技实在有限,照着谢承彦给的方法最多也只能做到强行压抑住上扬的嘴角,换上一副沉郁的表情。
经常性的把容祀弄得莫名其妙。
然而,事情的发展并未如两人预期的那样顺利。
容祀虽然对肖昶的形象有所改观,但从那点小小的改观…或者说是惊悚上,并不能看出什么喜欢一类的情感来。
他既觉得肖昶的改变让他感到新鲜有趣,又对他突然展现出的深沉和神秘感到困惑。
不过现在容祀已经顾不上理肖昶时不时的发疯了,因为江悻终于回来了。
这天,他刚从肖昶处回来,远远看见自己院里有一点烛光,了然谢憬珩应该是又在等他一起睡了,刚想推门而入就被一只从暗处伸出来的手捂住了嘴。
力道并不重,似乎生怕弄疼了自己似的。刺客或者杀手什么的会在乎他难不难受吗?显然是不会的。
待站定后,容祀握住嘴边的手一把拉下,转身看去。
“江悻…”看清那张脸时,容祀眼泪汪汪的扑进了来人的怀里。
江悻拉下面罩,露出面罩后那张苍白坚毅的脸。
鼻息间熟悉的气息证明这并不是一场梦,眼前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而不仅仅只活在谢憬珩每日的言语里。
容祀几乎隔一两天就要问一次江悻的近况,谢憬珩心里嫉妒的要滴血,但又架不住少年可怜巴巴的眼神。
久而久之,江悻平常的任务和所处地都被谢憬珩以“每日汇报”的形式在夜幕降临之时一一向容祀说明。
不过这几天他回来的晚,谢憬珩担心他休息不好,容祀又忘了这回事,“汇报”就搁置了下来。
“你都去哪儿了?谢憬珩是不是给你接了好多好多任务,然后你都没有时间来王府找我了……”
容祀将整张脸都埋在他的胸膛,那闷闷的声音透过布料传过来,让江悻莫名想起了雨天里浑身湿透躲在隐蔽处的小流浪猫。
受了委屈都没有人能倾诉,只能一只猫猫窝在角落默默舔舐伤口。…和现在的容祀莫名相像。
江悻都要怀疑是不是谢憬珩虐待他家小孩了。
江悻抚摸着怀里少年柔顺的发丝,一时间沉默下来,似乎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嗯,最近都在边境打压其余几个皇子的势力,没顾得上回来看我们容容,是我的错…容容原谅我好不好?”
这些天来谢憬珩不知道叫了“容容”多少次,江悻远离京城这么些天没见到过容祀本就心头有火,那声“容祀”是怎么都叫不出口。
就因为谢憬珩是皇子,就可以仗着上下级关系随意把他支出去,就为了能做与容祀最亲近的那个人…江悻有些难受。
“…都是哥哥的错。”
容祀嘟囔了一句,手臂环的更紧了,指尖都紧绷的泛白了,江悻实在看不过去眼了,稍微挣扎了一下,但还是没舍得挣脱开。
容祀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瘦弱可怜的小孩了,他现在变得更活泼好动了,身上也长了些肉,抱起来能明显感觉到那种柔软又不乏韧性的健康身体。
…脸蛋倒还是那样瘦,尖尖的下巴,脸型流畅,五官是难得的明艳昳丽。
江悻需强忍着把人融入骨血里的那股冲动才能面色如常的任由对方将自己抱紧。
他这一生都因为与谢憬珩生母家的一纸契约奔走,这次他想放纵自己一次。…只有这一次,他想按自己的心意回来见容祀一面。
江悻又走了。
容祀摸了一把眼尾的泪珠,看着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房顶才回了屋。
谢憬珩晚上回来的时候,看到容祀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他把带着寒意的外衣脱下,叠好放在架子上,俯身摸了摸少年粉白的小脸。
容祀对自己的演技如何,心知肚明,江悻走后,他打定心思要快点入睡,省的让人看出什么端倪来,但他显然忘了自己除了演技差之外还心里藏不住事。
容祀这一着急直接失眠了,直到半夜谢憬珩从外面回来时都没成功睡着。
他想着江悻在边境打压其他皇子的势力,担心江悻会受伤,会遇到危险,但他也知道,这是谢憬珩的命令,江悻抗拒不了。
容祀被脸上凉丝丝的触感一激,就连最后那丝睡意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哥哥——”拉长的音调,任人都能听出其中的怨气。
“咳…怎么还不睡?是在等我吗?”谢憬珩轻咳了一声,坐在床边帮他掖了掖被角。
容祀眼珠一转,支撑着身体从床上坐起,笑容灿烂极了。
“嗯,哥哥最近都回来的好晚啊,容容担心哥哥。”咦~好肉麻,他自己都有点受不了了。
好想把耳朵堵住…呜。
容祀蹭到床边上,伸手去扯谢憬珩的衣服,边帮人脱衣服边甜甜道。
“哥哥一定很累了吧?快上床睡觉,今天哥哥可以抱着我睡。”
谢憬珩讲出口的话就这么被堵回了嗓子眼里。他本来想说自己还有密信没看呢,而且…还没洗漱,他怕容祀会嫌弃。
但无法否认的是,容祀的话对他确实有很大的吸引力。
在少年醒着的时候与之亲近对谢憬珩这个大忙人来说一直是件可遇不可求的事,所以他虽心存疑惑,但还是顺从的被少年拉上了床。
容祀这次倒是睡着的很快。
…把谢憬珩勾的上不上下不下的,一点责任都不负地直接睡着了,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压力转移呢?
谢憬珩动作放轻的扯动了一下自己被他压在身下的衣袖。容祀没被吵醒。
“……”谢憬珩抽出床下藏着的匕首,将那截衣袖斩断,然后轻手轻脚的下了床,跑到外室细致收拾了一番才重新回到床上把人抱进怀里。
这下好了,不怕明天一早容祀起得早嫌弃他了。
谢憬珩往下扫了一眼,掐灭刚升起的那点儿邪火,终于放心的睡去了。
狠人是这样的。
容祀在确定自己昨天并没有让谢憬珩起疑心后,便把这事抛在了脑后,蹦蹦跳跳的去了太子府找肖昶玩。
这次是太子府的管家一脸笑意的出门迎接他的。
那中年痴意脸的管家伯伯是这么说的。“我们殿下和肖公子有事商谈,这位小公子今天恐怕是见不到这两位了,要不您先打道回府,改天再来?”
“嗯,好。”容祀往门内瞅了两眼,有些依依不舍的转身离开了。
肖昶今天竟然也不能见自己吗?
容祀虽然感觉到他这两天对自己的态度有所不同,但是心里始终把他当朋友,况且肖昶神情中透露出的意思分明就没变,一定和他一样是满怀友谊的热火的!
容祀其实更喜欢那种热情到能够把自己带动那些活力满满的朋友的,可惜身边全是冷冰冰的不怎么通人性的类型…算啦,只要一直宠着他就好了。
容祀很大方的决定这次不和肖昶计较,下次见面还要把对方当朋友。
看着天空高悬的大太阳,容祀叹了口气,也没了在街上闲逛的念头,直接回府上睡了个昏天暗地。
夕阳西下,余晖洒满了古代繁华的大街,石板路上泛着柔和的金光,两旁店铺林立,热闹非凡。
吆喝声、谈笑声、马蹄声交织在一起,绸缎庄里色彩斑斓的布料随风轻扬,茶馆外茶香四溢,吸引着过往行人驻足品茗。
在这熙熙攘攘之中,一座古色古香的酒楼尤为引人注目,酒旗高挂,上书“醉仙居”三字,随风轻轻摇曳。
容祀身着素衣,盯着那酒旗看了一会儿,推门而入,一股醇厚的酒香扑鼻而来,店内人声鼎沸,座无虚席。
他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到柜台前,敲了敲桤木台面。
“掌柜的,来壶上好的女儿红。”
掌柜闻言,笑容满面,迅速打包好酒壶,递予少年。
他接过酒壶,转身步入夜色,踏上了通往深山的小径。
谢憬珩从不许他饮酒,说什么饮酒误事,特别是对他这个半大少年而言。
以前容祀也曾缠着让江悻出任务回来的时候给他带一壶,但同样是被欲言又止一阵,然后委婉的拒绝了……
和肖昶相处的这些天以来,对方也从没带自己去过酒馆一类的地方。
容祀少年心性,偏要尝尝看这古代的酒有何不同…虽然现代的酒他也没喝过来着。
以前是没钱买,后来是…沈闻霁不带他去酒吧,连路边杂货铺的罐装啤酒他都没尝过呢。
月光如水,洒满林间,清风徐来,带着丝丝凉意,却也更加衬托出这壶酒的温热与诱人。
容祀好不容易寻得一处幽静之地,溪水潺潺,树影婆娑,正是饮酒赏月的绝佳所在。
他轻启酒壶,酒香四溢,与周围的清新空气完美融合,让人心旷神怡。
正当他举杯欲饮之际,一阵微弱的声音打破了周围的宁静,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不远处的草丛中蠕动。
他心生好奇,放下酒杯,小心翼翼地靠近查看。
拨开草丛,只见一名黑衣人倒在地上,面色苍白,衣衫破碎,显然受了重伤,已陷入昏迷之中。
容祀见状,心中虽有犹豫,但终究还是不忍见死不救,连忙上前检查伤势,并从随身携带的包裹中取出金疮药和绷带,为黑衣人简单包扎。
至于他为什么会随身带这种东西…别问,东西是江悻在暗卫营给他收拾行囊的时候特意准备的,还要他出门一定要带着。
待黑衣人伤势稍稳,他才想起自己的酒已凉了大半。
容祀不紧不慢的坐回桌边,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酒香在口腔中缓缓绽放,甘甜中带着一丝苦涩,似乎有着某种魔力,能瞬间将思绪拉远,与天地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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