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苓看着男人沉稳帅气的侧脸,莫名有种从容的安全感。
这就是本地人的松弛感吗?符苓想。
他无语的一头栽倒在男人肩膀上,吐出一口浊气:“我刚刚都没反应过来。”
“没关系,他们不敢追上来的。”尼德那伽安慰。
“因为道上规矩吗?”符苓歪了歪头,换了个姿势下巴垫在男人肩膀上,睫毛颤抖间像是纷飞的蝴蝶。
尼德那伽看着看着,忍不住心痒难耐,低头亲了亲男友漂亮的眼睛。
眼皮阖动间,睫毛扫过唇间,莫名的痒意痒到了心底。
尼德那伽漫不经心的回答:“因为老爸以前混黑道啊。”
符苓:???
“啊?啊?”符苓咻得一下立了起来,满脸惊悚。
“虽然金盆洗手了,但在道上还有点人脉,那些小帮派不敢乱来的。”
尼德那伽言语淡淡,有种黑帮大佬的从容。
是真·黑帮少主!
符苓:“……那、那你是不是找不到工作?也考不了公?”
尼德那伽沉默。
符苓顿时觉得黑帮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啊,原来是这样,难怪对象这么好一男孩子,还穷穷的靠打零工生活。
符苓不无可怜的揉揉男朋友的脑袋,忐忑的叮嘱:“明天千万要给我说好话啊!”
万一黑帮老爸不高兴,你就没男朋友了啊!尼德!千万要给我说好话啊!
不敢见家长的理由+1
符苓不愿意参加家庭聚餐,尼德那伽在当天下午通知了老爸。
尼德霍格听到电话很遗憾:“真的不来吗?莉莉丝非常想见他。好吧,害羞的东方人,我会和妈妈说的,早点回家,要是餐桌上看不到你,你就把皮绷紧了。”
他正虚空威胁着儿子,突然门铃轻响。
尼德霍格举着手机,随意的打开门探头出去。
外面站着一位白裙美人,她金发璀璨,一身白裙纯洁无比,宽边遮阳帽半遮着脸,只露出一双形状漂亮的红唇。
她很漂亮,漂亮的简直像是天使下凡。
尼德霍格被惊艳到了,他感叹的拖长尾音,满脸惊喜:“哦——莉莉丝,欢迎回家。”
“你今天真漂亮。”他上前拥抱妻子,送了一个温情的脸颊吻。
“我以前不漂亮吗?”莉莉丝回亲了丈夫,她笑容温和,往屋内探了探头:“哦,我们的小宝贝来了吗?”
“是不一样的漂亮。”
尼德霍格耸了下肩,很遗憾的告诉她:“小宝贝今天不来了,东方人太害羞了,他们居然要到结婚的时候才愿意见家长。”
“你知道的,我们的呆呆龙才刚追上人。”
莉莉丝大失所望:“好吧。”
她第一次四点就到家了,可见是真的非常想见见儿子喜欢的人了。
害羞的小宝贝不愿意来,连带着尼德那伽回家的时间也很晚。
尼德那伽特意等男友放学回来之后才回家,他穿着男朋友买的涂鸦黑短袖搭配工装裤,显得利落帅气。
“妈妈,这是符苓送你的,白色丝巾。”他一左一右提着礼物,第一时间就把礼物递了过去。
“老爸,威士忌。”
“天呐!”莉莉丝惊叫一声,惊讶的接过礼物,满脸感动:“我们的东方小宝贝真贴心。”
“还有你,终于换下你那该死的旧衣服了。”
莉莉丝真的没办法理解她和丈夫都是很有品位的人,只有儿子,实在敷衍粗糙,两套穿习惯的衣服来来回回穿。
现在终于换上了漂亮衣服,莉莉丝非常高兴:“真是有喜欢的人了,都会穿衣打扮了。”
她揽着儿子的肩膀亲了亲脸颊,尼德那伽低头:“妈妈,你的衣服可以给我吗?”
莉莉丝:?尼德那伽描述:“昨天在你们床下看见的,有蕾丝的,短短的,香槟色的……丢在床底下,不要了可以给我吗?”
“他要穿给他小男友看。”尼德霍格不忍直视的补充。
莉莉丝顿了很久,才艰难的挤出一个笑容:“……拿件新的好吗?在妈妈的衣柜左边第二个柜子。”
尼德那伽从善如流点头:“好的妈妈。”“……天呐。”莉莉丝捂着脸,一脸扭曲。
万万没想到儿子刚谈恋爱,就玩这么大,难道是之前十几年养的太保守的原因吗?
尼德霍格对天发誓:“是他自己翻出来的,不关我的事,他肯定不知道什么叫情趣内衣。”
正说着,尼德那伽从二楼探出头:“妈妈,没有香槟色的睡衣。”
“拿黑色的好吗?宝贝。”莉莉丝简直仓皇极了,狼狈的哄他。
她捂着脸,有种被孩子捉到在做私房事的羞耻感。
哎呀,原来儿子都到了这个时候了。
所谓天然克一切,尼德那伽在家里搅风搅雨。
符苓难得过上一晚个人生活,他吃掉了尼德那伽提前做好的晚餐,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莫名仰头“啊”了一声。
“有点无聊。”
好像,有点寂寞了。
他换了个姿势,打开手机翻了翻,好友小群里的消息停留在两个小时前。
因为时差原因,符苓和国内联系不多,基本上很难准时回消息,都是看运气轮回。
好吧,更无聊了。
符苓在沙发上翻了个身,打开了某个社交软件,手指一动登上了一个账号。
账号里各种留评召唤,哭天喊地求粮吃。
符苓随意翻了翻,手指在诸多冷圈一滑而过,点进了一个cp超话。
伟大的龙咪决定降临冷圈做饭!
他打开电脑,手指在键盘上敲了敲,莫名又想起了尼德那伽的手。
尼德那伽的手很长很漂亮,骨节分明,和自己的手不一样,有种很尖锐的力量感,稍微一用力,手背就会鼓起性感的青筋。
握着他手的时候,一张开,几乎能将他的手完全包裹,就算是一次性压住两只手腕也……
符苓摇了摇头,把那些想法甩出脑海。
他拍了拍脸,努力聚集精神开始做饭,可是才敲下几个字,又莫名想起了漂亮的胸肌。
他之前咬了一口牙印,今天就青紫了,像吻痕一样……瑟瑟的。(0¬0*)
啊啊啊!
符苓一把埋进沙发里,恨恨锤沙发。
你在想什么啊,符苓!
符苓在沙发上咕哝,听见脚步声他猛然抬头,心脏似乎也跟着脚步声一跳一跳。
钥匙打开了第一道锁,“滴”得一声,里面的指纹锁也发出了动静。
符苓抬起头,从长裤扫到上半身。
男友将他抱住,圈着肩膀压着脑袋,完完全全的抱在怀里。
他埋在男友胸前,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手指不住的攥着男人的衣服。
男人呼吸急促,喉头滚动几下,含糊的亲吻他的耳尖、侧脸。
“我回来了。”
“……欢迎回家。”
符苓含糊答应,下一秒,男人捞起他的脑袋,张嘴亲了上去。
他瞪圆了眼睛,唇瓣被人含弄碾动,牙齿撬开后舌头简直无处可藏,被咬着吮着,来回的纠缠蠕动。
不属于自己的气息挤了进来,符苓眼神迷离,奇异的艳丽攀上眼尾,他无力的挣扎两下,蹭到了极其柔软的布料。
男人退了退,胡乱摸了摸符苓的脸,符苓双颊绯红,呼吸急促的垂下头深深咽了咽唾液,被亲了亲唇角。
他抬起眼,眼中氤氲而出的雾气含着几分渴求,像是溺水者对岸上之人露出极其渴望的目光,下意识的追了一下。
尼德那伽按住他的肩膀,撩起衣摆,彻底脱下,露出里面的吊带裙。
吊带裙很短,很柔软很宽松,男性与女性截然不同的体型在此刻,将柔软的衣料绷得很紧。
它甚至只是短短的遮到了胯骨的位置。
在被露出来之前,被衣服遮得严严实实。
符苓一下子就呆了。
尼德那伽的皮肤很白,白人那种极度失去色彩的白,因此黑色在上面显得格外分明。
黑色的吊带裙在胸前绷紧了弧度,大片黑色蕾丝增加了迷幻的朦胧感,欲遮欲掩展露出丰满的弧度。
这很突兀。
有种紧绷的力量感一下子软化下来,偏偏又被肌肉绷紧了弧度,像是欲盖弥彰的狰狞野兽般,充满了反差的张力。
符苓咽了咽喉咙,有种自己在做梦的感觉,难以压下的热度一瞬间“轰”染红了脸颊。
他简直无法直视,捂着脸羞得浑身发抖,连嗓音都显得局促仓皇。
“你、你……”
啊啊啊!
这是他能看的吗?他能免费看的吗?
尼德那伽揽着他的肩膀,将他的手扒下,符苓被抱在怀中,毫无遮挡的贴在柔软的布料上。
女士的睡裙用料总和男士的不太一样,它非常非常的柔软舒适,并且有一种柔软的母性,在接触到的一瞬间,模糊了性别与感知。
符苓并没有在母亲身边长大,他环抱着男友的腰,柔软的面料无限度的接触皮肤,他有一种莫名的迷醉感。
好像在,哺乳。
啊啊啊啊!
符苓真的,他又羞又慌,被人彻底按在男人怀里时,他简直像是烧开的水壶,浑身都冒着热气。
随着他迷乱的思绪缓缓、缓缓,融断了脑子里岌岌可危的理智。
符苓攀附在尼德那伽身上,他下意识含紧那一小片面料,在唇齿间厮磨,像是贪吃的小孩般,手不住的厮磨。
尼德那伽摸摸他的脑袋,低头亲亲男友漂亮的耳朵尖。
像是早有准备般,摸出一个盒子。
“可以吗?”
符苓含糊一声,不好拒绝也舍不得到嘴的好处。
于是他充耳不闻,红着耳垂低着头,只管当没听见。
尼德那伽低笑一声,将人抱在怀里。
他是洗了澡回来的,身上似乎还带着水汽,有健身房沐浴露的香气。
尼德那伽灵活的解开带子,顺着裤子往下一顺,符苓下意识动了动,裤子就到了地上。这一次,尼德那伽可谓装备齐全了,他捞起男朋友的腿搭在沙发上,又掏出一支软管。
冰冷的凝胶落在皮肤上,很快化成了水,慢慢就挤出了声响。
符苓呼吸微促,他仰起头,眉头似蹙似颦,面露几分隐忍,只眼尾止不住的红晕随着男人的动作摇晃不住。
男人身上柔软的睡衣垂了下来,覆盖住了两人下身,在欲遮欲掩下,无端的燃起热度。
尼德那伽隔着睡衣,圈着符苓,符苓呼吸一窒,不受控制的瞪圆了眼睛,下意识的攥紧了男人的肩膀。
随着来回的安抚,慢慢的,逐渐透了。
他忍不住想要起身,被人抓着起不开,耸着肩膀往下退,彻底没了力气。
符苓一下子倒在男人肩膀上,嘴中含着一片衣料,在唇齿间厮磨,含糊发出两声呓语,面上像是发烧般氲红了皮肤。
他羞极了,脚趾蜷缩着,怎么也摆脱不开。
只能任由男人前后齐手,一手隔着睡衣捉着他安抚,一手托着后腰带着。
直逼的符苓躬下身,把额头抵在男人肩膀上不住呼吸。
他嗓音微哑,目光迷离,呆呆的氲湿了那片衣料,随着男人的动作闷闷哼声。
尼德那伽低头,符苓含糊难言,只得被他噙住,任由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缠绵。
只是温情之中,突然两厢动作一急,符苓惊叫一声,猛然瞪圆了眼睛:“咿呀——”
尼德那伽松开手,睡衣衣摆晕开痕迹,在缝隙间牵连起流光黏腻的水线。
男人面上微敛,不等符苓反应,瞬时将他压在沙发上,高高的搭起了月要。
符苓一时松漫,哪里受得住狂风骤雨,口中“咿呀”两声,慢慢像哑了般,只顾着哆嗦着打晃。
那打桩似的窄腰一紧,重重的送了送,逼的符苓揽着面前的宽肩直摇头,口中的哀哀吐不出只言片语,憋在嗓子里,半晌掉出几颗眼泪。
他浑身发抖,被按着手压在头顶,十指相扣间死死攥紧骨节,不自觉牙关紧咬,被人低头一含,彻底发不出声音。
他缓慢眨眼,湿漉漉的睫羽黏在一起,眼下水光晃荡,阴影在眼前反复。
男人拢在面前,几乎挡住了所有光,只余下阴影落在身上,如禁忌的囚笼,将他死死捉住。
无法逃离,无法挣扎……
符苓眼白微翻,被重重顶到瞳孔涣散。
慢慢的,尼德那伽退了开来,翻身将他揽进怀里。
符苓抽气几下,才算缓了过来。
他哆哆嗦嗦的圈着橡胶圈,笨拙的尝试了好几下,才像打气球一样打了一个结。
“……用纸包一下再丢。”
符苓交代一句,差点哭出来。
他吸了吸鼻子,重重的水球压在手上,他委屈得直发抖,觉得自己完全是被男人诱惑了。
还是那种要自己手把手处理后续的。
“听符苓的。”
尼德那伽低头小狗一样在他脸上亲亲舔舔,见男友神色恹恹,赶紧把他抱了起来。
他把人送到浴室,试了试温度才开始用花洒给满脸疲惫的男友洗澡。
符苓半倚着浴缸,累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挣扎着含糊告诫:“沙发套、要洗!”
尼德那伽亲亲他的眼睛,非常听话的答应下来:“好!”
符苓几乎是晕厥过去了,他一口气松了,彻底失去意识。
再睁眼,他分不清今夕何夕,只感觉腿被人按着,他无力去管,抬手遮住眼皮,困得眼皮都抬不起来。
一个吻落在唇角,他抬了抬眼,尼德那伽坐在旁边,架着他的腿揉捏。
符苓哼了一声,带着重重的鼻音问:“你干嘛?”
“晚上腿抽筋,给你按按。”尼德那伽回答。
他忍不住又低头亲了亲男朋友的鼻尖,在鼻尖蹭蹭,转而亲了亲柔软的腮帮子。
软乎乎的男朋友实在太可爱了。
尼德那伽像是在亲什么可爱生物,忍不住亲了一下又一下。
符苓迷迷糊糊挨了一顿亲,他恍惚想起晚上是好像抽筋了,他迷迷糊糊也忘记后面怎么了。
但很显然,尼德那伽坐在床上坐了半夜,一直在帮他按腿。
符苓勉强撑起身体,忍不住“嘶”了一声,感觉自己浑身都不适。
“还好今天不用上课。”他苦中作乐的吐槽。
看见这个罪魁祸首的脸,符苓就来气,忍不住掐了掐他的脸,危险的眯起眼睛:“谁教你的,还买这种衣服!”
尼德那伽满脸无辜:“是妈妈的,我要过来了。”
符苓:!!!
啊啊啊啊!
岂不是!
长辈都知道了!
符苓瞬间倒地,安详的闭上眼睛。
尼德那伽慌忙推他:“符苓!符苓!”
符苓面露安详。
此刻,一个社恐内敛的留子轻轻的、轻轻的碎了。
符苓万万没想到,这件衣服来历这么吓人。
他又羞又恼的翻身坐起,一把扑在男人怀里,掐着他的脖子满脸凶恶的使劲晃了晃。
“下次!不可以!再从妈妈那里拿衣服!问也不可以!”
“这种东西真的是可以要的吗?!”
人家能给也不敢要啊啊啊!
符苓真的是怕了他了,他一字一句,恨不得刻进男友的脑子里。
怎么有这样的人啊!超级羞耻好吗!
符苓快羞疯了,他不忍直视的闭了闭眼,羞得满面通红,趴在男人怀里,感觉自己已经死了,社死的!
尼德那伽迷茫又无辜的眨眨眼,委屈巴巴的“哦”了一声,看起来还有点遗憾。
符苓不敢想他到底在遗憾什么,他也没有力气,后腰酸疼酸疼的,挣扎几次都挣扎不起来,他默默扑倒,藏在发丝下的耳朵悄悄泛起了绯色。
尼德那伽抱着他往怀里带了带,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手按在腰侧用力按了按。
符苓“唔”了一声,像是尾渴水的鱼般挣扎着扑腾两下,不住低低抽气。
他后腰酸痛,腿也无力,摊在床上一时感觉腿根酸胀,像是使用过度般。
结结实实在床上躺了两天。
罪魁祸首伏低做小,讨好的按摩喂饭,总算被允许爬上了床。
符苓冷眼看着记吃不记打的男友高高兴兴的把枕头搬回床上,放在自己床边,他高贵冷艳,决绝的将睡衣扣子又扣紧了一颗。
这明显的警惕意味尼德那伽显然是get不到的,夜里他抱着男朋友的腰,用下巴亲昵得蹭开了衣领,轻轻啄吻对象的脖颈。
他姿态亲昵呵护,细密的吻落在唇间下巴,慢慢贴到颈间,显得格外缱绻温情。
符苓被他哄得面上发烫,无意识的环住了男人的肩膀,藏在被子下的腿交织着,蹭过男人的脚掌羞赧的蜷缩成团。
他配合着男友的动作,意乱情迷的低头捋了捋男友的头发,低头交换了一个暖意浓浓的吻。
呼吸交融成热意,暖暖的醺红了眼尾,符苓像是迷醉般胡乱的在男人后背抓挠,感受不属于自己的手掌撩开了后腰的衣服,不住的在背部厮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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