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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习狱警只是开朗(南火绛木)


右边的狱警平静的跟在两人身后, 目光扫过蔺言的脸, 略微停顿了一下。
蔺言眼睫一弯, “前辈好。”
两人太久不见, 闵盛的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他想张嘴,瞄了眼旁边站着的斯科特, 又放弃了。
哪怕消息再落后, 他也不至于不知道法泽星的大新闻,蔺言现在身份特殊,任何一句话都有可能被有心人解读。
蔺言倒是无所顾忌,笑吟吟的对着闵盛招手, “前辈, 我们很久没见了,今晚一起吃个饭吧?”
闵盛神色微动, 杰森喜笑颜开。
闵盛颔首:“不胜荣幸,蔺家主。”
生分的称呼引得杰森侧目,他依瓢画葫芦的模仿了一遍, 自己都说笑了。
斯科特知道蔺言曾经在桑德拉工作过,自来熟的插了一句:“蔺家主亲自下厨吗?
话音未落,斯科特突然感受到一股扎人的视线,他左右看了看,没找到来源,心下生疑。
蔺言抬眸:“斯科特队长要是想,我也可以露两手。”
不好吃不许怪他。
法泽星现在暗流涌动,蔺言的态度他也摸不准,斯科特可不打算冒险,只笑了笑,没搭腔。
一直被忽视的江舒游晃了晃脖子,甩开杰森的手,语气轻快的打了个招呼,“学弟,没有我在的日子睡的好吗?”
一开口就是一声惊雷。
斯科特眉心一跳,慌乱的视线在两人之间徘徊不定,难道他想错了,和蔺言关系特殊的不是尤利塞斯,是江舒游?
闵盛眉头一皱,要是在桑德拉,他直接一电棍甩过去了。
蔺言勾唇:“学长,你放心好了,现在有别人陪我睡觉了。”
江舒游意外的挑眉,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长长的气音,“不要我了?”
“不要了。”
江舒游轻佻的表情和认真的话语截然不同:“学弟,我会伤心的。”
“学长,人要向前看。”
蔺言双手抱臂,微微侧身示意江舒游看向审判庭,“一会儿不要在审判庭睡着了。”
江舒游低眸苦笑:“真不要我了?”
少年没说话,掀起眸子望向闵盛:“前辈,辛苦了。”
闵盛瞬间领会了蔺言的一丝,押着江舒游进了审判庭,江舒游还试图回头和蔺言再说两句,被两人强行拽住了。
斯科特听了这么多,总觉得他们俩不是在告别,或者说,不像是学长和学弟的告别。
好奇心一旦烧起来就熄不了了,斯科特一只手支着下巴,面对玻璃门打量自己的脸,故作无意的问了句:“蔺家主,现在陪你睡觉的是…?”
太刻意了。
根本不够无意。
话已出口,斯科特收也收不回来了,只能欲盖弥彰的摸摸脸,理理制服上的流苏,盯着玻璃里的自己,就是不看蔺言。
少年只觉得有些好笑,道:“斯科特队长这么关心我的私事?”
斯科特偏头低咳了一声,“单纯有些好奇罢了,您不愿意说,我也不会纠缠。”
两人都站在玻璃前,斯科特只需要余光一瞄,就能透过玻璃上投射的身影判断蔺言此时的表情。
少年大约是在笑,他的眉梢上扬,唇角也上扬,模糊的线条在玻璃上动了动,原来是蔺言的眼弯了起来。
“这人您也认识。”
斯科特疑惑“嗯”了一声,等着蔺言继续说。
少年也没继续卖关子,道:“是克里斯曼。”
时间禁止了几秒,玻璃中的男人似乎想从口袋里掏出什么能够让他平静的东西,但他摸索了一会儿,依然两手空空。
斯科特只能捏着手指安抚自己,后脑要被榔头重重的砸了一下,有一种脑浆迸裂的麻意。
“你和克里斯曼…”斯科特的舌头像是从刚融化的雪地里拔出来的,吐出的每一个字都生疏而干涩:“什么关系?”
斯科特和霍华德打过很多交道,他不敢说自己了解尤利塞斯,毕竟尤利塞斯太爱做表面功夫,但他可以说自己很了解克里斯曼。
克里斯曼的情绪是藏不住的,一言不合就从毛孔中急切的钻出来。
但现在,斯科特发现他不能凭借自己过时的经验去判断有关蔺言的事,之前的窃听内容还在耳边回荡,蔺言和克里斯曼之间,蔺言才是主导者。
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克里斯曼居然没有试图从蔺言手里夺回霍华德,还是说他夺不回来?
无论哪一种可能,斯科特都不敢去深想。
斯科特默念了声他的名字,在学校里短暂的接触大概就是斯科特能够看到的蔺言最无害的时期了。
云朵聚拢,日光被吞了进去,天色陡然间暗了下来,像是蒙上了一层纱,蔺言转过身,面对着斯科特说:“不是您想的特殊关系,队长,我和克里斯曼只是恋人罢了。”
轻描淡写的两个字,蔺言的唇角扬起温柔的笑意,任何人都不会去质疑这笑容中暗藏的幸福。
他没有撒谎,斯科特对自己说,蔺言和克里斯曼真的是恋人关系。
男人低声重复了一遍:“恋人?”
“嗯。”蔺言颔首。
斯科特大脑一片空白,眼前似乎也是白的,缓了几秒,他迟疑的问:“那你和尤利塞斯…”
“你们、”斯科特有些说不下去,看尤利塞斯刚刚那副模样,他还以为蔺言和尤利塞斯是一对儿呢。
尤利塞斯被捕后,斯科特也从封少校口中得知了此事的来龙去脉,在听到是蔺言举报的时候,斯科特的震惊不亚于现在。
他以为蔺言为了联邦大义灭亲,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
蔺言成为了霍华德家主,克里斯曼是他的恋人,唯一失去了一切的只有尤利塞斯。
“我和尤利塞斯就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吧,”蔺言抿唇思索:“非要说的话,是他想拉着我一起死的关系。”
那不肯定的吗?
换斯科特也想杀了蔺言。
【夏娃:我以为你和尤利塞斯是超越员工的关系。】
【蔺言:他表白了吗?】
【夏娃:没有。】
【蔺言:就是这样。】
无论尤利塞斯对他抱有什么心思,在他们相处的时间里,尤利塞斯闷骚又开放,他们始终没有确定过关系,似乎只是拥抱、亲吻然后不了了之。
斯科特叹了口气,“那江舒游呢?”
“他总不会只是你的学长。”
蔺言莞尔一笑,“您的好奇心真重。”
斯科特没说话,只定定的看着蔺言,少年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吧,告诉你就告诉你。”
“学长是我的暖水袋。”
“…挺好的。”斯科特也说不出话了。
法泽星还真是人才济济。
审判庭内,江舒游一上台就弯腰鞠了个一百二十度的躬,“审判长好,我是江舒游,我妈叫江斐,就是您堂姐的丈夫的二妹,按关系我也不知道我要叫您什么,我就是想问问,我们是亲戚,您得避嫌吧?”
观众席一片哗然,审判长拧着眉敲了敲锤子,“肃静!”
她呼出一口气,从右侧的台阶走了下来,没多久,一名年轻女人代替了她的位置,正是蔺言在法泽星酒吧遇到的那人。
戴维家的亚麻色卷发比公民证都有辨识度,江舒游举起手问:“这位法官,您和我不用避嫌吗?”
“不用。”
女人微笑着说:“我一定秉公执法,该几年就几年,绝不手软。”
“D-16和D-21加起来的罪名足够你在监狱里蹲到死了,”女人冷眼望着他,“江先生,您不要想要依靠小聪明逃脱审判。”
江舒游耸肩,“您教训的是。”
“既然如此…”女人低下头翻了翻卷宗,观众席突然传来了喧闹的声音。
一个光头男人站了起来,痛哭流涕,一边抽咽一边说:“法官大人,求您从轻处理吧,这位医生的药救了我两岁的孩子!我没钱买不起好药,D-21是我唯一能担负的起的…法官大人,我知道他罪大恶极,但我的孩子…”
旁边的观众们也红了眼,一个说失业的那段时间全靠着D-16熬过去,要不然早就一了百了了,一个说自己车祸受伤没法上班,即将被公司解雇,多亏了D-21才能让他提前赶去公司。
越来越多的人站出来为江舒游说话,好似这人不是个售卖非法药物的罪犯,而是个拯救了他们人生的英雄。
江舒游笑吟吟的站在大堂中央,喧闹的声音传不进他的耳朵,他低头摸了摸手腕上的电子镣铐,眼底划过异样的色彩。
以尤利塞斯的关系网,真的想要从审判中脱身也不是完全不可能,虽然需要割舍不少利益,但总比真的成为丧家之犬好。
江舒游不理解,尤利塞斯这不是没苦硬吃吗?
刚刚看到蔺言,江舒游又明白了,尤利塞斯是在不甘心,同样不是好人,凭什么蹲过牢子的克里斯曼就能得到蔺言的另眼相看。
蔺言明知道克里斯曼是逃犯,却没有将他的下落告知执法队。
而他尤利塞斯手上的人命和克里斯曼差不了多少,为什么蔺言选择了将他送进审判庭。
江舒游忍不住嗤笑,尤利塞斯就为了这点不甘心,主动进桑德拉蹉跎几年。
恋爱脑这个词还真没说错。
耳边的抗议声越来越响,哪怕法官警告了他们,这些人依然不依不饶,甚至有人直接趴在地上哭嚎,好好的法庭热闹的像是斗兽场。
法官已经不耐烦了,她想叫保安把这些闹事的观众拉出去,被审判长一个眼神制止了。
现在这种情况,法官不能和他们对着干,不然明天她就会被鬣狗般的媒体送上各大新闻头条,贴上“冷血”的标签。
再夸张一点,联名请求撤职都是有可能的。
江舒游望向台下的审判长,对她露出一个纯良的笑容。
审判长也回以一笑。
保安不好动手,但审判庭还有两个局外人——狱警。
他们本来就是灰色出身,自小摸爬滚打,做惯了脏事,别说把这些观众拉出去,就是直接暴力镇压也是可行的。
不如说,其实他们更擅长后者。
喧闹的声音一直传到了审判庭外。
“你怎么看?”斯科特冷笑道。
蔺言:“我心疼钱。”
江舒游这么一出,不知道花了多少钱买水军。
不过,到底是谁给他买的?执法队追捕江舒游多年,中央星人都知道他罪行累累,谁会帮他?
【夏娃:他的家人?】
蔺言没见过江舒游的亲人,他唯一接触过的就是一个年迈的老管家。
江舒游究竟是什么身份背景他全都一无所知。
想了想,蔺言偏头问:“他妈妈是谁?”
“你不知道?”斯科特惊讶的挑眉。
我应该知道吗?
蔺言无辜的眨眨眼,“我以前两耳不闻窗外事,后来又去桑德拉实习,社会新闻只看娱乐版面。”
“江斐,中江药业的话事人,”斯科特表情古怪的看着蔺言:“你和他关系那么亲密,都不知道江舒游是中江药业的太子爷?”
中江药业四个字一出来,蔺言直接闭上了嘴,怪不得他总是能在霍华德的实验室里看到中江药业的药剂瓶。
蔺言阿巴阿巴了一会儿,面色凝重的说:“我差点就成了给他打工的了。”
斯科特瞄了他一眼,“幸好没。”
他已经看出来了,蔺言给谁打工谁就倒霉。
看看严安,蔺言刚到桑德拉的时候,罪犯死亡率飙升,离开的时候直接发生了越狱大事件,整个桑德拉都没法运转了,S级监狱的名声也有了瑕疵。
再看尤利塞斯,蔺言在他手下干活才多久,尤利塞斯光荣降临桑德拉,走上了他弟的旧路。
“你要不要进去,”斯科特指了指门,“进去之后别干什么,对着江舒游喊一声老板就行。”
蔺言眨眨眼:“可我现在是家主哎。”
他喊江舒游老板,那霍华德和中江药业的关系不就乱了吗?
斯科特只能遗憾的放弃了他的计划。
透过玻璃门,蔺言清楚的看到了一名观众扔出了他手中的汽水瓶,正中江舒游的面门。
空气骤然安静了。
观众们不吵了,保安们也收起了蓄势待发的架势,所有目光都集中在江舒游的身上。
青年弓着背捂着脸抽了几口气,声音大到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再一抬头,江舒游的指缝间已经渗出了血。
众目睽睽之下,江舒游急中生智,从衣服内衬里掏出了一根针管,往手臂上一扎。
短短几秒的功夫,脸也不疼了鼻血也不流了,江舒游擦了擦脸,挑衅似的晃了晃手里的针管,“法官大人,这是D-21。”
众人的沉默震耳欲聋。
江舒游这番动作简直就是目无法律,换句话说,找死。
法官都气笑了,“你知道你手上的药现在被划为违禁物品了吗?”
“知道啊。”
江舒游直起身体,双手插兜说:“但只要条件合适,它也可以成为合法药物。”
这简直就是明示了,当庭辱骂法官的见过,当庭贿赂法官的,江舒游是第二个。
第一个是弗朗泽戴维。
蔺言双手抱臂,沉吟了一会儿,“这也是江斐女士的计划吗?”
“我觉得不是。”
斯科特评价道:“江舒游完蛋了。”
哪怕江舒游做到了这一步,收了钱的观众们依然再想办法给他洗白,这钱赚的真不容易。
江舒游抬手向下压了压,“别吵了,法官大人,您直说吧,我值得几年的刑期?”
法官已经经历了从愤怒到麻木的全过程,面无表情的说:“至少一百三十年。”
江舒游轻声笑了下,“那如果我将功抵过呢?”
台下的审判长眉头一皱,只听江舒游说:“不知道审判长大人有没有看到尤利塞斯递交的法案申请,如果我将关于改造人计划的资料全部上交…”
江舒游抬眸微笑:“法官大人,您认为可行吗?”
改造人计划的诱惑力是巨大的,哪怕审判长并没有兴趣,她也知道有多少人会为了这玩意儿疯狂。
江舒游胜券在握的笑容无比刺眼,但他提出的筹码也确实有分量。
沉吟了片刻,审判长给法官使了个眼色。
江舒游的笑容随着锤声的落下消失。
“一百三十年,希望你出来的时候已经反省了自己的错误。”
江舒游被狱警带出审判庭时还是一副没反应过来的表情,他看到门口的蔺言,呐呐的问:“她为什么不在乎改造人计划?”
哪怕审判长自己没有永生的欲望,那她也该想要弄到手然后销毁啊?
“因为你才是源头。”
蔺言抬手拍了拍江舒游的肩,“只要你还在,她销毁千百万次都没用。”
江舒游的脑子草是真正需要被严密管控的东西。
江舒游抬眸:“学弟,你又要我了?”
“要啊,你可是中江药业的太子爷,我哪能不要。”蔺言鼓着脸说。
“那你要等我一百三十年,”江舒游摇头叹气:“还要吗?”
“不要了。”
蔺言收回手,气流从唇角两侧吐了出去,“你出来的时候都老的不能动了,我也不知道在不在了。”
“就因为这个?”江舒游露出伤心的表情。
“总不能叫你在监狱里想念我一百三十年吧?”
蔺言眨眨眼,手心摸上了江舒游的脸:“好好表现,争取减刑,出来了我再考虑。”
江舒游偏头用脸蹭了一下,认真的说:“我真的会想你。”
斯科特:“……”
你好,这里还有个人呢。
押送犯人前往桑德拉的星舰中,斯科特看着双手戴着镣铐,坐在椅子上发呆的尤利塞斯,莫名的有些怜悯他。
尤利塞斯察觉了斯科特的视线,抬眸问:“您有眼疾吗?”
斯科特的怜悯之心瞬间化为泡影,“你都要去桑德拉了,担心一下自己吧。”
尤利塞斯一点儿都不担心,他的身份不会因为进了桑德拉就被抹消,克里斯曼都能在桑德拉活得风生水起,他只会更好。
尤利塞斯看向圆形窗户外漆黑的宇宙,问道:“现在的监狱长还是严安吗?”
“是,”斯科特坐到尤利塞斯的对面说:“你的危险等级不如你弟高,但你的身份比较特殊,桑德拉决定给你送进S区。”
S区,尤利塞斯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哪怕在封闭的监狱内,他的人身自由也处处受限。
“江舒游呢?”
“他也一样。”
了然的点点头,尤利塞斯又看了一会儿窗外的景色,漆黑的宇宙中时不时飞过陨石碎块,越是靠近外围,星球就越密集。
他知道他们已经快到镜环星了。
“我提醒你一句,”斯科特突然说:“监狱有监狱的规则,克里斯曼在桑德拉虽然横着走,但他也没有主动越过几次规则红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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