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花溢缓缓吐出一口气,收回了手。
要是再下去的话,她体内的灵力可就不够了。
狐之助下来了,开口笑着道:“谢谢大人您了,有了您这次的帮助,想必本丸可以运行很长一段时间。”
刀剑们听见了狐之助的话语。
他们中不少脸上都露出复杂的神色,他们明白狐之助这是在嘲讽他们。
关键他们并不能轻举妄动。
好不容易维持现在这个样子,绝对不能冲动惹怒审神者大人。
花溢也听见了。
她瞬间明白狐之助话语中的意思,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溢出了一丝杀意。
杀意在空间中弥漫。
一群刀剑重伤的重伤,濒死的濒死,其中伤势最重的就是昏迷的宗三左文字。
也是这群刀剑中等级最高。
身为审神者的花溢,一眼就可以看穿宗三左文字的伤势应该是在地下城受的伤。
这么多的伤,可以想象这振刀有多么拼命。
然而,她心中一点涟漪都没有。
既然连陛下的认可都得不到,不如直接回归本体好了。
她抬起眸看向对面警惕地刀剑,道:“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陛下接手这座本丸,但是我知道,假如你们有异心,我们拼死也会攻破这座本丸,哪怕是与时政为敌。”
“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想法,而是成千上万的华国审神者共同的想法。”
狐之助看完了全程,它懒洋洋的靠在墙角听着花溢大发神威,不断嘲讽威胁刀剑们,它一点都不在意,时不时舔一舔身上的毛。
等到花溢抬脚往外面走的时候,它才站起身。
毛绒绒的小身体跑得很快,它来到花溢前面,眯着眼睛笑道:“呐呐,大人是要回去了吗?”
“嗯。”
“那您这边请!”
狐之助晃了晃尾巴,在前面带路。
到了门口,狐之助率先停住了,让开了一条路。
花溢从空荡处走到了门口,回过头点头示意。
狐之助挥了挥前爪:“一路好走呦。”
走出本丸大门有一段距离后,花溢周身气质这才缓和下来。
她抬起头对着跟在身后的一期一振歉意地道:“抱歉,我没有对刀剑不好的意思,刚刚说的话可能不好。”
一期一振摇了摇头:“大人无事,虽然作为同类,但是我也感觉到了他们的古怪。”
“他们周围的气息太阴暗了。”
“并不像真正的刀剑一样。”
“我们见过的暗堕本丸刀剑比起他们都显得弱小。”
作为灵力强大的审神者,花溢手下的本丸也经常参与战斗,见过不少暗堕的本丸,刀剑更是不少,可以说的上见多识广。
花溪冷笑一声。
一期一振明智的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安静的跟在花溢身后。
走着走着,他目光扫过四周的风景,发现了不对劲。
不对,这路并不是去本丸的路啊。
路线还相差挺大的。
“大人,我们不回本丸吗?”一期一振欲言又止。
明眼人都看得出花溢现在浑身上下写着两个大字。
搞!事!
“不去。”
“那,那我们去哪里?”
“这里不是去时政的路线吗?”一期一振挠了挠脑袋。
闻言,花溢侧过头,笑得灿烂:“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这次带你就过去找个人。”
狗东西王越,老娘现在就去撕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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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暴怒
不知道为什么,听见这句话,一期一振心就越发往下沉。
他总感觉有什么不祥的事情要发生。
果然,刚进时政大厅,
他听见自家审神者温柔的声音:“一期,能麻烦你去帮我申请一个器吗?本丸里的那个不大好用了。”
一期一振默默看了眼面前脸上带着爽朗笑容的艳丽脸庞。
说真的,自己根本拒绝不了大人的任何要求。
心中叹了口气。
一期一振认命了:“知道了,我会去窗口那边排队,替您申请最新的器。”
闻言,花溢脸上的笑容越发大了:“谢了,一期。”
“这是属下该做的。”一期一振答应了,随后目光担忧地看着花溢:“希望您能保护好自己。”
花溢一愣。
然后眼底闪过一丝笑意,点了点头。
“知道了,放心,我就是去找一位故人。”
一期一振听见这话,有些放心了,他一步三回头的慢慢往窗口的方向走去。
来到长长的队伍后面,乖乖地开始排队。
花溢看见了一期一振走了后,转过头,往前面继续走。
笑意也在转身的时候不见了。
重新恢复面无表情,一路火花带闪电,成功的在时政高楼的某个豪华办公室门口停了下来。
门关着。
锁看上去没有锁,里面的人一点都不知道大祸临头。
花溢敲了敲门,一共敲了三下,随后她抱胸等待里面人的回话。
“请进。”从里面传来一道男声。
推开门。
门内有一座巨大的办公桌,桌后面坐着位年轻男人,手中拿着笔,似乎在批改文件之类的东西。听见脚步声,开口道:“东西放旁边,等会儿我会直接看,出去的时候……”
说到一半的时候,他感觉到不对劲。
王越从工作中抬起头,正好对上了一脸温柔笑容的花溢。
他眨了眨眼睛,开口道:“花溢?”
花溢温柔的笑容终于破功,下一秒,露出咬牙切齿的表情。
她随手从旁边的柜子里面拿出一根木棒,木棒差不多小孩拳头粗,类似于棒球棒。
气势汹汹地过去了:“狗贼,看棍!”
下手毫不留情,木棒直接噼里啪啦的往王越身上砸:“你是不是忘记你们家的家训了?”
“暗堕本丸?”
“你特么是时政呆多了!”
“……”又是一棍,带着烈烈的棍风,砸在王越面前,硬生生将时政足以可以抵挡刀剑全力一集的地板砸个稀巴烂。
他眼皮一抽。
几天不见,小青梅更加暴力了。
刚开口准备说什么,又是一棍!
“花溢,等等!”
“去死吧,王八蛋!”
“老娘这次一定活撕了你!”花溪充耳不闻,直接欺身而上。
这次木棍冲着他的脑袋砸了过来。
王越有些狼狈的躲开,眼睁睁看着这一棍子他身后的墙砸裂开了。
“………”
他真的服了。
两个人一个逃,一个追,房间内所有障碍物都被砸个稀巴烂花溢这才发泄的差不多,她手中木棒靠在地上,一通疯狂的砸人,气都没喘一个。
她一脚踹在了墙上,直接将王越卡在角落里,目光紧紧盯住对方,审问道:“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陛下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那么多的怨气都已经化成了幻境,我不相信你没有看到。”花溢的语气认真地说道。
王越揉了揉太阳穴,头有点痛。
他原本让花溢过去就是想让陛下看一眼华夏子民,没有别的意思。
谁知道花溢就这么凑巧。
听见花溢的问话,他叹了口气:“有些事情我不能说太清楚,我只能说这是陛下的意思。”
“我只会听从陛下的命令。”
“虽然我们与时政合作是事实,但是你还是要避嫌的。”
“至于你说的怨气——”
王越的话语顿了顿,叹了口气道:“并不是我不为陛下分忧。”
“而是这件事情本来我就无能为力。”
“那怨气不是普通的怨气。”
“那是陛下的心魔。”
花溢皱起眉头:“心魔?”
“不然你以为呢?”王越轻笑一声,目光却冷静,开口道:“你以为整个华国数千年的愿力是假的吗?”
“这么庞大的愿力,什么样的怨力才能在它下面存活下去。”
“除非陛下自己愿意。”
“无视了周身的愿力,陛下心中还在在意些什么。”
“陛下难道在意的是——”花溢欲言又止,然后在王越的目光中渐渐小声,随后不说话了。
王越收回目光。
他开口警告道:“无论你心中有什么猜测,记住,陛下不是我们能够揣测的。”
“他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看的更远。”
“无论如何,秦始皇永远是我们老秦人忠诚的君主。”
“时政是不是有你们需要的东西?”花溢脑子不笨,笨的人根本不会被家族派出来。
闻言,王越嘴角勾起,眼底却没有任何笑意:“你以为我过来是为了什么,?难道是真的拯救这个世界吗?”
“没有秦国的世界,这个世界也就不需要存在了。”
斯文败类的男人脸色冷漠,眼底闪过一丝幽光。
这个时候的他看上去就像是个活生生的大反派,相比与众人面前笑意潺潺的他,这个样子的他更让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