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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龙谈恋爱后搞到真人外了(蜜桃甜酒)


“符符啊……”姥姥不可置信的叹息,半晌才缓缓说:“你一直以为,我们是希望你能有一个妈妈,才逼着你叫周吾妈妈的吗?”
“不是的,符符,你是小吾的亲儿子啊!”
亲儿子。
符苓脑子发懵,他下意识摇头,喃喃自语:“不对!不对!”
“我不是人,我是龙!我是龙!”
怎么可能?
他猝然站了起来,指着姥爷问:“你姓什么?”
姥爷:“季?”
符苓指指姥姥:“你姓什么?”
姥姥沉默不语。
但符苓知道,姓季。
符苓隐隐有些崩溃:“不对,不对,她姓周啊!她怎么可能是你们的女儿?她如果是,她为什么十几年不回来,从没有打过电话,没有发过信件?”
真的有这样的人吗?真的会有这样的儿女、母亲吗?
“不是、不是这样的……我、我……”周女士无力辩解,她脸色煞白,茫然摇头。
从来没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问题的周吾,在此刻终于意识到了问题,来自儿子的指责就像是一把尖刀,划破了她天真烂漫的一生。
笑眯眯的姥爷没了笑容,他面色凝重的开口:“当初下山,都需要给自己取名字,为了省事,我们那一批下山的人都姓季,而你妈妈……”
“她后面下山,你爸爸给她办身份证的时候,直接取了种族名字化用。”
“符符……”姥爷叹了口气。
“小苓,你冷静一点。”符听寒一把抓住隐隐有些崩溃的符苓,手按住他的肩膀,眉头紧紧皱起。
哪怕到了现在,他依旧是一副严肃冷酷的表情,似乎从未动摇,只是紧皱的眉头暴露了他的情绪。
被他抓住的符苓猛然回头,通红湿润的眼睛努力瞪大,不让眼泪掉下来,与符听寒相似的眼睛里,竟然流露出隐约的恨意。
他偏开头,自嘲蔑笑了一下,长发遮掩了他的眉眼,遮不住恹恹阴郁的神态。
“所以,你是龙族?”
符苓语气发软,隐隐叫符听寒不安,他面上的表情冷酷了几分,喉间莫名发紧。
符听寒“嗯”了一声,同时感觉到荒谬的困惑:“为什么……这么问?”
符听寒嗓子发哑,低哑的嗓音像是摇摇欲坠的霜雪。
哒叭一下,他死也要抓在手里的孩子就要飞走了。
为什么?
为什么这种人,现在还要问这种事?
符苓偏头狠狠擦了下眼泪,他转过头,倔强的露出笑容,很轻很轻的说:“因为我直到昨天才发现到,自己不是人类,是龙族。”
这句话犹如一把铁锤狠狠照着脑袋砸下,符听寒松开手,摇摇欲坠的向后退了一步。
他脸色很差,混杂着不解与困惑,复杂的情绪交织在脸上,呈现出一种空白。
“……你怎么会不知道?”
怎么会?
人和龙的差异比狗都大,为什么会不知道?
没有人敢相信这句话,作为孩子的直系亲属,自以为把孩子养的很好,结果转头,这个孩子突然说分不清自己是人是龙。
没有人敢相信。
如果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符苓也不敢相信。
“啊,原来你们都知道啊。”符苓自嘲的笑笑:“我以为你们都不知道呢。”
他问符听寒:“你还记得吗?我八岁的时候,跟你说自己是龙,你当时暴怒把我所有的碟片掰断了,让我少看动画片,从那以后我就只能在姥姥家才能看到动画片了。”
符听寒:“那是、那是因为你当时看动画片,学着里面从楼上跳下来练飞行……你还是条小龙,怎么能做这么危险的事!”
都是那些动画片带坏了!
符苓继续说:“我十岁的时候,三叔送了我一个很漂亮的龙模型,我拼了一个月好不容易拼好了,你出差回来,直接就给我收走了,并且不再允许我说自己是龙的话。”
“你当时指着那个模型说自己是它……那是个西方龙的模型,我只是不想让你认知出问题,我……”
符听寒说着说着,逐渐没了声音。
符苓笑了:“对啊,你做的真好,我不觉得自己是龙了。”
“你知道我从幼儿园就开始被孤立的事吗?”他又问。
在看到符听寒不可置信的残破目光,符苓自言自语般回答:“没有人会觉得自己是龙的,人类的小孩子只会觉得他在说谎,没人会喜欢撒谎精,特别是他还没有妈妈,是妈妈不要的小孩。被孤立也活该,谁叫他天天告状呢?”
“你太想保护我了,就算只是别人拜托我帮忙带一瓶水一块糖,你都会以为有人在欺负我,进而找老师找家长……人类的小孩只会觉得我奇怪,玩不起,没办法一起玩。”
“欺负?对,确实没人敢欺负我了,他们只是不和我说话,不和我一起玩,偶尔再说一些似是而非的风凉话而已。”
不算什么。
对比贫贱家庭出生的孩子,他还是很幸运的,家里有钱,穿名牌住豪宅,天天车接车送保镖保护……可能很多人想过他的生活吧。
“没什么的其实……我不会想要你的东西,真的,我成年了,你以后不用每次下班回来问保姆我又买了什么,再警告她下次不许买了,也不用经常半夜到我房间里盯着我看,你可以再和周女士生一个满意的继承人。”
“等我大学毕业了,我会去北欧留学,再也不回来了。”
符苓喃喃自语,他无法不为这些话感到痛苦,他甚至不敢扭头看姥姥姥爷的神情。
姥爷一直很希望他进修复院,以后接他的班。
两位老人那么疼他,他却只想着以后再也不回来。
但同时,他又感到解脱和快意。
原来,那么多年的自我怀疑都是假的,他真的是龙。
原来,把心里的不满说出来那么容易。
原来,他真的是妈妈不要的小孩。
符听寒面露痛苦,身为单亲爸爸他对符苓有着别样的掌控欲,他甚至习惯像照顾小孩子一样,半夜跑到符苓房间给他盖被子,确认他的体重与饮食。
他还没有意识到孩子已经长大了,就必须面对孩子要逃离的事实。
听到这种话,他甚至比得知符苓分不清自己是人是龙还要痛苦。
符听寒说不出话,没有人能说得出话。
只有周女士,在这个时候她喃喃自语:“可是、可是……龙是不能出国的啊!”
“国家限制了非人种族的出境,龙族是不能随意决定出境定居的,这是犯法的。”
她话出口,自己也吓了一跳。
同时周吾意识到,她根本没办法接受这件事。
周吾哀求般悲伤的看着符苓,口中喃喃自语:“宝宝,你不要走好不好?妈妈还没和你相处多久。”
“你不是很喜欢妈妈的礼物吗?那条小龙,你爸爸说你现在还会抱着睡。你之前不亲近妈妈,只是误会了,现在你知道了,我们以后好好相处。”
“……”为什么世界上有这种人啊。
符苓盯着她,他耿耿于怀的事还有很多很多,一直被否定,一直得不到认可,但总会被人觉得是可以过去的,是可以解决的。
面目狰狞的怪物。
符苓此刻,脑子里只能想到这句话。
他的眼里,所有人都面目狰狞,他们像是怪物,吞噬了他的一切。
从很早很早开始,吞噬了他进修复院的梦想,现在又吞掉了他出国的梦想。
只要一想到未来还要和这两个人纠缠在一起,符苓就崩溃。
他脸色一下变得崩溃扭曲,沉沉的笼罩着阴霾与绝望,整个人像是在一瞬间融入了绝望而浓重的阴霾,他恨不得怆天呼地,剖肝泣血。
“疯子!疯子!”
符苓一把推开试图朝自己伸来的手,他厉声咒骂,眼泪一颗一颗掉落。
“谁要当你儿子!我是玩具吗?想要的时候就拿起来,不要的时候就丢掉?”
“还给你,还给你,我不要了,我再也不要了!”
符苓近乎撕扯的从背包里把那个他从小抱到大的龙仔扯出来,粗暴的砸到周女士脚边,他崩溃摇头,世界天旋地转。
他像是溺水般喘不过气,一边哭一边深深呼吸,近乎窒息的感觉令他眼前发黑。
无数双手朝他伸过来,像是地狱的鬼手,想要把他拉入黑暗,万劫不复。
他一把推开,浑身发抖。
“滚开!”
哗啦啦——
大雨在瞬间落下,像是要将天地倾倒般,瓢泼大雨哗啦啦砸在地上,冰冷的雨水砸得破旧的玻璃“哒叭”作响。
乌云在狂风中搅成一片,浓重的阴霾沉沉压在天空,重重的往下坠压,噼里啪啦的闪电“轰隆”劈裂天空,势要将原地劈开两半。
不过一瞬间,水淹了上来,修复院的人冒着大雨,匆匆忙忙的将院子里的东西往屋里搬。
专心做雕刻的张登达也冒着雨冲了出来,他抢救着院子里的石像,身侧门被人拍出声响,几乎隐没在震耳欲聋的雷鸣雨声中。
张登达打开门,迎着暴雨胡乱抹了把脸,几乎张不开眼睛。
“……小符?”张登达眯着眼睛分辨。
被雨淋湿的青年浑身狼狈,凄惨的朝他露出一个笑容,乱糟糟的发丝下,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
“张伯。”符苓轻声开口,嗓音发哑,他却是笑着,笑出的声音像是抽泣,低低的发出呼吸声。
“我想好要雕什么玉山子了。”
“哦、哦……”张登达反应了一下,扯着嗓子大喊:“你这电话联系我一下不就好了,怎么把自己淋成这样?”
“我要雕的景,我想好了。”
符苓没有反应,他近乎麻木的呢喃。
“就雕——”
“哪吒之死。”

“快擦擦。”
房间里空调兢兢业业的抽动着空中的湿气,窗外雨声渐停,滴滴答答的敲在玻璃窗上。
张伯将干燥的毛巾递给老师傅家的孩子,不好意思的弯腰将满屋乱糟糟的石料挪开。
“小符你先找地方坐坐。”
符苓没有动,他目光扫过房间里的雕刻玉石,那些栩栩如生的剧景在石块上演绎,将时间与故事定格在不变的石块上。
“……那块玉雕出来,会很贵吗?”符苓突然开口发问。
张伯收拾东西,随口说了一声:“那么大一块,得几千万吧,雕出来的话……”
“哦,雕出来的话。”张伯顿了顿,目光朝符苓瞥去一眼,估算了一下:“有私人买家愿意出八千万收……但是小符啊,你还是要多考虑考虑。”
八千万确实不少,博物馆那边肯定出不起更高的价格了。
张伯叹了口气,和蔼的温声询问:“你是和家里人吵架了吗?”
来自长辈的关切格外温暖,符苓捏着毛巾,眼睫垂落,眼眶泛红。
青年浑身湿透到几乎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身上的水珠颗颗往下掉,在地上晕出湿漉漉的痕迹。
他没有选择找个地方坐下,而是抽了抽鼻子,语句似乎带着哭腔,低垂着眉眼恹恹自语。
“几千万啊,那应该够了吧。”
符苓赫然抬眸,认真的看着张伯:“我不会把这块玉捐给博物馆。”
“所以……雕刻的钱,我会给的,多少钱都可以。”
符苓抿了下唇,攥紧了手中的毛巾,身上的湿痕在上面晕出痕迹,他偏开头,湿漉漉的发丝贴在脸上,沉沉的落下阴影。
他面色模糊不清,唯有发红的鼻头在白皙的肌肤上显得明显。
“对不起。”符苓很抱歉。
张伯反而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真要捐,他们肯定是倾向于雕大禹治水的副本。
哪吒之死。
剔骨还父,割肉还母。
何其刚烈决绝。
张伯琢磨了一下,摇了下头不敢多想:“嗐,这算什么事啊,你自己的东西,我还要谢谢你给我雕玉的机会呢!”
“小符你等会,我给你找件衣服换换,然后我们去看玉。”
符苓“嗯”了一声,突然开口:“张伯,我以后考你的研究生好吗?”
他神色专注,漂亮的眼睛直白的望着他,那双黑色的眼睛湿润润,像是含着泪意,浓重的悲戚麻木藏匿其中,叫人看着都觉得心疼。
张伯沉默许久,脸色和煦的发问:“我记得你更擅长工笔吧?”
“你以前从来没想过要学玉石雕刻,擅长的也是工笔临摹和器具修复,小符,你或许是和家里人闹矛盾了一时赌气,但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不要让自己走上不喜欢的路。承担后果的只会是你,也只有你能为自己的人生负责。”
张伯语气和煦,像是温润的玉石,带着谆谆教诲的意味。
话说完,他又说:“当然如果你真的很想学雕刻,那我也非常欢迎。”
符苓睫羽颤抖,他短促的勉笑了下,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我先走了张伯,谢谢您。”他弯腰感谢,礼貌告别。
张伯眼睁睁看着他冒雨离开,对着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某串数字。
外面的雨已经小了很多,黑沉沉的乌云遮蔽着天空,几乎压得人喘不过气。
符苓抱着背包走在路上,突然像是不认识路了般,迷茫的看着这条熟悉的道路。
修复院在身后关上了门,将最后一丝光亮关在身后,沉沉透不过光的乌云遮蔽着视线,只剩蒙蒙雨幕袅袅浇出朦胧的水雾,将前路模糊。
他低着头走着走着,视线里只有自己湿漉漉的鞋面,突然一双熟悉的鞋子映入眼帘。
他脚步停顿,符苓抬起头,一叶黑暗遮蔽天空,是一把伞。
内里的伞面是黑色的,黑色遮蔽着头顶的雨丝,一股冷风传来,符苓突然打了一个寒颤,一件温暖的衣服从头顶罩下。
衣服宽大、干燥,被男人的体温醺出暖意,暖暖的披在身上。
符苓又低下头,他抽了抽鼻子,眼泪又漫上了眼眶。
他嗓音低哑,喃喃自语般轻声呓语。
“尼德……”
本该在学校上课的尼德那伽“嗯”了一声。
符苓很想问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在这的,但是一开口,符苓木木的说:“我把你开的那块玉山送人了。”
“值很多钱,八千万,养一个孩子要这么多钱吗?我把钱还给他,我不想再当符家的小孩了。”
他说着说着,语气染上哭腔,他又想哭了。
符苓低下头,手掌抵着眼眶,胡乱的将溢出的眼泪抹去。
外面的雨在下,伞里面眼泪在掉。
止不住的眼泪滚烫的溢出眼眶,符苓抽泣着,承受不住般弯下腰,笼罩在头顶的黑暗一撇,雨水没有遮掩的落在头上。
符苓还没有反应过来,突然被人抱了起来。
男人一把将他抱起,手掌托着腰捧得高高的,他倾身啄吻符苓哭红的鼻尖,不住的亲吻湿漉漉的脸庞,舔舐掉泪珠的眼睛。
符苓惊慌失措的抓着他的头发、肩膀,下一秒密密麻麻的亲吻落在脸上,他闭了闭眼,雨水落在脸上混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就尽数被男人抿去。
湿漉漉的泪水化在唇间,尼德那伽毫不嫌弃,也无所顾忌的展露着亲昵与欢喜。
“我喜欢你。”
“符苓,我最喜欢你。”
“只喜欢你。”
“宝贝,符苓是宝贝。”
“是我的小孩。”
“我的龙。”
别人不喜欢你,我喜欢你,只要我喜欢你就好了。
符苓,符苓,符苓……
无数据符苓伴随着无数句絮絮爱语,无数句“我喜欢你”“最喜欢你”“只喜欢你”。
热烈真诚,毫无缘由,像是在捧一个宝贝,高高的捧起来,细细的亲吻欢呼,无数个吻化作一句一句“喜欢”。
符苓顶着一件外套,像是无数风雨都被隔绝在衣服之外,他伸手将挡住视线的衣角撇开,犹如待嫁新娘般羞怯呆愣。
湿漉漉的头发被人为抚开,潮湿的眉眼沾染着难过与哀羞,在难以言喻的心情拉扯下,符苓唇角动了动。
几乎是发不出声音的。
符苓抓着男人的头发,终于展露出自己的崩溃:“我不能去北欧了,明明她自己出国十几年不回来,凭什么轮到我,我就不能出国?我不要在这里,我不要当他们的小孩,我不要我不要!”
符苓负气大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雨珠哗啦啦的打在衣服上,蒙蒙醺出雾色,化作无形的悲伤无限蔓延。
他哭得根本喘不过气,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的同时,窒息般的痛苦也如潮水涌了上来。
尼德那伽“嗯”了一声,非常认真的问:“为什么?是有人威胁你吗?”
如果有人威胁对象的话。
尼德那伽眼眸微眯,神色中流露出狰狞的可怖,无机质的金眸中满是对生命的淡漠轻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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