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国家能抢占先机,都是从路修远口中得知了未来的情报。
“我能告诉你们的,都是经过混沌删减过后的信息,就好像那些都是他要说的话,只是通过我的口来传达给你们。”
你说出的每一句话,你做出的每一步举动,你以为完全属于你自己的意愿,其实都在别人的算计之下。你自以为挣脱了枷锁,实则还是别人的提线木偶,后知后觉的恐惧漫上心头,毛骨悚然。
“所以我没办法告诉你们,也没办法相信我自己。就连看到你和混沌在一起了,我也担心是不是我给你带来的错误信息,让你做出了错误判断。”
路修远是愧疚的,同时也是担忧的。私心来说,祁元是他的同事,很欣赏的队友,感情上他是反对他和混沌在一起的,因为祁元玩不过明昭,只会被他吃得死死的。
他还记得刚回来那段时间,两人闹得有多厉害,互相下死手,但这才过了多久,两人就已经完成了死对头到恋人的极端转变,快得让路修远甚至没反应过来。
路修远怀着忧虑道:“祁元,我前面询问你那几个问题,就是想问你,你确定自己的记忆和情感没有被混沌操纵吗,你也知道的,混沌有一项能力就是影响情绪。”
祁元知道,并且还警告过明昭不准把这项能力用在他身上,不过明昭有没有偷偷用他就不知道了。
祁元依旧不想承认那晚自己会这么失态,高高冲上云霄,又从顶峰直直坠落,快感搅得大脑混乱,无法思考,浑身像刚从水里捞起来一样,双腿打颤。
尽管恼怒明昭可能对他使用了能力,面对路修远对明昭的质疑,他还是道:“不会,他不会这么做的,我确定我现在做的一切决定,都出自我内心。”
他端坐在路修远对面,双眸坚定地说道,背脊挺直,给予恋人深重的信任。
路修远忍不住问道:“你这么肯定吗?”
祁元:“因为我很了解他。”
靠操纵记忆得来的虚假的情感,明昭那种恨不得将他完全掌握在手里,占有欲强到可怕的人怎么可能会愿意。他就是要祁元清醒地说出喜欢两个字,要祁元自己做出选择,和他在一起。
因为对明昭太过了解,导致祁元根本没有去想过路修远身上发生的事,发生在他身上的可能。如果坐在这里的是其他人,恐怕就会陷入对自己深深的怀疑中,恐惧大脑不由自己的失控感。
然而坐在这里的是祁元,他想到的只有:“我想知道,你说明昭送你回来是要改变我的结局,那那个未来,我的结局是什么?”
明昭来到了异管局,进入电梯,上方的摄像头传出赵千山的声音;“哟,这不是明昭吗,你又来找祁队?”
明昭面色冷肃,如一柄出鞘的利剑,敛着寒光。
他不说话,赵千山也能自娱自乐,一边给他通行,一边道:“让我看看祁队在哪一层,直接把你送过去,不用太感谢我,就当做之前我传你和祁队八卦的道歉。祁队,祁队,啊,找到了,前不久他刚和路队进了会议室,我把你送过去。”
听到路队,明昭毫无情绪的眼睛微动,等电梯门开了之后,大步踏出去。
赵千山坐在监控前,看着明昭的背影消失,愉快地转转椅子,吹着口哨给祁元发过去一条信息;“祁队,你的男朋友我给你送到了,不用谢。”
祁元正等待着路修远给他解答,手机突然振动一下,拿出来一看,站起来。
“怎么了?”
祁元:“明昭来了,今天先谈到这里吧。”
他走了两步突然回头认真道:“路队,以防万一,你最好还是不要再和明昭接触了。”
明昭不会对他做什么,但对路修远就不一定了。祁元担心路修远会不知不觉中又被明昭算计,把他们谈的内容全说出来。
路修远苦笑:“不用你说我也会注意的。”
听到明昭来了的消息,他身体下意识地绷紧,无可避免地对明昭产生应激反应。
祁元点点头,走到门前打开了门,沿着走廊直走,在拐弯处顺利地撞上明昭。
“你怎么来了?”祁元装作惊讶道,同时不着痕迹地观察明昭的表情。
嗯,面无表情,看得出心情不太好。
祁元提高了警惕,继续探话:“你不是回了明家吗?一切都还好吧。”
“不好,我找到了那只死掉的小狗。”明昭没注意到他的试探,太阳穴又开始闷痛起来,他牵着祁元的手,头抵在祁元肩膀上,贪婪地呼吸着祁元身上的气息,以抵御脑袋那股刺痛。
“什么?你去找了小狗?”祁元很惊讶,他以为明昭回明家只是单纯地看望一下明老爷子。
明昭的头发在他颈侧蹭蹭,激起痒意:“嗯。”
祁元想问他,但两个人的姿势提醒他现在两人还在走廊上,随时都有可能有人过来,于是拉着他走:“你先等等,我们换个地方说。”
握着的手很烫,即便祁元心事重重,仍是不由得分出两分心思想明昭的体温怎么会这么高,有点不正常了,他真的没事吗?话说昨天明昭的体温也很高,半夜还去洗了个冷水澡。
进了祁元的房间,关上门,祁元的手摸上明昭额头,皱眉:“你的体温有点不正常,你的身体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明昭上半身靠在门板上,手臂搂住祁元的腰,脑袋重新埋进他脖颈,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颈侧,掀起一片鸡皮疙瘩:“没有问题。”
祁元站在明昭岔开的两腿之间,胸膛和胸膛紧贴,更能感受到温度炙热,皮肤像火烤一样,很明显就是有问题。
他拍拍明昭紧实的手臂:“老实点告诉我,到底有什么问题。”
明昭抬起头,手覆在他臀部上,往里推一推。
祁元:!
他手撑着明昭胸膛想要远离,明昭的手却牢牢不放,挣扎几下,他感受到的东西就更明显了。
“你,你这是发情期?”祁元不可置信。
“嗯。”明昭含糊应一声,咬着他耳朵,舌头含着耳垂搅动,吞入又吐出。
祁元手臂汗毛都竖起来了:“你发情期不是已经过了吗?!”
明昭吐出他耳朵,上面沾了涎液,带着水光,配着红透的耳垂,亮晶晶的,分外好看:“升到S级,发情期就又来了。”
祁元完全没想过这一遭,经明昭这么一说,他瞬间就想起来了,脑海里被半个月这个词刷屏。
他呆愣之际,明昭又道:“你说,有一天我会不会杀死你?”
这句话问得突然,和火热的温度完全不符合,割裂开两个世界。祁元怔然抬头,撞进明昭的眼睛里,那里面没有情动,只有幽黑一片,仿若黑洞吞噬掉所有的光。
两人的身体是滚烫的,但是心却一寸寸冷静镇定下来。
祁元不知道明昭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么一句话,也不清楚明昭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脑中急速地思考寻找回答的对策,两秒后直视他的眼睛,道:“会。”
明昭收紧了双臂,与他额头抵着额头:“你觉得我会怎么杀死你?”
祁元腰间被禁锢得生痛,肺里的氧气都要挤出来一样,快要呼吸不过来,咬牙切齿道:“不是现在被你勒死,就是后面被你的发情期拖死。”
明昭一愣。
祁元深呼吸一口气,皮笑肉不笑道:“所以现在能松开你的手,把你的东西挪开,让我喘口气吗?你要是做不到,我也可以帮你把手给砍了,把你那东西给阉了。”
他的心在急促跳动着,不确定这番话能不能瞒过明昭,仔细观察明昭眼里任何一丝细微的情绪。
第119章
明昭的身体很热, 仿佛岩浆在体内沸腾,肆意燃烧着一切。与之相反的,是他情绪的冷静。
从明家出来, 他心头就一直萦绕着淡淡的窒息感。曾经感受过的无边的死寂和空虚再次无声地涌上来,淹没胸膛, 逼近口鼻,只要明昭张嘴,就会被呛到无法呼吸。
直到见到祁元。
沉重压着心脏的洪水退去,明昭的呼吸终于畅通, 迈动的步伐也没有受到水的阻力。神经一瞬间的放松,让他想也不想贴紧祁元,汲取着他身上传来的热意, 赶走冰冷。
他的身体和精神渴望着祁元,因此听到祁元的话,并没有松手, 反而低下头在他颈侧咬了一口:“不放。”
手掌下的身体结实温热, 富有弹性, 明昭根本不想放手。
两人交颈而立,在祁元看不见的角度, 明昭双眸黑沉如古潭。他对人的情绪向来敏感,现在又是对祁元投以极大关注的时候,祁元掩饰得再好,他也能看出他自然表情下藏着的一丝心虚。
他和路修远谈了一些不想让他知道的事。
在走廊上明昭忍了下来,没有去深究。但在腰腹和胸膛再三感受到祁元的推力后, 明昭不紧不慢捏着他后颈,手指抵着后颈凸起的骨头,一节一节地顺着背脊去摸索:“你刚刚在和谁聊天?”
他的探索不含任何情欲, 仿佛只是闲来无事,手指痒痒,找个东西摸着遏制一下痒意。
偏偏祁元就像被扼住了命脉,身体僵住,又很快放松下来:“路队刚回来,我就和他多聊了几句。”
他又怎么知道的?肯定是赵千山那个大喇叭。
明昭的手已经下移到他尾椎骨处,不轻不重地按压:“聊了什么?”
“就一些任务上的事。”祁元含糊其辞。
明昭在他脸上咬了一口:“说谎。”
祁元或许不知道,当他心虚的时候,眼睛会快速地向下瞄一眼,随后又装作镇定地直视他的眼睛。
欲盖弥彰。
祁元是真的佩服明昭了,像在他身上安装了测谎仪一样。明明他觉得自己已经掩饰得够好了,他还是能笃定指出他在说谎。
明昭:“我没在你身上测谎仪。”
他看着祁元表情凝固,慢悠悠又接了句:“也没有什么探知心声的能力。”
祁元两手扯着他的脸皮拉开:“你还说没有?!”
明昭把他的手拉开,脸上还有点痛:“是我对你太熟悉了。”
曾经盯着祁元学习情感那些年,不是白盯的。他对祁元的了解,比祁元知道的还要更深。
祁元郁闷:“我对你也很熟悉,怎么没能看出你现在在想什么?”
他的熟悉能轻易捕捉到明昭面具下掩盖好的细微情绪,却不能像明昭那样能精准猜到他想说的话是什么。
明昭抵着他额头:“你真的看不出来吗?”
你真的看不出来,我想知道你究竟瞒着我什么吗?
既是对祁元想法的熟悉,也是恋爱中男人的直觉,明昭能感受得到祁元瞒着他这件事或许和他脑中那些零碎记忆有关。
但是祁元不愿意说,他也就暂时装作不知道。
明昭的本性是贪婪的,他想掌控祁元的精神和思想,极端的控制欲和占有欲让他无时无刻都想把祁元关进他的空间里。然而祁元和他在一起了,明昭吃到一点甜头,也愿意把自己的那些阴暗念头往后挪一挪,给祁元让出个空间来。
很小,祁元转个身都难,不过已经是明昭做出的一大让步了。
祁元没注意到明昭这慷慨的退让,主要是明昭平时就很黏人,他的让步对于祁元来讲,就是从时刻盯着他,到少盯一眼的区别。
明昭反问的这一句,也被他当成明昭早已知道他在干什么,还装作不知道的样子看他扯谎。
沉默过后,祁元声音沉下来,目光像利剑一样刺在明昭脸上:“你究竟想问什么,说清楚,不用再扯什么杀不杀死的问题当遮掩。”
对着他的怒火,明昭表情没什么变化:“我没想问,是你一直推开我,我不高兴。”
他说做出让步,就会做出让步,就算再想知道祁元瞒着的事,也会等祁元亲自告诉他。这种时候提起,不过是想让祁元安分点,不要再把他推开。
不过祁元显然不这么想,他只觉得明昭是在找借口,可他瞪大眼睛,仔仔细细把明昭的表情观察了一遍,都没找出破绽,心里头更加郁闷了,还有点憋屈:“没想问就把我放开,你也不看看你现在体温烫成什么样,别挨着我,我嫌热!”
“松不开,我好热。”明昭半推着他往床边走。
祁元被他拉着坐在他大腿上,紧紧贴在一起,像坐在一个自动发热的椅子上,脑子缓了好一会才想明白明昭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发情期,热,需要贴着他才能缓解一点。
这一想,祁元就觉得身下的人更烫了。
明昭不仅双臂禁锢着祁元的腰,触手也从身后出来圈住祁元的腿,手腕,让祁元处于一个无法挣扎的状态。
明昭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吻他的脖子,眼见着祁元的后颈染上一层羞恼的粉色。
前面祁元的声音故作镇定道:“你说你找到了死去的小狗,然后呢?”
磨磨蹭蹭了这么久,两人终于回到一开始的主题上。
明昭手指揉捏着祁元通红的耳垂,漫不经心地想,祁元在岔开话题,转移注意力。
不过他没有拆穿,和祁元期望的那样顺着他的话题讲:“小狗被烧成灰,就埋在后门围墙处。我看了一下,在骨灰上发现了我的一丝能量。”
祁元的脸一下子扭过来,迫于姿势,无法看清明昭的表情:“你的能量?”
那不就说明,小狗的死真的和明昭有关?
“对,但能量很少,我猜测是以前相处的时候,小狗不知不觉染上的。”
祁元在惊讶,明昭却在嗅闻他身上的气息,尤其喜欢埋在颈侧,那片皮肤下埋藏着颈动脉,温热的鲜血从这里流淌而过,是祁元身上气息最浓郁的地方。
他的头发时不时蹭到祁元下颚,扫得那块皮肤痒痒的,祁元不自觉侧过一点头:“所以是你身上的能量在平时沾染到小狗,小狗受不住才死去的?”
他让出了颈侧更多的位置,明昭也不负众望地埋得更深:“嗯。”
小狗的死是个意外,但结果上说,就是他杀死了小狗。
明昭闻着闻着,又觉得颈侧那一块祁元的气味淡了点,转而伸出舌头去舔舐那处皮肤,粗糙的舌面像蛇一样黏湿滑过,留下淡淡的水痕。他一下下舔着,不断加深水痕,也将那块皮肤舔得泛红。
他的模样就像舔多几下,祁元的血就会流出来,让香甜的气息在他舌尖上炸开一般,眼神幽黑深沉中透着隐约的痴迷。
“你小时候体内的能量控制不……啧,别舔了。”祁元话说到一半,眉头蹙起,扭头试图躲开明昭的舔吻。
明昭不知道为什么很是执着那一块皮肤,湿热又粗糙的舌面摩擦过去,引得他一阵战栗,心情也变得有点奇怪,逃避似地屈肘顶开明昭腹部。
明昭炙热的呼吸喷洒在他后颈:“好热。”
发情期带来的汹涌热潮一波接一波拍打过来,明昭越是抱紧祁元,那火就烧得越旺,即便如此他还是圈紧了祁元,明明是高大的人,现在却像小孩子一样额头抵在祁元肩头。
明昭昂扬向上的精神祁元感受得格外清楚,深切感受到了危机,那晚发生的事不受控制地浮现在脑海中。
首先是痛的,但熬过那一阵后,痛便变得麻木,适应之后涌上来的除了充实,别扭,恼怒,还有意料之外的酥麻感,仿佛有电流窜过一样,让他一下涨红了脸。
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祁元神色悲愤尴尬,试图稍微并拢一下双腿,动了一下,触手便圈着小腿扯得更开。
不好!祁元心道不妙。
果然,下一秒耳边就传来明昭的声音:“你也有反应了吗?”
“没有!”祁元矢口否认,并且迅速把话题拉回正事上,“为什么你小时候体内的力量会泄露出来。”
“我不知道,我之前还养过一只小鸟,也和小狗一样死掉了。”明昭把脸埋在他后背蹭了蹭,手心出汗,黏黏腻腻的,“好热。”
他的视线落到祁元后颈上,那里也热得泌出细汗,看得人很想帮忙舔掉它。
如果他去舔了,祁元应该会像猫一样浑身炸毛吧。不对,应该会像强悍的豹子一样,瞬间逃窜开,冲他威胁地哈气。
好想舔。
他这么多天一直老老实实的,祁元也该给他尝一点甜头了。
不能舔。
他都已经装了这么多天了,不能在这种时候让祁元警惕起来。
两张思想在脑中激烈交锋,但明昭脸上完全看不出来。
房间里的空气温度似乎都上升了两三度,闷得人喘不过气来,祁元额头都在冒汗,此刻就像大夏天还要开暖气一样。
他舔了舔干燥的唇,感觉有点口渴:“喂,我也很热,快把我放开,不然一会我得热中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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