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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总以为我是小可怜(海藻大王)


三人跟在最后走出会议室。
杨森边走边对张若川说:“紧张的时候别一直喝水,手忙脚乱时容易出错,万一弄脏衣服文件不太好看,也容易给客户留下不好的印象。”
张若川点头应下,余光见林彬面色得意带着点嚣张的笑意,有些气闷。
“张先生。”
助理王宇疾步走到张若川面前,“谢总说有几个问题想向您咨询,请问有时间吗?”
“找他咨询?”
林彬不敢置信,又看了张若川一眼,问王宇,“他只是个实习生,怕是没办法好好解答谢总的疑问。”
连杨森都有些疑惑,为什么DR总裁会找上张若川。
王宇:“杨律师事务繁忙,谢总不忍打扰,你们既然能跟在杨律师身边,水平自然不会太差,谢总十分相信你们的能力。”
林彬一听这话,心思活络了起来,自告奋勇地说:“我的经验比他丰富,还是我去吧?”
“不好意思。”
王宇直接回绝,“谢总要请的是这位张先生。”
他语气平常,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林彬却像被扇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
自荐被拒绝,他竟然被张若川比下去了!
“好,我有空。”
张若川和杨森打了个招呼,跟着王宇离开,想到林彬那嫉恨的表情,刚才那点不痛快烟消云散。
到总裁办,王宇敲过门,对跟在身后的张若川做了个请的手势。
张若川不自觉地放轻了脚步,办公室比他想象得更大,简约的风格让整个空间充斥异常肃静的气氛,给人的压迫感很强。
谢辞泡好咖啡,见张若川过来,示意王宇关门。
“不认识了?”
张若川猛地回过神,疾步走过去:“老谢!你一下子变成了总裁,我都不敢认了。”
谢辞失笑,把手里的杯子递给他:“我怎么记得你还没毕业,这么快就工作了?”
“不是,只是出来实习。”
张若川捧着杯子,兴奋地问,“你呢,什么时候回国的?”
“刚回来没几天。”
谢辞示意他去窗边的沙发坐下来聊。
张若川想当然地以为谢辞大学毕业应聘进了DR工作,不由得感叹:“第一份工作就做上大集团总裁了,不愧是你!老江要是知道的话,会哭吧?”
谢辞没解释,顺着他的话题问:“老江怎么了?”
“他不是一直做梦都想继承家业躺平?”
说到这里,张若川笑了出来,“结果毕业后他爸让他从底层做起,现在天天在外面跑业务。”
谢辞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和高中这群人见面了,一来是实在太忙,二来大家的时间也凑不到一起,曾经很热闹的校友群,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安静,每年只有固定的那几个节日才会冒出几条祝福信息。
两人闲聊了几句,熟悉感一下子全都回来了。
张若川又扯到了方思泽和王皓他们,突然想到,问谢辞:“对了,老顾呢?你们还有联系吗?”
谢辞喝了口咖啡,随口说:“很少,他比我忙。”
想到顾予风的身份,张若川认同地点点头,又有些遗憾:“他离开得那么突然,当时连欢送会都来不及办,连老项提起他时都有些失落,你们俩一走,咱们班就跟丢了半个魂似的,死气沉沉的,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见面,还怪想他的。”
“他现在也在国内。”见张若川睁大双眼看过来,谢辞接着说,“应该很快就能见到。”
张若川身体前倾凑近了一些,欣喜地问:“他有说什么时候有空出来聚聚吗?”
谢辞摇头:“他是这次收购案的竞争对手,到时候我带你去见。”
张若川人懵了。
什么情况?老顾和老谢成竞争对手了?!
手机震动声传来,谢辞放下咖啡杯,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拿起手机,一看是顾予风的电话。
说曹操,曹操就到。
“这个时间打过来,约饭?”谢辞接起来问。
电话那头传来顾予风松散随性的嗓音。
“我倒是想和你吃饭,可惜行程太满,走不开。”
谢辞:“除了约饭,你还有什么事会找我?”
顾予风给气笑了:“我就不能办公累了,单纯想听听你的声音?”
谢辞:“你要是有这么可爱,就不至于三天两头搞失踪了。”
“谢总,您对我很不满?”顾予风笑盈盈地反问。
谢辞没接话茬:“到底什么事?”
顾予风笑意收敛了一些:“刚才收到消息,荣域私下和飞宏两个董事会成员有过接触,看样子是急了。”
“被你跟在屁股后面追杀五年,换做是我也急。”谢辞从容接话,对此并不多意外。
比起他这个竞争对手,荣域更忌惮的是擎风。
顾予风这些年的作风,明明确确告诉所有人,他就是要整垮荣域这个老仇人,为此不惜一切代价。
顾予风:“马上要开始竞标了,你准备出多少?”
谢辞:“商业机密,不好说。”
顾予风:“不说就不说,凑合着玩吧,刺激。”
那边,张若川不好听谢辞打电话,趁着这个时间,好奇地搜索了DR集团的资料,视线扫过市值、管理资产等数据,落在创始人一栏。
这里明确地写着“谢辞”两个字。
“卧槽!”张若川低骂了一声。
老谢可不是什么高级打工仔,是正儿八经的老板啊!
同一时间,蓝海市老城区某私密会所。
包间里,荣域国内负责人侯东给对面的人添酒,笑着说:“这酒不错,喝再多第二天也不会头疼。”
“我酒量差,喝不了。”对面的年轻人脸色为难,肩背僵直,有些坐立难安,“侯总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侯东搓着手笑笑,试探地问:“您在雷总身边做事,消息最灵通,不知道荣域提的收购方案,雷总觉得怎么样?”
上次和雷启良见面,私下谈了收购的事,给了个初步的报价,结果那之后就不了了之了,至今没有收到过雷启良的回复。
总部天天八百个电话催促他,就怕飞宏这边被擎风或者DR拿下了。
“这……这我不好说啊。”雷启良的秘书陈楠犹豫地开口。
侯东从上衣内侧口袋里摸出一张卡,放到陈楠面前:“我们三家,他更看好哪一家?”
陈楠看看桌上的这张卡,一番挣扎后,艰难地说:“这些是机密,我本来是不能透漏的,但荣域那么有诚意,想来应该能给海豚带来更好的发展。”
侯东见他态度松动,高兴地点头:“那是当然,荣域的实力有目共睹。”
陈楠倾身凑近,压低声音:“雷总对你们三家都还挺满意的,但你家在做无人驾驶这块更专业,雷总提到过好几次,说想要和你们合作,但——”
侯东拧眉:“但?”
陈楠:“你们给的价格太低了,是三家里最低的。”
“什么?!”
侯东不敢置信,“我家报价最低?”
那可是近十倍溢价。
飞宏科技本就不值几个钱,因为海豚的发布市值涨了不少,荣域在这基础上翻了十倍,这竟然还是最低报价?!擎风和DR都疯了吗?
“低啊。”陈楠摇头轻叹,“你家的报价实在太低,差太多了。”
侯东听得眉心直跳。
十倍溢价差很多,擎风和DR到底出到多少倍了?
在擎风、DR和荣域向飞宏递交标书后第二天,谢辞接到了顾永年的电话,邀请他一起吃晚饭。
“予风也在?”谢辞问。
顾永年:“对,他也来。”
说完后,顾永年又补充了一句:“自己人吃个便饭,不用穿得太正式,随意点。”
谢辞忍笑:“好,我会准时到的。”
顾家的那个私人会所,谢辞五年前去过,那次本以为会被顾永年打,没想到意外和老丈人成了合作伙伴。
这五年里,顾永年为他提供了不少资金上的便利和帮助,彼此算是互利互惠。
走过木质走廊,谢辞推开木门,顾家父子已经在房间里。
顾永年坐在茶桌前喝茶看书,顾予风则是站在窗边,正在和谁打电话。
“小谢来了?”
顾永年放下书,“过来坐。”
顾予风听到动静转过头,和进来的谢辞对上视线,简单应付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
谢辞注意到,随口问:“没打扰小顾总谈事吧?”
“对象太黏人,聊起来没完没了。”
顾予风在自己的位置坐下来,“不像谢总总是这么清闲,有对象没对象一个样,真让人羡慕。”
一见面就呛上了,顾永年很头疼。
小辞是真有女朋友,你屁都没有,装还装得这么嚣张?
谢辞:“……”
死小子,狠起来连自己都骂。
谢辞在顾予风对面的位置坐下:“他事业心重,有自己的追求,我很喜欢他这一点。”
顾予风心里暗爽,故意板着脸:“那我和他,你更喜欢谁?”
谢辞抬眸,隔着一张茶桌和顾予风眼神对峙。
坐在中间的顾永年头皮发麻,第一次体会到做炮灰是什么感觉。
本来只想解开两个孩子的心结,现在看来是他太天真了。
“小风!”顾永年眼神警告顾予风,不要问些不得体的话。
顾予风却没理会他,盯着谢辞要答案。
“我快结婚了。”
谢辞平静地看着顾予风,淡淡地开口,“所以这个问题,我可以不回答么?”
顾予风脸色骤变,几乎一字一顿地问:“你要结婚了,为什么我不知道?”
顾永年清晰地看到顾予风眼底那抹受伤的神色,给心疼坏了。
没想到谢辞要结婚的事,对儿子打击这么大。

茶室里的气氛几乎凝结。
见两个崽子都快打起来了,顾永年开口打圆场:“别提什么订婚结婚了,聊点开心的话题。”
“他都要结婚了, 还不够开心?”
顾予风扯着笑,眼底却一片冰凉,“好歹是老同学,怎么也得给我一张请帖吧,谢总?”
“小风。”顾永年再次出言阻止,“哪有你这样主动要请帖的,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了?”
顾予风语气不太好, “怕我这个前男友去婚礼上捣乱?你以为你在我这还有多少分量?”
谢辞神色平淡:“既然这样,又何必纠结一张请帖?”
顾予风拧眉:“给不给?”
谢辞:“没有给的必要。”
哪有结婚给另一半发请帖的?
顾永年看到顾予风脸色沉下来, 像是随时会拍桌走人, 急忙打断两人的对呛:“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他看看谢辞又看看顾予风, 有些无奈:“你们都不是十七岁的孩子了,彼此也已经找到更合适的对象,再揪着当年的恩怨不放除了让自己不痛快没有任何意义,应该要学会放下了。”
“我早就放下了。”
顾予风说得轻松随意,端起茶盏一饮而尽,不轻不重地放回去。
顾永年看看那个快裂开的茶盏:“……”
这叫放下了?
谢辞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开口。
两个人都没有要退让,先低头求和解的意思, 顾永年不由得在心里轻叹,什么事扯上感情就说不清了。
高中时明明那么要好,却搞成现在这样。
去餐厅的路上,顾永年为了缓解气氛,指着后院到后山那一片腊梅, 问走在身边的谢辞:“这里的景怎么样?”
“很有意境,予风应该会很喜欢,他爱拍景物——”
谢辞微微一顿,话太顺口没过脑就说出来了。
谢辞看了顾予风一眼,正好对方也看过来。
短暂无声的对视,两人默默移开。
找补已经晚了,谢辞话锋一转:“要是有雪就更美了。”
“那也要看是跟谁一起看了。”
顾予风话里带刺,“和无趣的人赏雪寻梅,也只会觉得无趣。”
谢辞直接从顾予风身前走过去,看都没看他一眼:“那就找你觉得有趣的人一起看吧,想来小顾总那位黏人的对象应该会比我有趣。”
顾予风瞳孔一缩,谢辞无心的一句话却正好直击他要害。
眼前快速闪过上辈子两人闹离婚断联那段时间,他不止一次梦到,谢辞也像这样头也不回地从他面前经过,嘴上冷淡地说着“既然觉得我做得不够好,那你就去找更好的人吧,正好我也打算跟你离婚。”。
话不同,语境却相似,连语气都出奇一致。
擦身而过时,顾予风下意识地想抓住谢辞的手,却在反应过来后硬生生忍住了。
一旁的顾永年头大,怎么什么话题都会扯到感情上?
好不容易坐下来吃饭,饭桌上的氛围一言难尽,搞得顾永年都食不下咽,好话说尽还是没能缓解半分。
中途,谢辞的手机震动,他一看是M国的秘书打过来的,离席去到外面的走廊接电话。
门一关,顾永年小声提醒顾予风:“你对小谢客气点,你们只是分手了,又不是仇人,有必要搞得这么僵?”
顾予风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一口闷了。
“我已经很客气了。”
顾永年一看他又满上了,摁住他的手:“少喝点,这是白酒,度数不低。”
顾予风挣开他的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长长地舒了口气,声音有些沙哑:“一般人都受不了我这脾气吧?”
顾永年劝阻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还没见过儿子这么颓废的一面,五年前他没见到两人分手的场面,只是后来去D国时,儿子和平时没两样,以为这事过去了。
现在看来,还是他太想当然了。
两个崽子的感情比他想象的更深,只不过两个人都很会藏,越是藏而不露的感情,越是难割舍。
顾予风不顾劝阻,连喝三杯白酒,把顾永年急的,连忙叫人去拿醒酒药来。
“我出去透透气。”顾予风起身,从另一扇门出去了。
“哎,先把药吃了,小风!”顾永年叫不住他,只能让自己的助理去跟着,结果很快助理就被赶回来了。
等谢辞打完电话回到房间,只剩顾永年一个人:“予风先走了?”
“他灌了三杯白酒,出去还不让人跟着。”
顾永年皱着眉,语气里掩不住担忧。
谢辞一顿,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到座位前:“怎么喝这么多,您也不劝着?”
“我劝,劝有什么用?他也得听我的。”顾永年无奈摇头,“这孩子,有时候真的太自我了。”
谢辞搭在桌面上的手微微收拢,还是压不下对顾予风的担心,转身追了出去。
“哎,小谢!”顾永年又没叫住。
外面的走廊不是全封闭的,这个季节夜里风大,温度直逼零下,顾予风的外套还在房间里挂着,只穿了单薄的衬衣。
谢辞不由得加快脚步,绕着走廊找了一圈,终于看到了独自站在廊下的顾予风,面向梅园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寒风携着发丝翻飞舞动,呼吸间的白雾拂过脸颊,微微发红的鼻头更衬着这个人肌肤胜雪,像个随时会融化在风里的雪人。
“予风?”
那边的人听到声音,转过头来。
这边走廊的光线不好,二楼的灯斜照下来,顾予风上半身隐在阴影里,谢辞走近才发现他眼角有些湿润,眼神里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谢辞脱下西装外套,披到顾予风肩上,抚过他冰凉的眼尾:“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顾予风摇头:“想到了一些事。”
上辈子为一个不明不白的原因提了分手,走得决绝,这记回旋镖跨越两辈子,正中他眉心。
曾经不懂,那段时间暴饮暴食,疯狂酗酒,焦虑暴躁,夜里辗转反侧,失眠到天亮,始终宣泄不出来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他只是失恋了,只是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轻易舍弃了最爱的人。
只差一点,他们就错过了。
寒风里夹着清冽的酒气,谢辞沉着脸,低声问:“怎么突然喝这么多酒?这里太冷了,先回房间。”
搭在顾予风肩上的手刚松开就被握住,一滴泪落在手指上,谢辞错愕地听到顾予风用沙哑的声音说。
“谢辞,我好痛。”
谢辞不知道顾予风怎么了,默默将人揽过来抱紧,侧过身挡住风口。
就算上辈子这辈子闹得最僵的时候,也从未见他哭过,像个走投无路的孩子。
很快,谢辞感觉到颈侧传来温热的触感,在寒风中变得冰凉。
也许是酒精作用,也可能是懂了,那些积压在内心最隐蔽的角落里被遗忘的情绪,后知后觉的,时隔多年才终于能够宣泄出来。
餐厅里,顾永年左等右等,等不到人,还是不放心,自己追出来看,结果看到两个崽子抱在一起,一时间心情复杂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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