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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剧透我成了千古一帝(醉吟居士)


想通了一切,皇帝心中一时竟升起万丈豪情。
“爱卿快快平身,此等良言朕自会谨记于心。”皇帝亲身将爱臣扶起,转而思忖,心中长叹道:确实是时候该管住口腹之欲,注重修心养性了,没想到只是这么一点放纵,竟能带来如此严重的后果。
他死了倒不足惜,天下却因此受累。
【孝宗在位期间的政绩也没什么好说的,基本就是按部就班延续他爹在位时的政策,只能说优点是没什么缺点,缺点是没什么优点。
如果他能一直按照这个方针进行下去的话倒也没什么,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久不捅篓子的人,一捅篓子就要捅个大的,这一次,这位平庸君王竟亲手为自己将来的死而埋下了伏笔,也成就了史书记载上孝宗执政最大的过错,后果竟是直接把自己给葬送了。】
群臣们面面相觑,皇帝则努力再努力的平复心绪,而三皇子本人脑门则是滴溜溜的渗出了汗珠,未来的他究竟做了什么?才会把自己的性命都给葬送了?
【兴和二年十二月初,北方胡人来犯,恰逢此时戍边大将定国公秦祎病逝,这种情形下朝中总要重新派人去反击吧?哎,重点就在这里了,孝宗选谁不好偏偏选了义阳王李崇去。】
殿内先是为胡人来犯的消息而一片沉默,随后齐刷刷的看向了坐在殿内前排的义阳王李崇。
面对所有人以及皇帝看过来的目光,李崇:“……”
格老子的!
他心中暗骂,表面上却不得不做出诚惶诚恐的姿态:“臣觉得这里面可能有误会。”
皇帝笑容微妙,这个义兄他可是很了解,能力平平心却很大,打个胡人不让他们继续进犯,靠着手下的人辅佐或许勉勉强强可以,但怕不是他死后后继者镇压不住,重新有了兵权后就又心思不正,做了什么蠢事。
殷闵心情也很微妙,随手端起桌上的一盅酒就喝了一口,他觉得自己仿佛隐约间意识到了什么,李崇的族妹正是宫里的贵妃,诞育有皇二十子,嘶……会不会,那个厉帝就是他这个弟弟啊!
坏了,这个娇纵的弟弟一向看他不顺眼,没事闲的蛋疼就想找点麻烦,这要真是这样,让他登基……哦不对,这次有了天幕对方基本不可能当皇帝了,就连能不能好好活着都要另说。
殷闵放下杯子,遂继续兴致勃勃的看戏。
此时远在边塞的定国公。
身边的人听到定国公就剩下八年的性命这条消息,顿时大惊失色,秦祎性格一向仁厚,对下属很不错,因此上下关系一直很好,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性格,皇帝才会放心令他掌兵戍边。
下属一听到这样的消息当即泪奔:“将军!”
秦祎冷不丁打了个寒颤,体型快接近两米的黑脸大汉做出这样的姿态实在让人受不了,他连忙摆手:“行了行了,这不还有八年呢吗?老子活六十五也够本儿了。”
转头私底下嘀咕,李崇这傻狗做了什么蠢事?
【李崇这个人呢,其实和皇室还有点不浅的关系,收养父母双亡举目无亲的宣太祖父亲的朋友就是他爹,叫李选,曾在前朝任职过梁州刺史。这人为人其实还很不错,将殷钊当亲儿子一样疼爱,自己儿子有的对方也一样得有,只可惜没出两年就因为卷入朝廷党争被一贬三千里,随后郁郁而终。
与之相对的,李崇就跟他爹不一样,这人心眼比针眼还小,人品也不咋地,觉得太祖一个靠着他家才有口饭吃的孤儿不配和他享受一样的待遇,而是应该给他舔鞋底,连带着对他爹也很不满,有时逢年过节都不祭祀,李选死后殷钊在饭桌上但凡多夹口菜都要受他白眼。】
这下满殿看李崇的目光就全部转为怜悯了,轻鄙帝王被天幕当众说出来,这事可不能善了,不然皇帝的面子往哪儿搁?
李崇当场就跪了:“陛下,臣冤枉啊!”
什么舔鞋底?他什么时候当众说过这样的话?天幕你不要擅自加工!
他哆哆嗦嗦的道,突然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陛下,陛下!这肯定是后世人的造谣,他们连皇帝的谣都敢传,还能有什么不敢的啊!”
“哦?是吗?”
帝王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说的李崇越发汗流浃背,若论了解,谁还能比当事人更清楚这里面的事。天幕说的其实一点都不假,但他又怎能想到当年的那个需要依靠着他家的孤儿,居然会有朝一日登上九五至尊之位。
这还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了。
皇帝没有说话,毕竟天幕如今也只是说了个开头,接下来必然还有更加重量级的东西等着,现在就算总账还太早了。
殷闵突然间就get到了皇帝把所有人都聚集在这殿中的好处,这要发生什么事,找麻烦是真的很方便啊,还不用怕人立马收拾细软翻墙跑了。
【这些其实都是小头,重要的是宣朝建立后这人还变本加厉了,觉得皇位也应该有他一份——要我说殷钊发达后还愿意带他一把,甚至还不计前嫌封他义阳王已经相当厚道了,这人不光人品不行,打仗水平实际也一般般,上战场时轮到他的都是其他人捡剩下的轻松活,就这居然还自我感觉良好,觉得自己贼牛逼,其他人都不如自己。】
“哼!”
“呵呵!”
“竖子不足与谋!”
听着周围传来的一声声冷哼和嘲讽,李崇头垂的越来越低,身前的地面很快就被汗水打湿了一片。
他心底怨恨蔓延,觉得这天幕就是来克他的,自己难道想的不对吗?没有他们家照拂殷钊岂能有今天?说不定早就死在哪个角落了,如果对方有心,就应该把皇位传给他们李家!反正他那些儿子也都是废物。
【这种奇异心理的促使下,太祖去世后,头顶上压着的大山没了,这人心思顿时就活泛了起来,开始私底下收买官员,这个时候重点来了啊,这些官员中有一个人叫范畛,时任从六品的起居郎,主要负责记录皇帝的日常行动与国家大事。】
天幕下的范畛此时还只是一个最低等的小官,连上大殿的资格都没有,此刻闻言心中大惊,面对着周围一串又一串异样的目光,不由快步掩面而去。
然而等他才刚回到家门口,皇帝派来的人却早已在等待他,面白无须的内侍笑呵呵道:“范郎君,上路吧?”
两名侍卫在一旁虎视眈眈。
范畛心道一声完了,整个人顿时瘫软在地。
不过这都是后来的事了,此时天幕继续道。
【就是这个范畛在北边来犯的时候和孝宗推荐了李崇,当时的情形是这样的,一群大臣对于派去北边的人选争论不休。孝宗就很头疼,朝廷不缺武将,但他爹在世的时候把这些人的兵权基本都给削了,就是怕再出现和前朝末年一样的事。
这里面顺带提一嘴,当时乱世的行情就是有兵的人就能当皇帝,有一句话不是这么说的吗?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巧了,乱世礼乐崩坏,当时的武将们也是这么想滴,觉得皇帝轮流做,今年就该到我家。
是以下克上的事情屡见不鲜,再加上前朝开始走下坡路也是因为兵祸,所以当时的人们对武将就很不信任,后期甚至矫枉过正,简单来说就是搞出PTSD了,看谁都觉得鹰视狼顾。哪怕是天庆二十二年就开始病恹恹,二十六年就彻底病死了的浔阳侯,他们当时都觉得此子隐忍,指不定是装的。】
脸色苍白的浔阳侯:“……”
相比起知道自己只剩下不到两年的寿命,他的心情更加无语,不是,我干嘛要干这种事啊!你们是看不到我走一步都要喘两口气吗?
其他有过这种想法的大臣们纷纷露出一个讪讪的表情,不过从内心来讲倒没有特别觉得自己错了。
联系上下文,这怪模怪样的“PTSD”究竟是什么意思并不难理解。
天幕形容的虽然夸张了些,但也不能说不对,毕竟在环境熏陶下,你能说这些人一点都不会受到影响吗?很多时候人犯错也就只是一念之间的事,只懂武力的莽夫就更是不会思考那么多。
当然,主要还是当年一些武将的反复无常实在给他们留下心理阴影了。
【人都说虚心纳谏的皇帝一定不会差,所以现在很多人看历史上那些不懂听人劝吃饱饭的皇帝就很着急,觉得我上我也行。
但实际上这种事你还真不一定行,人家皇帝再怎样从小接受的也是皇家教育,可能一点不懂这个道理吗?主要是虚心纳谏也得有一个前提,就是皇帝必须能做到从满朝文武各方的谏言中提取出有用且正确的信息。
这时你又觉得你行了,觉得这是小事一桩,然而真有这么简单吗?现代网友上个网看到有争议的话题有时候都觉得正方有道理,反方也有道理呢,而当时朝廷上站的都是些什么人?都是些饱读诗书的人,人家一个个要是说不出点道理来,还敢端这碗饭?
所以虚心纳谏说着简单,实际想要做对却有点难度。】
文人们纷纷点头称是,正是因为如此,才显得能够虚心纳谏的皇帝多么难得。
有些人奇怪,这个网是什么东西?还要爬上网说?这是什么讲道理的奇怪方式?
【当时孝宗面对的就是这样一个场面,这群人彻底给他说懵了,觉得这个说的有道理,那个说的也有道理,不知道该信谁。所以范畛出场的时候他就很惊喜了,哎呦喂!李崇这人他知道啊,毕竟多少也是个没有血缘的亲戚,志大才疏,威胁肯定比其他人要小,于是大笔一挥,就他吧!
但这时候宰相陆有年就站出来说了,这人虽然才能有限,却也不得不防,建议找个人制衡,不如就派一向与义阳王不对付,又精通兵事的辅国公去吧,他们两个总领二十万大军收拾胡人绰绰有余,不过家人都得搬来京城待着。】
皇帝闭了闭眼,即使已经知道这个儿子没什么才能,但就这么听着对方未来的操作也挺扎心的,毕竟这天下可是他打下来的啊,光治理都不知费了多少心血,真是崽卖爷田心不疼。
三皇子懵懵懂懂间又有些惶恐,不太清楚皇帝为什么一副不忍再听的样子,虽然没办法分辨谏言的确有点丢人,但从本质来讲对于当时的他来说,这个人选也不算错吧?他只是没有预料到李崇的野心而已。
辅国公张徊瞪圆了眼,就这么一直盯着坐在对面看起来云淡风轻的陆有年,他不是不清楚对方这样的用意,这种事只要他没有那个造反的心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但亲耳听到有人提议让自己家人做人质,他却不可能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唯有陆有年心头咯噔了一下,直觉敏锐的他立刻就有了一种不妙的预感,如果事情真在李崇这出了问题,对方又确实心眼儿比针眼儿还小,可能会不因为这场提议,而事后对他,对陆家做些什么吗?
【这个主意听着有点缺德,但也不算过分,只是孝宗却觉得一次性让两个老臣掌兵那还得了?让他们一朝龙在天,那朕不成了凡土脚下泥了吗?不过制衡听着也有点道理,那就微听,听个40%吧,不要辅国公,让范畛去监军。
嗯,不知道你们笑没笑,反正我当时看到这的时候是笑了,扣1请主原谅我。】

“你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会做下这种决定?先不说范畛被李崇那个蠢货收买,你让一个不懂兵事的文臣去监军,他能监得明白吗?”
皇帝勃然大怒,原以为这个儿子就只是平庸一点而已,现在看来何止平庸,简直不堪入目!
陆有年提议派辅国公张徊和李崇一同出征并将家人迁往京城这件事上,一是考虑二人私交问题,避免结党营私;二来也是为了分权,令其内部无法统一;三来掌控亲属也能令他们有所顾忌,一番心思具都是为了避免武将掌兵后致使皇权不稳。
当然,这其中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辅国公会打仗,李崇……这家伙是会打仗的人吗?也就是打天下那时候没人给过他打败仗的机会,结果三皇子不清楚这点还不听朝臣的话,居然把这个东西就这么派去战场了!
李崇的事情先不谈,但这个儿子就连那么简单的事竟然都看不出来!哪怕不知道范畛是李崇的人,对方不懂兵去了又能有什么用?甚至连分权这个目的都无法达到,就这还在担心被当泥被踩在脚下呢,很快就连当泥的资格都没有了!真是气煞他也!
“陛下,陛下消消气,莫要气坏了身体。”
身后的内侍连忙劝慰,皇帝勉强平复激动的心绪,想了想,忽的冷笑一声,指着下方跪着的三皇子道:
“依朕看来,这天幕之前说你平庸,倒还真是给你留了不少脸面。”
三皇子面色一白,这不就是在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他不堪吗?
可这又确实无法反驳,经过天幕这一番讲解,他也明白了自己这样做产生的害处,如果没有人当着他的面说的这样明白,他怕是永远都不会清楚这些。
忽的,他又想到了天幕之前说的某一段话。
虚心纳谏,虚心纳谏……
的确啊,这种事说来简单,但又岂是那么容易就能做到的?
德不配位,必生灾祸。
说到底不过是他天资平庸,不配为君!
“……儿臣,罪该万死!”
三皇子无话可说,唯有伏首一头重重磕在地上。
皇帝长叹一声,这个儿子天资平庸,他是知道的,心思不坏,他也是知道的。但若论对错,他有错吗?没错吗?
万般言语最终也只剩下一句——无能,即是原罪。
【李崇这个人的心理怎么说呢?举个例子,大概就像隔壁你一直看不顺眼的老王,某一天突然就中了五百万的彩票一样,这事就是说你知道了心里能好受吗?
哪怕是朋友,世上都有既怕朋友过得苦,又怕朋友开路虎这种话流传于世呢,更何况还是自己一直看不顺眼的人呢?而且前面也说了,这人心眼儿比针眼还小,那就更加受不了了,估计这些年都没少夜里嫉妒到咬着小手绢睡不着觉。】
天幕下不少人嗤笑出声,天幕说的话的确不无道理,攀比不平之心本就属于常有之事,然而人之常情却不代表这种思想不值得鄙夷。
而那咬着手绢的话,就更令人听得捧腹大笑,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在讽刺挖苦李崇。
至于路虎……有人思考了一下,这应该是后世某种很值钱的东西吧?
李崇越发汗如雨下,心脏狂跳,绞尽脑汁思考着该如何逃过这一劫,然而此时殿内却已经没有人在关注他了,毕竟,这是个将死之人。
【所以这个人他实际上也清楚自己想要当皇帝那是痴人说梦,不可能的事,但不妨碍他心理不平衡陷入极端想要搞点事。正好,后宫的李太贵妃就是他的堂妹,是当年殷钊为了报答养恩,施恩李家才决定纳进宫的,生了个儿子叫殷阐,排行二十,宣孝宗登基后获封齐王,他完全可以扶持这个外甥上位啊!】
身处后宫的李贵妃心头一惊,之前说到李崇的时候她就感到不妙,正想着该拿什么理由证明自己和李家都是无辜的,这一切都是李崇这个小人自作主张,甚至还准备提一提李选的名字打感情牌。
结果天幕这么一说,至少她就彻底撇不清关系了!李崇这人真是个祸害!她扼腕不已的想。
同样坐在殿内的殷阐顿时也坐不住了,从这个风向来看,那个厉帝岂不极大可能就是他?那怎么行?这可是要命的事!
他要当即便用平日里对皇帝讨巧卖乖时的语气道:“父皇,儿臣什么都不知道,一定是李崇自作主张,想要让我当他的傀儡。”
李崇咬牙怒视,这个外甥居然在跟他撇清关系!
殷阐正忙着自保,自然不理会他。这话说的倒是很妙,既然已经没办法撇清关系了,那就将自己放到受害者的位置上,一切都是李崇想要利用他这个外甥,而他自己就是一朵完全无辜的白莲花。
虽然不知道天幕接下来还会讲些什么是否对他不利的事,但也不可能因为这种原因就一点都不据理力争的辩解,毕竟这可是要命的事!
殷阐今年才不过十一岁而已,这样的外表再配上那副语气,以及皇帝最宠爱的小儿子这个身份,初看还真有那么点迷惑性。
可惜……
殷闵从盘子里摘了颗果子放进嘴里,心道,可惜在帝王眼里,无论何时皇权都是排在第一位的,更何况当今这位还是个尤其不好糊弄的主儿,想要打感情牌消除嫌疑可没那么容易,估计他这个弟弟已经在皇帝的心里挂上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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