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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的男人不要捡(策马听风)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江羽秋面上还是微笑点头,“对,他什么都会。”
方妈妈端着一盘水果从厨房走出来,“先吃点水果吧。”
江羽秋主动给方妈妈打招呼,“阿姨好久不见,叔叔好点没?”
方妈妈笑着说,“没事了,就是得控制着饮食。”
方妈妈把水果盘端过来,江羽秋也没客气,吃了一块西瓜。
冬天的西瓜不应季,施闻钦看了一眼江羽秋,拿了一个砂糖橘给他。
趁着孩子们吃水果,同学妈妈给方妈妈使了个眼色。
两个人去厨房说话。
“补习老师这么年轻,还这么……”同学妈妈看了一眼客厅里的江羽秋跟施闻钦:“长这么帅,俩孩子还有心补习吗?”
别说是孩子了,她在大街上看见这样的帅小伙,都会多瞅两眼。
方妈妈压低声音说:“你放心,我们家方明琅说,小江,也就是这俩补习老师,他们在谈对象。”
同学妈妈“啊”了一声,“真的假的?”
方妈妈:“我们在医院认识的,我看着也像。有一天小江,就是白皮肤那个,他可能有事忙,没来医院,高个子那个很着急,当天下午就出院回家了。”
同学妈妈:“你这么一说,我也就放心了。前几天新闻还曝出补习班老师猥亵学生,五十几岁的秃顶老东西,真应该剁了他,听得我气了一个上午。”
方妈妈也恨恨道:“可不是,这种人就应该物理阉了。”
同学妈妈把话题转回来:“我看这个小江挺负责任,是个同性恋也好。”
江羽秋去扔西瓜皮时,听见俩个妈妈在厨房说的话。
江羽秋:……
因为是耽美小说,所以书中设定大家对同性恋接纳度很高,要不然沈锦然也不会跟施宸公开结婚。
之后同性恋小江给方明琅她俩讲题时,恨不能把所有扣子都扣上,生怕两个妈妈会担心。
因为下午还要去奶茶店上班,江羽秋跟施闻钦只待了半个上午。
两个妈妈把他俩送出了门。
进电梯后,江羽秋想了一下,牵住了施闻钦的手。
施闻钦瞳仁动了动,没想到江羽秋会这么迫不及待向身边人宣告他们在一起的消息。
江羽秋挥手跟两位妈妈道别,“阿姨,你们回去吧,有事电话联系。”
方妈妈应了一声,“好。”
同学妈妈看见他们握在一起的手,再也不为他们的颜值扰乱孩子学习而担忧。
电梯门关上,江羽秋很自然地松开施闻钦的手。
施闻钦手里一空,皱了皱眉头,主动拉住了江羽秋。
江羽秋往回抽了抽自己的手,施闻钦不肯松开。
江羽秋很无奈,施闻钦总是这么粘人,他要是少点对自己的迷恋就好了。
啧,魅力太大也是一种苦恼。
因为江羽秋物美价廉,人还可靠,很顺利拿到这份offer。
奶茶店工作三天一倒班,上早班的时候,江羽秋就可以给方明琅她们补课。
高三学生周六日只能休息一天,这样下来,一周江羽秋可以给她们最少补四天课。
江羽秋也备战过高考,很懂得抓大放小,补习之余也会给方明琅她们喘息的时间。
因此,方明琅觉得找江羽秋跟施闻钦补课找对人了,赏心悦目不说,还有共同话题,难能可贵的是,这俩很会花活!
方明琅喜爱霸总文学,加了数十个小说超话,偶尔会奉献点物料,自从上了高三,次数骤然减少。
施闻钦的钢笔字得很不错,而江羽秋更骚,他会英文花体字。
什么哥特体、安瑟尔体、罗宾塞体都会,写的飘逸又潇洒。
方明琅跟女同学做数学题,江羽秋、施闻钦在一旁给她俩写喜欢的小说人名。
施闻钦瘫着脸用钢笔字写下两串名字,他写完之后,把卡片传阅给江羽秋,江羽秋在名字底下写英文花体。
等江羽秋写完英文花体,方明琅的数学题也做好了,江羽秋去检查她的答案。
江羽秋奖励似的,把人名卡片发给方明琅,方明琅拍照,放超话里炫耀。
结束两个小时的补课,方明琅仍旧精神满满,并且期待明天的补课。
送走两个人,方明琅跟女同学分别拿着自己心爱的卡片,欣赏江羽秋跟施闻钦绝美的字体。
门铃响了,方明琅还以为他们落东西了,对女同学说:“我去看看。”
她快步走过去,打开房门一看,居然是她表哥。
“你怎么来了?”方明琅朝外门看,“大姨没来?”
李特助把方明琅推进门,“就我一个人,过来你家躲躲清净。”
方明琅幸灾乐祸:“大姨又逼你相亲?”
李特助叹了一口气,“大人的世界你不懂……你手里拿的什么?”
方明琅立刻向他炫耀:“小说角色卡片,漂亮吧?我补习老师写的字。”
李特助不感兴趣,随意扫了一眼。
看到一个“施”字,他转过去的视线又挪回到角色卡片,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两个名字——施屿。
李特助抬手,拿过那张卡片,仔细研究“施”这个字。
他怎么感觉这个写字方式很眼熟,好像施遇就喜欢把“施”这样连笔。
李特助记得施遇说过,他的签名方式跟他哥学的,也就是施闻钦。
方明琅以为他喜欢,更加得意:“字好看吧?”
李特助问:“这是谁写的?”
方明琅哼哼了两声:“你耳朵聋了?刚跟你说,是我的补习老师。”
虽然觉得不可能,但李特助还是忍不住问:“你补习老师叫什么?”
方明琅挑眉,嘚瑟道:“我两个补习老师呢,你问哪个?”
李特助指了指“施”字:“写这个字的老师。”
方明琅瞅了一眼:“哦,这个是沈总写的。”
李特助皱眉:“沈总?”
方明琅:“对,酷吧,这个名字!人也超酷,跟我们另一个补习老师是一对,嘿嘿。”
一听是姓沈,还有恋人了,李特助有点遗憾,看来只是写的字有点像。
施遇为找施闻钦都快成神经病了,李特助跟着施遇也快要神经了。
他把卡片还给了方明琅,“给哥去拿点吃的,饿一上午了。”
“哪有你这样的哥哥,别人都是给妹妹买好吃的,你还蹭我的零食,不要脸。”
方明琅虽然嘴上叭叭吐槽,但还是进卧室翻出自己的私藏零食。
李特助揉揉小表妹的脑袋,“真乖,这个月哥给你涨零花钱。”
方明琅立刻露出甜甜的微笑,“哥哥,万岁!”
李特助躺在沙发上,继续使唤方明琅,“再给哥拿瓶水……”
他话音未落,方明琅的卧室门推开,一颗脑袋探出来,李特助立刻坐直身体,端出沉稳精英的架子。
在外人面前,谁还不是人模狗样的?
江羽秋觉得生活越来越往好的方向发展。
他现在有一笔小额存款,副业也搞得风生水起,还有一个虽然很烦人,但勉强能陪伴他的施闻钦,也算跟这个世界建立了联系。
书穿的第二个月,江羽秋在有暖气的出租屋里,迎来在这个耽美世界的第一场雪。
屋内温度高,江羽秋与施闻钦穿得都很薄,他们喝着啤酒在客厅看一部老电影。
窗外飘着大片大片的雪花,被路边的霓虹灯映出斑斓的色彩。
老电影的光影很有质感,色调很暗,却不沉闷,夕阳的余晖昏黄暧昧。
电影里的男女主在夕阳上分别,电影外的施闻钦在江羽秋旁边勾搭他的手。
荧幕的光落在施闻钦深邃的眼眸,让他显得比电影男主还要深情。
男主只是牵起了女主的手,而施闻钦却吻了过来。
气氛这么好,施闻钦看起来又那么爱慕自己,因此江羽秋没有拒绝这个吻。
他们很自然地接吻、靠近……
施闻钦掌心是宽大滚烫的,揉在江羽秋身上,让他整个人都在发颤,尾椎撞在身后的沙发上,一股麻意直蹿江羽秋的脊椎,脖颈的动脉突突直跳。
江羽秋抬着头,眼睛要闭不闭,接连强烈的冲突让他感觉喘不过气来,不由想要逃。
施闻钦紧紧抱着江羽秋,脑袋埋在江羽秋颈窝,大口大口啃咬,留下一串湿漉漉的痕迹。
第二天江羽秋醒来,窗外已经一片银白。
雪虽然停了,但天气阴沉沉的,让人昏昏欲睡。去上班的路上,江羽秋还靠在施闻钦的后背小睡了一觉。
一阵裹着湿意的冷风吹来,江羽秋突然醒了,寒意裹在脖颈,他忍不住缩了一下。
奶茶店到了,江羽秋揉了揉鼻尖,从自行车上来,跺了跺发麻的脚。
施闻钦让江羽秋先进去,自己把车子锁好,这才进了店内。
一整个早班,江羽秋都感觉鼻子有点塞气,喉咙也痒痒的,怕自己感冒,他多喝了两杯热水。
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是发了烧,江羽秋裹住被子,既不准备吃药,也不准备去看病。
他身体素质一直很好,五、六年不感冒一次,但如果感冒,直接就是大的。
江羽秋从小就怕打针吃药,所以一感冒,盖两条被子好好睡一觉,明天又是一个该吃吃该喝喝的好汉。
施闻钦蹲在床头,摸着江羽秋的脑袋,很是焦躁:“是不是,没有清理好?”
江羽秋的脸埋进被子里,声音含糊不清:“早上出门的时候吹了一下,好了,你去外面睡吧。”
江羽秋很相信自己的免疫系统,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施闻钦待在原地没动,隔了五分钟再次摸了摸江羽秋的脑袋,说他又变烫了,要背他去诊所。
江羽秋合着眼嘟囔,嘴唇烧得很红,说话也很轻:“我没事,你别吵我,我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家里没有体温计,施闻钦全靠自己感觉。
他觉得十分钟内,江羽秋的体温又高了至少两个摄氏度,且这个数值还在攀升。
江羽秋好像睡着了,长睫搭在眼皮上,脸红扑扑的,温度看起来很高。
施闻钦想叫醒他,又怕他睡不好难受,在床边守了一会儿,然后轻声在江羽秋耳边说:“我出去买药,还有体温计。”
江羽秋昏昏沉沉的,压根没听清施闻钦在说什么,下意识嗯了一声。
施闻钦在江羽秋额角亲了亲,拿上自己的旧手机离开了。
卧室门打开时,掀进来一阵凉风,江羽秋不安似的眼睛睁了睁。
他模糊地看着施闻钦离开的背影,却没有想到,施闻钦离开了,就没有再回来。
咔哒一声。
房门关上了,施闻钦消失在江羽秋的视野里。

江羽秋一觉醒来,头疼的症状轻了很多,但嗓子还是很不舒服。
屋内拉着窗帘,光线很暗,江羽秋睁了一会儿眼,神志逐渐清醒。
床侧是空的,还很整洁,被褥叠得整整齐齐堆在床头。
江羽秋抿了一下干燥的唇,开口叫了一声施闻钦。
等了一会儿没人回应,江羽秋皱了皱眉,扒拉过床头柜的手机,给施闻钦拨了一个电话。
铃声响了三十多秒,自然地掐断了。
江羽秋看了一眼,还有十分钟就要到早上七点了。
这个时间施闻钦去哪儿了?
买菜去了?
江羽秋窝在床上,越想越不对劲,他昨晚好像隐约听见施闻钦说要出去,模模糊糊也确实看见他离开了。
施闻钦去买什么了,几点回来的?
江羽秋心里生出一个不好的预感,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坐起来套上衣服。
施闻钦外出的鞋子不在了,也没留纸条跟短信说自己去哪里。
江羽秋穿上厚衣服,又在脖子裹了一条黑围巾,拿上手机跟钥匙去找人。
外面的天还没有亮,像黑色的幕布一样低低地铺在天际,随时压下来似的,寒风呜咽。
虽然戴着口罩,但江羽秋的面颊还是冻僵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始终笼罩在他心头。
江羽秋进卫生间检查过施闻钦的牙刷,很干燥,毛巾也是干的。
这不符合施闻钦的习惯,他早上擦过脸,都会洗干净自己的毛巾。
种种迹象都意味着施闻钦昨晚出去就没有再回来。
江羽秋希望自己是多想了,脚深一脚浅一脚踩在雪地里。
他没有去菜市场找人,而是按照记忆去附近的药店,期间不断给施闻钦打电话。
打到第十一通电话时,江羽秋模糊听见一阵来电铃声。
这个时间点,街上的人不算多,偶尔路过几个结伴而行的学生,还有骑电动的上班族。
江羽秋扫视一圈,在路边一片雪地里找到一部旧手机,屏幕裂出蜘蛛网,却坚挺地显示着来电。
江羽秋的嘴皮抖了一下,摁掉了给施闻钦拨去的电话,手里那部旧手机也安静下来。
在手机附近的一家还没开张的店铺,江羽秋看到一辆二手捷安特,后车轮严重变形,钢圈还有几滴干涸的血迹。
江羽秋好像又重新烧了起来,铺天盖地的眩晕感席卷了他,冻僵的腿软得好像要站不住。
车篮还有一包印着药店名称的袋子,上面落满了白霜,袋口还结了冰,刺在江羽秋手心。
袋子打开,里面是退烧药,体温计,还有一条巧克力。
江羽秋晃晃荡荡地朝马路边走,抬手招来一辆出租车,嘴皮被黏住似的,从喉咙闷着声音对司机师傅说,“去最近的医院。”
天气状况一不好,急诊就容易爆满。
江羽秋从一个个因为地面结冰而出事故的病患身边经过时,心跳砰砰撞击着胸口。
他走到护士台,着急地询问值班的护士:“请问你们有没有接收一个出事故的男人?个子很高,穿着黑色羽绒服。”
突然想到什么,江羽秋赶忙补充:“对了,他眉心还藏着一颗痣。”
江羽秋记得自己调侃过施闻钦那颗痣,说别人都是喜痣上眉梢,施闻钦是眉里藏痣,没志气。
施闻钦不满意江羽秋这样的解读,把江羽秋耳后那枚咖色小痣舔得通红。
值班护士问:“几点送来的?”
江羽秋茫然地摇摇头,“不知道……”
想起药袋上的厚霜,江羽秋赶忙说:“应该是凌晨左右,不不,可能是昨晚十点左右。”
值班护士查了查,因为这两天路面结冰,从昨天早上开始医院陆陆续续接收了很多病人。
值班护士问:“有叫救护车吗?”
江羽秋摇头,他不知道。
值班护士又问:“那他身上有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吗?”
江羽秋抓着袖口,难受地摇头。
值班护士有点犯难:“现在病人挺多的,看你也着急,这样吧,昨天收录的病人都在急诊留观病房,你自己去看看。情况严重的在手术室,昨天晚上倒是有一个,不知道是不是你家人,你先去急诊留观病房。”
江羽秋向护士道了谢,快步去了留观病房。
见里面没有施闻钦,江羽秋的眩晕感卷土重来。
值班护士帮江羽秋问了其他护士,确定了手术室那位病人的体貌特征。
听说对方个子只有一米七八,江羽秋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回原地。
值班护士很负责,叫来了负责急诊留观病房的护士。
在江羽秋的详细描述下,这个护士记起了那位令人印象深刻的病人。
护士说:“你说的他呀,他已经转院了,是他家属来办的。”
转院、家属……
这两个词在江羽秋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
江羽秋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又跟护士确认了一下施闻钦的体貌特征。
护士记得很清楚,她这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浮夸的转院,好像在拍豆音短剧,声势浩大地来了一群人。
“是他没错。他身上穿了一件长款黑色羽绒服吧?那件衣服他没拿走,我去给你拿。”
江羽秋接过护士递过来的羽绒服,终于确定他俩说的是一个人。
羽绒服的袖口跟下衣摆全都磨破了,还沾着一些血迹。
江羽秋抱着羽绒服走出医院,在人来人往的门口站了一会儿,直到一个人不小心撞到他,江羽秋才回过神,然后打车回去。
放在店门前的自行车已经不见了,不知道被谁偷了。
江羽秋想起车圈扭曲的程度,忽然想起昨晚施闻钦说要背着他去看病的话,不自觉笑出声。
幸亏他没跟施闻钦出来,要不然他发着烧,还得被车飞。
施闻钦也是够倒霉的,一个多月内出了两次车祸。
江羽秋心道,像他这种祥瑞降世,厚德载物,锦鲤本鲤,平时帮施闻钦镇着点,施闻钦还不容易出事,一旦没了他,施闻钦立马出车祸。
江羽秋抱着施闻钦的羽绒服,步行回到家。
打开房门,江羽秋立刻感到暖烘烘,他却没有立刻进去,站在门口扫了一眼这套一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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