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被质疑了一样,千岛言强调道:“我一晚上只吃了苹果糖和一盒章鱼小丸子,肯定没吃饱的!”
“可是你买的是大盒,一盒里面有十六个。”费奥多尔声音轻柔,戳穿了对方想要假装一盒很少的小心思。
“我怕你饿。”千岛言面无表情,他总觉得自己好友在质疑自己很能吃一样,“而且,你不能因为自己不行,就认为别人也跟你一样不需要消耗。”
“嗯?”费奥多尔眼眸微眯,柔声询问道:“您说什么?”
“我指每个人的身体素质不同所以所需要的能量也不同,比如说胃的容量就是一个十分明显的例子。”千岛言满脸理直气壮。
“您说的对。”费奥多尔轻轻颔首,他目光看着前面不远处还开着门的面馆,提议道:“那不如我们去吃碗面吧,荞麦面,您觉得呢?”
“……”
千岛言觉得不行,他之前天天吃荞麦面,以至于现在闻到荞麦面的味道就开始有些反胃。
费奥多尔仿佛是没有看见对方脸上的抗拒一样,“千岛玩了这么久一定很饿,直接点大份的如何?”
“我觉得……”千岛言开始觉得对方一定是在报复。
“什么?”费奥多尔眼眸里带着不明显的笑意。
确定了,这个小心眼的俄罗斯人就是在报复自己!
这个时候能拒绝吗?那必然不能啊!否则对方肯定会觉得自己不行!
千岛言一脸豁出去了的神情,他拽起对方往店里冲,“吃!吃十碗!”
作者有话说:
千岛跑着进去躺着出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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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他适合洒进花坛里当肥料
横滨有一处风景优美处于地势较高的海景墓园,千岛言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他曾在七年前龙头战争的那一夜过后也来过这,也同样坐在这一棵参天大树的树枝上瞭望海平线。
虽然他并不喜欢海,但不可否认这里可以称得上是横滨最安静的地方,适合用来思考某些需要集中注意力的东西。
比如——他昨晚说要给费奥多尔买墓地的那句话并不是开玩笑。
一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千岛言就有些胃疼,最后在面馆里他差点连一碗都没能吃完,顶着面馆老板一脸‘你敢剩我就敢杀人’的表情他强撑着吃下最后一口面,撑得他差点当场去世,偏偏一旁的费奥多尔一脸无辜开始火上浇油,询问他还吃不吃。
出面馆时他立马跑进药店买了一盒消食片,即使如此晚上睡觉时还是被撑的难受,胃疼的辗转反侧的睡不着,既然他都如此难受了能放过身边的费奥多尔吗?那必然不能!于是千岛言哼唧着让对方给自己揉了一晚上的肚子。
只是效果甚微,直到今天早上那股不适才完全消失,秉着自己已经有了稳定工作不能轻易放弃这一点,打算去武装侦探社上班,在半路突然想起昨天晚上中岛敦见到过自己再加上之前有提到过请假没必要如此身残志坚,索性直接翘班让对方顺势帮自己请假好了。
千岛言靠在树干上,目光在周围墓地扫视,企图找到一块适合费奥多尔的空间,整个墓地最好的两处地方就是阳光充足靠海的那一块空地和树底下有树荫和不知名野花的这一块空地,但他觉得都不适合对方,硬要说的话或许是费奥多尔不适合这种生机过多的恬静之地,对方可能更加适合被白雪覆盖的长眠死寂之所。
余光注意到墓园门口逐渐走来一名青年,对方两手空空塞在驼色风衣的口袋里,微卷的黑发被裹挟着海咸的微风吹起。
千岛言屈起一条腿,饶有兴致地注视着对方在某一块墓碑前停驻脚步,只见后者在静静注视了一会儿后靠坐在墓碑前,一言不发,仿佛只是来看望一个老朋友,即使他内心很清楚对方的灵魂已经不在此处,停留在这块冰凉墓碑之下的只有空洞的躯壳。
千岛言没有故意隐藏自己的存在,这片静谧到如同遗忘时间的地方只能够听见风吹过草叶的沙沙声,以及不远处海鸥拍打翅膀海浪拍打礁石的声响。
太宰治仰着头抵在墓碑上,眼眸微阖后淡淡出声,“你是来给自己准备墓地的?”
“如果我能死的话,那我也不介意买一块。”千岛言并不意外对方会发现自己,他看着树荫下的青年。
“还真是任性又狂妄的说辞啊,千岛,凭借着自身异能所以凌驾于普通人的生死之上吗?”太宰治的心情看起来不太好,说话都比平时更加富有攻击性。
“我并没有这个意思,那么,你是来扫墓,还是来给自己看墓地的?”千岛言对对方的态度习以为常。
“二者都有吧。”太宰治睁开眼睛露出下面带着些许疲倦的鸢色眼眸,“我以为你会去上班或者留在家里。”
“原本是这样打算的。”千岛言手里摩挲着那枚红色宝石胸针,听不出情绪,“只是在上班路上突然觉得好像生命挺脆弱,所以在路过墓地时打算帮他看看有没有适合他的。”
太宰治仿佛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笑了两声,“这就是你们之间惊天动地的感情吗?就连墓地都帮对方准备。”
千岛言似乎是觉得对方夹枪带棒的话有些奇怪,他疑惑问道:“你话里有嘲讽的意思,你是觉得我不该袖手旁观他的死亡?”
“不,只是有些奇怪罢了。”太宰治微微摇了摇头,漫不经心说道:“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你应该很清楚我想要对付费奥多尔君的计划,之前一直表现的毫不担心,而现在居然开始给对方买墓地。”
“别误会。”千岛言垂下眼眸盯着手中在阳光下波光流转的血色宝石,指腹擦过光滑的表面,宝石的色泽如同液体一般开始淳淳流动,“如果费佳真的死在你的计划里了,我倒不会难过,反而会有一种不过如此的失望,所以正是因为相信对方不会轻易的死亡我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还真是令人惊叹的盲目信任啊。”太宰治看似不咸不淡地夸了一句,事实上却是嘲讽,“既然如此你还来为对方看墓地?”
“他确实是不会死在其他人手里——”千岛言意味深长地拉长音调,“只是世间任何的事情都是充满变数的嘛~万一他自己过劳死了呢?”
太宰治听出了对方言下之意,“看来你跟他在某一方面出现了矛盾?”
“不算是矛盾,只能说是出现了一些小分歧。”手中上下抛着那枚宝石胸针,千岛言眼眸微垂看向树底下的太宰治,“说起来你居然会在明知道我在这里的情况下选择来扫墓,我以为按照你的个性应该会选择回避。”
“毕竟墓园又没写你的名字,你总不至于做出那种掘人坟墓的缺德事吧?”
“唔,那确实是不会的。”
“所以你为你的‘好友’费奥多尔君,看好了墓地吗?”太宰治在“好友”二字上加重了音。
“没有,我觉得他不适合埋在这里。”千岛言仿佛没有听出对方的别有深意,认真地回复着对方的问题。
“确实,他适合洒进花坛里当肥料。”太宰治掀起眼皮,恹恹地看了对方一眼。
太宰治好像对费奥多尔敌意很大,是因为在龙头战争里吃了对方许多次亏?
没有过多去在意这一点,千岛言从树上一跃而下,踩在柔软的草地上朝对方缓缓走去。
“不过,太宰,以你的个性居然会来扫墓也很奇怪,是因为……白苹果的事情?”
他原本想走近看看这块墓碑究竟是谁的,但是太宰治靠坐在墓碑前将那一块大理石质感的墓碑上面的文字挡的严严实实。
“白苹果来横滨这一件事情里不仅仅有费佳的手笔,也有你的参与在里面。”千岛言在发现看不见墓碑名字之后也不执着,他脚步一转,顺势依靠在了旁边的树干上。
“没想到千岛的情报网依旧如此广泛。”太宰治嘴角微微上扬。
“你这是想要回避这个话题?”千岛言歪了歪脑袋,直白掀开了对方早已知道的底牌,“明明在我进去会议室的那一刻,你就已经完完整整的监听到了全部内容吧?”
太宰治轻笑了一声,坦率的承认了这点,“没错,这倒是解答了我曾经疑惑很久的问题,比如说——为什么当初龙头战争里你们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建立威信与庞大的情报网,拥有这种异能还真是赖皮啊,千岛。”
“所以,你也参与其中把白苹果引来横滨的目的……是为了那两个少年的磨合?敦和另一个……唔……是你曾经的弟子?”千岛言顿了顿,看向太宰治的视线十分怀疑,发出了灵魂质问,“以你这种糟糕性格……他过得一定十分辛苦吧?”
太宰治耸了耸肩,“我跟费奥多尔相比,明显还是后者更加恶劣一点吧?与那种擅长玩弄人心操纵精神的人相处起来明明会更加辛苦。”
千岛言此刻竟有一丝赞同。
“然后呢?你提起这件事情是为了什么?”太宰治将话题重新引上正轨。
“没什么,好奇罢了,对你甘愿为那两名少年创造磨合机会感到好奇,换成以前的你可不会这么无私好心的把自己置入险境只为了让他人成长。”千岛言视线注视着对方脸上的每一个细微变化,但是很可惜,后者没能露出任何情绪。
“就像千岛为了某种原因而改邪归正一样嘛……”太宰治仰起头叹了口气,“我也总会找到自己需要保护的东西。”
千岛言并不意外对方会看出自己改邪归正并不是出于自己原本的意愿而是在某种原因的催化下导致。
但太宰治目前的状况看起来与他的情况有异曲同工之处,人会在即将决定什么重大选择前去往最重要之人的身边,再加上他不想让自己看见那块墓碑上的名字这点推论的话,对方身后墓碑下面的沉眠之人对于他绝对十分重要。
亦或者,对方就是导致太宰治走进光明那一端的原因,这样一来就明白了为什么对方仍旧会自杀,但没有哪一次能够真正成功,那么,此刻的太宰治究竟是幸福的还是煎熬的呢?
千岛言不明白,也不用明白。
太宰治长时间没听见对方的回复,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倚在树下的青年一眼,发现后者正用一种让他浑身不自在的视线盯着他。
“你这是又犯病了?”他张开口企图用尖锐的语言把对方赶走。
“没有。”千岛言收回视线,淡淡地回复道:“事实上我正在为一件事情苦恼。”
“诶?”太宰治语气有气无力,“能够让你苦恼的事情还真是少见呢。”
“你觉得……我该用什么方法让费佳在这一次事件里烦到吐血?”千岛言表情一本正经,说出口时的语气也十分严肃,“用计谋的话,顶多只给他造成一点小麻烦。”
“很简单啊。”对方随口敷衍道:“既然不能从计划上让他烦恼的话,就从物理层面上让他烦到吐血。”
“……不好吧,揍他一顿未免有些太没品了。”千岛言伸出手指抵在了下巴处,“而且二话不说直接上手显得我很像人渣。”
太宰治似乎是有些诧异于对方思维的纯粹,带着不屑意味地说道:“难道物理层面你只能想到揍他吗?说起来反正你们‘朋友’之间该做的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还怕做到最后一步?”
他说到这里反而顿住了,似乎缓缓察觉到这个计策的绝妙之处,带着些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语气撺掇道:“而且以费奥多尔那种瘦弱身体指不定哪天就真的过劳死了,可不能留下遗憾啊,千岛。”
“……”千岛言表情有些复杂,明白了对方的意思,盯着太宰治看了半晌,后者眼眸里确实是有认真的情绪,但更多的是想看好戏的意味。
“你果然就是只想看好戏吧?”他戳穿了对方的小心思。
“难不成千岛觉得自己在这方面会吃亏?”太宰治故作惊讶地反问,“而且你也不可否认这种办法的有效。”
千岛言觉得对方说的有点道理。
这也不失为一种计策,毕竟他昨晚难受的一晚上没能睡着的原因都是因为费奥多尔害他硬吃了一大碗面!如果能够成功报复费奥多尔让对方烦到吐血那十分值得!
作者有话说:
这一波,这一波叫太宰治大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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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感情的骗子没有心
千岛言觉得昨天被太宰治说动的自己就是个笨蛋,居然真的兴致勃勃地冲到费奥多尔面前上演了一出白给行为。
他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全身上下没一处不酸,嗓子也干的难受,他再也不相信对方说自己柔弱的话了。
怎么会这样呢?明明无论是体术还是身体素质都是自己占据上风,怎么会在关键时刻被对方操纵了局面呢?
——昨晚千岛言准备的十分充分,甚至难得贴心帮对方修平了啃的坑坑洼洼可怜兮兮的手指甲。
显然后者也意识到了什么,他垂下眼眸看着千岛言细心又轻柔的动作,“我以为你会让我自己剪。”
“原本是想的。”千岛言头也不抬,继续说道:“但是我怕你修的不够平,抓疼我。”
费奥多尔歪了歪脑袋,看上去仿佛没有听懂,“什么?”
他抬起头看了对方一眼,漫不经心地说道,“反正该做的都做了,也不差这一步。”
对方看起来似乎有些无奈,好像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但千岛言知道对方早就已经意识到了,只不过想听由自己亲口说出来而已。
费奥多尔轻轻低咳了几声,“可是……千岛知道该做些什么吗?”
仿佛被质疑了一样,千岛言毫不犹豫地点头,“当然!”
“跟别人做过?”费奥多尔语气轻轻,像是不经意般随口一问,紫红色的眼眸看着低着头帮他磨指甲的青年。
“没有,但是我刚刚在你洗澡的时候查了资料。”千岛言顺便帮对方把手上残留的指甲粉擦了擦。
“可是……实战和理论是不一样的。”费奥多尔的声音轻轻,听起来有些软绵无力,“况且你知道的,我身体没有你那么好,可能经不起你折腾。”
“唔……”千岛言握着对方微凉的手检查了一遍是不是都修平了,随口说道:“那我也不能现在出去找其他人实验一次啊。”
这句话成功让在场两个人面色都黑了一瞬间,千岛言被自己不经大脑的话膈应到了。
起身把指甲刀放进了抽屉里,在他背对费奥多尔时,只听后者提议道:“让我先试一遍流程?如果千岛觉得没问题再由你来如何?”
千岛言诧异地回过头,视线上下打量了一边费奥多尔,直白的就差在脸上写上‘你看起来不行’这几个大字,他委婉地说道:“不要勉强自己。”
对方表情一脸纯良无害,“难道千岛还有在不弄伤我的情况下更好的方法?如果这种事情会让一方受到伤害,那可就失去原本意义了,而且这也证明另一方技术不行哦。”
“……”千岛言仿佛感觉自己又被质疑了,他没好气地说道:“行,那你先来。”
他就不相信这个天天坐电脑前面熬夜啃指甲一脸病弱一步三喘整天自称自己柔弱的人能从需要体力的这方面夺走控制权。
事实证明,对方还真行。
回想完昨晚上当受骗的全过程,千岛言咬牙切齿地伸出手往身侧摸去,果不其然,触感冰冷,对方已经离开多时了,这让他感觉自己被欺骗感情白嫖了一顿的既视感更重了。
愤愤地用力锤了一下床板,却因为动作过大牵扯到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难以言喻的感觉从尾椎蔓延到神经末梢袭上脑海,他倒吸一口冷气,仿佛想起了什么,手缓缓伸进被子里摸了摸。
还行,最起码对方知道帮他清理干净,否则他现在肯定要气的提刀取费奥多尔的项上人头。
躺在床上毫无意义的发散了思维许久,千岛言终于打算起床去吃点东西,昨夜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已经被对方放进洗衣机里洗好晾在了阳台,包括他那条赤红色的发带。
千岛言站起身一瞬间差点跌回地上,两条腿又酸又软,使不上力气,连带着腰也酸痛无比,他扶着墙挪到衣柜面前从里面翻找出了一套衣服,可惜的是他并没有高领上衣,遮不住他脖子上昨夜留下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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