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晟听了这话,一下子急了起来:“胡说什么,不管你什么样子我都不会厌弃你,不管你能不能生,不管咱们有没有苑儿,我都从来不会嫌弃你。”
“我说过,你蓝渺,生生世世都是我温晟唯一的妻子。”
蓝家的清源君和金家金小公子的婚礼举办的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
蓝家的婚礼不是没有人参加过,但家教森严的蓝家人对于这种事情向来看的很淡,婚礼虽也是热热闹闹的,却也绝不会被人冠以“奢侈”二字。
但蓝思追和金凌的婚礼,却让所有前来观礼的修士都不由得从心里感叹一句:“奢侈”
蓝家、温家和金家都不是缺钱的人家,金家做事向来奢华,温家家主温晟和夫人又只有蓝思追一个孩子,掏心掏肺都还觉不够,更不要提蓝思追本身还是蓝家下一辈的佼佼者,蓝启仁老前辈的亲外孙。
这场婚礼,几乎倾尽三家之力,急急忙忙的准备了将近一年才筹办好的。
又怎么能用奢侈来形容呢。
魏女则瞧着婚礼盛况空前的景象,忍不住对魏婴打趣:“阿婴,你的愿望怕是要落空了。”
魏婴抱着女儿在一旁疑惑的瞧着姐姐:“什么愿望。”
“你曾经说”魏女则怀里抱着乖巧的蓝卓,开口说道:“你曾经说,你希望阿离的婚礼是仙门百家近百年来最隆重的婚礼,现在这个愿望怕是要落空了。”
魏婴望了望天,翻了个白眼:“从你们开始给阿苑和金凌筹备婚礼的时候我就知道,近百年仙门百家最隆重的婚礼,估计只能是阿苑的了。”
魏女则瞧着魏婴的白眼,笑容格外灿烂:“我绝不会允许,让任何人给我儿的婚礼添堵。”
蓝湛从门外走进来,面色铁青,他从来没有在云深不知处接待过那么多的人。
更何况上个山门,要经过蓝氏、温氏、金氏三道关卡的核查,虽然来参加婚礼的人嘴上不说,但蓝湛也能明确的感觉到有些人的不情愿。
“上山要拦三道关卡,”蓝湛瞧见魏女则,忍不住开口问道:“阿姐,阿苑是举办婚礼,不至于这么做吧。”
魏女则的笑容收敛了回去,她瞧了瞧蓝湛,才开口说道:“当年射日之征的时候,我亲手诛杀了温旭温晁这件事,你们还记得吗?”
蓝湛皱了皱眉头:“自然记得,不过这与思追的婚事有什么关系?”
魏女则站了起来,走到窗前瞧了瞧外面熙熙攘攘前来给思追道贺的小朋友,开口说道:“但是,当年有个人逃了,而且至今没有找到踪迹。”
“我当年亲手杀了温晁,那个人想必会恨我入骨,”魏女则转过头,一张脸上满是警惕和严肃:“今日我儿大喜,他自然知道我有多宝贝我儿,所以他定然会在今日来我儿婚礼痛下杀手。”
魏婴皱着眉头,严肃的瞧了瞧蓝湛,开口问道:“当年还跑了谁吗?”
魏女则瞧了瞧怀里笑呵呵把玩着一枚令牌的蓝卓,半晌才抬头开口,一字一顿的说道道:“温逐流。”
“当年射日之征,我围捕了温旭和温晁,”魏女则转过身,瞧着两个人说道:“但是温晁却放走了温逐流,事后,仙门百家忙着论功行赏,谁也没有想到,还跑了一个温逐流。”
“他和温晁的感情一直不清不楚”魏女则的眉眼都透着焦虑:“我当年亲手手刃了温晁,温逐流不会这么多年都不来给他报仇。”
“所以,他一定是在等一个机会,给我致命一击。”
第28章 温逐流
魏女则皱着眉头,总觉得温逐流已经混进了云深不知处。
魏婴将蓝泱和蓝卓放在一起玩,皱着眉头瞧着魏女则眉头皱的越来越深,情绪越来越焦虑,忍不住开口:“阿姐,你们拦了三道卡,温逐流不大可能能混进来,”魏婴干脆站起来,将焦虑中的魏女则按在一旁:“再说,温逐流也不见得会知道阿苑就是你的儿子啊。”
魏女则焦虑的坐在一旁,颇为担忧的说:“但是,之前乱葬岗上,我和阿苑的关系早就让仙门百家知道了,温逐流未必不知道。”
“如果温逐流知道了。。。”魏女则更加担心。
温晟抿了抿嘴,干脆拍案而起,叹了口气对魏女则说:“你安心呆着,我再去转一圈。”
说着,便如一尊移动的铁塔一样走了出去。
蓝湛瞧了瞧魏女则,又低头瞧了瞧抱着自己大腿仰着头一脸呆萌瞧着自己的蓝卓,蓝湛干脆一把将蓝卓抱起来塞进魏女则的怀里:“别担心,我们都在。”
魏女则瞧了瞧依旧呆萌的瞧着自己的蓝卓,眨巴眨巴眼睛,狠狠的亲了一口,将蓝卓塞进魏婴的怀里,干脆的站了起来说:“我也出去瞧瞧。”
魏婴低着头瞧着还是一脸呆萌的蓝卓,扯出一脸灿烂的笑容。
蓝泱玩的好好的,一抬头却瞧见魏婴抱着蓝卓笑嘻嘻的,当时便撅起了嘴。
温晟拉着魏女则假借着迎客的名义在云深不知处闲逛了半日也没瞧见有类似温逐流的人,温晟拉着魏女则安慰:“温逐流毕竟是温家的人,他就算今日在这,估计也会给我一个面子,况且苑儿是温家最后一点血脉,他不会为难苑儿的。”
魏女则长叹一口气,但愿如此吧。
虽然魏女则还是十分担忧温逐流,但瞧见蓝思追牵着金凌走进来的时候,还是洋溢了满脸的灿烂笑容。
“一拜天地”随着礼官的唱和,蓝思追和金凌在所有宾客的祝福之中拜了天地,温晟暗中握紧了魏女则的手,悄悄的在魏女则的耳边轻声说:“我就说温逐流一定不会难为苑儿的。”
魏女则白了一眼温晟,伸手推了推温晟:“好了,知道你说的都对,还不快把卓儿抱过来。”
温晟捏了捏魏女则的鼻子,笑着站起身去后堂奶娘那里去抱睡着的蓝卓。
温晟刚刚起身去后堂,转过门廊瞧不见那个铁塔般的身影,人群中却突然窜出一条人影。
人影窜出来的一瞬间,魏女则一把将蓝思追和金凌两个人拉到身后。
“我就知道,你今日肯定会出现。”魏女则瞧着人影,长叹一口气:“早就知道你绝对不会放过我的。”
温逐流冷冰冰的瞧了瞧魏女则:“这么多年,你变得到时很多啊。”
魏女则皱着眉头,长叹一口气说道:“温逐流,你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
温逐流皱了皱眉头,魏女则一脸无奈的瞧着他说:“之前那是因为我娘的嘱托,我不能让人知道我和蓝家江家的关系,所以带了□□,不以真面目示人。”
温逐流愕然,瞧了瞧那张和之前见过的截然不同的脸,张了张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娘,叫江兰庭,”魏女则一边把蓝思追和金凌往身后塞,示意蓝湛先把小朋友保护好,一边对温逐流说:“我娘认为我的出生是个错误,是她一生的污点。”
“所以,我从出生起,就被迫带了□□生活。”魏女则瞧着温逐流那张冰块一样的脸,长叹一口气说:“藏色散人只比我大了十五岁,怎么可能是我的娘,你自己掐着时间算一算,长点脑子好不好。”
“再说,我足足比魏婴大了十岁,魏婴是魏长泽和藏色散人成亲第二年就出生的,魏婴出生的时候,魏长泽和藏色散人相视还不到四年,那生的出十二岁的女儿。”魏女则长叹一口气。
温逐流眨巴眨巴眼睛:“你和我说这个做什么?”
那当然是,让后面的人赶紧想办法啊。
魏女则忍不住回了回头,瞧着魏婴一脸疑惑:“你到底想到办法没有啊。”
魏婴瞧了瞧温逐流,下意识的瞧着魏女则摇了摇头,温逐流一手化丹手的绝技,在座有一个算一个,只要有金丹的,就都不敢在没有把握的时候直接动手。
魏女则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怀里,今天是思追和金凌的新婚,她也是特意换了一身喜庆的礼服,很多丹药都没有带。
翻了半天的魏女则,突然在怀里摸到了一颗圆滚滚的,包着糖纸的东西。
摸到这颗类似于糖的魏女则,突然咧着嘴笑了,只要有这个东西在手里,她魏女则就不怎么担心这个化丹手温逐流。
魏女则眯了眯眼睛,刚准备抬脚向前走两步,却突然发现门口拐进来一只吐着舌头的半人高的大狗。
在场所有的宾客瞧着大狗,全都傻了眼。蓝思追和金凌额上全都见了冷汗。
那半人高的大狗轻快的从门口拐了进来,背上还坐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
小男孩模样俊秀,粉雕玉琢,额上还带着一条蓝氏的抹额,骑在大狗身上,笑嘻嘻的从门口闯了进来。
温逐流几乎没有反应,顺手一把抓住半人高大狗身上的小男孩,捏在了手里:“都别动。”
“卓儿。”蓝思追惊呼一声,下意识提了剑便准备冲了上去。
魏女则一把拉住了蓝思追:“苑儿别动,他是化丹手温逐流,你不是他的对手。”
“阿娘,卓儿。”蓝思追急的额上满是汗,眼睛里已经噙满了泪水。
魏女则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温逐流,开口说:“苑儿别担心,温逐流不会对孩子做出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