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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总以为我是小可怜(海藻大王)


陈信宏突然暴起。
项海斌面色严肃:“我从一位知情人那里了解,谢辞十五岁遭到过你的毒打,被迫半夜逃出家门避难,从那时候开始他的学习成绩一落千丈,从年级第一掉到倒数!我好好一个学生被你们折磨成这样,你怎么解释?!”
谢谦搭在腿上的手猛地收紧,不敢置信地看着陈信宏。
陈信宏紧张得喉咙发干,呵斥道:“到底是谁说的,这是诬陷!”
项海斌:“当时看到谢辞受伤的不止一个人,你死不承认也没用。”
陈信宏:“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拿出证据来啊!”
项海斌:“远的不说,就说最近,你儿子陈展鹏跟人借钱打架被抓,你们当着公安和学校的面,都敢把锅往谢辞头上甩,我可是看得明明白白,你们夫妻俩说的话,没一句可信!”
陈信宏:“我们说得都是事实!”
两个人你来我往地辩了半天。
谢辞实在懒得听下去,随口接了一句:“中心医院有我八岁时的诊疗记录,那次被陈信宏用凳子打到头,差点没了,我额角的伤疤到现在还没完全消退,那之后我每次被打都会去李医生的诊所,他帮我拍过照,必要的时候也会出面作证。”
谢辞看向脸色煞白的陈信宏:“这些证据够不够?”
小时候他没有维权的意识,还是李医生教他的,任何时候都要留一手。
“你把小辞打到住院?!”
谢谦猛地站起身,攥过陈信宏的衣襟,“他做错什么,要下这么重的手?说话!”
陈信宏挣开他的手:“我没有!”
“我就说小辞不可能平白无故要赶你们出去。”
表舅气得把烟往地上一扔,脚尖用力地捻了捻,一把扯过陈信宏,破口大骂,“你他妈对孩子也下得了手!这些年还敢在我们面前装好人!”
表舅干惯了粗活,一身的腱子肉,战斗力和谢谦根本不是一个级别。
陈信宏甩不掉他,嘴上越发不留情面。
表舅大声质问一声不吭的叶羽柔:“你可是小辞的亲姨妈!看着你老公打孩子就放着不管?!这么多年,你在我们面前提都不提一句,还总说小辞调皮不服管,收了谢谦那么多钱,却天天哭穷,连件衣服都舍不得给他买,你还是个人吗?!”
叶羽柔委屈哭了:“我有你说得这么不堪吗?!”
表舅指着她,气得要死:“老子瞎了狗眼,给你们这两个黑了心肝的王八羔子送这么多年菜!”
陈信宏:“你骂谁呢?!”
两个人从对骂到推搡,很快演变成了互殴。
表舅骂骂咧咧地扯着陈信宏打到了院子里。
这个点,小区里很多人都吃了晚饭出来遛弯,听到这边的动静纷纷在院门外驻足围观。
叶羽柔一看外面那么多人,难堪极了,出去劝他们停手。
可表舅根本不听她的,那大嗓门跟喇叭似的,把这夫妻俩干的好事在邻居们面前宣传了个遍。
谢辞看时间差不多了,拿手机给搬家公司打电话。
不到半小时,就进来三辆大卡车,停在院门口。
工作人员进院子,在众人的注视下大声问:“是谁叫的搬家公司?要搬哪些东西?”
“什么搬家?!”
叶羽柔急了,再也顾不上形象,“没人要搬家,出去!”
“我叫的。”
谢辞走出门口,站在台阶上,扫了眼院子里的叶羽柔夫妻俩,对工作人员说,“这房子里所有的东西,有一样算一样全部搬走。”
叶羽柔厉喝:“谢辞!你发什么疯?!”
谢辞对工作人员招招手,示意他们开工。
叶羽柔脸色骤变,终于开始害怕了,急忙跑去找谢谦:“姐夫,你就由着他胡来?!有什么误会咱们坐下来好好说,怎么能说搬就搬啊!”
谢谦沉着脸抽回被叶羽柔攥住的手,对门口的谢辞说:“这房子里的家具是我买的。”
谢辞:“留着也要当垃圾处理掉,就当是送给他们的饯别礼吧。”
叶羽柔见谢谦口风不对,慌了神,又跑到谢辞面前哭着求饶:“小辞,就算小姨求你,别闹了好不好,你要把我们的东西搬哪去啊?”
谢辞:“你们在蓝海市混了这么多年,没有买房子吗?没有的话,那就只能送回你老公的老家了。”
陈信宏挡在门口,不让工作人员进去。
围观的邻居们以为是谢辞父子要把作为房主的叶羽柔夫妻俩赶走,议论纷纷。
表舅听着来气,大声对他们解释:“这房子本来就是小辞家的!他们只是借住!”
等着工作人员开始搬东西,邻居们也把情况搞清楚了。
“住着人家的房子,拿着人家的钱,还虐待人家儿子,丧良心的玩意儿!”
“平时看他夫妻俩人挺好的,没想到是这种人。”
“看他儿子什么德性就知道了,这夫妻俩能演得很!”
“她可会说她养子的不是了,我以前就不喜欢跟她打交道,一点都不真诚。”
叶羽柔听到邻居们的议论,脱力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房子没了,钱没了,名声也没了,以后要怎么办?
陈信宏根本阻止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家一点点被搬空,想去找谢谦理论,却被表舅拦着,又挨了好几拳。
谢辞和顾予风他们冷眼旁观。
等杨乐赶过来,谢辞示意谢谦先回去。
谢谦欲言又止。
谢辞注意到他的手又开始止不住地微微颤抖,低声说:“以前的事不是你一个人的错,等周末我回家,再坐下来好好聊聊,你先把身体调理好,出门记得和杨哥报备,我不想在上课的时候还要担心你的安全问题。”
现在确实不是说话的时候,但谢谦也不能丢这烂摊子给谢辞,就和杨乐在一旁等着。
顾予风:“东西搬出去了,锁不换一把?”
谢辞想想也是,让江辰宇和张若川帮忙,去买了两把链条锁回来。
天彻底黑了,东西也搬完了。
哭天抢地的叶羽柔夫妇在卡车开走后,也迫不得已走了。
离开前,陈信宏扬言这事不会就这么算了,被凶狠的表舅追着骂了一路。
谢谦被杨乐送回工作室,围观的邻居也散了。
谢辞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环顾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家。
把那对夫妻赶走的同时,也把年少时困在这里的自己放走了。
只是时隔多年后得到的自由,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令他高兴,反而空落落的。
顾予风在门口看了谢辞许久,慢悠悠地走过去,抬手拂开他的额发:“这是他砸出来的伤疤?”
谢辞:“嗯。”
伤疤贴着发际线,不仔细看很难发现。
外面传来项海斌的声音,催促他们回校。
谢辞正打算转身,顾予风突然凑近,揽过他的头,在伤疤的位置亲了一口,一如既往地强势。
谢辞微微一怔,等意识到这小子做了什么时,将人推开:“老实点,别动手动脚。”
“现在它是我亲出来的了。”
谢辞看着背着光站在面前的少年,对方看过来的眼神无比认真专注。
有一刹那,他在这双眼睛里看到了那个熟悉的顾予风的影子。
没来由的,让他有些想念。
“老谢……”
江辰宇突兀的声音打破微妙的氛围。
谢辞回过神,就见江辰宇湿着眼眶走过来,抱住他的头:“我也要亲,等以后你回忆起来就不只有砸过来的凳子了,还有我们的爱——”
“滚。”谢辞摁住他的脸一把推开,头也不回地走了。
江辰宇:“……”
也不用这么嫌弃吧?
回学校的路上,项海斌推着小电驴,对走在身旁的谢辞说了很多。
“真要打官司的话,我会帮忙,校领导也会出面协助,不用太担心,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影响到学习。”
谢辞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
项海斌:“不过一码归一码,你抽烟这事我可不能当做没看见。”
谢辞眼皮一跳。
项海斌:“当着我的面就敢抽烟,当我是死的?!”
谢辞:“……”
项海斌越说越气:“别以为考了个满分就能为所欲为!回去写一千字检讨,明天交给我!”
谢辞:“……”
那烟是非抽不可吗?
顾予风迎着晚风,笑得没心没肺:“风水轮流转呐,是吧谢队?”
谢辞:“这一千字检讨你也有份。”
顾予风:“我们只是同学,别说得这么暧昧。”
谢辞:“……”

第23章
昨晚在繁华里的闹剧闹得太大, 第二天就在一中传得沸沸扬扬,连办公室的老师们都在议论。
项海斌的工位大清早就围满了人。
“项老师,我听住在繁华里的朋友说, 谢辞把他姨妈一家赶出家门了,是真的吗?”
“你没听全,那房子是谢辞家的,借给他姨妈住的。”
“听说昨天吵得很厉害,都打起来了,东西运出去三大卡车呢。”
“全部搬空了,大门还上了两把链条锁, 怎么做得这么绝啊?”
“什么矛盾?突然把人赶出去让人住哪?这是要结仇的啊。”
项海斌被他们吵得耳边嗡嗡的,做了个安静的手势:“你们就别问了, 这件事里谢辞没做错, 而且当时他爸也在现场, 所有事都是大人决定的。”
“他爸?”
有物理组的老师好奇地问,“他爸是干什么的呀,从来没听提起过,我一直以为谢辞父母已经不在了。”
另一个老师:“我以前忘了听谁提过,他爸没个正经工作,是个街溜子,离婚后根本没能力照顾孩子,所以谢辞才寄养在亲戚家。”
项海斌整理今天要用的教案, 听他们提到谢谦,忍不住想起昨天见到的那个中年男人。
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略显阴郁,虽然留着长发有些邋遢,但气质不像是混混, 接送的车也是豪车,不至于没钱养孩子,可能还有其他原因。
办公桌一角的电话突然响了,项海斌一看是校长室打过来的,立刻接起:“校长?”
电话那头:“海斌啊,你现在有空吗?来我办公室一趟,我想了解一下谢辞家的事。”
项海斌应下:“好,我现在过去。”
一班教室。
课间,顾予风注意到不少投过来的视线,不用猜也知道他们在聊什么。
他偏头看向坐在右手边的谢辞,对方正在翻看高二的物理课本,这还是特意找方思泽借的。
这阵子,谢辞只要一有空就会看物理,好像对物理很感兴趣。
“昨晚回去后,你爸情况怎么样?”顾予风翻着一本经济学外文书,随口问。
谢辞:“吃过药,稳定下来了。”
昨晚晚自习后,他给杨乐打过电话。
杨乐说爸爸像是受到了不小的打击,回去后一言不发,没去画室也不休息,就枯坐在会客厅里发呆。
后来还是他让杨乐把小方送过去,这才成功把人带回住处。
顾予风:“那房子准备怎么处置,卖了还是租出去?”
谢辞:“先放着吧,这事还没结束。”
叶羽柔夫妇处心积虑地经营多年,怎么可能甘心就这么认输?现在把房子处理了,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抽屉里传来轻微的震动,谢辞扫了一眼窗外,拿出手机解锁。
是杨乐发过来的一张照片。
照片里谢谦正在画室作画,小方就蹲在他脚边陪着。
杨乐:【老师为了让小方晒到更多阳光,今天把窗帘拉开了一些。】
谢辞回复:【这阵子麻烦你帮我多留意爸爸的行为举止,有问题随时联系我。】
杨乐:【我明白的。】
“是不是又在偷看什么不正经的网页?笑得这么猥琐。”顾予风托着下巴,悠悠地打量谢辞。
谢辞:“……”
又?猥琐?
谢辞抬头,把自己的屏幕给顾予风看:“哪不正经了?”
顾予风凑近了一些:“没看出来,你爸那个邋遢老头还挺有情调,边上那只是他养的狗,什么品种这么胖?”
“我捡的土狗。”
谢辞收了手机,“本来身材很好,送我爸那里不到半个月就发福了。”
顾予风调侃:“宝贝儿子送来的狗,可不得往死里喂?”
谢辞一想,觉得很有道理。
这周末回家得给小方调整饭量了。
上课铃声还没响,英语老师先带着卷子进教室了,站在讲台上拍了拍手,对所有人说:“同学们,下节课改成随堂测试,大家先把课桌挪一下。”
“啊——”
教室里响起一片哀嚎声。
自从谢辞数学考出满分后,就像触发了什么机关,各科老师都开始蠢蠢欲动,昨天刚考了生物,今天又考英语。
英语老师数完卷子,上课铃声也响了。
他把试卷发下去,看向最后一排的谢辞:“今天这卷子是我出的,我不信你还能考满分。”
前排的学生把卷子往后面传,闻言像是听出了什么,问:“老师,他昨天的生物不会也是满分吧?”
“是啊。”
英语老师背着手,笑得很贼,“你们生物马老师在那改卷子都改哭了,怀疑自己出题水平下降了,他可是出题组的。”
杨赫急忙追问:“有几个满分啊?”
英语老师:“就谢辞一个,你们下午不是有生物课?到时候就能看到分数了。”
杨赫:“……”
一班学生:“……”
老谢,你还是做回学渣吧,我们再也不嘲笑你了。
谢辞拿到卷子粗略看了一眼,随口说:“那您早点准备纸巾。”
英语老师一顿,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后,板着脸道:“大话别说太早,考完再说!”
谢辞瞅了一眼身旁的“外国人”,又补充了一句:“准备两包吧。”
对母语是英语的顾予风来说,这种试卷考的不是智商,是耐心,能不能拿满分,就看有没有耐心写完。
英语老师:“……”
狂妄的臭屁小子。
他一定不会输!
中午吃完饭,谢辞和篮球队的几个男生去训练了,顾予风独自上了停在校门口的路虎,开始处理手边囤积下来的工作。
罗伯森翻出小本本,侧过身对后座的顾予风汇报:“您让我查的事已经查好了,陈信宏在康茂集团下的一家日用品外贸公司任职,从业快二十年了,现在是业务经理。”
“康茂集团?”
顾予风觉得有些耳熟,多问了一句,“老板是不是姓何?”
罗伯森拿过副驾的笔记本,快速搜索了一下:“没错,目前的集团董事长叫何耀荣。”
顾予风像是想到了什么,没有继续追问,转而问:“陈展鹏的学校查到了?”
罗伯森翻到下一页:“接收陈展鹏的学校是一所叫馨德的私立高中,学费很贵,算是贵族学校,据说环境设施很好,宿舍是双人间配空调和独立卫生间,每一层都有保洁,会每天帮学生收拾床铺打扫卫生,还给洗衣服呢。”
念到这里,罗伯森忍不住问顾予风:“您当初为什么不去这贵族学校?挤在这破学校,跟五六个男生住一起,宿舍里都是汗味和臭袜子的气味,还要自己刷内裤——”
他还没说完,就接收到了顾予风警告的眼神,立刻闭嘴。
顾予风继续办公,心道看前夫刷内裤,可比去什么贵族学校有意思多了。
周五晚上,顾家商业晚宴。
谢锦霖跟着爸爸谢诚来玩。
谢诚在人群中找到了顾家副总顾永安,低声交代:“你自己去找你那些小伙伴玩,规矩点,别冒冒失失的。”
“我懂。”谢锦霖摆摆手,“您去忙吧,我走了。”
谢诚端着酒杯和顾永安寒暄了几句,谈笑间试探彼此的态度。
谢诚低声问:“顾总,城西科技园那个项目——有进度了吗?”
顾永安噙着笑:“这是今年的重点项目,董事会还在讨论,不过顾氏向来喜欢和靠谱的老朋友合作,这次恐怕也得请您多关照。”
谢诚一听,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些,和顾永安碰了碰杯:“哪里,是请顾总多关照才是。”
两人正说着,见周围的人都朝着一个方向看过去。
是顾永年带着回国不久的儿子一起来了。
谢诚远远望着那边的顾予风,简单的白衬衣加长裤,没有多余的配饰,那张脸就是最耀眼的点缀,加上挺拔的身形,穿梭在人群里自带聚光效果,确实过分优秀了。
“那是您的侄子吧?”
问完后,没听到回应,谢诚转头一看,顾永安的笑意凝固,脸色有些阴沉。
传闻顾家叔侄不和,果然是真的。
顾家兄弟的悲喜并不相通,那边的顾永年高兴坏了,难得儿子愿意出席酒宴,恨不得拉到所有人面前炫耀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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