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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的男友又在给我开后门了(莫寻秋野)


在即将踏入车厢的前一刻,一只速度极快的鬼冲了过来。
列车长回头一瞥,这鬼已经张开了血盆大口,一嘴獠牙里淌出淋漓的鲜血,朝着的是白落枫后脖的方向。
列车长抽出手,一掌推在白落枫后背上,猛一用力,把他推进车间里。
白落枫猝不及防,一个大扑摔到了地上。
他回头,列车长也进了车厢里。张孟屹立刻大力把门关上,可没能关住这一只鬼。
鬼的半个身子都要进门里来了!
如果让它把手伸进来,后果不堪设想。列车长立即伸出胳膊往后一挡,把半条胳膊卡在了门上,那鬼便一口啃住了他的胳膊。
列车长脸色扭曲,吃痛让他一个弓身,呃地低低呻.吟一声。
“肃郁!”白落枫喊他。
“刀!”列车长忍痛朝旁大声道,“刀有带的吧!”
白落枫突然想起来自己带了,他赶忙拉下肩膀上的包,从里面掏出一把刀来,拔出鞘就冲了上去,一刀捅到这位咬人的乘客的面门上。
腐臭的尸血喷了出来,鬼大声惨叫,松开了嘴。
张孟屹立刻把门完整关上,所有的鬼都被隔绝在外。
列车长受不住了,往前跪了下去。
白落枫连忙接住他,急得喊:“肃郁!肃郁!”
“没事。”
列车长痛得笑出声来,往上抬抬头,看着他的眼睛说:“死不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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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长看向他的眼睛不太寻常。
里面有太多白落枫熟悉的东西。他一晃神, 仿佛看到肃郁又坐在他的床头看着他。
白落枫愣了半天都没回过神,他难以置信,试探着喊出来的声音都有点抖:“肃……郁?”
“嗯。”
列车长这样回应他。
列车长抬起没被咬的那只手, 扶了扶头上快掉了的车长帽, 回头看了一眼身后。
他们身后的车厢门被击打得哐哐作响,一群鬼拍着门, 还有的张着自己血淋淋的大嘴啃着,好像想把这道铁门给活啃掉似的。
张孟屹不知道从哪儿找了根棍子和绳子来。车厢门上有个竖着的门把扶手,中间有空隙。恰好, 一旁的列车长室门旁的墙上也有个这样的扶手。
他把这棍子穿过中间的空隙, 从车厢门架到列车长室旁的扶手上, 绳子也在两边绑了个牢实,让车厢门多了两层保障。
列车长扶着自己被咬的胳膊站起来。张孟屹刚好把绳子狠狠在扶手上绕了两大圈,系上了个死结。
“这样就暂时没事了,但是撑不了多久。”张孟屹对列车长说,“还是要想想别的办法。”
“我知道。”列车长说。
有血从他受伤的胳膊上淌下来。白落枫瞧见他衣袖都被咬烂了, 那处连肉带衣服都跟血黏连在一起, 一片血肉模糊。
鲜血从他衣袖底下淌出来,顺着胳膊往下流, 在他指尖上滴滴答答着。
“先把伤处理一下吧。”白落枫打开包,说,“我拿了药来……”
“啊?”
列车长第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他低低眸,松开手,摊开手掌,看到手里鲜血淋漓, 才明白白落枫说的伤患是他。
“啊, 就这个。”列车长淡淡道, “没必要,不用管它。”
“什么没必要!都这样了!”白落枫急了,“赶紧给我看看!”
“不用,现在不是干这个的时候。”列车长说,“我习惯了,这算小伤。”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把眼神偏离开,补了一句:“应该是习惯了。比这重的伤好像受过好多,虽然还是不太记得。”
这话意味颇深,张孟屹意味深长地看向他:“你又想起来什么了?”
“对,这次蛮多的。”列车长回望他,道,“你说的是真的。”
张孟屹有些嫌弃:“你终于认了?”
“我认了。”列车长点头,“如果只是普通的上车来的‘乘客’,那也不会有什么‘游戏’的回忆。退一万步说,就算他的记忆不是我的,是跟我共享的,那至少也说明这里不太正常。”
“这辆列车是一轮游戏,我大概懂了你的意思。”
说这话时,列车长又把目光投向了白落枫。
“而且,我也不认为这段记忆是别人的了。”列车长继续道,“不像假的。”
白落枫肉眼可见地眼里渐渐亮起了光来,嘴角也情不自禁地扬起笑来。
他笑起来跟朵儿见着了太阳的向日葵似的,列车长看了两秒就觉得真他妈刺眼,突然就理解了记忆里的那位肃郁为什么要拿他当屏保了。
“我说,能不能说点儿正事啊!”
粱一童站起来,打断了列车长边说话边整理着的思绪。
他看起来很着急,嚷嚷起来:“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都什么时候了,还扯你自己这些有的没的!”
粱一童边说边指向门后。
门后的鬼开始撞门了,车厢的门哐当哐当响着,但是没有刚刚二号车厢那边厉害。
他继续:“再这么下去,鬼就进来了!大家都得死!你们还在这里说什么……要我说,你这个恋爱脑就是煞笔,救他干什么!”
他越说越激动,手指着白落枫,怒不可遏:“让列车长死了我们就能出去了,你说你救他干什么!非要我们为了你男朋友互杀你才满意啊,死卖屁股的!”
白落枫皱皱眉。
这话骂得太难听了,苏茶不爽,正要说话,列车长突然幽幽道:“你说什么?”
粱一童一顿。
列车长伸出手,砰地捂住他的嘴,将他一把按到了墙上。
他力气很大,摁住粱一童半张脸的手肉眼可见地慢慢缩紧。粱一童被他捂着嘴,发不出声音来,呜呜呃呃地闷声哽咽着,吓得抓住他手腕,在他手里跟条案板上的鱼一样瞎扑腾。
虽然不是掐脖子,但他也堵住了粱一童的口鼻。粱一童很快便呼吸不上来了,脸红得跟关公似的,也憋出了眼泪来。
列车长终于松开了他。粱一童跌到地上,吐着舌头气喘吁吁,大口呼吸车厢里不算新鲜的空气。
“知道我是他什么人,知道我是这车厢里的谁,你还敢在这里说这些话。”
列车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如同看一只地上爬的蚂蚁。
他用这种从上方看下面的垃圾一样的视线说:“你很不适合这个游戏。”
语毕,他回头看白落枫。白落枫懵懵地站在原地看他,无辜极了,跟个不明觉厉的小白兔子似的。
“但他骂得也有道理,”列车长说,“你确实不该救我。”
白落枫立刻不高兴了:“你要我看你再死第二遍?”
列车长被一句话怼得哑口无言。
他撇撇嘴,正要再说些什么,列车长室的门开了。
施远从里面背着包走了出来,说:“方向稳住了。”
“是吗。”列车长说。
徐昑说:“方向稳住了也没用啊,这车还不是停不下来!”
语毕,她看向白落枫,说:“不好意思,白落枫,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事态都已经是这么个事态了……”
白落枫知道她要说什么,脸色渐渐惨白。
“也正好,既然他已经恢复了点儿记忆,那事情也好办多了。”徐昑说,“不知道你恢复了多少记忆,总而言之,你知道这里是一轮游戏,你也是这里的NPC,我们也都是参加这轮游戏的主播,对吧?”
“对。”列车长应。
“你知道创世神吗?”
提到创世神,列车长顿了一下。
他眼里闪过一丝不太自然的光,顿了这么半秒后,才应:“知道。”
白落枫了解他,他看出肃郁的迟疑了。
“那就好办多了。”徐昑说,“创世神要杀你,所以这轮的模式也变了。他下的新指示是,要么是我们把你杀了,要么我们自相残杀到只剩下最后一个。”
“如果你恢复了作为主播的记忆,那你也能理解我们的。”
“游戏是开发者要求的……你也不能怨我们,更不能怨白落枫。”徐昑说,“我们都是被逼的。”
列车长无言。
徐昑看他的眼神分外坚定。
空气里再次飘荡起了逼人死的火药味儿。
白落枫急道:“等等,我不杀他!你们也……”
“不杀他还能怎么办!”徐昑提高声音。
白落枫被吼住了,他沉默。
他低下眼帘,紧咬住嘴唇,不吭声了。
徐昑看到他藏在外套衣袖下面的拳头握紧了。
徐昑突然气消了。她突然有些自责,白落枫看起来很不甘心。
他知道没有别的选择的。
他也知道,列车长必须要死。
列车长的死,不是开发者给他们的选择题,是开给白落枫一个人的致命题。
他不傻,他知道眼下这种情况怎么选才最有利。
一个已经死了的NPC和一队的活人队友,傻子才不知道该怎么选。
创世神是在逼他杀了肃郁。
一时之间,车厢里寂静了下来,没有人说话了。
“那既然这样。”
列车长突然开口。
白落枫回头看他,眼里还闪着泪花。
“那既然这样,”列车长重复了一遍,“要不要玩点儿花的?”
白落枫愣了愣:“啊?”
“临时改成大逃杀的话,一定有时间限制的,对吧。”列车长说。
施远倚着门框答:“有。”
“还剩多长时间?”
施远点点手机屏幕:“二十三分钟。”
“足够了。”列车长说。
列车长抬起脚,不再停留,往车头的方向那边走去。
白落枫不明白他要做什么:“肃郁,你……”
“我死了的话,列车就能停下来。”列车长停住脚步,“但也不尽然都是如此。好好利用一下这二十三分钟吧,不要总被牵着鼻子走。”
徐昑跑上来两步,急切道:“你什么意思!?”
列车长抓住了她的胳膊,猛地把她往自己身边一拉。
徐昑猝不及防,惊叫一声。
眨眼间,她和列车长咫尺之遥,眼睛望着眼睛。
那是一双坚定又悲凉的眼睛。
“我会死的。”
列车长压低声音说。
徐昑愣了愣:“诶?”
“我说,我会死的。”列车长重复了一遍,“倒计时最后的三分钟里,我会死在这儿。所以,给我二十分钟。”
“我也当过主播,你们想干什么,想要什么,我比你们自己都清楚。我的意思是,我知道你们想给白落枫一把新刀,让他杀我。”
好说歹说这事儿也是图谋杀人,谋杀方案被死者本人就这么直白地说了出来,徐昑脸上没挂住,青一阵白一阵。
她抖抖嘴唇,犟着一张脸,强硬地压低声音:“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想干什么?”
“别那么大敌意,小姐。我说了,我会死的。”
列车长抬抬眼睛,瞧了眼站在远处看着他的白落枫。白落枫神色担忧,两只手绞着自己的袖角,看起来要多不安有多不安。
他边这么瞧着白落枫,边心不在焉地和徐昑说:“你给我二十分钟,我不怕死。”
“为什么要给你二十分钟!?”徐昑愠怒道,“你别以为我好骗,你是不是想趁机跑……”
“跑哪儿去?”列车长收回目光,反问她,“这是一辆停不下来的列车。说白了,它就是个会跑的铁笼子。你不是也去驾驶室看过了吗。”
徐昑一哽。
她还是不肯放心,狐疑警惕的目光刀似的扫射在列车长漂亮的脸上。
她说:“那你到底想干什么?干什么非要这二十分钟?”
“看会儿我男朋友。”列车长说,“小姐,我从没见过他从轮椅和病床上下来。”
徐昑愣住。
“再说了,他进来了,我总要教他点儿什么。这一关你们玩得乱七八糟的,肯定没玩明白。外面可不会有列车长,我得教他点儿什么。”
列车长微微直起身,松开了她一些。
“我会死的,”他重复道,“给我二十分钟。”
作者有话说:
入v啦,晚点还有两章,谢谢大家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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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 你一会儿悄悄告诉别人,别被他听到了。”
列车长把声音压得更低了些,小心地嘱咐徐昑, “你该学会冷静点儿, 小姐。让我死在这儿,可不是个明智的决定。”
他声音很好听, 嗓子里还带着发哑的烟腔,一低下来更是要人命,听起来就如同盘旋在深渊门口的飘绕烟雾。
徐昑听得耳根和脸都一并红了红。
列车长松开了徐昑, 抬头望向其他人。
他抬高声音:“好了, 继续, 说到哪儿了?”
“你说也不一定你死了之后……列车就能停下来。”
白落枫回答他,说完又皱皱眉,不太高兴地问他:“你们贴那么近,说了什么?”
“没什么,劝她冷静一点而已。”列车长回答, “我知道你们什么意思。你们想给白落枫一把刀, 让他在这儿杀了我,对吧。”
谋杀方案被猜出来了, 众人脸色都有点难绷。
“真是很烂的一个方案。”
列车长捏捏帽檐,道,“算了,你们看起来都是新人,菜也该菜。你,你来, 给我打个光。”
列车长抬手指了下白落枫。
徐昑明明就在他旁边, 列车长却偏偏点名要远处的白落枫。
徐昑知道他什么意思了, 识相地走了回去,退下了。
白落枫举着手电筒,过来一看,列车长旁边居然是一道车门。
这道车门和其他的车厢门构造不太一样,似乎是可以自力推开的。上面上了两三道生锈的南京锁,瞧着锁得很是牢固。
白落枫抬头问他:“这道门是?”
“是一道门。”列车长说。
“……我看出来了。我是说,这门干什么用的?”
“应急。”列车长说,“我最近变得不太爱解释事情了,少问。”
语毕,列车长从兜里摸出一串钥匙来。他随手一晃,就从数目众多的钥匙中晃出一把来。
他用这一把钥匙,单手开了三道生锈的南京锁。
南京锁全开,列车长收起钥匙,把它们从锁栓上拽了下来,扔到地上。
“后退。”列车长说。
白落枫后退两步。
列车长看了一眼他跟自己的距离,想了想,走到了车门的另一边去。
他能用的那只胳膊随着他的方向更换,也变了方向。列车长伸出手,揽住白落枫半边肩膀,把他揽在了怀里。
“喂!”他回头喊,“都抓稳了!”
语毕,列车长抬起腿,狠狠一脚,竟把车门直直踹飞了出去。
外面的暴雪暴风鱼贯而入,众人猝不及防,惊叫出声。
施远喊他:“你干什么!!”
迎着暴风,列车长淡定回头。怕后面的人听不到,他很大声地说道:“还用说吗?你看不出来吗?”
“能看出来什么啊!?”
“这里撑不久了!”列车长紧搂着白落枫,回答他,“一个地方撑不住的话,立刻撤退换个地方不是常识吗!”
“所以为什么要换地方啊!”李城肆抱头喊,“你在这儿死,游戏不就能立刻结束了吗!”
“我不想听一群新人的话,死得这么烂!再说,你们也看过列车长室的情报了吧!我是这辆列车的列车长,列车的燃料是我的鬼气!”
风雪太大,施远没反应过来:“哈?那又怎么了!?”
“你个傻.逼!”列车长大声骂他,“哪个鬼能被一把刀捅死!”
施远:“……哦。”
生死面前,他们太急于求成,也被白落枫的亡夫故事录影响得太深,竟然忘了列车长不是人这一茬。
“我根本没法死在这里!”列车长喊,“都过来!”
白落枫被他拉着,往前走了半步。
列车外的风雪很大,只是往前走了一点,雪就呼地灌进了白落枫的领子里。
他被冻得一哆嗦,下意识地往后一缩,躲进列车长的臂膊中。
“别怕。”
列车长开口了。
肃郁抽烟抽了很多年,平时说话不显,可若一低下声音,声音便略显沙哑。
一跟白落枫说话,他刚刚大声呼喊的大嗓门就低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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