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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老板和他的农场主媳妇(漫天雪浪)


他看着那只可怜的小狗,心中起了怜悯,就抱着那只弱小的生命回了家。
回到家,他望着冷冷清清,再也不会出现那抹慈祥身影的老房子,不禁悲从中来,两行眼泪落了下来。
“嘤……”
怀里传来一声细小的呻/吟声,是那只小狗发出的,估计是身上很疼很难受。
田远连忙拭掉眼泪,推开老旧的木门,抱着小狗进了院子。
家里没有治疗外伤的药,他爷爷在的时候,每次干农活受伤都是随便从地里找来几棵草药放嘴里嚼几下就敷在伤口上,再拿纱布一包扎,过几天就好了。
他拿毛巾给小狗擦干身上的毛发,就跑去后院山上找可以止血的草药。他从小跟着爷爷长大,认识不少中草药,很快就在山上找到了几株药草,他将草药捣碎,敷在小狗受伤的地方,拿纱布缠了几圈包扎好。
处理好伤口,田远走去厨房,揭开几个月没有使用过的锅具,拿水洗了洗,再注入些水,把锅架在土灶台上,生起柴火,煮起粥来。
煮粥的功夫他又跑去后院菜地那里摘了些菜。这几个月虽然没有人浇水,他爷爷种的菜靠着老天爷时不时的几场雨水,依然长得很茂盛,只是他再也见不到他亲爱的爷爷了。
他怀着悲痛的心情摘完了菜,回到厨房继续煮着粥,一边炒菜。
等菜炒好了,粥也煮好了,他找了一只不用的碗,盛了一些粥和菜,放温之后,端给小狗儿吃。
小狗儿可能是饿坏了,看到吃的,迫不及待地吃起来,不消片刻就把一大碗粥菜吃完了。田远又给它盛了一碗粥,也是很快就吃完了,吃得肚子圆滚滚的。
吃饱喝足,小狗儿窝在田远给它临时搭建的小窝里睡着了。
田远这才有空去给自己盛碗粥吃,这段时间住在医院,他瘦了很多,也憔悴了很多,可是他没有胃口,只吃了一小碗粥就不吃了。
当晚小狗是住在田远家里的。次日,田远给小狗儿重新换了药,还是用的地里的草药敷的。他现在身无分文,没法带小狗儿去城里的宠物医院看病,只能暂时用这种土方法给小狗儿治疗。
在他精心的照料下,小狗儿身上的伤竟然慢慢痊愈了,原本孱弱的身子也变得活泼健康起来,每天在院子里奔来奔去,经常绕着田远摇尾巴。
小狗的身子恢复得差不多了,担心小狗的主人找不到它而焦急,田远带着小狗回到最初捡到小狗的地方和附近寻找它的主人。然而找了一段时间,也没有见有人张贴寻狗启示,也没有人来认领,估计小狗儿之前应该是被人遗弃了,或者小狗儿的妈妈是只流浪狗,不知什么原因把它丢弃了。
找不到小狗儿的主人和妈妈,田远只好将小狗儿又领回了家,正式收养小狗儿,给它取名“球球”。
球球是只中华小田园犬,很好养活,平时田远做什么饭菜吃,它跟着吃什么,一点儿也不挑食,渐渐就长胖起来了,也越来越精神可爱。
田远和球球在老家住了一段日子,田远打算去外地打工挣钱,他那时捉襟见肘,养活自己都有点困难,不忍心球球跟着他去外地吃苦,且球球又是只田园犬,生活在农村会更加快乐自由,田远便在村里寻了一户有爱心的人家,把球球送给那户人家喂养。
谁知他要离开的时候,球球追出来了,不安地冲他叫唤着,咬着他的裤腿不让他走。
他低头看到了球球的眼里涌出了眼泪,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原来狗也会哭,那一刻,他的心一下子就软塌了,鼻子也酸了,他抱起球球,哽着声音对那户人家说了句“抱歉”,就抱着球球离开了。
几日后,他背起行囊,带着球球一起离开了村庄去了外地。他没有选择去大城市,而是去了一个很偏远的小城市,在那里找了一份工作,安定了下来。
这几年,球球一直跟着他,每当他不开心时,球球总能第一时间感受到他的情绪,然后想办法逗他开心。有球球的陪伴,他逐渐变得开朗起来,慢慢从那段灰暗的日子中走了出来。
如果不是前两天不小心让陆峻野看到他手腕上的伤疤,他这段时间都快要忘了曾经的那些经历。
许是这段时间他太开心了,所以才得意得忘了形,忘了他早已配不上陆峻野。
不是早已,而是从始至终他就配不上。
想到这,田远无奈地叹了口气,弯下身子,手掌轻轻地揉了揉一直担心着他的球球,说:“我没事,去玩吧。”
球球没有去玩,估计是还在担心他,温顺地在他脚下蹲着,安静地陪伴他。
田远也不赶它了,正要去扯一根水管过来帮陆峻野浇一下田地,只见不远处走来一家三口,是那块“菜多多”田地的用户,因为经常来,又聊过几次,田远大概知道他们的名字:一家三口,爸爸叫郑颂清,是一位医生;妈妈叫张丽,是位全职妈妈,他们的儿子小名叫乐乐,五六岁的样子。
看到他们来了,田远忙挤出笑容热情地迎上前:“过来啦?”
“嗯,过来看看菜苗长出来了没有。”郑颂清微笑着说,牵着他儿子的手走到自家田地前。
刚走到田边,看到地里冒出来的密密麻麻的小绿芽儿,小朋友就挣脱爸爸的手,撒欢似的跑进地里兴奋地踩着,还动手揪起了几株小幼苗。
郑颂清的妻子张丽一看,赶紧跑进去抱儿子出来,温声教育:“乐乐,这些是菜,是不可以踩的哦。”
男孩好像听不懂妈妈说的话一样,挣扎着想甩开妈妈的手,一边挣扎一边哇哇乱叫,口齿含糊不清地闹着还要进去玩,他妈妈始终温和地跟他说话,耐心地给他讲道理,男孩的爸爸也蹲下来温声给他解释,最后男孩总算平静下来,蹲在菜园边好奇地观赏着那些小苗苗。
田远在一旁观察着,总觉得这个孩子的行为举止有些怪异,不像是个正常的孩子。
田远心里挺同情这对年轻的夫妇,也很同情这个孩子,同时也挺羡慕这个孩子。
曾经的他,也有一双疼爱他的父母……
不知想起了什么,田远眸中划过一抹痛色,表情十分的伤感。
“老板,请问水管在哪?能帮我们拿一下吗?我们想浇浇菜。”
耳边忽然传来郑颂清的声音,田远从痛苦的思绪中回神,掩起脸上的忧伤道:“好的,稍等,我去给你们拿。”
说着,大步走去拿水管了。
水管放在园区中央的一个水槽底下,田远走到那里,顺便把水管的一头接在水龙头里,拧开了水龙头,然后拉着水管的另一头往“菜多多”菜园那边走。
水管很长,拉到“菜多多”菜园前还绰绰有余,田远回到“菜多多”菜地前,水正好从进水口流到水管的出口,郑颂清接过水管,很有礼貌地跟田远说了声“谢谢”。
“不客气。”田远道,他一会儿也要帮陆峻野浇田地,也要用到水管,所以就没有离开,站在一边等着郑颂清浇完水了,他再拿着水管去浇水。
郑颂清的儿子看到爸爸拿着水管喷洒着地面,觉得很有趣,小嘴咿咿呀呀地嚷嚷着也要体验,一边嚷着一边上手去抢。
“别急,爸爸教你。”郑颂清说,牵起儿子的小手,让儿子双手紧握着水管,一点一点地教起儿子浇菜来。
郑颂清的妻子在一旁目光温柔地注视着这对父子,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田远不忍心打扰这么温馨有爱的一幕,正打算回避一下,只听球球突然激动兴奋地狂吠起来,一边往狭窄的田间小道朝前奔去。
田远纳闷地顺着球球奔跑的方向望去,下一秒怔住了。
球球之所以这么欢喜地向前奔去,是因为陆峻野来了。

前两天陆峻野回去的时候,脸色沉沉的,当时田远也能猜到陆峻野生气了,也知道陆峻野为什么生气。
这两天他一直很后悔,一方面后悔把陆峻野惹生气了,另一方面后悔如果他当时没有挽起袖子,陆峻野就不会发现他手上的伤疤,也就不会生气起疑,他们还可以像这段时间那样,关系不远不近地相处着。就这样的关系就挺好,可是发生了这件事情,他不知道下来要如何去面对陆峻野,陆峻野会不会还会生气?陆峻野要是还生气他要怎么去做?
可是今天见到陆峻野,看到陆峻野脸上的表情,他紧张了两天的心情终于放松了下来,假装漫不经心地望着球球朝陆峻野奔去。
陆峻野估计是刚从公司下班出来,身上还穿着非常正式的西服套装,挺括的衣服料子衬得男人身姿格外挺拔俊逸。看到球球向他奔去,男人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朝球球张开手,叫道:“球球!”
“汪汪!”球球兴奋地向他怀里扑去,四只脚都攀到了陆峻野那一身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的衣服上。
田远都替陆峻野感到心疼,球球的爪子那么锋利,可别把衣服勾坏了。
陆峻野丝毫没有在意,他撸了撸球球毛茸茸的脖子,笑道:“球球真乖。”
球球得到夸奖,更欢喜了,尾巴摇得那就一个欢快。
陆峻野又撸了它几下,然后起身朝田远走来。
田远心跳如擂鼓,面上却装作很淡定的样子,微微笑了一下打招呼:“刚到?”
“嗯。”陆峻野语气温和地应了声,走到田远跟前立住,目光深邃温柔地落在田远清瘦的脸上。
田远脸皮有些发热,抬手指了指陆峻野西服上的几个狗爪印,表情不自然地说:“这里……脏了。”
“哦,没事。”陆峻野随手拍了几下衣服,眼睛又盯着田远看。
“这两天瘦了。”他说。
“没,”田远眼神闪烁,迅速转移话题,“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是不是过来看你的向日葵?”
陆峻野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田远,一双剑眸底下压抑着不明的情绪,片刻后他才道:“嗯,过来看看向日葵,顺便给向日葵浇一下水。”
“那你稍等一下,等乐乐爸他们浇完水了,再拿着水管去浇。”田远道,故意避开了陆峻野的目光,扭脸去看正在陪着儿子浇菜的郑颂清夫妇。
陆峻野收回视线,也在望着那一家三口浇菜。
球球绕着他俩人的裤腿摇着尾巴走来走去,一会儿拿脑袋蹭蹭这个裤脚,一会儿拿鼻尖贴贴那个脚踝,好不开心快乐。
几分钟后,郑颂清教儿子浇完地了,由于小朋友玩心太大,拿着水管到处乱喷洒,把自己的鞋子裤子都浇湿了,弄了一身的泥巴,郑颂清夫妇也没有批评他,反而夸赞他学会帮父母干活了,很棒。
郑颂清把水管还给田远时,小朋友闹着还要再玩一会儿,田远看了一眼陆峻野,见陆峻野没有等得不耐烦的样子,便说:“没事,让他再浇一会儿吧。”
“好,谢谢,真是不好意思啊。”
郑颂清感激道,让他儿子抓着水管又浇了一会儿地,等小朋友玩尽兴了才把水管交还给田远。
田远正要接住水管,一只胳膊伸了过来,陆峻野低沉稳重的嗓音说道:“我来拿吧。”
说着,把水管接过去了。
田远只好收回了手,跟着陆峻野往前走着,球球也在后面跟着他们。
水龙头没有关,水管还在哗啦啦地流着水,陆峻野抓着水管的一端,大步朝他的田地走去,片刻就走到了他的田地前。
只见他的田地,地表不是很干,这两天应该有人帮忙浇过水了,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帮他浇的。
陆峻野转头去看田远,田远心虚地别开了视线。
陆峻野抿嘴笑了笑,把水管放在土壤上,让水流四处漫开,自由地浇灌着田地。
地里还没见有一棵种子发芽,陆峻野不禁有些担忧,扭脸问田远:“种子不会都死了吧?几天能发芽?”
“不会,”田远说,“过几天就会发芽了。”
陆峻野松了口气,看得出来他挺在乎这片向日葵能不能种植成功。
田远也看出来他很在乎这片田地,就说:“不用担心,向日葵种子发芽率还是挺高的,过两天就发芽了,就是前期需要多浇些水,保持土壤湿润,等向日葵长出来了就不需要每天都浇水了。”
说到这,他顿了一下,抬眸望了眼陆峻野,又不好意思地偏开,舌头打结地说:“你要是忙的话,不用经常来,我可以帮你浇水。”
陆峻野作为公司老总,平时确实是很忙,但是他再忙也要抽时间来农场,来农场的目的也不只是管理他租的田地,主要还是想看看田远,只是他不能把意图表现得太明显,只能顺着田远的话,故作承人家的好意,打趣着说:“好,先谢谢田老板了。”
“不客气。”田远神情发虚地摸了摸鼻梁。
陆峻野盯着他,嘴角轻轻笑了一下。
田远看到了,觉得更加地心虚,双颊也越来越热,没敢去看陆峻野,眼睛左顾右盼着,看到球球跑到向日葵地里追着水管里流淌出来的水玩耍,他终于找到了一个缓解脸红心跳的出口,出声道:“球球出来,别踩着埋着种子的坑了。”
球球正玩得兴起呢,闻言,看了看田远,又看了看地上的水,少顷,耷拉着耳朵踩着湿漉漉的田地出来了,踩了满脚的泥巴,还把向日葵地踩出了几十个深浅不一的脚印。
看着那些脚印,田远一阵汗颜,扶着额头尴尬地看了下陆峻野。
陆峻野哑然失笑,含笑道:“没事。”
地已经浇湿了一大片,由于水管是平放在地上,距离远的地方或者有土块凸起的地方水漫不到那里,陆峻野弯腰把水管拾起来,抓在手里,往那些还没有浸湿的土块浇去。
田远则蹲下来先是小声地训斥了一番球球,看到球球委屈的样子又逗起球球玩起来,边玩边时不时地偷看一眼陆峻野。
陆峻野很快浇完地了,冲田远喊了声:“田远,浇好了,关水吧。”
猛地听到陆峻野叫他名字,田远的心跳了一下,神情窘迫地应了声:“哦,好。”
然后就抬脚朝水龙头走去了。
陆峻野望着他紧张慌乱的背影以及泛红的耳根,无奈地摇头笑了笑。
水管还在出着水,不能浪费,陆峻野一直拿着水管让水继续流在田地里,两分钟后出水越来越小了,慢慢地不再有水从水管里流出来,证明水龙头已经关好了。
陆峻野正打算把水管盘起来收好,被返回来的田远拦住了,田远从他手里把水管拿过去,道:“我来弄。”
陆峻野没跟他争抢,在一旁看着他盘水管。刚开始浇水时,水管是放在地上浇的,管子上沾有很多泥土,田远丝毫没有嫌脏,动作娴熟地把管子盘成一圈又一圈。
陆峻野不动声色地盯着他晃动的手腕,目光落在那只留有伤疤的胳膊上,什么也没有看到,田远穿着长袖卫衣,胳膊遮得严严实实。
即使看不到,那几道伤疤已经深深刻进了陆峻野的脑海里。
那天下午,当他看到田远手上的伤疤,他震惊万分,夜不能寐。第二天他给冯硕去了电话,直截了当就问:“田远以前自残过你知道吗?”
“自残?!”冯硕大吃一惊,“什么时候的事?!”
从冯硕的反应上看,冯硕也不知道这个事情,陆峻野说:“那你知道他手腕上有几道划痕吗?”
“……不知道。”冯硕完全懵了,突然间心中充满了愧疚,低喃道,“我是前两年才联系上田远的,怪不得那次见面后发现田远变了很多,没有以前那么开朗了,我没有往别处想,我以为他是因为想……”
冯硕说到这突然卡顿了一下,重新说道,“因为工作压力大,所以才变得比以前沉默的。”
他反应很快,陆峻野也没有听出来异常,陆峻野说:“应该不是工作压力大,肯定还有别的原因。”
陆峻野眉头紧锁,沉思片刻问:“你有他家人的联系方式吗?发给我,我向他家人打听一下。”
“我没有他家人的联系方式,”冯硕如实说道,犹豫了半晌说,“田远……好像没有父母,高中时听他说过一次,他父母很早就不在了,他从小跟他爷爷一起生活。”
“他父母不在了?”陆峻野骇然,半天没缓过神来,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酸胀得难受,良久,他哑着嗓子说,“那他爷爷呢?有他爷爷的联系方式吗?”
“他爷爷……”冯硕黯然道,“年前听田远说,他爷爷前几年也走了。”
“什么?”陆峻野不可置信,呆住了,隐约猜到田远这几年为什么变化这么大了,他心疼不已,眼眶迅速红了,嗓音沙哑地对冯硕说,“好,知道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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