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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田喜事(Econgee)


“人人都说情难自禁,可我看时少爷好像对我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时候!”
时易之闻言心中直呼冤枉。
怎能没有?如何没有?
远的且不说,就是上次冠寒用手相助,他就纵容着自己抛弃了礼法,彻底沉沦在了其中。
不过后来他却什么都没为冠寒做。
想到这里,他又有些羞愧了。
他持续的沉默让冠寒进一步地开始诱哄。
到现在还没被暖热的唇贴在了他的下颌,鼻息扑上脖颈与耳根,吐字之间,星星点点的湿意沾上肌肤。
“时少爷不想碰我吗?时少爷不愿意亲我吗?时少爷怎么不说话了?”
时易之喉头滚动几番,“我……没有不想,也没有……不说话。”
声音更沙哑了。
而在时易之肯定的话音落下的那一瞬,他的手被拉着放到了冠寒的胸膛上——指腹终于毫无障碍地触碰到了光滑无暇的肌肤。
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抚摸了一下。
但人的贪欲总是无穷无尽的,指尖戳碰到了就渴望整只手都能够贴上去,当掌心覆盖着的时候,又希冀着唇也能得此殊荣。
时易之觉得自己太贪婪,然而冠寒对他又太纵容,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样。
他很没有自制力地挣扎了片刻,最后还是从心地凑了上去,轻吻在了冠寒的锁骨处。
可其实他什么技巧也没有。
虽说当初在书肆买了不少的话本子与画册,然而这些日子也是真的忙碌,买来都只草草地翻过几遍,没有仔细地研究过。
现在算是吃了亏了!
他只知道用与冠寒拥吻时的方式去对待那肩膀与脖颈,没能做出更为厉害的来。
冠寒却什么都未说。
他抬手绕到了时易之的颈后,抱住了时易之的头,一下又一下地在后脑上轻抚着。
如此轻抚了片刻,就又顺着时易之的后脑抚到后颈,接着再从后颈又一路往下,最终抬掌盖在了某个给出回应的地方。
时易之以为还是像上次那般仅将手探入,便没有太过阻拦。
可不同,全然不同。
冠寒的手掌在他腰间摸索了一下,倏地,他就感受到一凉,没了遮挡。
“寒公子!这……”
话没说完,就被握住了。
“时少爷,怎么把我弄得湿漉漉的,你自己也湿漉漉的啊?”冠寒轻笑着,声音如飘着般钻入了时易之的耳中。“不止湿漉漉的,还黏糊糊的。”
这这这……这话怎能如此轻易的说出口?!
“寒公子,不,不可……”时易之强撑着理智,“如今还未到时候,万不能如此!”
他这么说,冠寒就真的将手收了回去。
然而正当他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另外一个滚烫的东西倏地贴了上来。 ?!?!?!
意识到那是什么,时易之身体立刻僵直,脑袋也沸腾般烧了起来。
如潮般的感受把他唤回了神,与此同时,响起了冠寒不满的声音。“时少爷可不能坐享其成。”
下一瞬,他就被拉着手一同贴了上去。
如此之后,他也鬼使神差、不由自主地开始跟着动作起来。
被褥中越来越闷热,时易之觉得自己仿佛被围困在了灌满了水的大缸中,大缸又被架在了火上烹煮,让他昏昏欲死又无力反抗。
可他自己也有些分不清这水是身上沁出的汗,还是其他。
而在恍惚之中,时易之忽然又不着边际地想——不日定要将那些话本与画册都给好好研究一遍。
重中之重,不可再耽搁!
时易之是真的拿上了做学问的态度去研习床笫之事。
彼时不曾深入的时候,对此还略有几分轻视,可当真正去了解之时,才发现里头别有洞天!
每日醒来他都觉得自己一改从前,学有所成。
然而他到底还是不愿意在二人成婚之前就轻怠了冠寒,因此实践的机会却少之又少,仍旧只能纸上谈兵。
但时易之本也不是个重欲的人 ,这样寻常的生活他也很是满足了。
白日里他奔波于生意商会之事,甫一忙完了就赶紧回家,与冠寒一同用午膳或晚膳,得闲了就研究研究话本与画册,偶尔再去祖母或父母面前尽尽孝,日子过得很是闲适安稳。
生活没有了太大波澜,加之户籍一事也处理好了,时易之便想着找个合适的日子与祖母和父母说冠寒的事情。
哪知冠寒知道了他心中所想,竟然做了阻挠。
对他说“还没做好准备”、“先派时永朔去旁敲侧击说说好话”以及“清灯海节快到了,别坏了大家过节的兴致,等节后再说”这样的话。
时易之想说一切皆有他在无需担心,不过看出了冠寒的紧张,就还是没有强求。
一切且等节后再谈。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 一转眼,便到了十月中旬。
成群的北雁飞来了南边,城中便时有听见秋日里听不见的鸟鸣,院中的树木也应和着落了一些不痛不痒的黄叶去迎冬,一眼望去,一切仿佛都变得萧瑟了许多。
窗外又是一声雁叫,冠寒便推开窗,探出脑袋往外打量了一番。
“这些大雁可真不聪明,清州这么冷,竟然都飞来清州过冬。”
时易之细翻了一遍新做好的狐皮大氅,瞧着没有错漏后,就披上了冠寒的肩。“北边会更冷,冬日下的雪,有时甚至可以垒到齐人腰高。”
“好像是这样的。”冠寒被勾起了些零星的回忆,倏地笑了,“有时一觉醒来,想推开窗子往外看一看,哪知窗子已经被雪给盖了大半,院子里盛满水的大缸也被冻成了冰。”
说完,他的笑就蓦地凝滞在了脸上。
“不过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我已经记不得了。”
补了一句这样的话,冠寒偏了个头,把脸埋入到了柔软的狐皮中,没再多解释。
时易之顿了顿,全当没听出来什么。
话锋一转,问:“这大氅如何?大小可合身?看看还有什么想改的地方。”
“挺好。”冠寒侧着脸蹭了蹭,“没什么要改的,但我还想再要件白的。”
“好。”时易之笑了起来,也抬手摸了几下。“想要多少都可以。”
“那我若是要日日不重样呢?”
“可以。”
“你就不怕把家产给败光了?”
时易之摇摇头,“败不光。”
又说:“这些银钱花出去了,我也还能再赚。”
“时少爷,那你可真厉害。”冠寒笑着倒向时易之。
说着,就靠在了时易之的肩上,随后又拉着大氅把时易之也给裹了进去。
清州十月里的天其实也还没有那么冷,两人互相倚靠着很快就捂了一身薄汗出来,但谁都没有分开的意思。
但冠寒的小脾气多,小动作也多,安分了没一会儿就开始摸摸这里戳戳那里。
时易之怕情难自控又做出令人羞臊的事情,赶忙握住了他的手,开始说些什么转移注意力。
“过几日的清灯海节,府中的几位弟弟妹妹也会去,因着人多,便在附近租了一个小别院。但你若不愿和他们住在一起,那我们再去别处也可以。”
冠寒被打断了小动作本来就有些不开心,听到这话更是不满。“时易之,你这话的我好像是个很娇气的人一样。”
“是我不好,我说错话了。”时易之立刻认错。
“我又没有怪你。”冠寒满意一笑,眉眼弯弯,而后又从时易之的身上直起身子。“那我们是不是要在那住几日?如果是,我就得收拾东西了。”
时易之伸手碰了碰冠寒留在肩上的温度,“是得住个三晚。”
听完这话,冠寒就脱了大氅,立刻开始翻箱倒柜起来,说第一次过这样大的节日,要把自己打理得好看些。
时易之想回答他如何都是好看的, 但这些词在嘴里滚了几圈到底也没能说出来,最后只能转成了一句别的。
他问:“寒公子可要将中阮带上?”
“带它做什么?”冠寒猛地回身。
与时易之对视了一会儿后,冠寒又慢慢地转了回去,说:“既然你想带,那就带上吧。”

第51章 第十九簇 眼熟
清州人靠海吃海,能从一个偏远无人问津的小渔村发展成江南一带有名的富庶之地,也是因为海。
故而每年十月十八举办的,旨在回谢大海的清灯海节,是清州人除去春节外最为重要的节日。
节日将近,清州百姓就开始会做鱼饼、捏鱼饺、蒸贡品果子,手艺人也纷纷跟着糊蟹灯、鱼灯、虾灯,但府城内德高望重的老匠人才是最早准备的那一批人,早在一月之前,他们就已经商量着打造每年节日重头戏的火龙了。
但不管怎么说,从十月十五、十六开始,清州就有了过节的氛围。
因此常能在路边听见牛车驴车马车的踢踏声,也能瞧见穿着新衣拎着贡品篮子的百姓三五成群地往海岸的方向赶。
初冬的萧瑟也在这样的喧嚣中一扫而尽,一切又重新鲜活了起来。
时府的小辈正是好热闹的年纪,加之每年清灯海节商会都会投入不少的财力物力,也需要时家的人去验收成效,因此此一行,时府要去的人不少。
尚在府中的所有小辈加上二房两夫妻,再算上冠寒一起,此行共有一十一人。
在十月十七那日用完早膳之后,他们十一人就乘坐着辆四马车浩浩汤汤地朝着海岸边出发了。
节日举办之地被唤为灯海湾,比上次时易之单独带冠寒去的那片海还要远。
为了路途能够舒适些,兽皮毯与小被子又被搬上了马车,好生伺候着娇气的人。
“今夜就会开始么?”冠寒端端正正地靠在车壁上,给自己和时易之一起盖上了小被子。
时易之摇摇头,给他打开一包零嘴。“今夜就会布置好,但灯要明日才点,那些摊位上也要明日一早才会有人。”
“摊位会卖些什么东西?”冠寒接过零嘴,挑挑拣拣了一个大的送入嘴中。
“海滩外另有集会,因此节日摊位的东西是不卖的,都是以物易物,若是瞧见了什么喜欢的,就可以拿东西去换。每年有不少的人都等着这两天,希望能与别人换得一些稀罕的物件。”
“还有这样的事情?”冠寒从未听过这样的交易,心下讶然。
嘴里的果脯嚼了几下,觉得味道还不错,他就也捻了一块送到了时易之的嘴边。“我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带呢。”
喂食这种事情做得多了,时易之也变得坦然了。
他张口接下,又掏出怀里的帕子给冠寒擦了擦手。“我早已唤人备好了,无需担心。”
话才聊到这里,忽然就被两道稚嫩的声音给打断了。
“大哥!”
“大哥!”
时易之顺着声音掀开车帘往外一看,就见二房的马车已经与他们齐头并进了。
龙凤胎两兄妹用两张相差无几的脸挤在小小的窗口处,一人一句地对着他们这边大喊。
时易之刚想作答,身旁的冠寒忽然凑过来与他一起往外看。
龙凤胎瞧见冠寒更是兴奋,你挤我我推你都想要占更大的位置露出更多的脸,然后又不甘示弱地对着冠寒大喊,“大嫂!大嫂!”
声音之大,响彻周围的几辆马车。
“谁是大嫂?”冠寒笑着回应,抬手指了指自己。“我吗?”
两人默契地点了点脑袋,又糯糯地喊了几声。
不过很快,他二人的马车内传出一道呵斥。“永嘉、永庆,谁教你们这么说的?!”
“是二哥!”龙凤胎没有丝毫的犹豫,异口同声地回答。
“时永商,你孩子都那么大了还总爱说这样的胡话,我看你是皮痒了!!!”
“娘娘娘!”位于后方的马车立刻就给出了回应,时永商把整个脑袋都钻了出来,“冤枉啊冤枉,我怎么会说这样的话呢?肯定是他俩脑子不好使记岔了。”
龙凤胎一人伸出了一只手,对着时永商挥了挥握紧的拳头。
“二哥才笨!”
“二哥特别傻!”
时永商也不挑,对着和自己女儿差不了几岁的弟弟妹妹争了起来,但来来回回也就是“你才傻”、“你最傻”这样的话,根本没什么新意。
他们在吵,其余人在笑。
笑声各色各样的都有,原本也引不了什么人的注意。
只是倏地,从最后一辆马车内传出了一阵粗粝沙哑的声音。
争吵的三兄妹默契地停下,倒吸一口气后异口同声地惊呼道:“五哥(五弟)怎么把鸭子给带过来了!!!”
于是争吵的队伍里就又多了一人。
吵着吵着,众人也慢慢忘记了这争吵起初是因何而起的。
伴着这样的争吵声,马车踢踢踏踏着慢慢地朝海岸而去。
他们抵达的时候,灯海湾已经迎来了日落。
半轮红日沉挂在海天之间,橙红的余晖往四年八方泼洒而去,染红了每一寸可见的水与天与地。
灯海湾的沙滩上分为张灯结彩的左中右三个大块,左右两地随处可见搭了一半的架子,已经能从中看到几分摊位的雏形。而中间那块十分空阔,上头立了一个搭好却未点燃的篝火堆。
“那里就是舞火龙的地方。”时易之指了指中间的那一大块空地,“明日篝火就会点起来,木柴不断地加,燃两天两夜不灭。”
语罢,他又点了几下左右两块地。“这两处就是节日的摊位了,左边是吃食,右边是物什,有清州商户、有当地百姓、有异地游人,因此能瞧见很多平日里少见的东西。”
然后时易之偏了个身,指向了海湾东南角一个停满的渔船与画舫的码头。
“那里是出海的地方,最后一夜舞完火龙后,百姓们就会纷纷登上船,去海的中央洒鱼饼鱼饺和贡品果子,回谢哺育抚养了清州人的大海。”
“喔,对了。”时易之手一扬,指向了海崖上一个房屋聚集的地方。“那里,就是灯海集会,能够买卖东西,今夜便会开市,你若有闲情,我们也可以去逛逛。”
时易之说得很清楚,但冠寒也觉得他说得很复杂。
他从没见过这样大的节日,从不知晓一个节日也能有这么多章程。
当初在广源过的中秋,他以为那样的盛况已经很了不起了,却没曾想与清灯海节相比仍旧是小巫见大巫。
冠寒虽然嘴上不说,但其实也是好热闹的,因此听到这些,心中生出了压制不住的欣喜来。
“好。”他微微颔首,“既然时少爷是想的,那今夜我们就出来逛逛吧!”
时家租的小院在地势很高的坡上,院墙又砌得矮,因此能够很轻易地俯瞰到灯海湾的景色。
而从小院侧门沿着石阶往下走一段,再绕半条街,就又能够瞧见灯海集会,位置也十分好。
到的时辰有些迟,只是简单地整理了一下行李,外头的天就黑了,又到了该用晚膳的点。
可冠寒坐不住,人在屋子里,仿佛都能听见坡下集会热闹的声音。
忍无可忍之下,他随便找了个“时易之想去集会买零嘴吃”的借口,就把人给带下了院。
集会已到了开市的时辰。
灯火如昼,照亮了人头攒动的街道,吆喝声叫卖声掺着氤氲的香气铺散开,人们的欢声笑语又如潮般灌入。
吃了一路零嘴的冠寒一下就饿了,立刻拉着时易之挤入到了人群中。
烤大虾、炸小螃蟹、煎小鱼……有的是别处没有的美食。在这带着潮湿寒意的十月里,再喝上一碗热乎乎的海味汤,整个身子都暖了起来。
冠寒左一口右一口,瞧见每个新鲜的都想品尝一番,但也不是每个都吃得完。
剩下的那些,就被时易之自告奋勇地拿了去吃,两人便如此分着尝尽了集会里的吃食。
吃饱喝足就到了闲逛的时候,两人肩挨着肩漫无目的地随着人群走,跟着别人东看看细看看,随意地打发时间。
而到底是所有人都会欢庆的节日,才逛了一会儿就遇见了熟人。
“诶,时兄时兄!这里,我,刘双!”
人群中倏地传来一道呼喊,被喊的时易之好一会儿才意识到是在叫自己。
他回过身立刻和刘双对视上,在相互给了个眼神后,就带着冠寒慢慢地挤向了人稍微少些的空地。
“人实在太多了。”刘双挤出人群,扯着袖子摁了摁额头,又笑着作揖,“时兄,许久未见了,仔细算算都有小半年了,近日都在忙些什么?”
“刘兄,别来无恙。”时易之还了个礼,“还如从前一般,都是家中的生意,不知刘兄近日如何?”
“害,我也是老样子。”刘双赧然一笑。
说完,蓦地转头看向了一旁没开口的冠寒。“诶,我眼拙,这才发现时兄身边还有旁人,不知这位公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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