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苓莫名觉得后背发凉,同时心里又被男朋友穿女装这个提议弄的心痒难耐,实在兴奋至极,纯然露出一副兴奋欢喜的表情。
他面上点头,露出一脸乖巧与讨好,亲昵得蹭着男人的肩膀,清越的嗓音越发软乎。
“你出月读老师,我就出小荒,到时候我们一起出去玩出美图,怎么样?老师~”
符苓眨巴眨巴眼,神情又灵动又明媚。
半撒娇的心虚语气实在可爱。
尼德那伽心软得一塌糊涂,只管点头答应,哪里还有拒绝的余地?
尼德那伽答应了,符苓就开始准备道具,月读女神的衣服也需要特地约改。
为了出效果,露腿的长裙被改成了更能遮掩身材的鱼尾裙,宽松的外衣下,如夜海般洒满星子与月亮的渐变裙装如同鱼尾自腿下拖拽,金色的星之子配饰点缀裙边,牵起波浪般层层叠叠的蕾丝花边。
符苓的衣服则简单了,直接买一套小荒的cos服。
他特意订了一条海蓝色的大龙,边缘沾染深紫,体态狰狞凶猛,低吼的神态活灵活现。
他简直停不下来,改衣服的手作太太约一个,做道具的手作太太约一个,化妆的妆娘约一个……
五一前一天,符苓特意背了东西入住会场附近的酒店当天,他兴奋得不行,在床上辗转反侧到四点,一巴掌把旁边睡觉的对象拍醒。
尼德那伽迷迷糊糊,咬着牙刷刷牙,精神焕发的对象简直像是欢快得小蜜蜂,围着他递衣服。
先是一件宽松的素白暗纹里衣,遮不住的领口如一个v字大咧咧的敞着,露出两边结实的肌肉,在没施力的情况下,露出白皙又柔软的边缘,鼓起的弧度将衣服顶出半个弧形。
符苓呼吸一窒,将暗紫色的外衣给他披上,松松垮垮的卡在臂弯,翻出金黄色的内里,上面层层叠叠的星子如星河般点缀衣摆。
男人的头发全部被发网裹住,他一低头,一把将看呆的对象捞了起来,送到洗手台上。
尼德那伽头一低,凑到对象面前,金眸示意般从下边上挑出一个眼神,符苓迷迷糊糊的回神,将银色的波浪卷发给男人套上。
男人的五官十分出色,骨相优越,面皮极佳,像极了西方中世纪优雅阴郁的骑士。
披上女装,带上长发,非但不显怪异,反而越发像是从神秘传说中走出的雌雄莫辨的妖精。
他眉眼好奇,低头拉拢要落不落的衣服,肌肉虬实的长腿被裹藏在如鱼尾一般的鱼尾裙下,层层叠叠的花边堆砌在地。
如刚上岸的人鱼,无辜又茫然,对一切都感到懵懂好奇。
顾盼间,流露出的神态足以令符苓神思不属。
他手拿着画笔,一手拨开男人的衣服,毛笔轻轻在胸前的肌肤勾勒,一轮月轮从胸前一直画到胸肌边缘,细腻白皙的肌肤在灯光下呈现出一种非人的色彩,没有血色,好似雕像般。
丝丝曼曼的痒意一直在笔尖搔弄,尼德那伽忍不住动了动,符苓按住他说了一句“别动”,一抬头,两人对视的那一刻。
符苓伸手,抚开遮在男人面前的头发,尼德那伽按着他的后腰,一手维护般环在后背。
巨力将符苓压在身后的镜子上,冰冷的洗手台遍布春意,他仰着头,被迫承受着不属于自己的气息。
在急切的纠缠中,他被含着下唇,吮吸着唇珠,柔软的舌头使用过度般被缠得发疼。
他意乱神迷,承受不住般张开嘴,嘴里含着男人的舌头,拥挤的挤在舌根,被迫与之共舞。
嘴里盛不下的津液溢出唇角,他来不及吞咽,喉咙滚动几下,喉间发出意味不明的低呼,也全数被人吞下。
男人动作急切,按倒他之后一切都不可收拾。
符苓捏着他的肩膀,将整齐的衣服揉得发皱,半敞开的衣领露出半边胸肌,边缘染着色彩,在激动中被搓出相应的红晕,粗暴的被扯下半边衣服。
尼德那伽衣衫不整,狼狈中反而面露愉悦,慵懒得像是得了什么好处。
而符苓,从一开始他就衣裳整洁,被放开时,也不过是发丝凌乱。
衣服下的腰部却被揉得发疼,他更是无力的靠在镜子上,闹得双目迷离,眼尾发起一抹脆弱羞怯的粉红,衬着湿红的眼尾润泽漂亮。
两人双唇湿润,面红耳赤,活像是干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符苓靠着镜子没两分钟,男人倾身将他抱进怀中,他倚靠在男人温暖的怀抱中,揪着发皱的女装,亲昵得埋头蹭了蹭。
他眼眸微阖,湿漉漉的睫毛粘在一起,湿漉漉的垂下,遮住眼下泛起的湿意,仍然不住深深呼吸。
“……”他嘀咕了几声什么。
尼德那伽歪头,凑到符苓的耳边,嗓音发紧:“什么?”
符苓动了动嘴,羞恼的闭上眼睛,小声嘀咕:“你胸、好大……”
抱抱好暖。
像妈妈。
符苓喜欢这个姿势,他几乎是被人完全抱在怀里的,一只手哄人似的在背后不住的轻拍,脸埋进男人怀里,几乎没有挣扎的余地。
非常的安心温暖。
“……妈咪。”他嘀咕一声。
听到这个话,尼德那伽停顿了一下。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符苓顿时羞得脚趾蜷缩,下意识的想要蜷曲长腿将自己埋起来。
“我、我不是……”他磕磕绊绊,一时间羞得浑身发烫。
一只手落在头顶,安抚般顺了顺,尼德那伽低低“嗯”了一声,抱着青年的腰往上送了送,耳朵蹭到嘴边,他轻轻一抿。
散漫性感的女声在符苓耳边沙哑轻笑:“宝贝。”
符苓:!!!
“为、为什么……”符苓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慌乱至极,下意识的开始挣扎出尼德那伽的怀抱。
尼德那伽怕他磕着,伸手垫了一下他的小腿,顺势放开了他。
符苓缩在洗手台上,整个人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神情十分恍惚。
“你、你、我……”
不等他结结巴巴说出什么,一阵铃声拯救了他。
他急不可耐的跳下洗手台,踩到金属道具,顿时疼得跳脚,身残志坚的一蹦一跳的去开了门。
约好的妆娘上门,有了外人在,刚才奇怪的氛围总算冲散。
符苓迅速换上小荒的衣服,坐在旁边看着妆娘给尼德那伽上妆。
为了出片效果,cos的妆很浓,尼德那伽深邃的骨相叠加浓妆,变得柔和神圣,按照一早沟通好的效果,他的脸上画上悲悯的泪珠,星子在眼下勾勒。
像是将死的神明,入目满是悲悯凉薄的神态。
他足够高,即便符苓出了小荒站在旁边,也有足够的差距体现角色效果。
浓烈的浓妆配上绚丽漂亮的长裙,夸张的金色耳坠坠在两边,像是天平两端,奇异的神圣伴随着星子的加入,强烈的非人感扑面而来。
月读女神自带妈咪气质,悲悯慈悲的神态下是凉薄恬淡的空茫,神明垂悯,好似能看透人内心里密密匝匝的心思,她依旧眉眼清浅,神态怜悯。
像众生之母。
符苓要出的效果就是这样。
他出了小荒,与月读搭配。
化出来的少年眉眼沉静,唯有看向月读女神时才流露出倾慕的情愫。
长大后的荒足以庇护众生,但在年少时,他是月读从星海里捞出的星之子,是他最出色的学生。
学生对老师的倾慕,与对母亲天然的爱令他追逐着月读的背影,思慕的情绪如无边星海,藏匿着漫天星光。
月读女神高高在上,悲悯众生,却像是一尊跌落星海的破碎残像,难以言喻的残破与苍白的肌肤套上了死亡的阴霾。
似笑非笑的神态,更加剧了神性与恶念的撕扯,极度的撕裂感牵动着画面的性张力。
祈求祂悲悯垂爱的星之子仰望着神明的身影,光影折叠的明亮割裂着生与死的界限,谎言的道路让师徒两人最终背道而驰。
摄影师兴奋得围在两人身侧,一张一张极具画面感的美图在相机中刷新。
质量极高的cos也吸引了不少同好过来集邮。
社恐的符苓此刻却显得心不在焉,胡乱的答应着。
然而他的视线总是忍不住瞥向身边的对象身上。
漂亮的月读女神似笑非笑,一张口,沙哑性感的女声十分迷惑。
配上半露不露的大乃,滚圆的痕迹直白顶起衣领,一瞬间,符苓甚至怀疑自己谈的是男是女了。
他谈的是男朋友对吧!
装女人是不是太自然了?
还有这个弧度……
啊啊啊!
在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后,符苓简直像是烧开的水壶,火车在脑海中拉响气笛,他埋头将脸埋进手掌,羞得耳根发烫。
完全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尼德那伽装女人装得十分从容,龙族独特的发生构造,令他可以轻而易举的拟出毫无破绽的女声。
这会看到对象突然这个反应,他困惑偏头,一开嗓还是女声:“符苓?”
不熟悉的声音用着熟悉的语气腔调,符苓含糊应了声:“嗯……”
他一抬头,脸红红的,心黄黄的。
月读胸前那一轮银色月轮,简直就是吸引视线的利器,令符苓的目光忍不住往下瞥。
在意识到自己在看什么的时候,他脑袋一晕,绝望的一头栽倒在对象怀里。
尼德那伽一把接住,就见对象捂着脸,靠在自己肩上,喉间不住发出撒娇般的低呼:“嗯——奈子!都是奈子!”
啊啊啊!
真的好大啊!
还很软……
啊啊啊!
桥豆麻袋!
符苓突然反应过来,他猛然坐直身体,一把抽回自己被按在奈奈上的手,坐得比上课都直,拢着手指浑身僵硬。
“你、你——”符苓又羞又恼。
尼德那伽一脸无辜:“给你摸。”
“不许摸!”符苓大声哗哗。
他脸颊泛红,控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手,和蠢蠢欲动的眼。
一把拉起男朋友的衣领,恨恨的拢住。
眼不见为净,都不许想!
符苓瞪了他一眼,气鼓鼓的转头,羞得浑身冒烟,走路僵硬到同手同脚。
非常可爱。
尼德那伽低头看看又散开的衣领,随手拢了拢,快步跟上对象的脚步。
除了出片集邮的时间,两人得空逛漫展,符苓把注意力转移到买谷上,总算不脸红心跳了。
但再大的漫展也有逛完的时候。
下午三四点,符苓就逛累了,他后知后觉感觉到困倦,困得直打哈欠,眼角的生理盐水挤出泪珠,从眼角滑落。
“走吗?”他问。
尼德那伽一点头,他们收拾了东西往回走。
之前在会场附近定好的酒店有了用处,两人刷卡进了房间,符苓翻出卸妆的东西,招呼尼德过来卸妆。
卸妆膏在脸上泛起泡泡,符苓用水洗掉,一抬头,镜子里的自己身后多了个高大的“女人”。
尼德那伽从后抱着他,沙哑慵懒的女声总算换成了正常的声音,他摩挲着青年的细腰,一把将人抱了起来。
符苓被抱到了洗手台上坐着,他脚下没着落的空晃两下,手下意识的攥紧了男人的肩膀。
男人带妆的脸凑到面前,黏黏糊糊的开口:“帮我洗。”
“自己弄啦。”符苓口中嫌弃,把厚厚的卸妆膏抹他脸上。
男人身上的衣服装饰都没脱下,符苓被他抱着,也只能被迫按着他的肩膀,局促的坐在大理石的洗手台上。
他指挥着尼德那伽洗脸,又拿卸妆膏去卸他胸前的月轮,银色的颜料化在手上,符苓越擦越乱,逐渐就擦进了衣服里。
不等他开口,尼德那伽抓着他的手伸进了衣服,柔韧的胸肌因为施力越发鼓胀。
符苓呼吸一急,慌乱的抬起眼,眼见男人越靠越近,他下意识唇一抿,立刻就被亲了一下。
他像是被吓到般,惊惶无措的颤抖着睫毛,眼前近在咫尺的脸轻轻靠近,在脸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尼德那伽歪头深深吻他,不住的吮吸舔弄,他神态亲昵,用手抓着符苓来到自己胸口,扑通扑通挑动的心脏好似能把震动传递给恋人。
符苓含糊发声,不自觉的收紧了手指,胡乱的在男人身上摸索。
他腿微动,蹭到了男人身上的金属配件,男人分明穿着女装,鱼尾裙拖拽在地,他却像是从海中走出的美人鱼,长发如同丝网将符苓裹挟。
因为动作,符苓身上的外衣被剥了下来,尼德那伽也好不到哪去,里面的里衣被揪得发皱,本就松垮的领口更是春光尽泄。
他面上还带着没洗尽的残妆,深邃阴郁的眉眼并不显得女气,因为符苓拽着衣角直直下扯的动作,宽松的衣服在身为绷得紧实,若隐若现的呈现出结实的肌肉。
胸前被抹开的颜料,恍若暗示般将人牵引至衣服里。
符苓的手情不自禁,从衣领里钻进衣服,摸索着鼓起的肌肉,硬邦邦的肌肉搁在手中,越发叫人爱不释手。
他的手指摩挲着每一根深深的肌肉线条,凹陷下去的马甲线被束缚的鱼尾裙卡得死死的,隐晦的限制了下一步的动作。
尼德那伽往后一退,终于被松开的符苓哀羞的往后一倒,他呼吸急促,嘴角牵连的银丝断在唇边,他眼神迷离,眼眶里尽是晃漾的泪意。
“呜……”符苓忍不住羞怯,把脸埋进掌心里,闹得双颊绯红,睫毛纤长湿润。
他像是羞过头了,任凭怎么扒拉,都不肯抬头。
直到,尼德那伽一把把他抱起,他才慌乱的抬起头,局促不安的攥着男人的肩膀。
尼德那伽把他抱进浴室,伸手将对象的衣服脱下,碍事的鱼尾裙丢在地上,要掉不掉的外衣披在身上,几乎遮不住什么。
他打开水,抬步迈进浴缸里。
符苓心中一突,伸手推搡他:“等、等等,不行的……”
他慌得不行,心里还没品出什么滋味,只下意识的拒绝,被一把抱进怀里时,他愣了一下,脸贴在柔韧的胸膛,一下子就没了声息。
尼德那伽安静的顺了顺他的头发,银丝般的假发在水中飘飘摇摇,像是将一池净水都染得蓝白。
符苓眨巴着眼睛,眼尾泛着一抹淡淡的艳色,他安静的被男人抱在怀中,呼吸间温暖的水漫了上来。
“唔?”符苓困惑。
还以为男人要做什么的符苓,没想到他只是单纯抱着自己不动。
为什么?
尼德那伽顿了顿,他捧起符苓的脸,鎏金色的眸子上下打量了一下,嗓音低沉。
“等一下。”
等?等什——
符苓突然反应过来,他瞪圆了眼睛,被按着肩膀一下子压进了水里,热水没过口鼻,符苓还没体会窒息的感觉,突然被人衔住了唇。
空气顺着唇齿渡过,泄出的呼吸化作气泡咕噜咕噜的往上飘。
符苓呼吸急促,逐渐升温的温度几乎过载,他被捧出水面时,恍若得到了救赎,仰头深深呼吸之余,眼尾的泪水终于不受控制的颗颗滑落。
湿漉漉的衣服黏在胸膛,勾勒出单薄的影子,恶龙眼神直白,直勾勾的盯着对象满脸羞红的漂亮模样,伸手抹去滴落的泪珠。
他将指腹送到唇边,舌尖一舔,灵活的动作几乎叫符苓呼吸一窒。
符苓像是被那片金色抓住般,几乎溺死在其中。
那危险的视线灼热至极,符苓谨慎的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看起来可怜巴巴。
直到尼德那伽松开手,他才像是获得特赦,手忙脚乱的往外爬。
男人直勾勾的眼神一直牢牢的盯在他的身上。
符苓双腿一软,活像是被侵犯了般。
男朋友穿女装的时候多欢喜,被男朋友捉着欺负的时候就有多狼狈。
不作不死。
这个道理,符苓真的亲身体会到了。
五月的天去看话剧,符苓还穿着高领的衣服,抿着嘴一句话都不说,看起来高冷而不悦。
而旁边的尼德那伽则像是吃尽好处般,乖乖的跟符苓身边讨好。
白仙仙和白翩翩眼神转啊转,根本不敢问发生了什么。
符苓板着脸,坐在戏院里看话剧,身边的男朋友一点都不老实,动不动戳他一下,试图讨好他。
符苓理都不理,暗暗瞪了他一眼,凶巴巴的模样十分不好惹。
简直像是炸毛的猫,张牙舞爪的。
符苓都快烦死他了,看了一会话剧就被戳一下,最后他不耐烦的抓着尼德那伽的手,凶巴巴的瞪他,眼神警告。
尼德那伽这才安静下来,乖乖往前看。
只是两人的手一直没分开,逐渐从不耐烦,慢慢变成了十指交握。
他们台下闹着别扭,舞台上演着那些救亡图存的过去,上演着青年人勇敢而无畏的爱国心。
当看着台上的人说出那些爱国誓言时,很多人都红了眼眶,甚至有人偷偷抽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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