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消是什么吗?”尽时不解,心中却隐隐感到一股寒意,然而慕项青却挂断了电话,留下尽时在那头愣住。
慕项青坐在车中看着他们,他靠在椅背上,月亮挂坠穗儿摇晃。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响起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几人同时吓了一跳,心跳骤然加速,被骤然而来的恐惧攫住。
“拉起警戒线!”警报声四起,周围的帝心局人员忙碌着,混乱的场面令尽朔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让我过去!!!”尽朔歇斯底里地喊道,心中一阵慌乱,他的目光在混乱的人群中穿梭,寻找着熟悉的身影。
“先生,请您冷静!!!”警员试图阻止他的冲动,然而尽朔的眼中闪烁着疯狂与绝望,他清晰地看见那辆车,似乎是他曾经多次见过的——慕项青的车!
“慕项青?!”
这一刻,所有的理智都变得毫无意义。
慕项青车中爆炸身亡的消息瞬间在网络上炸起!
#慕项青死于非命#、#慕项青车祸身亡#、#国民老公身故#、#慕项青死因成谜#诸如此类的标题层出不穷。各大媒体纷纷转载,一条条消息在热搜上不断攀升,短短半日便霸占整个热搜榜前十!!而最令人惊讶的是公司竟然没有对外发布任何相关信息,这种沉默反倒更增添了众人的猜测。
尽朔呆滞的坐在家中,脑海中一片空白,好像能看到窗外的火光。
他的目光落在一则消息上——
『据记者报告,今日凌晨,一辆豪华轿车于市区某处因汽油泄漏导致爆炸。」
尽管尽朔早就预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然而当他看到新闻中所述,慕项青的尸骨无存之时,仍旧难以抑制住内心剧烈的疼痛。
尽朔的手轻微颤抖,他缓慢的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支香烟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浓厚的尼古丁充斥着整个味蕾,他却丝毫没觉得好受。
然而现实终究残忍的教育了他,慕项青终究是死在了自己眼前。尽朔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会突然遇害?
他知道慕项青不喜欢烟草的味道,尽朔并不会吸太多的烟,然而此时的他,根本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而他,仍旧不肯停手。
或许得用工作麻痹自己,他起身去了公司,处理慕项青的后事。
同时出现词条#重门寂不知所踪#、#慕项青死亡真相#等新闻占据了头版头条的位置。这件事很快便闹得沸沸扬扬,网友顺藤摸瓜,将矛头指向了尽氏集团与重门寂,并开始猜测慕项青的真正死因,一时之间各方讨论,众说纷纭。
巨大的书阁中,静谧如同深海,却潜藏着无尽的绝望。
尽时双手翻找着厚重的书籍,几乎将整个书架翻了个底朝天。书页翻动间,尘埃飞舞,时间缓慢流淌,只有他心中那种令人窒息的焦虑在不断膨胀。书籍散落一地,密密麻麻的文字如同无声的呐喊,唯有他在此刻痛苦的追寻。
这一整天一夜,他像是被困在无尽的黑暗中,寻找那一丝关于“神消”或是蓝色血液的线索。终于,在某本古老的书籍中,他的手指触及到了一段文字。神消——若是不能在传承期内找到,便会逐渐神消。那句简短的解释如同一记闷棍,击打在他的心上。
“神消……”尽时喃喃自语,书籍在他手中滑落,重重地砸在地面,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回荡在空旷的书阁中。那一刻,他的意识仿佛在崩溃,整个世界都陷入了黑暗和混乱!他艰难地呼吸,脑中闪现出一个又一个无法承受的事实。
“重门寂死了。”
“神消了?”
这几个字割裂了他对现实的认知。他强扯出一抹笑容,然而笑容像一张脆弱的纸片,瞬间被否定。
不可能!
这怎么可能呢?
这怎么……可能呢?
尽时疯狂地跑出门外,脚下的砂石在他身后飞溅,空气中弥漫着咸涩的海味。初春的海依旧冰凉,潮水拍打着沙滩。
他的心中燃起一股希望,重门寂,你在哪?他多希望能用力喊出他的名字,可是悲鸣却如潮水般涌出,嘶哑而无助。
“重门寂!你不是能呼风唤雨吗?!那我在海里你是不是也能感受到我!你出现在我面前!告诉我你根本就没有神消!你出来!!!滚出来!!!!”
此刻的他,仿佛与世界隔绝,只剩下那份无尽的渴望。他的呼唤像是无声的呐喊,激荡着海水,惟愿在这冷冽的海浪中唤醒那个曾经熟悉的身影。
“你根本就没有神消!”
尽时的情绪在一瞬间崩溃,冰凉的海水灌入,刺骨的寒意令他几乎窒息。心脏骤然刺痛,眩晕袭来,他捂着胸口,痛苦地低声自语:好痛!
他不信这个荒诞的故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重门寂填写的住址在德莫利海域的某个角落,那里或许藏着他的秘密。
尽时俯视那缥缈的云层,嘴唇抿紧。不论是人还是鬼,总该留个证据吧!
一下飞机,寒风凛冽地刮过来,尽时的脸颊被刺得生疼。他拉低了帽子,风衣在风中猎猎作响,显得身形修长而挺拔。他转身走向码头,这一次,他会亲自找到答案。
德莫利大洋的海面极为平静,偶尔有几尾鱼游弋其间,掀起细微的波纹。
尽时站在甲板边缘,微微抬头,目光穿越海平线,逐渐被晚霞染红的天空所吸引。
西斜缓缓下沉,周围的云彩被染上了瑰丽的金橘色,整个天际都在燃烧。他静静地站了许久,久到身边的海鸥飞掠而过,翅膀掠过海面,发出刺耳的叫声,打破了这一片寂静。
一声酒杯破碎的响声打断了周围的安静,吸引了大家的注意。服务员慌忙道歉,声音中透着紧张。尽时却毫无所觉,目光依旧锁定在那无边无际的海岸线,微微伸出手,任凭海风轻轻掠过,拂动着他微微颤抖的指尖。
“下次注意。”一道低沉而熟悉的声音突兀响起,像是从梦中拉回了现实。让尽时瞬间警觉。他转身,看到不远处的男人,阳光下他的头发闪耀着光辉,散发出桀骜而冷漠的气质。
尽时一时无法分辨清楚,他盯着他看了良久,忽然迈步朝他走去。
正当他欲迈步向前时,一位男子急匆匆地跑来,向他致以歉意,随后转身对服务员呵斥,那名男人身旁顿时出现了两派保镖的钢铁人墙,将尽时隔绝在外,不得不站在原地。
忽然,一阵强劲的海风袭来,顷刻间将他头上的帽子卷走,他本能地转身伸手去抓,男人的眸子幽蓝,深邃的瞳孔中映衬出他的模糊,随后收回目光,随保镖一同朝电梯走去。
“阿奇柏德!”就在电梯门快关上时,一人高声呼喊,一只手伸出挡住了门。电梯门缓缓开启,那人走了进去站在他身旁搭着他的肩膀。
尽时急忙捡起帽子,站直身子,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电梯门内的人。那道修长挺拔的身影如同雕刻般静立,修身得体的西服勾勒出他完美的轮廓,双手悠闲地插在裤兜内,神情淡漠。
电梯门缓缓合上,隔绝了他们之间的视线。
尽时心中翻涌着未出口的心声,久久无法平静。
“好久没见了,你去哪了?”米尔顿问道,语气中透露着一丝关切。
重门寂的视线透过窗户,外面的景象隐约可见。
“您好,您可以称呼我为克里曼斯。”他礼貌而绅士地朝尽时伸出手,他五官深刻英俊。那双碧绿色眼眸闪烁着幽邃的光,美得不像话。
他身旁,水母在柔和的光影中轻盈地游弋,增添了几分梦幻的氛围。
尽时礼貌回握,小A道:“尽时,”他顿了顿,才说,“很高兴认识您。请问有什么事吗?”
克里曼斯一时没料想到尽时无法开口说话,愣了一秒钟后,才微笑着解释:“只是看着你一个人在这发呆,这里的风很大,如果吹病了就不好了。”
尽时微微颔首,以示感谢:“我知道了,我会注意休息。”他抬起头,凝视着那片翻滚的海洋,“我想在这里等等。”
克里曼斯顺着他的视线,眉头微微皱起:“尽时,你在等待谁?”
尽时转过脸,对克里曼斯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似乎不愿多言,轻声道:“抱歉。”
克里曼斯也随之展露出温和的笑容,“我明白了,尽时。希望下次你能亲自为我介绍你所等待的人。”
他的目光停留在尽时的耳畔,似乎想透过外表窥探着他内心的秘密。
尽时微微侧头,用嘴形默默提醒:“它不太舒服。”
克里曼斯的笑容渐渐收敛,温和地点头:“嗯,好吧。如果你不愿的话,我理解。”
“今天晚上的拍卖听说有好东西,S级危险种的炽骨。”米尔顿拍着重门寂的肩膀:“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他顺着重门寂的视线望去,刚好能将克里曼斯和尽时之间的动作尽收眼底:“克里曼斯?又在搭讪?不过他身边的那人长得确实不错。”
这艘邮轮不仅是他家族的产业,更是今晚重要拍卖的舞台,而且克里曼斯本就是他们家的大少爷,因此,即便他的父母早已过世,他依然被当做继承人来培养。
外面的浪潮忽然起伏,浑然不觉间,巨大的浪花猛地拍打上甲板,瞬间将克里曼斯淋得湿透,他手忙脚乱地扶住船舷,脸上写满了窘迫。
尽时走上前去:“没事吧?”
这浪就离他堪堪几寸,饶是如此,他身也是一点水星子都没沾上。
克里曼斯微微摆手,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随后指着湿透的衣物,带着一丝无奈:“我先回房换件衣服,尽时,希望下次见面不会被淋成落汤鸡。”他微笑着转身离开,临走前还特意把房卡留给了尽时。
尽时看着手里的银质房卡,犹豫片刻后还是收好了。
重门寂的心中顿时一紧,瞳孔骤缩,目不转睛地盯着尽时逐渐远去的背影。他的思绪如狂风暴雨般翻滚,心中暗自咆哮:“就这么放进口袋里了?!”
“嘿!你怎么了?你又在看什么?”米尔顿轻轻推了他一下,打断了他的思绪。重门寂回过头,目光中隐含着几分焦虑,摇了摇头:“没什么,我有点饿了,你先回去吧。”说罢,他大步离开,米尔顿对此不以为然,耸耸肩。
重门寂走到电梯前,指尖飞快地点下所有电梯号,这简单的动作像是能将他心中的纷乱一并排遣而出。
尽时打了个冷颤,看着缓慢下行的电梯皱了皱眉。
“还是换一个坐吧。”
【作者有话要说】
重门寂:哇哦,那张卡/三折叠,重锤砸!拖拉机碾!狠狠的碾!!!
尽时:给你牛的
电梯门缓缓打开。
尽时微微蹙眉,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却又不想在这个时刻与他纠缠,便转过身,想要毫不在意地离开。
“站住!”重门寂喊道,他走出几步,心中涌动的焦虑促使他快步追上去。
尽时停下脚步,背影挺拔,却没有回头。沉默的像一座冰山,冷冷地矗立在他的面前。重门寂心底的怒火升腾,他一步一步靠近。
“你怎么会在这儿?”他问,声音带着隐约的颤抖,在揣测着某种不可言说的真相。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尽时挑起一边眉,冷淡中透着几分挑衅。
重门寂一噎,愣住了,言语在喉间打转,却无从说起。就在这僵持的时刻,尽时决意不再浪费时间,抬腿便要离开。
“你是不是要去找他!”重门寂终于无法克制,追上前去,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用力将他拉了回来。
尽时转过脸,扫视着他:“我找谁管你什么事?”那一瞬间,他的眼神中透着失望与委屈,令重门寂的心脏骤然一紧。
“阿奇柏德……你怎么会在这?”旁边的汉特脸上因酒意而泛起的红晕与他眼神中的迷离形成鲜明对比。怀中的两个美女正支撑着他,摇摇欲坠,却无心再顾及他人。
尽时与重门寂之间的争吵戛然而止。
重门寂淡然回答:“我来看看,你还活着吗。”重门寂淡然答道,眸中波澜不惊,却未曾松开尽时的手,可以说是被他一同拉进电梯里。
电梯内的灯光微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水味与汉特身上酒气的混合味道。
重门寂按下了三十六层的按钮,指尖轻轻触碰,那一刻,他似乎也在按下自己心中的某个开关。
“顶层晚上有一场拍卖,咱们可以坐在一起……”汉特打破了沉默,笑容热情而灿烂,却又带着几分狡黠。他的目光在重门寂和尽时之间游走,“不过筹码要带够。”
重门寂没有回应,也没有拒绝。
电梯缓缓停在三十层,汉特和身边的两个美女先行下了电梯,朝他挥手告别。他回过头,笑容愈发灿烂:“晚上见。”
尽时本打算跟着下电梯,忽然被身后重门寂的手紧紧握住。两人都沉默着,空气中充满了尴尬与不安,直到电梯门缓缓关上,重门寂才终于问出那句埋藏在心底的话:“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来看我儿子。”尽时的回答简单,将手扯了回来。
“你有儿子?”重门寂的目光定格在他的身上,片刻后才缓慢移动,最终停留在他的手腕上,他伸手握住他的手,轻轻抚摸。
尽时想要抽回自己的手。重门寂紧紧攥着,他的力度很大,几乎是在用力捏疼了他,尽时皱眉,他低头看向自己被攥的通红的手腕,眉头皱的更紧:“以为儿子没了,没想到生活过的还挺滋润的。”
重门寂微抿唇,神色冷峻,眼睛直勾勾盯着尽时,将他抵在电梯墙壁上,俯身逼近,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与他掌心紧紧相贴。
尽时他想退开,但是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钉死了一般,根本无法挪动分毫。
尽时能感受到重门寂汹涌澎湃的,这种感受相通,他现在并不想拥有,他也不想听见重门寂的任何心声,体会他的任何感受。
重门寂凑近他,薄唇擦过他的耳朵,轻吐气息:“你现在讨厌我?”
尽时睁眼,看向近在咫尺的男人,眸中闪烁着复杂之色,却没有说话。
重门寂只是紧紧盯着他,有种不给个说法便誓不罢休的意思。眸中倒映着他的面容,他的睫毛很长,浓密卷翘。
尽时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却强忍着,将头扭了过去。
他脖颈的肌肤白皙,重门寂看的有些失神。让他想起了那天晚上,他吻上去的感觉......
他一口咬了上去,狠狠的,尽时吃痛,下意识推搡,他的唇舌却趁机滑入,与他缠绕。
“都不止亲过一次了,怕什么?”
他哪是亲?!明明是啃!他分明是故意在啃他!
重门寂似乎觉得不够解恨,又狠狠地咬了上去,尽时闷哼一声,嘴巴里一股铁锈味蔓延开来,却没有一滴流下来。
重门寂松开口,看着尽时唇角的血丝,满足的舔舐了一下嘴唇。
尽时气结,于是他伸出一只手,扯住他的领带用力往下拉,重门寂猝不及防,跌坐在了地上。“你要勒死我?”
重门寂一把捏住他的手腕,将其摁倒在地上,另一只手捏紧了尽时的拳头,尽时抬腿一脚踹在他的小腹上,不留情面,重门寂身子一弯,尽时一个翻滚,从重门寂的禁锢中逃脱出来。
重门寂刚要站起来,便觉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仰,他还没等反应过来,就感到有一道黑影覆盖而上,尽时的脸近在咫尺,他面色焦急:“你怎么了?”
不会是自己踹的太狠了吧?
电梯门此时打开,外面的人一顿没有进来,重门寂抬手按上按钮,门缓缓合拢。
“你没事?没事就起来!”
尽时要松开他,重门寂却抱着他纹丝未动,尽时气急,猛然抬头,张开嘴咬向重门寂。重门寂轻巧的躲过,将尽时圈在怀里,任凭尽时如何挣扎也动弹不得。
“别闹了,被你踹的真得很痛,你下脚也太狠了吧?”重门寂嗓音沙哑,说话间带着几分鼻音,粘腻腻的,尽时闻言一愣,不再动了。
海面上,波浪而起。
电梯的门缓缓打开,二人走出那狭小的空间。
“有人,起来。”尽时他低声说,声音里夹杂着一丝不安。
“没人,这一层都是我的。”重门寂的回应轻易而又随意。
推开房门,尽时将他扔在沙发上,他的手拍着重门寂的手:“松手,你已经到了,别抱着我。”
“不要。”重门寂耍赖般地说。看着他这个样子,尽时只觉得无可奈何,却也拿他没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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