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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费佳跟我相互背刺那些年(癸一年)


那张面具被他迫不及待的摘下来丢在角落,故意摔的四分五裂。
费奥多尔静静注视着对方堪称幼稚的举动,“不开心了吗?”
“太闷啦!”千岛言大声抱怨:“那种地方我再也不想去第二次!我差点以为自己要变成沙丁鱼罐头了——”
费奥多尔从桌前起身,蹲在对方丢在地上的手提箱前,一边打开手提箱一边安慰道:“为了我们的计划,暂且忍耐一下吧,千……”
后面的话湮灭在对方忽然沉下去的神色里,他手指毫不犹豫的翻开上面的纸币,露出最下面的箱底,箱底有一个小型监听器在运作。
比费奥多尔反应更加激烈的是千岛言,他眼眸微眯,迅速拿过放置在桌面的手-枪,一枪击碎了监听器。
枪口冒出白烟,被子弹擦着发丝而过的费奥多尔表情无奈,“你是要杀了我吗?千岛。”
“没有啦费佳,我只是真的有些生气了。”千岛言嘴角轻轻扬起,赤红色的眼眸里满是杀意,危险的气息从他周身扩散。
明明是一场表面上的情报交易,设下监听器是不是有点过于不择手段了一点?
他和费奥多尔在两个人时交流用的语言是俄语,虽然不知道对方听不听得明白,但他们暴露的信息无疑又多了一个。
“一想到有个人在另一头监听着一切,我就有些恶心,像是被当成了小丑一样观看。”把手里的枪放回原处,千岛言弯下腰把已经报废了的监听器从窗口丢了出去。
“所以,怎么样?”他倚靠在窗边,银白色的月光从窗口倾斜撒进房间里。
“他可能是拥有「异能无效化」的异能者。”费奥多尔明白对方指的是什么,他伸出食指抵在唇下,继续说道:“暂时不清楚发动的条件,我的「罪与罚」对他无效。”
与原本约定计划有出入是因为费奥多尔当时从千岛言忽然充满挑衅的口吻里读出了更深一层的情绪——愤怒,而在横滨能够让千岛言产生这种情绪的人只有一个,就是被他称为“无法读到心声的无罪之人”。
所以他改变了原本想要在交易双方碰面时进去的打算,转而等待着对方出来时与对方擦身而过的那一个时机,用异能力去试探对方无法被千岛言读到心声的原因,也确认了他心中的那个猜想——那个少年,拥有着「无效化异能」的异能力。
“被神遗忘之人吗?”费奥多尔轻咬着食指关节。
“什么都好……他今晚唯一的失误可能就是带了另一个人。”千岛言侧过头,视线透过窗户看向窗外皎洁的那轮弯月,“让我知道了他名字,以及——他在港口mafia里职位不低。”
“哦?他的名字是?”费奥多尔被吸引了注意力。
“太宰。”对方语气淡淡,“大概只是姓吧,他手下的心里一口一个太宰大人,在心里都如此恭敬……不,应该说是恐惧对方,也不知道留下了多大的心理阴影。”
费奥多尔在脑海里思考着暴露给对方的信息,在从各种可能性上衍生出无数种应对方案后,他开口道:“如果是这样的话,他还真是年少有为呢。”
千岛言嗤笑一声,血色的眼眸微转,落回到坐在地上陷入沉思的病弱少年身上,“早知道就把他们派过来暗中监视的“眼睛”杀了,即使会让关系进一步恶化,也总比现在感觉被当猴看好。”
“不要生气了,千岛……不过说起来太宰和中也这两个名字……倒是有点熟悉。”他说着起身走向电脑桌前翻找着什么,找了一会儿,没能找到自己所需要的东西,又将视线投向了电脑屏幕上。
“随便什么都好。”千岛言表情淡漠,眼看费奥多尔又即将在电脑面前安家,他指了指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费佳……你真的不打算整理一下吗?”
费奥多尔闻言表情有些诧异,视线顺着对方指尖看向散落一地的杂物,似乎是难以置信对方居然会把这种体力活交给自己。
“总坐在电脑面前可是会近视的,费佳。”千岛言说着人已经率先逃进了浴室里。
费奥多尔拿对方的任性没办法,无奈的将散落在地上的枪支弹药和现金装回箱子里,接着推到墙角,光是这么一点运动就让他额头出了一层薄汗,细碎的喘息声里,他嗓音依旧温润。
“没办法,谁让千岛不喜欢接触这些电子产品,所以只能由我来了。”
所有的声音在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后消失,窝在沙发里的少年把耳麦抛向角落,已经失去了意义的物品与垃圾无异。
缠着绷带体型瘦削的少年在沙发里伸直了身体,眼眸盯着天花板,开始在脑海里整理目前从对方那里得到的所有信息。
在交易时对方刻意隐藏了声音外貌以及体型,但是却不在意自己是少年的这一事实被发现。
同时也对自身的能力很有信心,太宰治自认为自己交易时的提醒已经十分善意,但换来的却是对方堪称讥讽的态度。
这种行为很反常,如果本身对港口mafia有意见的话就不会选择跟港口mafia交易了才对,他记得这一部分交易……
太宰治忽然从沙发上起身,走向办公桌前拉开了抽屉,从抽屉里的一堆纸质文件里翻出一张写满信息的纸,那是港口mafia最初情报部门某次情报交易时选择的交易者以及与对方的第一次交易记录。
——「死屋之鼠」
他记得这个贩卖这个情报的组织似乎是外国组织。
将那张纸与这一次交易的记录比对,不出意外果然是同一个组织,也就是说那位少年来自于外国,这算是早有预谋……吗?
垂下眼眸,看着缠着雪白绷带的手掌,手背上的皮肤完好,他仍旧记得之前与一个穿着十分保暖怪异的外国少年触碰时的那一瞬。
“原来如此。”
对方遮掩的严严实实本应该是没有必要去故意通过咳嗽弄哑嗓音的,毕竟他裸露在外的手没有做任何伪装,如果说连声音都不愿意透露的话那么手应该也不会疏漏才对。
除非……自己见过对方,见过那个少年。
而那个少年显然也认出了自己,再加上那莫名其妙的敌意,身份很容易就能够确定,确定了之后,再加上通过监听器得到的消息,事实就显而易见了。
门在此刻被敲响,太宰治收起所有外露的情绪,淡漠出声。
“进。”
之前安排跟踪对方的人推门而入,男人注意到办公室里散落一地机密文件后,低着头不敢多看,老老实实汇报着自己得到的信息。
“对方出了酒吧之后先是将起了贪欲跟踪他的那些人引到了寂静幽暗的小巷里……”
太宰治不耐烦的抬手打断了对方冗长的汇报,“我不想听他的奇妙历险,我只想听关键。”
男人额角冷汗汇聚成珠落进衣领,“是,那位少年确实是拥有超乎寻常的自愈能力,以及他似乎能够反弹受到的所有伤害。”
“就这些?”太宰治露在外面的鸢色眼眸里阴郁暗沉,看上去对这个结果颇为不满。
见状男人更加胆战心惊,他努力保持着嗓音的平稳,“十分抱歉,他只暴露出了这些。”
太宰治周围的气压近乎要让男人喘不过气,许久,对方出声。
“你下去吧。”
“是。”
男人如获大赦,鞠躬弯腰退去。
办公室里重归寂静,少年坐在办公椅上转着圈圈,丝毫不顾忌地上那些机密资料被椅轮弄得脏乱不堪。
如果说——这场战役是一盘国际象棋,那么少年在其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呢?
不过敢于将对方第一个摆上棋盘,又拥有这种不讲理近乎得到神明偏爱的异能,果然是「皇后」……吗?

第28章 龙头战争篇
似乎这件事情就因此告一段落,千岛言依旧喜欢每天出去,晚上回来时会为对方带些日本特有的食物,有时是天妇罗有时是各式各样的饭团,也有时会忘记带食物而去便利店里买几盒泡面回来。
费奥多尔绝对是千岛言见过的最操劳的组织首领,日上三竿起来时,睡眼朦胧的他总能看见对方仍旧坐在电脑前。
对方手边的速溶咖啡已经有些凉了,千岛言路过时顺手端走为对方泡了一杯热气腾腾的新咖啡。
“十分感谢。”费奥多尔目光没有从屏幕上移开。
千岛言盯着对方眼眶下面日益变深的黑眼圈,幽幽叹了口气,十分担心自己好友的发际线和身体。
“今天不出去玩吗?”费奥多尔注意到对方忧愁的视线,不明所以的回望。
“今天暂时歇一天吧,我最近认识的朋友今天工作很多,估计今晚去酒吧也见不到他。”千岛言双手托着腮帮子坐在对方对面。
“认识了新朋友啊……”费奥多尔点了点头,难怪最近总是早出晚归的,许多次回来时总带着一身酒味。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安静,只能听见机箱运作的嗡鸣以及敲键盘和鼠标的点击声,费奥多尔余光留意到对方仍旧坐在对面,静静盯着自己。
“是有什么事情吗?”
千岛言看上去有些欲言又止,他踌躇一会儿,最终还是好奇心占上风,“费佳……你晚上一般几点钟睡觉?”
“累了就睡。”费奥多尔奇怪的看了一眼对方。
“什么时候会累?”千岛言看上去有刨根问底的架势。
费奥多尔停下了指尖的动作,放在躺椅扶手上,将注意力全部都倾注在对面少年的身上,微微叹息一声,“所以你到底想说些什么?千岛?”
“也没什么啦……”千岛言看上去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移开了视线,靠上椅背,用轻松的语气故作淡定说道:“听说熬夜会导致脱发、长不高、肾虚……等等,一些比较严重的后果……然后……”
他说着,视线极有暗示性的在对方头上停留了一会儿,“费佳你又对那顶帽子情有独钟……”
话虽然没有说完,但剩下的意思已经通过眼神表达传递给了对方。
费奥多尔眼眸微阖,深吸一口气,再次睁开眼睛时,嘴角挂着笑容,只是不知为何显得有些僵硬,“这是你那个朋友告诉你的?”
“嗯……算是?”
这种不确定的态度……
费奥多尔维持着笑容,“不要听别人乱说。”
“我不信,除非你把帽子摘下来让我看看。”
千岛言说着连人带椅挪到了费奥多尔身边,怀疑的目光近乎要穿过对方帽子观察下面的发际线究竟是不是真的岌岌可危。
费奥多尔不动声色转移了话题,“你那个朋友酒量是不是不太好?”
对方闻言微愣,回忆了一下,“确实……昨天晚上他喝醉之后一直高喊自己还能长高,大骂把工作都推给他的那条青花鱼狡猾,想让他熬夜工作长不高。”
费奥多尔搭在椅背上的手指尖微动,“他的名字是……?”
提到这一点,千岛言嘴角忽然上扬,露出尖尖的小虎牙,带着些许恶劣意味开口,拉满神秘感,“他的名字我告诉过费佳你哦。”
意料之中的答案,在确认自己心中的猜想后,他提出了一个新问题,“你不是讨厌港口mafia吗?”
“这点没错,但是我发现!”千岛言音调忽然上扬,激动的拍桌而起,他像是要公布一个大秘密一样,“他居然也讨厌太宰!”
“……?”费奥多尔在大脑短暂的空白之后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只要你也讨厌太宰,我们就是朋友。
难道是从这样简单前提的门栏下建立起来的单纯友谊吗???
“而且我感觉他人还挺好。”千岛言又重新坐了回去,回想着他跟对方是如何认识。
似乎是因为发现了一家居然不混乱又有格调的酒吧十分好奇,进去之后听见有人一边喝酒一边咬牙切齿的骂太宰。
‘太宰’这两个字简直成为了千岛言现在的雷点,一触就炸的那种,出于某种不可言喻的报复心,他主动接触了对方。
但是在接触中发现对方也讨厌太宰的时候,千岛言觉得自己又行了,连带着看对方的都带上了顺眼的滤镜。
于是相互吐槽着太宰,一来二去,两人就成为了朋友。
就是如此的简单。
“但是他和太宰治是搭档哦。”费奥多尔看似好心的告诉了对方这一事实,“他们在港口mafia被称为‘双黑’。”
“那又怎么了?”
千岛言有些没能明白对方意思,在他的个性认知里,他喜欢与一个人接触只因为他乐意,与任何外界环境因素都没有任何关系,换句话说,千岛言是彻彻底底的自我愉悦者,他能够因为一时起意而与对方成为无话不谈的交心好友,也能因为一时的不顺眼而与对方成为仇敌。
望着千岛言一脸茫然的表情,费奥多尔心里浮现出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对方性格过于纯粹,这究竟是千岛言铭刻在灵魂深处的本能还是他在与对方相处时在潜移默化影响下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导致千岛言最后展现出来的性格与他所想的相差甚远。
不过……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倒不如说这样的性格也符合他本意。
电脑屏幕上跳出对话框,从前面的聊天记录来看,与费奥多尔淡漠单调言辞成反比的是对方轻佻随意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朋友之间闲聊的冗长。
千岛言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他盯着屏幕里的对话框上面的聊天记录,语气瞬间幽怨起来,“为什么费佳你足不出户也能交到新朋友?不,该说难怪你不跟我出去玩,原来是早就有新朋友了吗?”
把视线移向身侧正喝着咖啡的少年,指责道:“他还约你今晚见面,果然我被你抛弃了!”
“不是朋友。”费奥多尔放下手中的杯子,另一只手在即将敲下某个键时停在半空中,向身侧少年征询意见,“千岛不希望我跟他见面吗?”
“如果不是朋友,那去也无妨。”
在对方否认朋友一词的时候千岛言又开始摇晃起了椅子,明明是崭新的椅子现在已经开始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费奥多尔微微颔首,言简意赅的同意对方线下交易的要求。
“又是情报方面的交易吗?”
“嗯。”费奥多尔轻轻啃咬着指尖,“毕竟我们在横滨也只有这一个优势了。”
“说的我都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情报能够让这么多人觊觎。”千岛言摇晃椅子的吱呀声微顿,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啊……是关于五千亿吗?”
他们来横滨就是冲着由五千亿引起的风波而来,虽说表面上看起来是为了五千亿,但是事实上他总觉得自己的好友费奥多尔在横滨寻找着什么。
费奥多尔并不在意钱,比如上次做交易得到的一箱子报酬被对方像是垃圾一样堆积在角落里没有动过,期间反倒是自己出门时会随手揣几张在兜里。
“嗯……毕竟人的贪欲总是会停留在这些物质上。”对方嘴角翘起的弧度带着些许的讥讽意味。
千岛言歪着头盯了对方一会儿,继续摇晃起了椅子。
“费佳……既然你已经不在意这些物质了,剩下的那一盒泡面就归我啦~”他欢快的定下了最后一盒泡面的归宿。
费奥多尔表情一僵。
注意到对方僵硬的表情,千岛言唇边笑意更深,“毕竟我们晚上还要出去跟你的“新朋友”见面嘛~不吃饱怎么有力气去见他呢?”
好好的一番话被他说出了想要磨刀准备杀人的意味。
费奥多尔幽怨的看了一眼千岛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发出指责,“明明千岛也有新朋友,每晚还那么晚回来,咖啡喝完了都没有给我带,只能由我自己出去买,现在横滨这么乱,我身体又是如此贫血病弱,每一次出门都冒着巨大的生命风险。”
他顿了顿,接着补充道:“从西伯利亚离开时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定会保护好我的安全,结果现在我已经被你遗忘在脑后了。”
千岛言鼓起腮帮子,毫不示弱的反击,“什么嘛……明明就是费佳不跟我出门才会这样的。”
“而且,费佳原本的计划不就是想让我去吸引那些人的视线吗?我都没有在意被当成诱饵,反倒是费佳又开始指责我了起来。”红瞳少年说着,眼眸里浮现出一丝不悦的情绪,忽然意识到自己才是最惨的那个,“我要生气了!”
“唔,那算是我的错。”费奥多尔退让一步,接着他话音一转,将话题重新引上正轨,“晚上我们一起出门时,你记得带上之前组装好的狙。”
“……”千岛言神色复杂的看着费奥多尔,许久,他问道:“你该不会想让我暗杀了你新朋友吧?”
“……不是新朋友。”费奥多尔无奈扶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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