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闻笑起来:“没事, 等再长一两月就可以吃些辅食了,现在偶尔吃点不碍事,只要不噎到卡到就行。”
魏宿松了一口气,他喂花念吃糕点呢,掉了一块低头一看,花晏清抓起来就往嘴里塞,等反应过来已经咽下去了。
来不及让人去叫柳闻,他抱着人就来了。
谢昔在旁边傻了眼,这孩子是魏宿的?
刚刚魏宿叫这孩子什么?
花...晏清?
是他以为的这两个字吗?
花晏清在魏宿怀里乐呵呵的。
“呀。”
魏宿忍俊不禁,小家伙一整天活力四射得很。
谢昔更傻了。
“这,这是......”
魏宿这才看见谢昔。
“我说你怎么一到府里就没了踪影,原来是到神医这里来了。”
“这是我儿子,”魏宿抱起花晏清看着谢昔,“叫花晏清,你算是他叔叔。”
柳闻给谢昔换药插了一句嘴:“什么叔叔,按照念儿来喊,这是叔祖。”
魏宿闻言轻微皱眉:“......”
是他忘记这个复杂的辈分了。
那谢昔岂不是也成了他小叔叔?花念喊对方一声小叔叔,他跟着花念喊肯定也要喊小叔叔。
魏宿上下打量谢昔。
谢昔立刻不爽了。
“你什么意思!”
魏宿看着谢昔,浑身都是不服的意思。
花晏清挥舞着手去抓谢昔。
魏宿立刻抱远了点。
“安文乖,他澡都没洗,脏。”
谢昔撸袖子:“魏宿,你还有没有人情味?我澡都没洗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给你送东西!”
魏宿瞧着浑身灰尘扑扑的谢昔。
“好好休息吧。”
“呀。”
花晏清现在莫名会出一声。
这一声吸引了谢昔的注意力,他看着孩子的眉眼,心里掀起风浪。
“这个孩子,魏宿,这,你,你刚刚喊他叫什么?”
魏宿炫耀抱着孩子:“花晏清,海晏河清的晏清,这是我和花念的孩子,这是哥哥,还有一个妹妹叫花霁洲,花念根据一句诗起的。”
谢昔呆滞在原地。
谁和谁的孩子?
魏宿和花大人的?
是哪不对吗?
看着谢昔这个样子,魏宿炫耀得没劲,算了,对方连心上人都没有哪里会知道他的感受。
“走了,花念还等我呢,想睡哪让下人给你铺床。”
魏宿抱着花晏清走了。
谢昔站在屋内恍惚:“师父,这孩子真的是魏宿和花大人的?”
谁生的?
脑中想了半晌,愕然回忆起曾经他给花念搭过的脉象。
柳闻拍了拍谢昔的肩膀:“你在学医上天赋很好。”
谢昔傻眼。
魏宿他凭什么?花大人看上魏宿什么了?那时候的魏宿整日整日和花大人作对啊。
难不成真是脸?
等等,两个孩子?
哥哥妹妹?
龙凤双生啊!
他深深吸气,龙凤双生。
花念和魏宿的孩子。
花大人那样一个光风霁月的人,这种事情别说是事实了,就是平日联想一下都觉得是亵渎。
他恍恍惚惚睡了一夜。
第二日洗干净接触了两个孩子才发觉昨晚不是幻象。
难怪魏宿那次去诉说衷肠回来后整日魂不守舍的,办事跟被鬼追了一样匆忙。
两个孩子。
真心为魏宿高兴。
看着白白净净的两个孩子,他立刻笑起来。
也不知道长大了像谁。
而他到柳城的第二日就被魏宿叫过去神神秘秘说了些事。
谢昔当时真想给魏宿一拳,但一想魏宿成亲他什么都没带,就当送份子钱了。
花大人遇见这样一个人真是委屈了。
他还得瞒着大家。
在柳城,柳家人有那么好瞒吗。
好在他在今日总算将魏宿的交代弄完,他将房契扔给魏宿,魏宿看了眼喜笑颜开:“谢了。”
谢昔:“......”
他四处看。
魏宿一眼看穿谢昔找什么:“花霁洲和花晏清在柳宅,你直接过去吧。”
谢昔毫不客气丢下魏宿就去柳宅。
看着柳茹英在忙,他顺理成章抱起醒了的花晏清。
哎哟,看着真喜人,比魏宿简直可爱了不知道多少。
抱完花晏清他又去抱花霁洲。
花霁洲很安静,被他抱着不哭不闹,手都不抬一下。
太乖了。
太喜人了。
谢昔在两个孩子的房里一待就待到了黄昏,魏宿已经到了柳宅。
柳茹英过来看见谢昔,笑着让谢昔抱着孩子跟着她过去,花晏清恰好抓住了谢昔的头发,谢昔抱着花晏清,柳茹英抱着花霁洲两人去大厅里。
大厅那边还没到吉时,两份婚书摆在了大堂,这两份婚书都是陛下签了名字盖了玉玺的。
谢昔羡慕看着四周。
有生之年他能遇见他的缘分吗。
花晏清和花霁洲可稀罕死他了,他抱着怀里的花晏清和柳茹英站在一起,问:“柳夫人,花晏清和花霁洲真的是双生子?”
柳茹英不在意地回答:“是啊。”
谢昔是她义父的徒弟,她信得过。
谢昔怀里的花晏清活泼,柳茹英怀里的花霁洲只是安静地看着。
性格南辕北辙。
...为什么他觉得花霁洲更像魏宿一点,小姑娘只要闭上眼几乎就是换了个性别的魏宿,睁开眼瞬间没了这个感觉,这双眼睛非常漂亮,和花大人如出一辙。
花晏清就不一样了,脸庞似花大人,五官细看像魏宿。
谢昔莫名抱紧了些。
这不仅仅是他兄弟的孩子,或许还是未来那个位置的继承人。
晏清晏清。
魏宿敢起这个名字就注定了这个孩子会有两个姓。
太子啊。
他盯着花晏清,无情地说:“等你长大了就没有一个安稳觉睡了。”
花晏清定定地看着谢昔,然后放声。
哭声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了过来,谢昔顿时手忙脚乱:“我乱说的,乱说的,你别哭啊。”
柳茹英看着默默摇头,这一辈的年轻人怎么回事,两个孩子还这么小一天天就知道吓孩子。
她让人抱着花霁洲,自己去将花晏清抱过来哄。
谢昔眼馋,又去将花霁洲抱过来。
还是小安乐乖。
而此刻魏宿正在房内打量着自己。
他的礼服和花念是一起做的,上面的花纹绣得精美。
他对着镜子转了一圈。
李泉上前夸赞:“王爷穿这身衣服真是无比伟岸。”
魏宿挑眉:“是吗?”
话是这样问,嘴角已经止不住扬起,他也觉得这身衣服衬人。
有侍女过来喊:“吉时到了。”
魏宿立刻放弃衣服好不好的问题,反正他的花大人肯定好看。
魏宿从这边出去,那边花念被柳茂牵出来。
柳茂笑得真心实意。
虽为世俗所不容,可到底魏宿给了念儿最好的。
正堂那两份婚书便是最好的证明。
花念一身喜服,头上发冠插的不是玉,是魏宿打的海棠发钗。
看起来大气,简洁。
眉眼如山水,脸庞流畅得仿佛一笔画出的绘卷,眼中含了笑意,走向魏宿。
魏宿呆呆看着这一身。
花念从未穿过这样艳丽的衣衫,一身正红喜服衬得面色如玉,眉眼如画。
真好看啊。
他急不可待走过去,抬手就要抱人。
“咳。”
柳茂适时出声。
魏宿清醒了一点,努力克制自己伸手去握着花念的手。
花念眉梢带着绯色,他故意问:“殿下紧张吗?”
魏宿:“...紧张。”
花念被逗笑。
他牵着牵红的一端,将另一端递给魏宿。
“牵错了殿下。”
魏宿:“没牵错。”
牵花念的手永远没错。
花念问魏宿:“亲还成不成了?”
魏宿这才老实放开人去牵着红绸,红绸中心系着同心结,如若一根红线将两人连起。
永结同心成佳偶,天作之合结良缘。
花念和魏宿来到正堂外。
此刻柳茂已经进去抱过花霁洲,让谢昔出去。
柳翊昨日回来了。
他哥成亲他自然不会错过,这会两人站在两侧迎人进来。
柳闻换了身喜庆的衣服过来抱着花晏清,主位上坐的是柳茹英。
本该是柳茂,可柳茂说他老了,以后的路要孩子们自己去走,便让柳茹英一人坐了高堂。
他和柳闻抱着两个孩子站在一旁。
柳闻问柳茂:“高兴吗?”
柳茂带着笑看着这对璧人:“你不高兴?”
柳闻瞧着进门的花念,当年的她也是这般笑着的吧。
他碰见她和柳茂的时候太晚了,她已是柳茂的妻,他没见过她穿喜服的样子。
茹英像她却只是样貌像,念儿连性格都像她。
儿孙自有儿孙福,她要是还在估计比谁都高兴。
高兴,他自然高兴。
柳茂:“我们这一辈只有我们俩了。”
柳闻当年不姓柳,他和她救下柳闻后为了瞒天过海柳闻成了他弟弟,他当然知道柳闻的心思,两人也是暗地里斗了一段时间的。
不过她不在了,将柳闻拴在这世间的人以前是茹英,后来是念儿。
“如今我们都老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柳闻笑了:“我可不老,我还有儿子呢。”
柳茂看着那边迎着新人进来的谢昔。
“眼光毒辣啊。”
这个年轻人当年的手段他也知道一二,也是个奇才,后来因为身体慢慢被众人淡忘,不过有柳闻在,早晚会发出属于自己的光。
柳闻长长舒气。
“是啊,我的眼光当然没的说。”
两人话落。
花念和魏宿慢慢走进殿内。
花晏清瞧着伸手想去够花念头上的发簪。
“发。”
柳茂瞬间来了精神。
小安文才三个多月就已经有想要说话的迹象了?
花念转头,花晏清立刻笑起来。
花霁洲也笑了。
“呀。”
柳闻也惊了。
小安乐也有想要说话的迹象了。
这也是花念和魏宿第一次这么明显听见花霁洲的声音。
小家伙不爱哭,奶娘看得也勤,这三个月几乎没怎么出声。
显然花霁洲很聪明,平时只是懒得搭理他们。
赞礼郎笑着恭贺。
随后道:“吉时到了。”
花念和魏宿站好。
其余人也都安静看过来。
就连花晏清和花霁洲都聚精会神盯着,仿佛知道今天很重要似的。
赞礼郎高声道:“一拜天地。”
花念和魏宿转身,一个从左转一个从右转。
牵红绕了魏宿一圈,他急忙转回来。
堂内顿时一片笑声。
几位长辈都笑着看着两位新人。
花晏清:“咿呀。”
花霁洲跟着哼了声。
魏宿耳尖红了。
怎么拜堂都能出错。
花念微微抬起眉眼,魏宿这是真紧张啊。
赞礼郎立刻道:“缠缠绕绕,情意缠绵,好意头。”
魏宿微微去看花念。
花念失笑,示意拜天地。
魏宿回神和花念一起拜下去。
赞礼郎:“二拜高堂。”
魏珏来不了,柳茹旁边的位置是几本古书,魏宿母后的古书。
魏宿这次转对了,和花念一起拜下去。
赞礼郎:“新人对拜。”
魏宿暗暗吸气,瞧着花念的脸上的笑意缓缓拜下去。
他要的名分总算到手了!
赞礼郎:“礼成。”
柳茂抱着花晏清,慈祥的声音响起:“都是好孩子,你们俩以后要相互扶持,相濡以沫,定会百年琴瑟,满门合欢。”
花念:“谢祖父,我们会的。”
魏宿立刻跟着:“谢祖父。”
花念勾唇。
柳闻没什么要说的。
“祝你们以后的日子快乐合意,白首齐眉共此生。”
魏宿这次跟上了,跟着花念一起:“谢二祖父。”
柳茹英让人拿了两根红绳出来,绳子编得巧,精细又好看。
她给两人系上。
“今日赤绳系定,珠联璧合,定幸福绵长,白首不相离。”
很多规矩因为魏宿是男子,她减掉了。
今日图的就是个喜庆。
魏宿看着两人手上的红绳,传说月老的红线能定来世,他就当这是红线,这辈子都不可能摘下来。
赞礼郎:“恭贺两位,请入礼房。”
大家簇拥着魏宿和花念一路到了花念的院内,这里这特地翻新了一遍,红烛喜绸,鸳鸯桃花,一样不少。
众人都知道他们特殊,房内没有什么出格的东西。
赞礼郎握着同心结说了一堆吉祥话就将两人拉近,花念一下被拽到了魏宿怀里。
赞礼郎将牵红放旁边:“相知相许,永结同心。”
“我们可以散了,将洞房留给两位新婚人。”
花晏清盯着,伸手去抓了旁边放着的红色喜字。
“咿呀。”
花霁洲:“唔。”
柳闻和柳茂立刻抱着孩子出去。
众人的注意力移到了两个孩子身上,房内空了下来。
花念知道一些洞房的规矩,还好他娘全不要了。
房内只有他们两人顿时让魏宿自在多了。
他僵硬的身子软和了下来,抱着花念嘟囔:“花大人,我们总算成亲了。”
一路他都紧张,现在抱着人才渐渐平和。
平和下来,紧张开始被兴奋代替。
成亲了!
礼成了!
他眼睛亮起来,放开人绕着花念转了两圈。
都说灯下看人雾里看花,在昏黄的烛火里花念柔和又漂亮。
眼尾仿佛打了胭脂,轻轻一扫便是绝色。
他发自肺腑地说:“真好看。”
“今晚的月色都没你好看。”
花念也看着魏宿。
他也没见过魏宿穿得这么艳过,魏宿的衣裳多是暗色,今日似乎从头到尾都修整了一遍。
一身喜服下美色无比,诞姿既丰,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花念顿时心痒了。
他以前没想过他和魏宿还能到这一步。
“魏宿,低头。”
魏宿立刻上道低头。
花大人打他可不会喊他低头,让他低头只有一件事。
花念在魏宿唇上亲了一口。
这样好的模样不做些什么如同亏了。
魏宿立刻反客为主,搂着花念的腰拉近距离不让人走,手按着人匪气暴露,强盗一般吻着,不给花念一点缓冲的机会。
他现在无比亢奋。
想将这人揉碎了一点点揉进自己身体里,血肉混着分不出彼此。
成亲不仅仅是名分,也代表两人牵扯着再也分不开。
这个人是他的。
完完全全属于他。
他也属于他。
亲吻的势头蛮横。
他要疯了。
胸腔盛满了爱意,满到溢出来,让他只觉手脚飘然,似在云端。
他甚至产生想将这个人吃了,让他和自己永远融入一体。
真想咬一口,咬下血肉咽下去。
花念抓着魏宿的衣衫,口舌发麻。
太疯了魏宿。
他轻推人,呼吸断了。
魏宿动作立刻轻了下来,舍不得,高涨的情绪逐渐平稳。
不舍得伤到对方毫分,他的吻顿时柔了下来。
“花大人,我好爱你啊。”
花念舌麻到没有知觉,唇瓣轻颤,大口吸着气。
他感知到了魏宿的爱意,手下对方心脏剧烈的跳动告诉他这人此刻有多疯狂。
等恢复后盛满水的眸子瞥了一眼人。
“交杯酒不喝了?”
魏宿顿感浑身都在烧,这一眼让他刚刚发软的四肢立刻落在了实地,喉咙滚着,压抑着说:“喝。”
花念笑着推开人。
红衣翩然。
“真着急啊魏宿。”
魏宿再次吞咽,他跟着过去然后被花念塞了一只酒杯。
花念提着一只酒杯碰上魏宿手里那只。
“交杯,夜色很长,魏王殿下急什么。”
魏宿拿着酒杯追上去和花念交杯。
他喝了酒就见花念也喝了,而花念那杯倒得和他的一样满。
他脑子清明了一刻,花念喝不了酒。
花念已经喝了。
魏宿这个疯样不喝他觉得他根本不敢上这个床。
开荤过的男人又被饿了这么多天。
今晚大喜,他已经给柳茹英他们说了两个孩子要拜托他们多照顾几天。
他明日肯定起不来。
魏宿力气比他大,身体还比他强健。
花念抹干净嘴角喊人:“常玉。”
魏宿:“怎么了?”
花念睥睨看了魏宿一眼:“吃东西。”
不吃他半夜没有力气。
变态魏宿,这么有力干什么。
魏宿浑身一紧。
再次喝了一杯酒,压抑自己不乱看。
常玉抬着面条进来,放下立即出去,顺便将院内的人都叫出去,今夜院子里不需要值守。
耳房内的热水是一直烧着的,什么时候用都可以。
魏宿瞧着两碗面,应该有一碗是给他的。
洞房花烛夜,两人坐着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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