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余怀礼不让,只会让他听话。
但是严圳真的很想知道,余怀礼的嘴巴到底像不像他这个人一样香。
“我要亲你了。”严圳的声音含糊,低到在这寂静的房间也几乎听不见,“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只默数了一秒,严圳就低下头,轻轻贴在了余怀礼的嘴唇上。
房间里,冷杉味疯狂的吞噬了每一寸空气。
严圳咽下口中分泌着的口水,他伸出舌尖,颤颤巍巍着,克制又大胆的舔了一下余怀礼。
怎么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香。
严圳喘息着,眼前骤然闪过白光。
可他却仍然控制不住的低头舔了余怀礼一下又一下,甚至撬开了余怀礼的唇,小心翼翼地吻着他。
【坏梨,昨天你直播间怎么掉线啦?黑屏了好久。】
余怀礼懒懒散散的打着哈欠,照例跟直播间的观众问了声早安后,就准备汲着拖鞋去洗漱。
只是在看到最后一条飘上来的弹幕时,他挑了下眉。
“掉线?在什么时候呢?”余怀礼眼睫颤了下,下意识的摸了摸嘴巴问。
【主角攻这江洋大盗在半夜进了你房间的时候。】
【对,他躺在你床上后就直播间就黑屏了。】
【啊?不是,严圳他是不是对坏梨干什么了。】
【感觉严圳可能是抱着主播睡觉了?直播系统很会发癫,只要两个生物躺在一张床上都是擦边,好像觉得他们能干起来似的。】
【可是昨天晚上黑屏了很长时间啊,我等得都睡着了。】
【没有欣赏到主播的绝美睡颜,谁来赔。】
【朋友你这不是指我们睡觉会小声磨牙的坏梨吧。】
【哈哈哈别这样,煮啵要恼羞成怒了。】
【用户huaili:纯造谣!】
【反正绝对是严圳的问题,他是不是有点太贱了,老是骚扰我们坏梨干什么。】
【主角攻一天天使不完的牛劲儿,想把他拉去荒星挖煤。】
导致直播间掉线或者黑屏了因素很多,第一条就是涉及到主播隐私。
直播系统的审核比大绿江还要敏感,别说躺一张床上了,连不伸舌头的接吻都会掉线。
【系统,你昨天晚上在吗?】余怀礼敲了敲系统。
【不在啊,坏梨我上班是996好吧,牛马也是需要休息的!】
【行吧……但是你一串编码为什么也需要休息?】
余怀礼琢磨了两秒,摆摆手让系统跪安了,又对着镜子轻轻触碰了一下自己稍稍红了些的嘴巴。
好像也没什么异样。
主角攻昨天应该就只是抱着自己睡觉吧?
算了,反正他和严圳都几把是Alpha,睡在一块就睡了。
谁让他们Alpha都是这样的!
余怀礼悲催的发觉,他竟然已经习惯严圳的抽风,还会给两人这种关系找借口了。
哎,可能这就是忍常人不能忍吧。
余怀礼快速的洗完漱,出去了就又看见严圳在自己的卧室门口坐着。
他低头与严圳对视上了,轻轻扣了一下脸,悄摸往旁边挪了挪。
……总感觉严圳现在这一副饿狼看到肉的样子,会冲上来抱自己大腿。
严圳的目光只在余怀礼唇上流连了一秒,他站起身张开双臂想要抱他,语气有些闷:“早上好,可以给我一点信息素吗?”
主角攻是不是强盗从良了?竟然还会问自己意见了。
“……圳哥,你是不是做什么亏心事了。”余怀礼吝啬的放出一点自己的信息素,眨了眨眼睛审视的看着他。
严圳的目光又在余怀礼的嘴唇上停留了一会儿,随后垂眸信誓旦旦的否定道:“没有。”
“行吧。”余怀礼也就随口一说,他将离自己实在太近的严圳推开了些,“哥我出去上课了。”
严圳抿着唇,轻轻点了点头。
望着余怀礼离开的背影,严圳的呼吸骤然急促了两分,他轻轻摩挲了两下自己的唇,嘴角慢慢扬起来了一个笑,然后连眼睛里都染上了笑意。
太好了,余怀礼没有发现昨天晚上他做的事情。
那如果他做的再隐秘一些呢,再过分一些呢……
余怀礼见到诺尔斯的时候,脑袋里自动浮现出来了昨天那件让他尴尬到翻来覆去睡不着的事。
他脸有点热。
好想装鸵鸟,想掉头就走。
但是诺尔斯看到了他并且已经朝他迎上来了,弯眸笑着说:“学长早。”
“早上好喔。”余怀礼站直了,视线掠过诺尔斯提着的袋子,忍不住轻声说:“你洗好啦。”
“嗯,都洗好了。”诺尔斯坦然的说完,将手里的袋子递给余怀礼,“去吃早饭吗?”
余怀礼把包打开一看,他的衣服都整整齐齐的叠好了码在一起,内裤和袜子还被贴心的分开装了。
“那个和这个你真给我洗了?”余怀礼只看了一眼就啪的一下合上包。
“对啊。”诺尔斯轻而易举的get到余怀礼嘴里的“那个”、“这个”是什么,他咳嗽一声说,“洗了。”
是他真的没有理解透彻ABO的世界观吗?
怎么主角攻受都不按正常套路出牌的。
为什么诺尔斯一个Omega会这么自然的说出来他把Alpha的内裤给洗了?
余怀礼捏着袋子,表情有些奇怪。
诺尔斯真不觉得给余怀礼洗内裤有什么不值得说的,因为在他心里余怀礼和别的Alpha是有些不一样的。
只是看到余怀礼恍惚的表情,诺尔斯犹豫了一下,觉得可能是自己表现的不够Alpha让学长有些奇怪了。
“其实学长还挺……”诺尔斯干巴巴的说。
余怀礼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诺尔斯在意指什么,他耳朵尖有点红,忍不住用气音哼哼两声,附和他:“我当然知道!”
顿了顿,余怀礼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又问:“……你不会是用手洗的吧?”
诺尔斯淡然的点了点头:“是的,因为公众洗衣机很脏。学长?怎么了?”
余怀礼是在害羞吗?
但是以Alpha的世界都该服务于我的中心论来说,应该觉得这是正常的吧?
诺尔斯自己没有发觉到,他一面觉得余怀礼与别的Alpha不一样,一面又总是把余怀礼放到他对Alpha的刻板框架里。
他只是看了几秒余怀礼几欲滴血的耳垂,轻轻垂下眸子,捻了捻手指。
“没事。”这下换余怀礼干巴巴了,“谢谢。”
兄弟虽然你确实是Omega,但是你不觉得以你现在还是Alpha的身份做这些会显得十分A同吗?
余怀礼有点崩溃。
他是不是太努力了,怎么和诺尔斯关系有点好过头了。
诺尔斯点了点头,又说:“学长以后换下来的衣服都可以给我,我来洗。”
余怀礼真的很想晃着主角攻受的肩膀,问问主角们到底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不过他的坚持没有用,在某些方面,诺尔斯简直固执到可怕。
余怀礼每次在换衣室换下来的衣服,还没来得及带走,就都被诺尔斯顺便给拿去手洗了。
而这边严圳又是问他,为什么他的衣服上总是有一股若有似无的茉莉花味儿。
余怀礼也很想让严圳去问问他老婆为什么要这样做。
但是他只能打哈哈说:“学弟的,看他们训练接触比较多。”
“什么学弟,这么没有分寸。”严圳啧了一声,只是他没有深究,因为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过来吃饭了。”
余怀礼觉得严圳自己在寝室可能闲出屁来了,前几天拉曼过来给他们在冰箱里塞了大堆食材,最近严圳就只在厨房研究料理了。
每天都对着菜谱变着花样做给自己吃。
余怀礼吃人嘴短,对严圳这些天的态度都好上了不少,哪怕直播间的观众反应严圳天天晚上进他房间导致直播间掉线,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管严圳。
晚上他睡的熟嘛,左右不过是被严圳抱几下。
都是几把Alpha,计较这些!
等严圳易感期过去就好了。
想到这儿,余怀礼边对了对筷子边问:“圳哥,你的易感期是不是快过去了。”
这些天虽然严圳依旧渴求自己的信息素,但是精神状态都很明显好了许多,也正常了不少。
严圳捏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含糊的说:“快了。”
“圳哥你易感期结束后,不要找我麻烦诺。”余怀礼像是开玩笑似的,笑眯眯的说。
严圳奇怪的看了余怀礼一眼,像是在说为什么会这样问。
“不会。吃饭吧,菜都凉了。”
余怀礼嗯嗯两声,埋头吃饭。
只是临近半夜,直播间又掉线了。
严圳埋在余怀礼的颈间,嘴唇贴在上面,深深嗅着余怀礼的味道,寂静的房间都是他喘气声。
他做得大胆又没有顾忌,像是笃定余怀礼不会醒似的。
只是不知道是否是他疑心,他总觉得余怀礼身上还是有些茉莉花味儿。
想到晚饭时余怀礼说起“一个学弟”时有些怪异的表情,严圳的雷达终于迟钝的、疯狂的响了起来。
……到底是什么学弟,不要脸到了什么地步,才能持久的在余怀礼身上留下这些气味,甚至在他面前耀武扬威?
还是说,余怀礼也有意纵容着那个“学弟”?
严圳撑起身体,视线渐渐冷了下来。
他头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在余怀礼嘴唇上重重咬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又连忙舔了几下。
但是他在余怀礼嘴唇上留下的牙印十分明显。
严圳担心被余怀礼发现的同时,心底却升起来了一阵一阵的满足。
……余怀礼嘴巴上有了他的印记,这是比那什么学弟在余怀礼身上留下的信息素,更为直白的印记。
抱着这种想法,严圳控制不住在他脖颈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痕迹,又将他的唇舔了好几遍。
他像是沉迷在这种氛围里无法停止似的,只是还能等他好好感受,自己的手腕却猛地被握住了。
“圳哥,这就有点过分了吧。”
握着严圳的手腕,余怀礼有点崩溃,他现在想攮死主角攻的心都有了。
他就说,到底是什么让力量让严圳岁月致柔,竟然会每天为他洗手做汤羹等着他下课回来吃饭,为什么这些天的夜晚自己都睡得很深,他还真以为严圳只是老实的抱他睡觉。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的。
“严圳。”余怀礼眸子沉沉,他的力气很大,几乎要把严圳的手腕攥碎,“你是不是疯了?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是不是在菜里放助眠药了?”
荆芥与冷杉在寂静的空气中微妙的对抗着,在冷杉信息素稍稍示弱后,两道信息素便又像是试探性的相互交融。
严圳的视线落到余怀礼的骨节分明的手指上,或许因为太过生气和用力,余怀礼平日泛着粉的指节都隐隐发白。
他又抬起碧绿色的眸子,与眼眸微冷的余怀礼对视一瞬。
这一刻,严圳莫名打了个寒噤。他突然觉得,自己与余怀礼是如此紧密的相连着。
细密的鸡皮疙瘩在余怀礼握着他的地方开始升起,严圳艰难的吞咽下口腔里分泌的唾液,稀薄的空气让他现在有些喘不上来气。
但他用他生锈似的大脑意识到,余怀礼现在应该十分生气。
严圳的手指痉挛了一下,哑声承认了:“抱歉,这些对人体是无害的,我只是……只是不知道怎么与你亲近,对不起。”
余怀礼恨不得一头撞死主角攻:“你少避重就轻!我又不是没有给你信息素,但是我没同意你摸我、摸我……”
后面的话他都不好意思说出口,亏得严圳也能干得出来!
严圳想起刚刚炙热的温度,他捻了捻手指,又干脆利落的道歉:“对不起,我前几天没有这样过,只…只亲过你,今天是第一次。”
但是余怀礼太警惕了,他只摸了一下就被打断了。
有点可惜。
余怀礼:……
虽然严圳一副认错认罚,任打任骂的样子,但是他嘴巴里还会为自己狡辩,可怕的很啊。
但是因为严圳是主角攻,他也要维护自己的人设,所以连生气都只能小发一下雷霆。
余怀礼更气了。
他垂着眸静坐了一会儿,慢慢松开了严圳的手腕:“圳哥,你现在这样都是被易感期影响了,等到你易感期结束,你就知道自己做了多离谱的事儿了。”
顿了顿,余怀礼又扯下严圳追上来的手:“然后,在你易感期结束之前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我也需要冷静一下。”
这个理由应该无懈可击,任谁被同性别的Alpha给伏击了,都不会好受的。
严圳握了握空落落的手掌,他想说什么,但是余怀礼显然已经不太耐烦了。
“对不起。”严圳又说,“……是我冲动了。”
余怀礼还是有些崩溃,完全不想搭理主角攻,他将自己卷在被子里,三两下挪到床的另一边去了:“圳哥,麻烦出去的时候帮我把门关死,关得死死的。”
严圳静默了两秒,抬手给余怀礼掖了掖被角,低声说:“可能我易感期结束后就好了。”
余怀礼:“嗯嗯。”
“咔哒”一声,门轻轻被合上,房间骤然安静了下来,但冷杉味信息素还在空气中肆虐着,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翌日,余怀礼的生物钟罕见的失灵了。今天是特训的最后一天,不训练,只彩排,而他醒过来就快要迟到了。
余怀礼啧了一声,脱下睡衣就准备洗漱,抬眼却从镜子里看到了自己脖颈上上星星点点的痕迹,甚至嘴巴上还有一个明晃晃的牙印。
……真的好想扇主角攻。
虽然昨天直播间又掉线了,但是大部分观众只看余怀礼身上的痕迹和他不算好看的脸色,就都能猜到在昨晚掉线的一个小时里发生了什么。
【我靠,这牙印,这小粗莓,主角攻到底想干什么!】
【我真的要给主播申请工伤了……】
【我不太懂,我不太懂。】
【我不太懂主角攻为什么会对坏梨这样,虽然他和他的官配还在相爱相杀的阶段,但是剧情里没有这一茬吧?】
【哈哈哈我估计坏梨也很想问为什么。】
【我也不太懂,这样应该会影响坏梨的任务吗?】
【不会,坏梨扮演的很好,而且剧情出现点偏差也是正常的。】
【……没人心疼一下主播吗,感觉被严圳骚扰了。】
【FOX:坏梨别难过】
【FOX:你的痛苦我都心疼,你的烦恼我都想为你解决。】
【FOX送出星际一号*100】
【别难过小煮啵。】
【狐狸哥耗油实力,疯狂星期四v我五十。】
【用户huaili:疯狂星期四v我五十。】
余怀礼生气从来都是来得快去得也快,他看到屏幕上不间断的礼物特效也弯了弯眸子:“我真没生气嘛,谢谢大家。”
只要不太影响自己的任务就行,后面他会给把主角攻受的关系和剧情给掰正的。
只是余怀礼没想到诺尔斯这边也有点不正常,老是问他奇奇怪怪的问题。
或许是他遮掩的方式有些拙劣,嘴唇上的痕迹又没法遮,所以导致他带的那些学生都挤眉弄眼的朝他八卦:“学长,你昨天和你的Omega在一起啊?”
余怀礼伸手弹了他一个脑瓜崩,又坦荡的笑了起来,反问:“我身上有Omega的信息素?”
“说不定你们彻底结合了呢。”被弹的那人捂住额头,像是不觉得疼似的,还敢继续八卦,“那是Beta?男的女的啊?”
“问那么多,你很有精力啊。要不你今天去负重跑两万米?”余怀礼故意板起脸,眯着眼睛看他。
Alpha们顿时都笑嘻嘻的说“不问了不问了”。
但是他们也知道,余怀礼人很好,就是吓唬吓唬他们的,不会真让他们跑两万米。
只有诺尔斯,视线长久的落在余怀礼的嘴唇上。
也只有他知道,昨天他是目送着余怀礼回了寝室。
诺尔斯又想起余怀礼常常挂在嘴边的室友,想起他每次讲到他室友时含笑的神情。
……他其实很早就想问余怀礼了,他是喜欢Alpha更多一些吗?
不不,肯定是余怀礼的室友带坏了他,
作为朋友,他觉得自己有义务提醒一下余怀礼,不要误入歧途。
余怀礼肯定是喜欢Omega的。
等到余怀礼带着他们去了排练的会场,让他们稍作休息的时候,诺尔斯坐到了余怀礼的旁边。
“学长,你室友是Alpha吗。”诺尔斯垂下金色的眸子,风吹乱了他的金发,也吹模糊了他的话。
余怀礼正在看别的班训练,没有听清,有些疑惑的侧过头嗯了一声,反问道:“说了什么?”
“我说,学长的室友也是Alpha吗?”诺尔斯又重复了一遍。
然后他看见余怀礼笑意盈盈的转过身看他,轻轻抬手将他过长的金发给挽到了耳后,话里似乎有几分甜蜜:“你这是什么问题啊,当然是Al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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