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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总想杀死我(茄子豆腐煲)


祁元痛得龇牙咧嘴,闷声道:“没。”
祁昊东有些意外:“明家那小子这么厉害了?”他也没多想,只以为是明老爷子又请了什么退伍特种兵过来教导自家孙子,毕竟明老爷子虽然退休了,但军中人脉也还在。
他一把揽过祁元,像好兄弟一样肩搭肩,大手揉揉他的脑袋,笑道:“没事,我教你几招,保你下次能打赢他。”
看着父子俩一副哥们好的模样,萧敏皱眉:“祁昊东!”
“诶。”祁昊东应声,松开手,和儿子挤眉弄眼。
萧敏走过来一把揪住祁元的耳朵,祁元痛得大叫:“妈!”
萧敏:“我是不是说过不准再打架。”
她曾经是军医,为了按住那些汉子练就了一身的力气。祁元只觉得耳朵火辣辣的痛,快要被揪下来似的。
“也不是小孩了,怎么老是天天找明昭打架。”
萧敏也不知道两人到底有什么矛盾,从第一次见面开始打到现在,或许当初她就不该带着他去明家做客。
萧敏松了手,祁元捂着耳朵看向祁昊东,祁昊东小心打着手势让他上楼,自己则去搂着萧敏坐下:“别生气了,年轻人火气大点很正常,俗话说得好,不打不相识。”
萧敏冷哼一声:“我是气他伤好了不久又出去打架,前几天又带了一身伤回来。”还不敢让她看见。
军医也是医,她最讨厌不听医嘱的病人了。
祁昊东摸摸下巴:“还有这事?”他前几天都在军营里,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
萧敏:“我看他只有栽顿狠的才能老实点。”
祁昊东乐了:“嘿,老祁家可没有畏战的传统,向来是越挫越勇。”真有那天,祁元只会比谁都更想征服那个困难。
祁元回到房间换下脏衣服,进浴室洗澡。十分钟后下半身裹着条浴巾出来,发梢还滴着水,从宽阔结实的背部一路往下滑入挺翘的部位。
他捡起脏衣服准备丢进洗衣机,手指却触到冰凉的粘液。
“什么东西?”祁元仔细一看,是在裤子上,一小块地方,如果不仔细瞧是看不出来的。
祁元奇怪,却实在想不出来是什么时候沾到的,也没多在意,团成一团丢进洗衣机。
晚上的时候他做梦了,梦里出现了明昭那张讨人厌的脸。
祁元一拳揍过去,那张脸突然就变成了一团黑雾,缓缓笼罩住他。随后有不知名的触手从各处涌现出来,一圈一圈像蛇缠住猎物一样绞紧他,冰冷窒息。
剧烈痛楚下,他听到了自己全身骨头碎裂的声音。
有一条触手不走寻常路,探到他唇边,在脸上蹭过留下一连串的黏液。它试图探进祁元嘴里,祁元咬紧牙关,不给它任何突破的可能,最终还是敌不过触手的力道。
触手强势进入他的口腔,将里面撑得满满的,合不上嘴,嘴角涎液落下。
它像个好奇小孩,在温热的口腔内搅了个天翻地覆。祁元难受得喉咙发紧,几欲反呕,因为被撑得太满,他甚至不能做出咬断触手的动作。
触手玩够了狭窄的口腔,终于对更深处的喉咙有了兴趣。
它一点点往里钻,祁元眼睛也一点点睁大,血丝浮现,装满不可置信。
他想挣扎,然而手脚均被触手缠住,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感受着越往后越粗触手一点点将他的喉咙,食道撑大。
昏迷之际,他似乎透过黑雾看见一张没有任何情绪的脸。
“哈,哈,哈……”黑暗中祁元猛然惊醒坐起来,上衣尽湿,一身冷汗,喘着粗气。
好一会后房间里才传来哑声:“什么东西?”
明昭半夜被渴醒,喉咙干涩,起床就着夜色倒水喝。喝完后将两条触手放出来,仔细观察它们。
吸收完鱼肉上的污染,两条触手并没有什么变化,过了一天后又感到饥饿。
连带着明昭胃部有种灼烧感,今晚吃了五斤牛肉,两只鸡,三碗饭,还下了三块面饼,足够普通人家吃好几顿的份量。
但还是很饿,胃部像是变成了一个永远填不饱的无底洞。
尤其是回忆起透过祁元血肉嗅到的香味时,那股饥饿感更是难耐。
想到祁元,明昭就心烦意乱。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祁元面前堪称逃跑地离开。
只因再多呆一秒,他都会压不住触手,把它们放出来缠绕上祁元身体。
祁元完全是一个普通人,偏偏触手对他有种莫名的渴望,还干扰了明昭的判断。
明昭天然地对不受控制的事情感到警惕,犹如独自一人行驶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直面狂风暴雨,闪电雷鸣,人类骨子里对无法抵抗事物的恐惧。
而面对超出掌控的事物,明昭第一反应就是解决它。
解决触手,或者解决祁元。
明昭心念一动,两条触手出现在眼前,不复在祁元面前的躁动,现在老老实实地定在那里,仿佛知道本体心情不悦一样。
第一天发现触手的时候,明昭就想知道如果砍掉触手会有什么影响。
现在没有任何人打扰,明昭冷静地拿刀砍断了触手尖端的一截。
可怜的触手尖端被砍掉,透明粘稠的液体从肉粉色截面渗出,神经未完全死去仍刺激着触手弹跳两下,蜷缩成球状,细细颤抖。
剧烈的痛感通过神经从触手处传至大脑,无异于亲手砍断自己的手指。痛感只是一瞬,明昭看着粘稠液体逐渐止住,随后肉眼看不见的细胞分裂增长,迅速生长出新的血肉,短短十几秒触手尖端再生完成。
与之而来的是巨大的饥饿感,腹部食物一瞬间消化掉,为了给血肉生长提供能量,精力一扫而空,身体有一种疲惫感。
触手为了治疗伤口抽走大量污染,明昭太阳穴抽痛,一声接一声的“吃”在脑海里此起彼伏,听的人心情烦躁。
“闭嘴!”
明昭冷声道,霎那间声音消失。
解决触手是不可能的了,他敢把两根触手砍断,今晚就能饿的失去理智夜袭祁元家将祁元整个吞掉。
暴露后他这个怪物,面对的将是社会,国家的追杀,更糟糕的是成为实验室里的一员。
解决祁元也不太可能,现在还是法治社会,最后结果和前面那个殊途同归。
想来想去,手脚都似被无形的丝线捆绑住,无力可施,憋屈郁闷。
只剩唯一的一条路,那就是大量吞噬污染,填饱触手,让祁元的吸引力下降。
所以绕来绕去又回到了最先的目标,寻找污染。
水杯啪嗒一声放在桌上,明昭眼神沉郁。
明昭不是很想再去思考祁元的事,正巧也有一段时间没见过爷爷了。于是这周明昭回了老宅一趟。
刚进门就是一个东西摔来,明昭侧头避过,那东西啪啦一声掉在地上碎了。
紧接着就是一声怒吼:“你还好意思回来!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旁边的管家目露担忧,明昭淡定走进去,他血缘上的父亲满脸怒火,旁边还有个正细声劝慰他的女人,轻笑:“您说什么呢,当然没有,这种事情还需要问吗?”
他面上笑如春风,说的话却没给这个血缘上的父亲留一点面子。
“你,你!你个逆子,当初生下来我就该掐死你!”明振德气得指着他的手发抖。
这种话明昭这些年来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自然不会在意。
毕竟明振德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
他脸上的笑容变都没变,站在那里身姿挺拔,温文尔雅,看得周围低头的佣人忍不住悄悄抬头看了他一眼。
大少爷真是厉害。
明老爷子有两个孩子,大儿子从军,英年早逝。二儿子也就是明振德从商,如今可以称得上商业巨擎。
明昭的母亲是明振德的第一任妻子,生产的时候大出血不幸离世。明昭五岁那年,明振德续娶了第二任妻子,也就是如今坐在他旁边,看似在劝慰,实则煽风点火的女人:“你这孩子,你父亲给你打了这么多电话,你怎么能不接呢,快过来跟你父亲道个歉。”
她穿着一身月白锦绣旗袍,秀丽的脸保养得很好,还跟刚出社会的大学生一样,这也是她最看重的地方。
没有这张和明昭母亲有几分相似的脸,她一个普通家庭,还没什么才能的人怎么可能被明振德看上。
明昭不在意明振德又娶了谁,只要不舞到他面前来,他都可以无视。
偏偏有些人眼皮子浅,看不得他占着这么多好处,固执地认为他是自己儿子继承家产的最大威胁。
明昭看了她半晌,恍然大悟:“哦,我说这位阿姨是谁呢,原来是刘姨,你看着比上次老了许多,我差点都认不出来了。”
刘秀玲脸一僵,下意识去摸眼角的皱纹。
这小兔崽子,一回来就戳她心窝。
明振德瞪眼;“你怎么跟你妈说话的!”
“没事没事,不打紧,小昭可能是还没接受我。”刘秀玲眉目间有丝黯淡。
明昭:“我妈在墓地里待着呢,这么想做我妈,刘姨,不如你也去墓地里待一待?”
他是看着刘秀玲说的,脸上带着笑,眼睛里却照不进一丝光亮,直看得刘秀玲背后升起一股凉意,僵硬地避开他的视线:“哈,哈哈,你这孩子,真会说笑。”
明振德铁青着脸,却没再说话。
一提到明昭的母亲,他都会沉默,眼神哀伤。
刘秀玲因此恨得牙痒痒的,人已经死了她也没办法,只能把恨意都转移到明昭身上,在心底痛骂他怎么没跟着他那短命的妈一块去死。
不过没关系,赢的人只会是她。
刘秀玲温柔地摸摸自己的肚子,眼神是势在必得。
明昭懒得再看他们作秀,径直上楼。
二楼楼梯口处,有个十二岁的俊秀少年站在那里。
“哥哥。”他喊道。
明昭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别乱喊。”态度不冷不热。
明曜然望了眼下面:“爷爷刚刚在教我写字呢,听到声音让我出来看看。”
十二岁的年纪已经知事,但还不太懂得藏好情绪,明昭一眼就能看到他眼底的挑衅。
他没觉得生气,只觉得好笑,什么时候明曜然有资格和他叫板了?
他半垂眼眸,没有任何情绪地俯视明曜然。
“所以呢?”
见明昭不为所动,明曜然咬了下唇,低头:“没什么。”
明昭淡淡道:“那就让开。”
他从没在意过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他们从来都没有站在同一高度上。
明曜然看着明昭的背影进入爷爷书房,忍不住走进,就听到爷爷高兴的声音:“你来了。”
和面对自己的冷淡完全不同的和蔼,明曜然不是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差别对待。他是爷爷的孙子没错,可他完全看不出爷爷对他有什么疼爱之情,眼神看着他和看其他小辈没什么区别。
唯独明昭,每次见到他爷爷都很高兴,关心他的学习生活。
明曜然有时候真的忍不住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爷爷的亲孙子,不然为何明明都是明家的子孙,爷爷的态度却天差地别。
爷爷道:“把门关上吧。”
明曜然立即后退了两步,抬头,隔着一道门缝,明昭居高临下望着他,上扬嘴角带着嘲讽的意味,随后关上了那道自己好不容易才进入的大门。
明曜然的心重重沉下去,充满不甘。
“又和你父亲吵架了?”明老爷子气定神闲完成书法的最后一笔,满意地放下笔,示意明昭过来欣赏。
明昭低头,看到写的是家和万事兴,字是好字,笔走龙蛇,铁画银钩,只是内容让人发笑。
“您的书法又精进了。”明昭只夸了这么一句。
他的态度明老爷子自然明白,放下笔,叹口气:“他到底是你父亲,血脉之情割不断。”
他毕竟是你父亲。
几乎所有人都劝过这句话,明昭笑笑,不接话。
明老爷子:“他爱着你母亲,怎么可能会不爱你这个孩子,只是他还没能真正面对你,那份爱藏得深了点。”
比起爱,可能明振德更恨他。
恨他的出生夺走了心爱的妻子,天堂变地狱,恨妻子拼命生下来的孩子还是个怪物,完全辜负了妻子的心血。
明昭敷衍地应声,无聊地透过窗户看到楼下的小花园。
他的母亲最爱山茶花,明振德便给她种了满园。到了山茶花盛开的季节,洁白温润的花朵次第盛放,花瓣层层叠叠,微风拂动下轻轻摇曳,如同穿白纱裙的少女翩翩起舞,白色与绿色相间,更衬得山茶花清丽脱俗,姿容不凡。
但如今花园里有一小半地方已经拔掉山茶花,换上了刘秀玲喜欢的红玫瑰。
明振德口中的深爱也没有多少。
明昭不觉得伤心,他只是觉得他的母亲有点可怜,找了这么个伪善的男人,标榜深情,一边放不下亡妻一边找了个和亡妻容貌相似的女人,还生了个孩子,百般宠溺,反而对前头生的儿子不闻不问,厌恶至极。
如果真的爱一个人,怎么会找另一个女人当替身?
“如果真的深爱,他应该去殉情。”
明昭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令明老爷子手一抖的惊悚话语。

“去把书柜上那本佛经拿过来。”
明昭懒洋洋起身拿下佛经,枯黄色的封皮上写着六字大明咒几个字,看得出是经常翻动。
这本佛经陪伴明昭从小到大,最重要的功能是增长慈悲心。
明老爷子认为明昭天生有一股杀性,因此需要抄佛经来磨磨性子,什么时候性子平和了就什么时候不用抄。
明昭小时候经常被罚抄佛经,三两天来一次,后来长大了频率才渐渐降低,今天是时隔两年来第一次被罚抄佛经。
佛经的内容明昭早已倒背如流,来到书桌前,准备好纸笔,把佛经往旁边一搁,蘸了墨便开始默写。
明老爷子站旁边默默地看,摇摇头。
好好一本佛经,硬是抄得杀气冲天。
明老爷子已经意识到他对明昭的约束力在慢慢减弱,现在他还能勉强约束明昭,明昭表面上也愿意听他的话,可是等到他死去了,还有谁能约束得住他这个孙子呢?
明老爷子自动把他那不靠谱的儿子排除了,想到书桌抽屉内放着的那份身体检查报告,又深深叹了口气。
明昭回来是想陪明老爷子吃个饭,但和明振德一家三口面对面坐着,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两口就放下筷子。
明老爷子立即关心问道:“怎么?今天的饭菜不合胃口?”
明曜然低着头,默默捏紧筷子。
明振德皱眉,不悦:“好好一顿饭,你做这个样子给谁看?”
明昭理都没理他:“爷爷,我吃饱了,还有事先走了,有空再回来看您。”
“这么快?行,走吧。”明老爷子摆摆手。
“等等!”刘秀玲没料到明昭这么快要走,下意识大喊一声。对上所有人疑惑的眼神后,她有些尴尬地把碎发别到耳后,温婉地笑笑,“明昭难得回一趟家,不如还是多坐一会吧。”
明昭看了眼爷爷,见他也是一脸疑惑,一笑,重新坐下来看刘秀玲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客厅里只剩碗筷轻轻碰撞的声音,半晌刘秀玲终于忍不住,放下筷子,手抚在肚子上,脸上带笑:“爸,老公,趁着明昭今天也在,我想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
因为她的话,所有人的目光都齐聚她身上,这让她不由得挺起胸膛,虚荣感得到满足,心情有点激动,笑容也越大:“我怀孕了。”
明振德最先反应过来,欣慰地握住她的手:“好,好啊,曜然又多了个弟弟。”
刘秀玲娇嗔地轻推他一下:“还不知道是弟弟还是妹妹呢,才两个多月。”
夫妻俩看起来恩恩爱爱,还把明曜然也搂过来,一家三口气氛融洽,和和美美,倒衬得明老爷子和明昭像个外人。
刘秀玲柔弱无依地靠在明振德怀里,瞥见明昭无动于衷,眼珠子一转,故意问道:“明昭,以后你又有一个弟弟或者妹妹了,你开不开心?”
明昭听出她话里的挑衅意味,微抬眼,笑道:“高兴,我怎么不高兴,父亲老当益壮,看上去还能活个七老八十的。阿姨你应该也很高兴吧,至少不用担心父亲死了你和明曜然会被扫地出门。”
明老爷子重重咳一声,明振德大怒,拍桌子:“你说什么!”
“行了!”明老爷子声音比他还大,神色不悦,“我还在你就敢拍桌子,等我死了你是不是要掀桌!”
明振德:“爸,我没那意思!”
明老爷子瞪眼:“坐下,要耍威风滚出去耍,别扰得我吃个饭都不得安生。”
在这个家明老爷子才是一家之主,明振德不敢忤逆他的意思,只好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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