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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民国做裁缝(西枫)


解予安从他手里接过毛巾放在桌上,又握住他温润的手掌拉到自己唇边吻了吻,说道:“做事要有始有终。”
“那工作重要还是命重要?”纪轻舟不苟言笑看着他道,“反正你以后也不在这行混,何必那么在乎信誉。”
“并非信誉问题,我素来接受的信念教育便是如此,在岗位上要坚守到最后一刻。”
解予安语声平缓地解释,“此等暗杀计划,唯有趁双方不备之时施展成功方有用处,一次不成,便没有再做第二次的必要。我也并非什么机要人物,他们没有非杀我不可的理由,你可以放心。”
“你之前也叫我放心,结果呢?”纪轻舟咬了下唇,抽出手狠狠地掐了把他的脸颊:“要不是你表恰好坏了,我现在已经在给你哭丧了。”
听他说提起“哭丧”二字,解予安便想起了不久前在火场看见的那一幕,喉头不觉滚动。
抚摸过青年脸颊的指头此刻仿佛仍沾染着滚烫的热意,回想起那湿润得摇颤人心的触感,他幽静的眼眸中漾开涟漪,轻声道:“我请两日假,明日陪你回上海。”
“然后呢,你再回来?”
“剩下这一个月,我保证会事事谨慎。”
“解元你真的……”纪轻舟简直服了他这倔驴脾气,一瞬间真想干脆给他灌个迷药将人绑回家里去,关上一个月的小黑屋,省得再出来搞他这惊心动魄的事业。
他气得磨了磨后槽牙,见男子始终一副清凛平和的模样,便知他定然不会改变主意,干脆赌气道:“行 ,那你就继续待在这,反正世上俊男美女多的是,你出事了,我还能多吃几份代餐。”
“假若我真出了事……”解予安抿了下唇,音色寂然道:“那你就忘掉我,重新生活。”
纪轻舟张了张唇:“你说真的?”
“假的。”解予安凝视着他的脸庞,不假思索道。
他也想将自己的爱粉饰得宽容纯良些,但装不到两秒,便发现自己根本接受不了。
他的爱自私得很,既占据了对方的心扉,就非要在纪轻舟心里霸占一辈子不可。
“我死了,变为阴魂也会缠着你,休想忘了我。”
纪轻舟轻嗤了声:“变成阴魂你还能怎么缠,亲不到我,摸不着我,还不是只能看着我吃香喝辣、左拥右抱……”
话音还未落下,解予安就倏地起身,撑着沙发俯下脸亲吻上青年双唇,堵住了剩下的话语。
接着又默不作声地伸手穿过纪轻舟的膝窝、揽着后背将人横抱起来,走进了西侧盥洗室内。
他将人放到了盥洗室小窗旁的凳子上,随后关上房门,拉上窗帘,打开了浴室电灯。
“抱我来这做什么?”纪轻舟疑问地看向对方。
“洗澡,沾了烟灰。”
“那你洗呗,还要我看着你吗?”
解予安打开了浴缸上方的两个水龙头,测了测水温,继而面朝向他,一颗颗解开衬衫纽扣道:“你不是喜欢看吗?想令你高兴些。”
“……我现在哪有心情看啊。”纪轻舟真服了他这独特的哄人方式,“再说我正在戒色中好吗。”
“怎么又开始戒了?”
纪轻舟看了看他敞开的衬衣门襟,转开视线说:“要替我另一个时空的丈夫守丧。”
解予安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这个时空的不管了?”
“还管什么,一点儿也不听话。”
纪轻舟说罢便起身走向浴室门,准备出去。
但还未等他伸手触及到门把手,便被男子拉住手臂,从身后环抱着,一同坐进了蓄了半缸温水的浴缸里。
刹那间晶莹水花四溅,噼里啪啦地拍打在瓷砖地面上。
“不会再有事了。”解予安湿漉漉的手臂紧紧扣着他的身躯,从肩膀缓慢地抚摸至他平滑的脸庞,“不会再让你哭了。”
纪轻舟本想要挣扎起身,听见这低低的承诺声又忽然失了力气。
感受着对方灼热的、潮湿的吻细密地落在自己的颈侧,终是放松了肢体靠进他怀里,无可奈何地阖起眼道:“最后信你一次。”

第204章 假货
在南京过了一个终生难忘的生日后, 第二天清晨,纪轻舟便早起出发前往火车站,同黄佑树会和。
尽管解予安表示想请两日假, 陪他回去,纪轻舟却觉得没必要让他多跑这两趟,最终还是拒了这提议,和阿佑一道坐上了归沪的火车。
这场炸弹暗杀事件, 其实在当地影响不小,但回到上海以后,纪轻舟翻阅大小报纸却都未看到任何有关这场火灾事故的报道。
甚至连解见山和沈南绮夫妇, 都不知晓自己儿子刚和死神擦肩而过。
事情隐瞒得这样彻底, 纪轻舟忽然觉得这场事故是原时间线上解予安遭遇的那场“横祸”的可能性很高。
因为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所以邱文信才会在回忆录中使用那样模糊的词汇。
当然,这也只是他一厢情愿的猜测而已。
他私心希望就是这样的结果, 那么解予安避开了这一劫, 也就相当于躲过那“英年早逝”的命运诅咒了。
“轻舟?又在发什么呆?”
解良嬉工作笔记写到一半, 正想问问提出企划者的具体想法,抬头却见对面人靠着椅背、端着茶杯, 目光虚无地注视着空气中的某点,一副神情不属的模样, 便伸手用钢笔尾端敲了敲他面前的桌面。
听见她的动静, 纪轻舟骤然回神,放下茶杯眨了眨眼:“嗯?说到哪了?”
“奇怪了, 怎么去了趟南京回来, 总心不在焉的?”解良嬉上下扫量了他两眼,面色狐疑问,“寻常干活你不是最有精力的吗?”
纪轻舟轻咳了声, 直起背端正了坐姿:“抱歉啊,有点累,最近没怎么休息好。”
“去干什么了这么累?”
纪轻舟抿了抿唇,没有回答。
南京的事情目前解家人都不知晓,而解予安暂时也不打算提,既然如此,他也不好擅自做主把事情告诉解家人,即便说了也只是令他们徒生担忧而已。
解良嬉见他拿起笔低头不语,倏然眯起眼来,若有所思地缓缓点头:“奥~我懂了。”
纪轻舟见状挑了下眉,微扬起唇角:“你又懂什么了?”
解良嬉意味深长地噙着微笑,并不作答,过了几秒才收敛神色说:“好了,不打趣你了,说正经事。你刚提的,举办设计作品比赛,设置奖项,前几名刊登在读者来稿版块上,那具体是怎么个评选流程呢?”
“这倒也没有那么严格,搞个内部投票或者读者投票都行,以鼓励原创为主。”纪轻舟收束起种种神思,集中注意、琢磨着工作事项道:
“我主要想着,我们杂志社不是经常能收到时装画作投稿嘛,有的我看着还挺有新意的,干脆给大家一个展示的平台。
“可以每一季发布一个主题,请我们的读者围绕主题自由发挥,奖项划分几个种类,比如‘最佳设计’、‘最具创意’、‘纪元之星’之类,排名就不必分得太具体了,毕竟审美没有明确的标准,具体的规则和奖金预算就由您来设置吧。”
“听起来不错,你这比赛倘若办得好,以后说不准还能培养出几个你的同行来。”
解良嬉在笔记本上大概地记录下他的提议,写到“纪元之星”时轻轻啧了啧舌,暂且划掉改成了“设计之星”。
尔后接着商量问:“那就从下个月七月刊开始征集稿件,十月公布排名?我们杂志虽主要受众在上海,但也有一些远方的读者,得给他们一个邮寄的时间。”
“嗯,可以。”
“主题呢,你有什么提议?”
纪轻舟略作思考,道:“‘破茧’,你觉得怎么样?”
“有些难度,反正我这一时之间是想不到能为这个主题创作什么画作。”
话虽如此,解良嬉还是在笔记本上写下了这个提议:“不过难度高一些也好,能激发参与者的积极性,先纳入考虑范围吧,等会儿我再去问问其他人的想法。”
“行。”纪轻舟可有可无地应了一声。
商量完新版面企划,解良嬉便合起笔记本准备下楼,起身前提起私事问:“对了,我的礼服可有设计完成?你不会忘了吧?”
“我哪敢忘了您的事儿啊。”纪轻舟嗓音散漫地回应,从桌角的书堆中抽出画本,翻开递给对方:“喏,看看这套如何。”
解良嬉接过画本,垂下视线,便见一套深酒红的长款无袖礼服裙映入眼帘。
采用轻盈软垂的真丝薄纱面料演绎的晚装礼服,款式修长曳地,虽造型简单,裙身上的每一处打褶、每一条曲线的波浪弧度却都分外的精致流畅。
衣身深红的颜色与收腰贴体的廓形,充斥着一股大胆时尚的酒会氛围,再结合模特高挑明艳的身形面貌与张扬的发型气质,显现出一股魔鬼般高冷浓郁的视觉张力。
“不错,真是一套相当优雅出众的礼服,一看就写着我的名字。”
解良嬉先是露出欣赏之意夸赞,继而微微蹙眉纠结:“我很喜欢,但这无袖吊带的设计有些过于大胆前卫了……我可能不是很敢穿它去赴宴。”
纪轻舟并不意外地点头:“我明白,我会额外给你搭配一件披肩和一双红手套的,这么画,只不过是我个人觉得这套礼服单穿效果是最好的。”
“我认同这一点,这不是你我的问题,希望将来有一日我能够直接穿它出门,而不会被指指点点。”
解良嬉淡淡笑了笑,随即眼珠一转道:“你悄悄告诉我,你给我设计的这套,在你接的那些普莱斯花园宴会礼服中,论美丽程度排第几?”
“啊?你这问题可够刁钻的……”纪轻舟佯作思考了几秒,尔后委婉笑答,“每一套礼服我都是根据你们顾客的样貌气质设计的,排不出什么名次先后,总之,我只需要保证你们不会抢了宴会主人翁的风头。”
“行吧,当我没问。”解良嬉识趣地将画本归还了回去,接着便拿上笔记本起身离开座位,走出了办公室。
几乎是她离开不久,林遐意便敲了敲门,快步进来,将一份信件摆到了纪轻舟的办公桌上。
“老板,刚收到一封给您的信件。”
纪轻舟扫了眼信封上的地址,瞥见“普莱斯花园公馆”几字,心里就有了数,拿过信件道:“知道了,你去忙吧。”
随即拆开信封,抽出里边带着淡淡香水味道的金边印花信纸,打开一瞧,果不其然是普莱斯夫人的文艺沙龙邀请函。
上面用着端正的汉字写道:
“亲爱的朋友,本周末下午三点半,诚邀您参加我组织的花厅沙龙活动,分享品味、交流思想,欢迎您的莅临。”
周末上午,日光灼烈,晴朗无云。
距离端午那场爆炸袭击也才过去三四日而已,除了那一户拿取赔偿金重建住房的木匠一家,所有涉事者都已恢复了正常的生活,包括解予安。
至于事件的调查自然是没有结果的,局势混乱,党派斗阵之中,牺牲品不计其数,即便大家心知肚明是哪方势力所为,想要追责也无从追起。
解予安清楚这点,因此心态尤为平稳,短短两日,报告并处理完后续事情后,就恢复了以往平静的生活工作状态,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周末休息日,在同朋友约定的地点收取了上海寄来的信件后,回去的途中,他往汉府街的高档名表维修店绕了一趟。
手表在此时是一件相当贵重的物品,解予安不放心那些小钟表店,特意寻求了同事和上司的建议,找了一家名声不错的老店去修手表。
走进铺子时,维修店的王老板正在教导学徒修理怀表。
听见脚步声,他抬眼一瞧,便立即认出了来客,扯开嘴角招呼道:“先生来得巧啊,您的表今早刚修好。”
他说罢,便从抽屉中拿出一只保养得锃光发亮的手表来,放在桌面上道:“先生您看看,时刻都已给您调好了,里头的零件还专门给您做了保养。”
“多谢,怎么收费?”解予安拿起手表仔细端详了一番,见修理得不错,时间也与周围钟表上的时刻一致,便从口袋里摸出了钱包。
“维修加保养,两块大洋。”
这价格不算便宜,解予安却一点也没有讲价,直接掏出两银圆付了账。
见客人付钱如此爽快,王老板态度愈发和善,收了银圆后,他稍作犹豫,倏然压低声音开口道:“先生,我冒昧问一句,您这表是他人送的,还是您自己买的?”
解予安正拿起表戴在手腕上,闻言眉角微动:“你想问什么?”
“诶呀,我说实话,您莫觉得冒犯,这表倘若是您自己买的,那或许是买到二手改装的假货了。”
话落,老板见这年轻人神情中突然透出几分冷意,急忙解释道:“我不是嘲讽您什么,我看您这模样不像是会买假货的,便有心给您提个醒,它那黄金表壳、水晶表镜、表盘、表冠,都是高档好货,但里头的机芯啊,多半有被替换过,上面连生产年份都刻错了。”
“刻错又能说明什么?”
“诶呀,它那错得离谱啊,但凡它往前错一百年,我都能理解,顶多算是个瑕疵次品,可它是往后错了一百年啊,刻的是2024,怎可能是不小心刻错的!”
解予安动作略微一顿,接着摘下了手表放在桌面上,淡然正色道:“你打开给我看看。”
王老板还以为他是不相信自己所言,当即接过手表,从学徒手里拿过工具道:“行,我打开给您看。”
他的技术相当娴熟灵活,拿着工具折腾不到两分钟,便将底盖摘了下来,接着小心地拿着手表递给对方:“您自己看,我可有骗您?”
话说着,生怕他看不清,还特意递了个放大镜过去。
解予安自然没有接这放大镜,对着光线明亮处一瞧,果然在那机芯所刻的品牌标识下,看见了2024的生产年份。
不知为何,明知此事多半是个乌龙,看见这刻字精致的年份数字时,他心底却莫名地颤悠了一下。
“说来也奇怪,它这机芯结构比其他进口表要精细漂亮得多,那摆频和走时精度更是高得惊人,还有里头的发条材料,不知用的是何种金属,甚有弹性,我修了好些年的进口表,都未见过这样的发条。
“你说它是假货吧,假得比真的更为精准,也有些说不过去。莫非是制表工匠刻意这般所为,这年份乃一惊喜玩笑?”
老板嘀咕猜测着,摇了摇头:“还真是古怪。”
解予安垂着眼睫默然地盯着机芯刻字,听着他的言语,神情凝然,不知所思。

第205章 心怀鬼胎
普莱斯夫人的花厅沙龙, 便是邀请一帮中外名流,相聚在阳光和煦的午后,品味着精致的下午茶, 交流彼此对于古典音乐、文学创作、戏剧表演、美术画作等话题的见解,总而言之,是一个充斥着文艺气息的聚会。
对于这种性质的社交派对,纪轻舟本身其实并不怎感兴趣, 这悠悠哉哉吃下午茶的时间,他宁可去手工坊处理工作。
然而,认识结交更多的上层名流和文艺界人士, 却是他作为时装公司老板应该去做的, 因此还是准时准点地应邀来到了这里。
当然在这以“文艺创作”为主要交流话题的沙龙内,他不会介绍自己为时装公司老板,这称呼着实带着股浓浓的铜臭味道。
“世纪时装的首席设计师, 《纪元》杂志的时装主编。”
纪轻舟一边介绍着, 一边将自己的名片递给了一位名叫柯利福·彼尔德的洋人记者, 对方既是路透社记者,同时也在为《文汇西报》撰稿。
“奥, 纪先生,我曾受邀参观过你们的时装大秀。”
这留着一头自然卷发的年轻记者俨然听说过他的名字, 接过名片后便微微笑道:“从前我并不了解时尚, 不了解时装设计,你们的那场时装表演使得我眼界大开, 我头一回对时装行业产生如此明晰的认知。”
“听到您这么说, 我简直太荣幸了,”纪轻舟挂起笑容,客套道, “假如彼尔德先生对此感兴趣,九月左右我会办一场我们品牌的时装秀,不知您是否愿意光临?”
“当然,我对此非常有兴趣。”柯利福立刻笑眯眯应声道,“事实上,我对你们的行业也非常感兴趣,将来如有机会,希望可以采访到您,更深入地聊一聊您关于时尚的见解。”
“可以,我很乐意接受您的采访……”
和这位路透社的记者朋友聊了几句后,纪轻舟转过头喝了口茶的功夫,又和两位面容亲切的名媛夫人闲谈起有关时装杂志与首饰搭配的话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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