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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总以为我是小可怜(海藻大王)


一场由蓄意调查开始,撕破脸结束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没有人打算长长久久地维系下去,没想过对彼此暴露真实的自己,也时刻警醒着不去干涉彼此太多,只维持最基本的运作。
他们之间隔着太多谎言和算计,装久了,哪些是出于真心,哪些是出于利益,连他自己都无法分辨,已经到理不清,无从说起的地步。
双方在对方身上都没有落脚点,安全感从来不在他们考虑问题的范围内,看似相敬如宾,实则问题一大堆,但他们都是成熟的成年人,只要装作看不见,就能摆平一切。
或许潜意识里他们都很清楚,建立在谎言之上的关系,一旦起心动念,顷刻间就会土崩瓦解。
以前悬崖踩钢丝,顾虑太多。
但不破不立,或许现在才是他的机会。
比起利益,他更想要这个人。
想清楚后,谢辞放下杯子过去。
顾予风找了几个柜子,终于在上面的柜子里找到了面条,一看有好几种,问谢辞:“你要吃哪种?”
他抬手去拿,却被伸过来的手握住。
顾予风刚要转头,被从身后揽住腰带进了谢辞怀里。
“予风。”
说话时的气息拂过颈边,让顾予风有些不自在:“怎么了?”
谢辞贴在他的颈边低声说:“这次我会好好看清楚的。”
顾予风搭在灶台上的手指蜷缩一下,又很快掩饰过去,在谢辞看不到的角度,微微垂下的双眸里尽是复杂的神色。
“你醉了。”
谢辞:“我没醉。”
顾予风:“那你什么意思?”
谢辞收紧手臂,语气低沉坚定。
“我们重新开始吧。”
晚上在谢家别墅的露台,看到曾经的家面目全非,看到已然是十七岁模样的谢辞坐在钢琴前再弹他喜欢的曲子,上辈子和这辈子,两个世界就这么割裂又相交在一起,残酷地展现在顾予风面前。
在和谢辞达到情绪共鸣的那一刻,他一冲动就挑明了。
他自然是想要重新开始的,从谢辞跑到海岛上救他开始,这个念头就没消失过,不然也不会在重生后立刻回国找人。
如果谢辞没有重生回来,他会帮十七岁的谢辞脱困,过上更好的生活,等一切尘埃落定后返回D国,以后或许偶尔见面吃个饭,聊聊彼此最近的生活,如果谢辞还是从商,也会尽他所能提供帮助,就像朋友,在他心里又比朋友更亲近一些,介于朋友和亲人之间。
但还会不会和谢辞结婚,他想应该不会了。
因为唯一让他有结婚冲动的那个人,不在了。
他不知道这是依赖,还是相处多年培养出来的类似亲情、友情或爱情的感情,他分辨不清,或许是上辈子有缺憾,才会执着,放不下。
但他们之间问题太多了,不是简单一句话就能重新开始的。
远的不提,还隔着一个两百斤的小芳。
“予风?”见顾予风沉默,谢辞有些忐忑。
顾予风沉淀了一下情绪,拉开腰间的手转过身,双手撑在谢辞两侧,将人抵在灶台前,再抬眸时已是满眼的笑意。
“可算等到你这句话了。”
谢辞靠着灶台,看着近在眼前的这张脸,不解:“那你同意了?”
“为什么不同意?”
顾予风微微偏头亲过去,在谢辞下唇轻轻咬了一口,同时抬手扯开自己的衬衣纽扣,“嫩草这么香,不吃是傻子。”
谢辞余光注意到他的动作,低声问:“你脱什么衣服?”
顾予风细密的吻落在谢辞的颈间,闻言轻笑了一声:“你不是要看清楚?不脱光怎么看得清?”
谢辞扣在顾予风腰间的手一紧,忍了忍,拉开顾予风的手:“别骚。”
顾予风反而贴得更近了些:“你不想?”
短暂的眼神对峙,谢辞败北,扣住顾予风的下巴吻了下去。
顾予风得意的笑声淹没在这个深吻里,撑在灶台上的手攀上谢辞的后颈,在被咬到舌头时闷哼了一声,猛地抓住他的头发,却没有推开的意思。
“要被你咬断了。”
谢辞舔舔被自己咬过的地方,完全没有反省的意思:“你豆腐做的?”
“刚才是谁让我别骚的?假正经。”顾予风说话的气息不太稳。
“这叫先礼后兵。”
谢辞擦过他湿润的嘴角,一脸深沉,“我又不是没道德的老外,随时会发情。”
顾予风给气笑了:“骂我?这就是谢总求复合的态度?”
“夸你。”
谢辞唇边的笑意淹没在下一个吻里。
锅里的水烧开了,咕噜噜地冒着热气,顾予风这个角度刚好能注意到,示意谢辞暂停。
谢辞没理他,伸手关火,弯腰将人抱起,走出几步,放到岛台上,加深了这个吻。
感觉胸前窜上来一只不安分的手,谢辞问了一句:“怎么样?”
顾予风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怎么样,胸肌?”
他正想说不错,突然在这双眼里明白过来。
“你前阵子举铁是为了练胸肌?”
见谢辞不否认,顾予风低低地笑了几声:“这么努力?因为我说喜欢你的胸肌?”
谢辞意味不明地轻哼了一声。
顾予风单手撑在身后,搂过谢辞的肩膀,一口咬在下巴上:“快点。”
交缠的气息在漆黑的深夜里变得炙热,情绪和气氛都到达了顶点。
“小风,你在吗?小风?”
昏暗的客厅里突然传来顾永年的声音,吓得两人差点心脏骤停。
“小风?”
两人听了一下,确定顾永年的声音是从客厅监控里传来的。
谢辞抬头环顾整个厨房天花板,这里没监控。
厨房是开放式的,但客厅的监控应该覆盖不到这里。
谢辞低头看看两人,顾予风衣襟全开,他自己的上衣脱下来扔在岛台上,两人一坐一站,贴得紧,怎么看都不像是在干正经事。
这要是被顾永年看到了,十张嘴都圆不回来。
监控里的声音刚消停,顾予风放在岛台上的手机就响了,屏幕上显示着“老登顾”的来电。
“怎么像偷情被抓了。”
顾予风拿过手机,“我没管过他,他倒是先来管我了。”
谢辞撑在他身侧,侧耳去听电话那边顾永年的声音。
顾永年:“小风,你在那边吧?”
顾予风语气冷淡:“嗯,有事?”
顾永年:“刚才我手机里突然接到火灾预警,响个不停,吵得我头疼,没事吧?”
顾予风:“……”
谢辞:“……”
顾予风扫了眼灶台,有些无语地说:“可能刚才烧水没开烟机,误触警报器了。”
顾永年:“那就好,我差点就要报警了。”
顾予风:“……”
亲热中途被打断,他才想报警。
顾予风烦躁地抓了把头发:“你这功能不能绑定到别人手机里?大总裁大半夜被这种事吵得——嘶!”
右侧锁骨被谢辞咬了一口。
顾永年:“怎么了?”
“没什么。”
顾予风瞪了抬起头的谢辞一眼,伸手擦过他的嘴角,带着警告的意味,对电话那边的顾永年说,“没事挂了。”
挂断电话把手机一丢,顾予风开口算账:“我老爹打扰的,你咬我?”
“父债子偿。”谢辞拿过自己的上衣穿上。
顾予风在他转身前,伸手抱住:“继续。”
“不了。”谢辞拉开他的手,去灶台前重新开火,从上面的柜子拿出面条,“我没有被围观的嗜好。”
顾予风跟过去,随意地倚在灶台前:“就算被偷拍,凭我们的姿色也能分到清纯大学生组,怕什么?更别说只是被我爸看到。”
“……”
谢辞视线扫过顾予风打开的衣襟,屈指在他额头弹了一下,“衣服穿好。”
“扫兴。”
顾予风骂骂咧咧地走了。
冰箱里有现成的浇头,谢辞只煮了两碗清水面。
两人对付着吃完已经快三点了。
谢辞走到客房门口,转身问顾予风:“和我一起睡还是?”
“算了,我们的生物钟不一样。”
顾予风上了楼梯,头也不回地对谢辞摆摆手,“明早不要叫我,我要睡到自然醒。”
谢辞也没坚持,看着他上去后进了客房。
顾予风听到身后的动静,脚步放缓,抬手抚过锁骨上的牙印,有些不自在地抓了抓头发,进卧室后就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楼下客房,谢辞刷了牙重新躺下。
回想刚才的事,他突然发现,也许顾予风没有他以为的那么懂得处理感情问题。
轻佻是他的保护色,只要碰到处理不了的问题,就会用一贯的手法去掩盖,装作很从容,像是掌控着主导权,实则虚张声势的成分更多。
情场老手,这几个字后面恐怕得加个问号。
上辈子那份调查报告,到底有多少内容是真实的?

第二天, 谢辞半梦半醒间听到客厅传来隐约的动静,睁开眼一看时间早上十点多了。
顾予风竟然起得比他早。
“这么早——”谢辞起床出门,看到客厅里的状况, 脚步一顿,觉得这大概是他重生后面临的最大的危机。
客厅里有三个穿正装的年轻男女,其中一个正在和厨房里穿技工制服的师傅沟通什么,另外两个坐在客厅各自拿着笔记本在办公。
在两人右手边,顾永年正坐在沙发里悠闲地喝茶,穿着一身西装,戴着名表, 皮鞋锃亮,头发也精心梳理过, 四十多岁的年纪没什么发福的迹象, 很精神一老头。
难怪凯特琳会被这小老头迷了眼, 是有资本在的。
不过顾永年这个时间点出现在这里,明显不合理。
小老头可能在监控里看到了什么,大清早就来兴师问罪了。
他会被塞一笔巨款打发走吗?
这个念头闪过,谢辞有些想笑,但对上顾永年看过来的视线,实在笑不出来。
“小谢,打扰你睡觉了?”
顾永年笑着对谢辞招手,“过来喝茶。”
谢辞没从这笑面虎的表情里看出什么破绽, 打了招呼后,若无其事地过去坐下,有工作人员递了茶盏过来。
“昨晚打扰了。”
谢辞脑子里跳动着无数个应对方案,面上还是很从容。
顾永年打量谢辞,少年头发略显凌乱, 脸上有刚起床的惺忪感,和平时那幅小狼崽的模样不太一样,眼前这放松的状态倒是更贴合十七岁的年纪了。
“你们昨天去谢家聚会了?玩得怎么样?”顾永年随口问。
谢辞趁着喝茶时微微垂眸避开顾永年的视线,不动声色地回了一句:“挺热闹的,就是远了点。”
两人随便闲聊了几句,谢辞本着少说少错,不说不错的原则,没乱扯话题,等着顾永年的下文。
“小谢啊。”
顾永年轻叹,放下了手里的茶盏。
谢辞看在眼里,心说终于要切主题了。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还是逃不掉。
顾永年双手交叉在身前,看向谢辞:“你知道我家这情况,小风对各种性质的聚会很厌烦,昨天那次是第一次主动提出要去参加,也是第一次把朋友带回家里。”
“昨晚喝了点酒,给他添麻烦了。”谢辞含糊地应了一声,想着用酒品差,酒后胡闹能不能应付过去。
顾永年认真地说:“他从来没对别人这么上心,一定是很喜欢你。”
谢辞一口茶差点呛到,强装镇定,硬着头皮说:“我们是同桌,平日里接触的机会多,和其他同学相比,关系自然会要好一些。”
“那你们好好相处,要是遇到什么麻烦随时找我。”
顾永年微微倾身过去,声音压低了一些,“小风没什么好朋友,你要是不跟他玩了,他会很伤心的。”
谢辞:“……好。”
这话题走向是不是不对劲?
谢辞耐心地等着顾永年出招,没想到这话题就结束了。
顾永年搓着手笑笑:“听说你昨晚从谢总手里拿到一幅画?”
谢辞:“……”
拐弯抹角掰扯半天,这才是主题?
顾予风睡醒下楼时,正好看到谢辞从前面经过,要回客房换衣服。
“早。”顾予风打了个哈欠。
谢辞在楼梯下驻足转头看着顾予风下来:“中午了,想先吃早饭还是直接吃午饭?”
“随便。”
顾予风走到最后一阶,自然地环住谢辞的腰,贴过去就想要个早安吻,却被谢辞摁住脸推开。
在他不满的眼神下,谢辞低声说 :“你爸来了。”
顾予风一激灵:“他发现了?”
谢辞看向落地窗的方向,有些一言难尽:“没有。”
顾予风顺着谢辞视线的方向看过去,见自家老爹坐在靠近落地窗的沙发前,对着面前的油画连连点头。
他走过去,就听老头子又是惊叹又是懊恼。
“神作啊……这意境,这构图……要是没去出差就好了……怎么就去出差了呢……这用色……”
顾予风:“……”
听到脚步声,顾永年转过头:“醒了?我让人买了早餐放在餐厅,你快去吃。”
“大周末专程跑来看画,脸都不要了?”顾予风从沙发后绕过去,坐到他对面,给自己倒了杯茶。
“昨晚厨房警报器失灵,我想着有安全隐患,就让人来看看。”
顾永年义正言辞,“看画就是顺便。”
顾予风转头扫了一眼厨房:“哪个是顺便您心里清楚。”
顾永年:“……”
等谢辞换了衣服出来,顾永年问他:“年底你爸还有作品要上架拍卖行吗?”
“应该没有了。”
谢辞不太确定地说,“之前的是从明鉴退回来的,爸爸身体不太好,作品产出没这么快。”
谢辞嘴上这么说,实际上因为这些年明鉴故意压价藏画,家里能卖的作品还有不少,但过犹不及,现在已经脱离那个不良画廊,他并不着急。
画的价值需要经受市场考验,他的目的不是为了收割眼前这波韭菜,只希望让爸爸的作品回归到它原本的价值,至于以后是否还能卖到和上辈子一样的价格,他不是很在意。
他不需要靠卖画敛财,以家里那个社恐小老头的消费能力,手里这点钱暂时也够花了。
“不知道多少小画家受过他们的气,继续让这种画廊在业界横行霸道,以后哪还能看到什么好作品?”
顾永年提到明鉴很气愤,说完后又有些失落。
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顾永年拿起来打开,顿时眼前一亮。
“嚯哟,一中要组织开家长会了?!”
顾予风/谢辞:“……”
有必要这么高兴?
三人一起吃了午饭,顾永年带着人先离开了。
谢辞和顾予风站在路边等罗伯森开车过来。
顾予风挨近半步,肩膀抵着谢辞的肩膀,微微偏头低声问:“你昨晚说要重新开始,那我们现在是下岗前夫哥再就业?”
“……”
谢辞一本正经地看了他一眼,“我们不是已经在谈了吗?”
顾予风有些诧异:“这就开始了?”
谢辞:“你没感觉出来?”
顾予风认真地想了想:“和以前有什么区别?”
“区别很大,”谢辞满脸疑惑,“你是不是不会谈?”
顾予风一噎,胜负欲一上来,想也没想就反驳:“我不要太会。”
谢辞点点头,等罗伯森停稳后,打开后车门:“那以后就麻烦你教我了,我不会。”
顾予风看着谢辞上车,无语了。
他是不是被套路了?
车子停在兼言工作室门口,谢辞打开车门,故意转头对顾予风说:“今天回去后列个行程表,明天交给我。”
在顾予风震惊的表情中,谢辞下车,带着画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着车门关上,顾予风越想越疑惑。
这他妈是谈恋爱?怎么感觉比工作还工作?
罗伯森透过内视镜看向后座,贴心地问:“要列什么行程,你们要出去旅行吗?”
“不是。”
顾予风托着下巴,看着窗外愁眉苦脸,“要真是旅行就简单了。”
他只懂得怎么利用人际关系达到想要的目的,上辈子围在他身边的那些人,每个人想要什么他都很清楚,通过谁用什么样的代价,可以获得怎么样的收益,就像公式在他脑子里清晰罗列。
每次想要什么样的结果,只要从中挑选他能接受的公式,直接套用就可以了。
只有和谢辞的来往中,他试着收敛掌控欲,偶尔会跟随谢辞的节奏走,为一些意想不到的安排感到惊喜,渐渐就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所以在和谢辞接触到结婚前的这段时间,都是谢辞在安排。
现在这小子说着不会,就把这事甩给他了。
说到底谈恋爱到底是为了什么?直接结婚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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