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怀礼悄悄翻给诺尔斯看,是黑桃A。
可惜了,不是国王牌。
从主角攻受都说要玩这个游戏之后,余怀礼就觉得怪不得今晚玩儿的是这个游戏呢。
原来是发挥他工具A属性的时刻到了。
如果他能够拿到一次国王牌的话,不就能让系统给他出个老千看看严圳和诺尔斯分别是什么牌。
然后他不就能硬性指定这俩人亲密接触一下了。
这么多人都在,他们上城区的人又都互相知道,余怀礼不信主角攻受会不同意。
但是今晚他的运气实在算不上好,玩了一圈,虽然他一次都没有没被抓住,但是也没有拿到过一次国王牌。
又轮一圈。
余怀礼怀抱着希冀的心情,再次翻开自己的牌。
可恶,又是红桃六。
他吸了两口饮料,才放开被他咬得坑坑洼洼的吸管。
别说,放在桌子上的这些花花绿绿的饮料虽然看着能毒死人,但是比他自己拿的都好喝些。
这次抽到国王牌的是个余怀礼不太认识的Alpha,他亮了亮自己的牌,有些猥琐的摸了摸下巴,拉长声音说:“黑桃三和——”
【黑桃三是主角受。】穿的跟鸡尾酒似的系统跳到余怀礼肩膀上,兢兢业业的给余怀礼出老千。
【主角攻呢?】余怀礼问。
【我看看嗷……】系统钻到严圳的手底下,费力的说:【主角攻是红桃八。】
恰好那Alpha又开口了:“黑桃三和红桃——”
【红桃八八八八八。】
余怀礼和系统一起虔诚祈祷nia。
“黑桃三和红桃六!抽到这两张牌的蛇纹一分钟,我要看要激情四射的那种。”Alpha笑了两声。
诺尔斯脸有点黑,他知道这个Alpha,脑子里只有那点事儿,典型的上下两个头长反了,苍蝇路过他都得捂着屁股走。
他垂眸翻开自己的牌,丢到了桌子中间,刚给自己倒满了用来惩罚的酒,就听到那个贱货Alpha哎哎的连连阻止他。
“你是不是傻b,万一是在场的Omega拿到……哎,红桃六是谁啊。”
诺尔斯有些厌烦的看了一眼这个Alpha,不耐烦的打掉他捂着自己杯口的手:“不管是谁,这杯酒我先喝了。”
余怀礼心情沉重,他将自己红桃六的那张牌翻开:“是我。抱歉,我不喝酒,可以换成别的代替吗。”
他真的不会喝酒啊。
余怀礼想起来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喝酒后闹出来的事,心情更沉重了。
这Alpha怎么回事,为什么把给主角攻受牵的线搭的桥牵他这头来了。
好无语好无力好无助。
“哎呦握草,咋是两个Alpha。当然不行啊,必须喝酒,不喝你俩就亲,你们懂深吻、舌吻是什么意思不。”国王牌的Alpha一看他们是Alpha,顿时失了兴趣,坐了回去。
余怀礼:……
还是想说,为什么不是红桃八!
诺尔斯瞥了一眼余怀礼的牌,眸子缩了缩,心里骤然跳了两下。
他有点不太明白,为什么现在自己心里升起来的竟然是……期待?
虽然他不太明白,但是他抵在唇边的杯子被缓缓放下:“嗯……这个,也、也不是……其实我也不太能喝。”
他清了清喉咙,看向那个Alpha的目光温和了下来,嘴上却有些迟疑:“……真的,要伸舌头吗?”
“必须!”Alpha嚷嚷道,“谁要看你们只是嘴巴贴嘴巴啊,小学生吗?”
诺尔斯沉默了两秒,看向余怀礼,语气似乎有些为难:“虽然游戏是这样的,但是哎,要不就算了,毕竟我们都是Alpha……我知道…或者我替你把酒喝了。”
诺尔斯的话说的实在有些含糊,他有点怕他说得太清楚,万一余怀礼真同意了怎么办。
余怀礼这边还没回答呢,严圳脸上看好戏的神情消失了,他的脸色冷下来了,眯着眼睛,阴测测的视线扫过那国王牌的Alpha和诺尔斯。
“这是个什么游戏啊,那个想看舌头甩出来的怎么不去看恐怖片?难道你想看红桃八和红桃六上演动作片,我们还得在这儿给你演起来是吗?”
Alpha不知道怎么惹到严圳这个煞神了。
煞臂的神井冰。
但他不敢正面硬刚严圳,窝窝囊囊的摸了摸头,嘀咕说:“有你什么事儿啊,我不是说的黑桃三吗,红桃八又是哪个勾八啊,他在这儿上演动作片不怕我们长针眼吗。”
严圳:……
看那个什么深吻就不长针眼了是吧?
诺尔斯捏着自己手里的酒杯,皮笑肉不笑的与严圳对视:“就是,有你什么事儿啊。”
怎么主角攻受之间感觉一股火药味……?
难不成是因为严圳暗暗吃醋自己一个工具A竟然还敢想和诺尔斯接吻?
那也该是对自己发火啊,怎么严圳把矛头对准了诺尔斯?
余怀礼的眼睫轻颤,他歪头看看诺尔斯,再看看严圳,最后撑了撑脸,心里有些疑惑。
或许,主角攻受只是不太好意思?可能他们真的向“相爱”的光明大道狂奔了?
【坏梨,其实我也觉得是这样没错。】系统翻了翻它的小手册,严谨的说:【坏梨,而且以我的经验来看,你同意和诺尔斯接吻或许能刺激严圳看清自己的内心,不过——】
【不过什么。】余怀礼眯着眼睛看它手里捧着的小人书问,【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不懂得推剧情的方法,你就自己干到死》,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后面严圳这种大狂攻可能会报复你。】系统晃了晃身体,翻书翻的更快了。
余怀礼:……
什么忽悠统的成功学。
不过仔细想想,系统的建议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
他这个工具A得赶紧发大光发大热,快些推动主角攻受之间关系的进展了。
余怀礼摩挲着酒杯,与诺尔斯对视一眼,又缓缓看向那个拿了国王牌的Alpha。
这一刻他像是下定什么决心。
余怀礼的声音有些青涩:“我酒量不好。”
国王牌的Alpha瞥了一眼余怀礼桌子上的酒杯,显然有点不信。
他去酒吧比较多,认得余怀礼现在在喝的这款酒,是度数极高的弗烈宁。
只不过口感有些像果汁,上头特别慢,适合那种想要撩骚矜持Omega的Alpha,谈完人生谈完理想,酒劲儿一上来直接可以去开房了。
而且他刚刚还看到余怀礼让侍应生给他续杯了好几次呢,那侍应生都欲言又止了好几次。
“不过游戏嘛,愿赌服输。就是和Alpha也要伸……吗?只简单贴一下可以吗?”余怀礼又慢吞吞的补充说。
拿国王牌的Alpha又想了想,如果他和Alpha接吻还伸舌头的话……
咦,会吐吧,而且他还会想把那个Alpha给打死。
Alpha就只是玩个游戏,也没想让他们发展到互殴的地步,于是勉强点了点头:“也行吧。”
然后他的视线扫了扫纠结的余怀礼和仿佛石化住的诺尔斯,乐了一声。
虽然有点可惜不是一A一O,不过两个Alpha这样也挺有意思的,看热闹嘛。
不过Alpha的余光又瞥到脸色极其难看,死死瞪着他的严圳,顿时把笑脸收回去了。
跟死了爹似的,到底是谁惹到这个神经病了啊!
诺尔斯听完余怀礼的话就愣住了。
他心里虽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但是余怀礼刚刚明显不是很愿意,他都想帮余怀礼把那杯惩罚的酒喝了。
但是现在——
诺尔斯艰难地吞了吞口水,哑声说:“学长,不能接受的话也可以不用勉强。”
余怀礼弯了弯唇:“玩游戏就得有点游戏精神啊。”
“那我、来了?”诺尔斯看余怀礼抱着胳膊靠在沙发上弯着眸子对自己浅浅的笑着,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轻轻握住了余怀礼的手。
诺尔斯俯下身缓缓凑近余怀礼,颤抖的眼皮显得他此刻的内心并不平静。
他几乎能嗅到余怀礼淡淡的、没有任何攻击意味的信息素味道。
周遭的谈话声、舞池里的音乐声、杯子相互碰撞发出来的清脆响声都在诺尔斯轰鸣的耳边远去,只剩下他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下一秒,他颤抖的唇轻轻贴在余怀礼的薄唇上,鼻腔里充斥着余怀礼信息素的味道。
学长真的好香好香……
好想把他一口吃掉……
余怀礼的眼睫轻颤了下,疑惑的望着近在咫尺,身体激动到有些颤抖的诺尔斯。
如果不是现在条件不允许他都有些想摸摸耳朵尖儿了。
主角受这是咋了,脚下踩电门了是不?
别死他身上了!
诺尔斯却不知道自己的状态有多奇怪,他只是握着余怀礼手腕,情不自禁的想要更加深入一些时,却猛地被人揪住衣领掀翻在地。
诺尔斯的后腰重重地磕在尖尖的桌沿上,鲜血几乎瞬间浸透了他腰身那一片的衣服。
不过比起这个,他更在意骤然消失了的荆芥香。
诺尔斯失落的抿了下自己含着酒气的唇,又咬紧后槽牙看向罪魁祸首,嗜人的眼神恨不得把严圳千刀万剐了似的。
严圳的脸色也不好看,绿色的眸子仿佛酝酿着风暴,他上前两步揪住诺尔斯的衣领,吐出的话仿佛结了冰渣:“我现在就能把你剁碎了喂狗——”
诺尔斯怎么敢?
他凭什么?凭什么能这么光明正大的亲近余怀礼?
严圳看到诺尔斯靠近余怀礼的时候,心里的一角轰然塌陷,他仿佛感觉自己又成了那个易感期时极度渴求余怀礼的自己。
满心满眼只想与余怀礼亲近,心里只有对余怀礼恐怖的占有欲。
诺尔斯腰间的鲜血止不住的流,他一根一根掰着严圳拽着他衣领的手指,上去就是毫不留情的一拳。
两人顿时扭打在一起,酒水哐啷哐啷被他们撞了一地,玻璃溅到了余怀礼的脚边。
余怀礼往后退了一步:……
【系统,你确定严圳的这个表现是开窍了?】
感觉像是想要给诺尔斯开瓢了。
【不可能啊,这本《干到死》可是销量第一的成功学之母!】系统浑身都炸起了毛,快用脸把那本书翻烂了,嘴里还喃喃着,【肯定是主角攻受的问题…我刚买的成功学怎么可能出问题……不可能…】
余怀礼没理翻成功学翻的走火入魔的系统了,他站得离打起来了的主角攻受更远了一些,嘴上开始劝架:“圳哥,劳瑞恩,不要打架啊。”
但混乱的舞池,尖叫的人声把余怀礼的话都盖住了,不知道是谁叫了安保,七八个人才拉住都把对方往死里打的主角攻受。
两人的状态看着都不好。
严圳面无表情的推开上前想要扶着他的安保,拔出不知道什么时候深深插在自己手心的玻璃碎片,一步一步走向余怀礼。
诺尔斯站在一片废墟中间,昨晚的伤口仿佛又裂开了,身上的黑色制服都被鲜血染的更深了些,整个人仿佛从血水里捞出来似的。
但是他不在意在场的人的目光,视线只专注看向了阴影下的余怀礼,嘴唇动了动,不知道说了什么。
然后全场的目光就聚集在了余怀礼的身上。
他按了按太阳穴,感觉自己的头也晕了起来:“劳瑞恩,要去医院看看吗?”
诺尔斯神情松懈,哪还有刚刚凶狠的样子,乖巧的任由安保把他制服住:“我知道了学长……”
在宴会厅和严圳打架,他知道作为“特助生”的自己肯定要被关小黑屋了。
但是他又不想把这件事儿牵扯到余怀礼身上,让余怀礼再护着他了。
诺尔斯跟着安保走的时候,转头看了一眼余怀礼,又低头摸了摸自己的唇。
“这俩Alpha打架好像就是因为这个Alpha。”宴会厅安静了半响,响起来了窃窃私语声。
“啊?什么?!A同啊?!还是三个!!”
“哇塞,军校的学生都这么如饥似渴吗?Alpha也能对Alpha下得去手啊。”
“你造谣什么,那是他们,和正常Alpha不一样的。”
余怀礼:……
什么三个A同!
造谣就是这么来的,他感觉明天这个学校的论坛上的爆贴估计就是“震惊!两个Alpha为另一个Alpha大打出手为哪般,关注我带你走进A同的世界……”
严圳轻啧了一声,宴会厅又安静了下来,他慢慢靠近余怀礼,带给他比灯光更深的阴影。
他浑身都是打架后留下来的血气,唯有一只手掌被他擦的干干净净的,伸到了余怀礼的面前:“我们回去吧,这里太吵了。”
余怀礼:……
吵可能是因为你被主角受揍耳鸣了,现在哪里还有人敢说话!
但是他真的有些累了,心累身体也累,脑袋也有些晕乎乎的,脖颈后面不知道为什么也开始热了起来,于是点了点头。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感觉自己闯了大祸的国王牌Alpha心虚的凑近他,叫了余怀礼一声:“那个,你喝了那么多酒,就早点休息吧,今天其实跟我没关系的,是吧!”
余怀礼用力地眨了眨眼睛,有点听不懂这个Alpha在胡言乱语的说什么。
什么酒?
他什么时候喝酒了啊?
“哦对了,你们俩要真是A同的话,这个送给你。”Alpha又壮着胆子,塞给了严圳一个宝宝嗝屁套,“不过感觉你们也用不到。”
说完,他一溜烟跑到了慕晴的身后。
严圳攥着手里的东西,没说话。
“他给了你什么?”余怀礼摸着脖颈,不舒服的感觉让他有些烦躁。
严圳:“……不知道,没用过。”
余怀礼慢吞吞的哦了一声。
严圳又说:“他是神经病。”
余怀礼没说话,他现在腺体好像出来了,燥热、头晕让有点听不懂严圳在说什么。
“我们回去吧。”
严圳轻轻握住了余怀礼的冰凉的手。
第22章 三合一
凉凉的夜风不但没有吹散余怀礼心中升腾的燥热,还把他的脑袋搅得和浆糊一样混乱。
与严圳相牵的手掌几乎被汗水浸透,连指缝都黏黏腻腻的,让人无端觉得烦躁。
余怀礼太阳穴突突跳动着,他闭了闭眼睛,歪头看了一眼正在开门的严圳,宛如黑曜石般的眼睛此刻也仿佛蒙上了一层雾气。
“圳哥。”他的眼睫颤抖着,向外抽了抽自己的手,十分认真的哑声说:“我现在好像需要一个盒子……”
严圳感觉到余怀礼的动作,下意识的将他的手攥的更紧了些。
他不知道余怀礼为什么突然说需要一个盒子,只是顺着他的话问:“你想要什么样的盒子呢?”
“或许一个柜子也可以。”余怀礼感觉自己的腺体越来越热,他晃了晃脑袋,伸手比划了两下自己的身高:“一个可以装得下我的柜子。”
“一个柜子啊……”
明明余怀礼现在面无表情,唇也抿的直直的,看起来有点凶有点不好惹,但是严圳就是莫名觉得他现在好可爱。
可爱的让他有点……
他喉结动了动,轻轻握住了余怀礼另一只手的指尖,忍不住弯了弯唇:“好,我现在订购两人宽的柜子,还有盒子。”
余怀礼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皱皱鼻子说:“你的身上很难闻。”
严圳现在浑身都是淡淡的铁锈味,干涸掉的血液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还是诺尔斯。
“熏到你了?抱歉,我现在去洗澡。”严圳愣了一下,终于舍得松开余怀礼的手了。
他匆匆脱掉染血的外套,将它丢到机器生活管家的手中。
余怀礼看着严圳进了房间,在门口站了快两分钟,才慢吞吞的坐到了沙发上。
他的腺体开始发烫发热,脖颈后红肿一片,但是他却像是没有发觉似的,只垂着眸,抽出几张面纸开始反复擦自己汗津津的手掌。
被发胶固定住的头发好像也被汗水打湿,软趴趴的垂在了他的额前。
【坏梨现在看着好sexy。】
【不过坏梨这是怎么了?看着状态有些奇怪。】
【宝宝你别吓妈妈啊。】
【只知道刚刚有个Alpha说坏梨喝酒了,是因为这个吗?】
【坏梨和严圳说“想要一个盒子”的时候还蛮正常的,我刚刚还想说坏梨冷脸好帅。】
【别提严圳了好吗,诺尔斯也别提了,弹幕老是因为这两个B吵架你没发现吗?】
【?哇塞,大哥你家住海边啊,我想说谁就说谁,想提谁就提谁,你管我呢。】
【坏梨已经反反复复擦了七遍手了,到底咋啦宝宝。】
【可能坏梨也嫌严圳脏吧,贱东西脏成那样还敢牵我狗。】
【严圳欠骟。】
【大家看,活成严圳这幅样子做什么都不会成功的。】
【止风:(皱眉)(皱眉)】
【止风:辅助系统呢?】
【兽人族的弱弱说一下,坏梨这个表现好像是到发Q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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