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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清冷师尊共梦(鹤别泉野)


但只跑了几步,心脏突然传来剧痛,路清淮痛得半跪在地上。
“再跑啊。”高子坤向腹部猛踹,“刚刚不是很能跑,你个偷我名额的小偷。”
捂住腹部,路清淮的腰肢深深弯折,心脏加上腹部的双重疼痛,使得他的嘴唇瞬间苍白,冷汗直流。
“大……哥……”
余光里,路清淮在拐角处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忍着痛,勉强喊出。对方明显听到他的声音,却是藏住身形,冷漠地观摩着,似在等待一个时机。
“还想让越哥给你撑腰吗?”高子坤顺着路清淮的视线望去,那里空无一人,“明天,你必须乖乖地给我去广播室,说出你买名额的丑事。在全校面前和我道歉,然后主动退学。”
“我凭什么承认这种莫须有的事。”路清淮身上沾了灰石,万分狼狈的模样。他却笑出声,极为轻蔑道,“如果真的是买名额,我会蠢到考个那么扎眼的分数吗?”
西二中的题目是自命题,难度远远超过正常高中,出来的学生都是往清大、京大送。
周围有学生捅了捅同伴,小声蛐蛐:“喂,路清淮到底考了多少?”
同伴摸摸脑袋:“不知道,但名单上他是第一名。”
这下,高子坤面子也挂不住,但事已至此,他无法收手。更何况,他需要一个泄恨的对象。
“闭嘴!”
高子坤恼羞成怒,又是重重的一脚,这脚揣的却是心窝。
路清淮呕地吐出一口鲜血,周遭的学生哪见过这阵仗:“高子坤,你……你你杀人了!”
刹那间,一哄而散,徒留路清淮和高子坤两人。
高子坤也害了怕,哆嗦着后退。他推到拐角处,后背狠狠撞上一人,转头:“越哥。”
对方虽皱眉,但竟对他说了句:“你做得很好。”
大步,路越衡走向路清淮,却是神色焦急:“小淮,怎么受伤了,大哥这就带你去……”医院。
路越衡突然止步,眼里充满占有欲:“你是谁,竟敢触碰我的小淮!”
“你的小淮?”
一长发少年背对着他,紧紧抱着已昏迷的路清淮。
萧玄卿缓缓转过身来,眉目秾艶,却充斥了痛苦和隐忍的杀意:“是你放任他们伤害师尊。”
萧玄卿怨恨自己被限在玉兰树内,不能早些冲破限制,守住师尊。
骤然,晴朗的天空发沉发暗,雷鸣狂啸,萧玄卿的墨发在空中飞舞。蕴含巨大能量的魔气在手心聚集,抬手,重重地击向路越衡。
“不要伤害他。”路清淮醒来,花费最后的力气阻止。
足以毁天灭地的魔气还未触及路越衡,瞬间轰散。
萧玄卿被反噬严重,但他仍温柔地低头,蹭了蹭路清淮的发丝:“师尊,我听你的。”
路清淮不认识眼前这个长发少年,但他只觉得在对方怀里就像待在玉兰树旁安心,沉沉睡去。

路清淮剧烈地咳嗽,唇边有湿濡感,淡淡的血腥味萦绕鼻尖。
他强撑着睁眼,因为重伤视线无法聚焦,只勉强看见一个大致的身形轮廓。
那人蓄了长发,抬手,轻柔地擦去他唇角的血渍。纵使看不清神情,但路清淮仍能感受到对方的留恋痛苦:“师尊,我会一直陪着你。”
为什么心脏会那么痛?是因为被人重踹了胸口,还是对方的这番话。
他无所求解,纤长的睫毛低垂,再次陷入昏迷之中。
“小淮,今天怎么样?”
胖胖护士推着治疗车进入病房。
“圆圆姐,我今天好多了。”
暖阳斜照,路清淮微眯眼,一晃眼,已过去三天。
“圆圆姐,三天前真的没有见到一个长发的男生吗?”
胖胖护士一边熟练地绑上压脉带,一边回答:“小淮,这个问题你问了三天。我们当时发现你时,你已经倒在医院门口,压根就没有你说的那个男生。而且这次真的是老天保佑,大家都以为,呸呸呸,反正你现在是好好地活了下来。”
路清淮低声自语:“是当时太痛,才出现幻觉?”
病房的空调有些冷,他不自觉瑟缩了下,又记起幻觉中温暖的怀抱。
“对了,小淮,今天是你的生日。”胖胖护士笑眯眯,路清淮已经在医院住了三年,因此对他很熟悉,“你打算怎么过?圆圆姐可以偷偷给你带一小块蛋糕。”
“不用了,圆圆姐。”路清淮难得地笑了笑,“我爸妈……”
顿住,继续道:“还有我大哥会来……”看我。
“嘶——”
有血珠从极薄的皮肤下渗出,很快被白色棉签按压。
胖胖护士愧疚道:“小淮,抱歉,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没打好。”
“没事的,圆圆姐。”路清淮压下心里一闪而过的不安,安抚道,“你再打一针,是我的血管细,不好打。”
等护士离开病房,路清淮起身去了卫生间,给自己洗了把脸。
他冲着镜子努力挤出一个阳光的笑脸,但他不常笑,更何况这样作态的笑,尝试了几次,只获得几个不伦不类的笑容。
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每年爸妈和大哥只会在今天来看他。
他要开心,他们才会开心。
他是个孤儿,贪恋家人的温暖。他很感激现在的父母收养他,即使知道自己不过是大哥的备用心脏。
也正因此,从小到大,当大哥向父母告假状陷害时。即使身上被惩罚得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肉,他都不曾反抗。
毕竟是自己,占了他家庭的位子。
路清淮抬眼望向镜子,因长期住院,清瘦得不像样。他一字一句地对着镜中的自己说:“路清淮,你已经很幸福,要学会知足。”
艳阳高照到夜幕低垂。
直到胖胖护士来拔针,路清淮的病房始终是一个人。
连胖胖护士看了都有些心疼:“小淮,你父母可能有急事,所以赶不过来,你早些休息吧。”
“圆圆姐,我能出病房走走吗?不走远,就在医院里面。”
路清淮坐在病床上,输液太久,手背发冷,他拿到心口取暖。但里面也是一颗坏掉的心,不规律地跳动着。
“好,你注意安全,八点半前记得回来。你有我的号码,感觉不舒服就赶紧给我打电话,不要觉得打扰我。”
“嗯,我会的,谢谢圆圆姐。”
路清淮穿着病号服,在楼下走着。已过了上七点,住院部在外走动的人也少了许多,只剩下他一人。
他的身子无法走动太多,走了会儿,胸口发闷,不再勉强,就近在医院的长椅上慢慢坐下。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路清淮打开界面,上面显示“妈妈”的字样。
有期待的光芒在眼中悦动,路清淮不自觉露出微笑。
“喂,妈,这么你们不用特意来医院了,我一个人很好。”
手机的那头声音并不清晰,隐隐有电流的声音,但仍掩不住对方的喜悦骄傲:“你哥给我们安排了国外的旅游,哎呀,你说他怎么那么急,非要今突然告诉我们这个惊喜。我和你爸正在行李,你呀,多学学你哥。
还有医院,我们为什么要来医院?有医生在那就够了,我们又做不了医生。”
“没什么,我随意说说。爸妈,你们好好玩,注意安……”
路清淮还未说完,那边便传来挂断的忙音。
嘟——嘟嘟——
不自觉,清痕划过面颊,路清淮却努力笑得灿烂:“我要开心…他们才能开心……”
微冷的夜风拂过,洁白的花瓣飘散,有雨落下。
月色正好,万里无云。
他擦去脸上的雨滴,是热的。
一朵玉兰花飘下,正落路清淮眼前。
他拾起,抬眼,明明已过了玉兰花盛发的季节。月光下,却是满枝头的白玉莹莹,热烈的,似为他一人开放。
心神骤然放松许多,路清淮抬手抚摸枝干,那里多了条深深的裂缝,以前从未有过。
“谢谢你,陪我度过这个生日。”
春去秋来,医院里的绿化移栽过许多次,唯有这株玉兰树仍在原位,也是路清淮最喜欢的地方。
每当他来到玉兰树旁,他便感到安心。
而且越来越多的,他的梦里反反复复出现了一个人。
在梦中,路清淮始终看不清容貌,只知道对方的头发很长,及腰,就像那日里幻觉中的少年。
少年陪着他过了每一个生日,陪着他度过难挨孤独的日子,陪着他去看想看的风景,陪着他完成所有想做的事。
美好到几乎不想醒来。
但他的身体情况每日愈下,从一开始能到玉兰树旁走走,再到只能坐在窗边,透过窗户去看雪压低的枝头。
身上贴满了各种监护的贴片,原本就单薄的身形更加消瘦。
这几天,天气越发得冷,圆圆姐来看他都是眼眶红红。医生通知了几次,但他始终没等来自己的家人。
他的精神头渐渐差了,常常一睡便是十几个小时,分不清白天和黑夜。
梦里的少年再见他时,也不再笑,而是心疼地流泪,不断痛苦自责:“师尊,我要是再强大些,不被幻境限制,你就不会受苦。”
好奇怪,明明是他得了病,对方为什么要自责。但少年哭了,路清淮的心底也似针扎的痛。
他伸手,将少年拥在怀中,轻拍背:“我在梦里不会受苦,别哭。”
肩膀处却一下又一下,有大滴的热泪在砸。
日子一天天过去,直到一日,他的精神难得的好转,撑起身体走到窗边,才发现玉兰树完全枯死。
楼下已经有工人在商量,想要换一棵新树。
路清淮拜托胖胖护士给他摘一根玉兰的枯死枝干,夹在书间:“你已经撑了很久。”
路清淮释怀地笑了笑,他知道,自己的日子也差不多到了。
当,路清淮被送进了抢救室,眩眼的手术灯在头顶,冰冷的电子音充斥手术室。
他的家人还是没来,只等来一张放弃治疗的签字。
病房里空荡荡的,只剩下路清淮一人,是他要求的。
窗外,有花影在清寒的夜风中婆娑。洁白的花苞垂落,花枝探入屋内,正落于路清淮床前。
那株枯死的玉兰花树耗尽最后的心血,抽出新芽。
有大颗的泪珠重重地砸在他的手背,滚烫。
路清淮气若游丝地睁开眼。
即使是第一次清晰地看见萧玄卿的脸,但路清淮知道,他就是梦中的少年,默默陪伴了他多年的人。
路清淮认真地注视着萧玄卿,想将对方的容貌用眼睛仔细描绘,刻画在心底:“你能一直陪着我吗?”
萧玄卿未答,心绪涌动煎熬。
他知道只要自己说出“愿意”二字,师尊就会被永远困在玉兰幻境之中。
他更知道出了玉兰幻境,他和师尊都会忘记这一切。师尊会像原来那样,伤他杀他。
和师尊永生永世,这明明是他一直所祈求的。
神情哀切,萧玄卿温柔缱绻地轻吻路清淮额间:“师尊,我爱你。”
决绝地转身而去。
啪嗒——
并蒂莲的种子落地,从萧玄卿的袖口不慎滑落,在空荡的病房里格外鲜明。
是当初苏宛音要萧玄卿去试探路清淮情意时,赠予他的。
可萧玄卿始终不敢亲自验证,师尊主修无情道,这颗种子从来都不可能种上。
路清淮捡起种子,想去追。
却被激得心脏剧痛,浓厚的腥甜味泛上喉口。
路清淮移开手心,尽是刺目的红。
而原本手中的并蒂莲种子消失不见,绽放在心口。

第24章 亲自教导(倒v开始) 路清淮缓缓俯身……
一片废墟, 黑色瓦罐碎片堆叠满地。瓦片中央,白衣仙尊伏在地上,缓缓睁眼。
路清淮半起身, 胸口空落落的, 酸涩得紧,只记得自己来寒蛊宫寻找萧玄卿, 接下来的事不在知晓。
他扶着木柜站起,跌跌撞撞地在屋内寻找。终是在一墙角寻到已昏迷的萧玄卿,对方半坐着, 背靠墙面。
路清淮快步走去,蹲下/身。萧玄卿双目紧闭,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显得异常乖巧。
似受到蛊惑, 路清淮敛袖伸手, 玉润的指尖一一描过萧玄卿的眉眼、鼻梁, 最后停留在嘴唇。
心跳如雷, 震得路清淮无法忽视, 一只手捂住心口, 他想将这异常的心跳压下去,却只能感受到越来越快的心跳。
捶打着胸口,摧毁着他的智。
路清淮清冷的眼眸泛起涟漪, 他缓缓俯身, 隔着指尖吻上。他的指尖泛冷, 而萧玄卿的唇肉却是柔软温热的, 使得他的神思越加混沌。
想要再多些……
【恭喜宿主成功救出萧玄卿。】
突如其来的系统音让路清淮神智回归,他几乎是跌坐往后。
“这是怎么了!我为什么会对萧玄卿做出这样的举动?”路清淮面若寒霜,可耳尖却快速泛红, “定是受那本同人文影响,两个男子怎能在一起!”
但他的目光仍无法控制地落在萧玄卿脸上,见到对方眉心微皱。
盘坐起势,探查萧玄卿的身体,竟是亏空得厉害。就像是以自己的血肉完全滋养另一人的性命。
——与自己一同枯死的玉兰花树。
记忆一闪而过,快到路清淮抓不住。他的心口钝痛,大口喘息,才勉强缓解。
再细想,已记不清。
因担心萧玄卿状况,路清淮将他带到自己屋内悉心照顾,就这样过去了七日。
夜深人静,躺在床榻上的人睫毛轻颤,睁眼,望向斜躺在美人榻上的仙尊。
清冷仙尊半撑着头,如瀑般的长发散落在榻间。神色因连日的照顾微微倦怠,眉骨显得清泠泠的。
在榻上入眠,显然并不舒适,路清淮的眉头不自觉微锁。带着薄茧的指尖轻轻抚上,萧玄卿专注地凝望着。
他只记得苏宛音同他说师尊对他并无情意,不过是为了以身祭道。
许久,萧玄卿开口:“师尊,就算是利用我也无妨,弟子心甘情愿。”
萧玄卿低头,亲吻上心心念念的唇瓣,他本打算浅尝即止。
颈间攀上一温热,路清淮主动启唇。
克制的情欲瞬间翻涌,萧玄卿将舌尖探入对方口中,尽情地汲取涎液。玉兰花香越发清晰,湿濡柔软的舌肉相触,强烈的快感在神识炸裂开,两人的身子同时颤栗。
安静的屋内,喘息声清晰可闻,一道银线牵扯开。
“师尊,你可知晓自己在做什么?”
没有回应,对方已沉沉睡去。
萧玄卿将路清淮抱起,轻柔地放到床榻上。
他知道世间有人会有夜行症,师尊这是犯了病。
即便如此,他的内心仍涨满,掩好被角,好让对方睡得舒适些:“师尊,这样好似与你两情相悦。”
窗外有鸟儿啼鸣,路清淮扶额醒来。到镜前,冷水扑向面庞才将热意勉强压下。
“这是做了什么荒唐梦。”
虽然原文中萧玄卿洁身自好,没有一个粉红知己,但由于小时的经历,对于龙阳之好可谓是深恶痛绝。
半夜中,却恍恍惚惚梦到萧玄卿主动亲吻自己,而他竟也不知羞耻地承受着。
他要问问系统,究竟那本同人文会影响到何种地步。
吱呀——
门被推开,萧玄卿捧着一碗莲子百合粥进入:“师尊,弟子做了些粥,不知合不合你胃口。”
看到好端端站着的萧玄卿,路清淮内心当下的喜悦代替原先的困扰,才意识到自醒来萧玄卿便不在屋内。
可昨夜的梦,让他几乎无法直视对方,只道:“粥放在屋内便可,你既已大好,今日我们便回云穹派。”
“是,师尊。”
“不错,中了无形针还能撑下来。”厉长老认可地点点头,“多亏了你师尊为你奔波。万伍修以及相关弟子已按派规逐出师门,你且安心前往凌云阁。”
待萧玄卿走远,厉长老才走到路清淮身旁:“掌门师兄,自即日起,每周都需要进行一日的弟子亲授。”
“既如此,萧玄卿便交由你来教导。”
路清淮自寒蛊宫后,便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常年的独处,使得他下意识想远离萧玄卿。
“掌门师兄万万不可。”厉长老苦口婆心地劝诫,“派规已定,你作为掌门,更需要以身作则。怎可将自己的亲传弟子交由我!”
厉长老正气道:“掌门师兄是担心被他人看出对萧师侄的……情意。我已向凌云阁申请,为你们单独划分出一处。”
本就打算远离萧玄卿,怎能应下?
路清淮面色冷沉,打算拒绝。
【发布日常任务:请宿主悉心教导并打击主角。
目前宿主的生命时限:一时辰。】
许久没关注生命时限,刺眼的红字提示浮在眼前,路清淮蹙眉:“分配的位置在哪?本尊要去寻萧玄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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