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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声夫君,让你执黑先行(我有鸟一群)


女史在大周也是八品官,官职虽然不大,但是属于宫里的官职,一般是各宫娘娘公主的身边人。
尹卿臣想要拒绝,他哪里知道什么礼仪,而且自己始终是男子,这经常进出镜月公主的灵犀殿,万一哪日他男子身份暴露,无疑是毁了镜月公主的名声。
何况自己以男子身份担任宫中女官,这可是欺君之罪。
尹卿臣刚要开口,就听见镜月公主说道:“也好,反正我不喜欢那些掌侍的嬷嬷。”
尹国旭在一旁提醒道:“快谢过圣上。”
“这……”尹卿臣张了张嘴,却只说了一个“这”字。
玄武帝看似不太在意的问道:“怎么,梦丫头不愿意?”
尹卿臣当即背后发凉。
玄武帝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场压制着他,他只想远离这里,但是他不能,也不敢。
就在这时,尹卿臣感到手背一热,紧张的情绪一下子舒展开来。
“夫人,为夫在这。”
和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凌陌轩牵着尹卿臣的手,与他一起跪在玄武帝的面前。
凌陌轩道:“梦娘不知宫中规矩,恐怕无法教好镜月公主礼仪。”
镜月公主的目光在尹卿臣身上划过,随后目光一滞,显然也想到了尹卿臣是男子之事。她倒是不介意什么名声,本来她以前女扮男装混迹军营时,她就没什么闺房名声了。
只是尹卿臣如果担任了女史,那他是犯了欺君之罪。
想到这,镜月公主故作不屑的说道:“不过是教我一些礼仪,这些事宫中的嬷嬷都行,何必为此封个女官,还有多给月钱。”
镜月公主见玄武帝脸色如常,但是眸光渐冷,她知道玄武帝心中有些不悦。
“女史什么的就算了,多一个女史在我这,我也嫌麻烦。”镜月公主上前挽住玄武帝的胳膊,撒着娇道。“再说父皇已经赐婚尹梦娘和凌陌轩,这都快成为人妇了,当一个宫中的女官也不方便。不如给他一块随意进出皇宫的令牌,得空了,他就来灵犀殿教我一些京中贵女们的穿着打扮。”
镜月公主从小被送到西南边境,玄武帝对于她自觉有愧,见女儿撒娇,心中本来的不悦一扫而空。
尹卿臣这时开口道:“请皇上恕罪,民女得天家恩赐,不胜惶恐,一时间有些无措。”
尹卿臣并不是养在尹府后院,不见外人的尹梦娘。他曾经也是天之骄子,围棋界的贵公子,他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各种戴着面具的人。
他们将自己的情绪隐藏的很好,甚至比玄武帝隐藏的都好。可是看多了,尹卿臣知道他们心中所想并不如表面那般。
玄武帝深深看了尹卿臣一眼,他和凌陌轩跪在那里,低垂着头看不清他们的表情,只是尹卿臣虽然口中说着惶恐无措,但是他说话却是有条不紊,并不像是养在深闺的女子。
以前只听说尹家的尹湘湘是奇女子,没想到这尹梦娘竟然不遑多让。
倒是有些意思了。
玄武帝道:“好了好了,都平身吧。”
凌陌轩说道:“臣叩谢皇上。”
尹卿臣道:“民女谢过皇上。”
见两人起身,挽着玄武帝的镜月公主挤眉弄眼的朝着尹卿臣做了一个鬼脸。尹卿臣微微一笑,眼中带着谢意。
玄武帝捏了捏镜月公主的脸颊说道:“你赶紧把你这身不上台面衣服给朕换了。”

第55章 第五十五局:草珠子
玄武帝给了尹卿臣一块可以自由出入宫门的令牌,也算是随了镜月公主的意思,让尹卿臣平日里有空就来宫中的灵犀殿里教镜月公主礼仪。
说是教礼仪,也不过是给镜月公主找一个玩伴。
镜月公主的性子与宫中其他公主不一样,她性子使然,又有些恶趣味,经常是让玄武帝又气又爱。
玄武帝对尹卿臣的印象不错,尹卿臣只是尹府庶女,却在自己面前威武不屈,富贵不淫,实属难得。
先帝早早与男后一起隐居,玄武帝是少年登基,曾经的他很看重自己的王权,如今国泰民安,他的性格不像以前那般偏执,只要不影响他的王位,很多事随意就好。
玄武帝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白公公端着茶水进了御书房,见玄武帝坐在那里,手里拿着狼毫笔,面前是奏折,但是他一个字也没有批下。
白公公将茶水放在龙案上,见玄武帝心中想着事,白公公识趣退后两步,正准备退下时,就听见玄武帝开口问道。
“女史怎么说也是宫里的人,他为什么会不愿意?”
白公公从小邓子那里知道柳浪河畔发生的事儿,他笑着回道:“尹家二小姐与镜月公主性格相合,镜月公主又不喜欢君臣之礼,其实就这样作为朋友也挺好。”
白公公一边说着,一边看着玄武帝的表情,他见玄武帝没有生气,也就打趣说道:“而且这样还能省下一份女官的月例钱。”
玄武帝放下手中的狼毫笔,抬头看着站在一旁的白公公,开口问道:“你与尹家二小姐认识?”
白公公说:“刚才在御书房外见过一面。”
玄武帝笑了,他问道:“只是一面之缘,你居然开口帮他说话?”
白公公自幼跟着玄武帝,他长袖善舞,基本上不会帮他人说话。
玄武帝看着白公公,脸色没有什么表情,眼里却多了一丝打量。
白公公道:“奴才觉得与尹家二小姐极为投缘。”
“说起来,你与她的容貌倒有几分相似。”玄武帝收回了目光。“朕以前听你说过,你好像有一个妹妹。”
这话是白公公刚跟着玄武帝时说过的。
那时他不过是六七岁的孩童,净了身子进宫,安排伺候还是太子的玄武帝。
他父母早逝,家中有一个妹妹,他们兄妹二人跟着舅舅和舅母生活。
舅母爱财,想将妹妹卖了,他为了不让舅母把妹妹卖了,他自愿将自己卖进宫,把钱给了舅母,希望她能好好待自己的妹妹。
刚跟在玄武帝身边时,他时常想念自己的妹妹,也经常念叨着。后来慢慢的,他习惯了宫中勾心斗角的生活,也不在将妹妹挂在嘴边。
白公公见玄武帝还记得他幼时说过的话,心里有些感动。
白公公声音有些落寞,他说道:“尹家二小姐豆蔻年华,奴才却已经三十多岁了,她不可能是奴才的妹妹。只是奴才想,妹妹如果长大,想来也是这么漂亮。”
白公公后来成为宫中首领大太监时,他也去找过妹妹,却发现妹妹早就被舅母卖了。
舅母胆颤的看着衣着华丽的白公公,哪怕他只是一个太监。
“小蝶她不听话……所以……所以……”舅母跪在地上想解释什么,就见眼前那双绣着腾蛇飞天的蜀锦云头鞋往后退了一步。
漠然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留个全尸。”
舅母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得胸前一疼,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
是她的血。
舅母死了。
他们一家都死了。
一场火将那里烧的干干净净。
附近的村民只认为是普通的火灾,等大火烧尽,他们将屋子里烧焦的尸体裹上草席,随便找了个地方埋了,草草了事。
孤灯一点如豆。
白公公坐在屋子里,手中拿着一张信笺,纸略微泛黄,上面写着一个名字——白策。
上面的字是玄武帝写的。
上面的名字是他的名字。
他本来的名字就叫小白,他的妹妹叫小蝶。入宫后,宫里都叫他小白子,直到他成为了玄武帝的心腹。
玄武帝说:“你不如叫白策吧。”
策,也是侧。
他没有在玄武帝的身后,而是在玄武帝的侧面,亲眼见证玄武帝从太子到当今圣上。
玄武帝不是先帝的孩子,他只是旁支过继给先帝,所以总有人说他不是真龙天子。
白策就在玄武帝的身边,帮着玄武帝把那些反对的声音都扼杀掉,直到最后,那些反对的声音全部消失。
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袖,还有腕间戴着的一串珠链。
想到这,白策起身来到柜子前,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精美的红木盒子。
他将红木盒子放在桌子上,因为人的走动,桌子上的烛火轻轻摇曳,那如同泼墨般映在窗户上的婆娑树影,微微晃动着。
这红木盒子上雕刻的蝴蝶活灵活现,好似真的一般。红木盒子上涂了一层桐油,上面并没有积灰,可见有人经常擦拭着。
白策将那红木盒子打开,里面有一些防虫的樟木丸,还有一串灰白色珠子穿成的珠链。
白策小心翼翼将那珠链拿起来,如珍宝般捧在手中。
只不过那珠链并非珍宝,而是农村山间野地里常见的草珠子穿成的珠链。
那珠链应该有了些年头,穿着才草珠子毫无光泽,干瘪的表面没有水分。
白策看着手中草珠子穿着的珠链微微发呆,许久,他叹了口气,又将那珠链放回在红木盒子里。
小院里,小露正拿着蒲扇追着院中飞舞的流萤。
尹卿臣坐在自己的屋子里,那被凌陌轩踢坏的房门已经修好。
门半掩着,有几只萤火虫在门口盘旋,转了几圈后,又飞到了院子里。
桌上的蜡烛燃了一半,尹卿臣拿起一旁的剪刀拨了拨烛芯,又将过长的烛芯剪短了一些。
在他的面前放着一张楸木棋盘,这棋盘是丞相府送来的那张棋盘,燕子记录在账本上后,就派人给尹卿臣送来了。
棋盘上面的棋局是今日凌陌轩和尹国旭对弈的那局棋,尹卿臣手持着棋子,慢慢将那局棋复盘。
很有意思的一局棋。
完全是两人实力的碰撞。
尹卿臣一边复盘,一边想着如果是自己,他会怎么走下一步。
正想着,门被推开了,林月姬捧着一个筲箕进来,里面装着一些黑色灰色的珠子。
“你在下棋吗?”林月姬见尹卿臣坐在棋盘前,手里还拿着棋子。“那娘亲先出去,就不打扰你了。”
林月姬端着筲箕就要出去,尹卿臣连忙将手中的棋子落下,起身叫住了她。
“没有打扰,我刚好也下完了最后一步。”
尹卿臣才落下的那一子,就是凌陌轩最后那一步。在这一步棋子落在棋盘上后,尹国旭认输。
尹卿臣将棋盘和棋子收了起来,他住的这间屋子并不大,家具也少,屋子里除了梳妆台,也就只有一张放着茶具的方桌。
林月姬捧着筲箕走了进来,里面装着的是草珠子。她坐在桌子前,将筲箕放在了桌子上,只见筲箕里装着的草珠子还冒着热气。
尹卿臣将棋盘收在了柜子里,回过身就见林月姬宝贝似的看着筲箕里的东西,于是他带着好奇走了过来。
尹卿臣认识这些筲箕的这些珠子,是草珠子,学名叫做薏苡,一种草本植物。
儿时暑假在农村外婆家避暑时,外婆家外面的田坎边上就有很多草珠子,外婆把草珠子摘下来,然后把中间的芯拔掉,将草珠子过热水一煮,最后穿成手串。
“娘亲,怎么这么多草珠子?”尹卿臣随手在筲箕里拿了几颗草珠子在手中把玩。
林月姬道:“今早凌公子来了,我便去找赵夫人喝茶。到赵夫人的院子门口,见她要出门,说是要去城南护国寺烧香,也顺道邀我一同去。我想着没事,也就和赵夫人一起去了护国寺烧香。”
林月姬挑着大小形状都差不多的黑色草珠子,又继续说道:“在护国寺后院的小路上,长了不少草珠子……”
说到这是,林月姬低头笑了起来,就像孩子一般,脸上的笑容纯粹。
“梦娘你知道吗?娘亲小时候很爱美,明明才几岁,就想打扮的漂漂亮亮,但是在舅母家寄人篱下,别说打扮了,吃饱肚子都难。”林月姬将手中挑好的草珠子放在桌子上。
看着桌子上那大小都差不多的草珠子,林月姬絮絮叨叨的说道:“那时候后山的池塘边就有好多草珠子,娘亲就把这些草珠子穿成串戴在手上。后来听邻家阿婆说这草珠子要过一道水才能保存的久,娘亲偷偷的在灶房屋里生火煮草珠子,结果被舅母发现打了一顿。”
林月姬似乎很高兴,脸上一直都挂着笑容。
她挑出来不少大小形状都差不多的黑色草珠子,又让小露拿来线,慢慢将草珠子穿上。
当她穿好了一条草珠子珠链时,她的手微微顿住,脸上带着的笑容好像映在水中的画一样,手轻轻一碰,那笑容随着水波碎去。
“娘亲怎么了?”尹卿臣问道。
林月姬连忙摇了摇头道:“没什么。”随后她又小声的嘟囔着。“没什么,都没什么。”
“梦娘,你伸出手来我看看。”林月姬将穿好的草珠子手链在尹卿臣的手腕上比了比。“刚刚合适,不过还是再加两颗草珠子,稍微松一点好。”
林月姬给尹卿臣穿了两穿草珠子的手链,也给自己穿了一串。不过她没有将那串草珠子的珠链戴在手上,而捧在手中,好像透过这串珠链在看着什么。
夜色已深,整个盛京一片静谧。
尹卿臣晚饭后喝了不少茶水,躺在床上并不太困。辗转反侧了半天还是没睡着,他索性起床在窗边坐一会儿。
刚推开窗户,就看见院子里那棵梧桐树下蹲着一个人。
是林月姬。
月光下,林月姬一袭白衣胜雪。她手里拿着一串草珠子的珠链,用小锄头在梧桐树下挖了一个小坑,又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的那串珠链埋在了土里。

第56章 第五十六局:不与傻瓜论短长
赐婚的圣旨第二天就下来了,只是婚期的日子在明年的二月十六日。
宣旨的公公是小邓子,他先去了凌府再来的尹府。凌府和尹府的人虽然没有问,小邓子还是好心的解释了一下为什么婚期的日子定在了明年。
小邓子解释说:“内务府准备选日子时,发现今年的日子都不太好,正巧国师大人进宫,他掐指一算,发现明年的二月十六日是十年才一遇的大吉日。”
尹卿臣接过圣旨,林月姬从袖子里摸出一些银钱塞给了小邓子。
林月姬道:“今日劳烦邓公公了,这些银钱给公公喝酒。”
“林夫人真是客气。”小邓子笑呵呵的将银钱收下。
圣旨赐婚之事,不过一日,整个盛京都已经知道了。
盛京众人倒没什么吃惊,毕竟凌家和尹家本来也有赐婚在,只是众人有些纳闷,凌尹俩家已经有了赐婚,为什么圣上还有再赐婚一次?
丞相府中,伺候着丞相夫人的橙儿把今早听见小丫鬟闲聊的话告诉了丞相夫人。
橙儿道:“奴婢也纳闷,尹二小姐和凌公子不是有赐婚在吗?”
丞相夫人正在摆弄着面前的花草,这已经快到秋天了,天气还是有些暑热,不过一些花倒是长得不错。
丞相夫人喜欢花,丞相府中种满了许多的花。今早见芍药和百合开的不错,丞相夫人采摘了一些,现在正拿着一个青瓷花瓶,把花插.进花瓶里。
“之前圣上的赐婚,是给凌家和尹家。”丞相夫人拨弄着芍药的花瓣。“而如今的赐婚是给梦娘和凌待诏。”
橙儿有些不解的问道:“不都是一样的吗?”
丞相夫人道:“尹家可不止一个小姐,而且如果细算起来,旁系的小姐也是尹家的小姐。”
橙儿顿时明白了,她笑着说道:“那难怪了,听说这赐婚还是凌公子和尹二小姐跑到圣上面前求的。”
说着,橙儿有些憧憬的说道:“凌公子与尹二小姐郎才女貌,如今又是两情相悦,真是羡煞旁人。”
丞相夫人点了点橙儿额头,说道:“等你遇见心悦之人,我也将你嫁出去。”
橙儿嘟着嘴,羞赧道:“奴婢不嫁,奴婢一辈子伺候夫人。”
“你啊……”丞相夫人笑道。“等你遇见喜欢的人,就不会这么说了。”
橙儿道:“奴婢只要夫人。”
丞相夫人无奈的摇了摇头,她好像又想起什么,说道:“梦娘如今是我的义女,这圣上专门为他与凌待诏赐婚,也是喜事一件,不如等中秋在府上举办月夜晚宴。一来庆贺梦娘的婚事,二来夫君说江南花梦坊培育的绿菊已经含苞,等中秋前后就能盛开,到时候府中饮酒赏菊,对月吟诗,岂不乐哉。”
橙儿立马说道:“奴婢这就去准备请帖。”
丞相府月夜晚宴的请帖送到了尹府,上面邀请了尹湘湘,却没有尹梦娘的名字。
在尹府众人不解时,丞相府又送来一套广袖垂珠芙蓉裙,说是送给尹家二小姐。
燕子收了衣裙,就给尹卿臣送去。
她送完衣服回到院子里时,赵青宝正在翻看账本。从她当家开始,府中的每件物品的进出她都有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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