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娜朝他眨眨眼,双手攀附住他的肩,然后用长腿勾住他的腰,顺势把人带上床——
震动感从大腿外侧传出来。
“等一下,”陆沉年单手撑起身体,掏手机:“有电话。”
“……干嘛呀,”苏娜声音有几分埋怨,但脱对方衣服的速度没停下,“谁的电话啊,一定要现在接吗。”
“是个陌生电话,不耽搁,”陆沉年哄了一声,坐起来,划开接听键:“喂。”
苏娜无法,也跟着坐起来,从后面环住陆沉年的腰,滚烫的唇贴上男人的侧颈,试图转移男人的注意力。
“对,是我。”陆沉年边说边捏了一下腰上的手,示意分清场合。
苏娜笑,反手握住他的手,拉到自己大腿上,小声道:“才不,有本事惩罚我啊。”
说着,她单手解开男人衬衣纽扣,准备朝男人敏感的脖颈进攻。
忽然,她的动作一顿,眼里有几分不敢置信。
苏娜瞪圆眉目,下一秒,忙用手扒开陆沉年的衣服。
一瞬,见面的喜悦从心头散去,用如遭雷击来形容此刻也不为过。
她死死盯着陆沉年耳后还有被衣服遮挡住的痕迹。
虽然已经很淡了,但她还是一眼认出来,那些分明是被人狠狠吮|吸过才会出来的。
“什么?”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陆沉年声音陡然提高,“车祸?你们确定吗??”
陆沉年没注意到苏娜的不对劲,推开苏娜下床,用肩膀夹住手机,边扣纽扣边问:“你确定送来的人叫陆慎言??他伤的严重吗??在那个医院???我现在就过来!!”
“…………”听到人要走,苏娜猛地回神,来不及思索那些吻痕是怎么回事,忙问:“你要走吗?”
“谢谢你们打电话通知我,好的。”陆沉年说完电话,声音也有些气急败坏,拿起外套穿上:“我现在要去医院一趟。真是的,一个小时不在带在身边就出事。”
医院?苏娜反应了一秒,穿上高跟鞋,转身拿起包包:“沉年,我和你一起去。”
※※※※※※※※※※※※※※※※※※※※
解释一下,沉年今年26岁,只有过苏娜一个女人。
说苏娜是前女友好像太过了,说情人感觉沉年有点花心,所以说是床伴。
这段情只发生在国外,国内不会有任何亲密行为(指接吻makelove等)
扛着四十米大刀的陆慎言正在赶来:想亲亲,先问过我的刀。
第21章
病房的门猛地被人推开,陆慎言抬头看过去,见到来人,眼睛一亮,正准备开口:“……”
“啪——”
一记响亮的巴掌声打断了陆慎言。
“啊!!沉年!!!”跟进来的苏娜吓了一跳。
“先生,这里是医院。”护士瞪大眼睛,根本来不及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你活腻了是不是?”陆沉年瞪着床上的青年,因为跑着来的,气息有些乱:“还敢开车,有没有一点常识,要不要命。”
陆慎言一点也不在意自己挨的那耳光,他伸手去碰陆沉年的手指,嘴巴嗫嚅:“哥……”
“别叫我!!”陆沉年甩开他的手,嘴里全是恶劣的话:“你读书读傻了是吧,脑袋里装的是屎吗。还晓得让医生给我打电话,我还以为赶来是给你收尸的呢。”
“你是他的家属吗。”就算是帅哥,护士也看不下去了,再次重复道:“这里是医院,请您小声一点,你这样会打扰到……”
陆沉年打断护士的话:“你闭嘴。”
护士:“………”这人好看是好看,脾气怎么是这样?!
“哥。”陆慎言再次用手勾住陆沉年的手指,眼眶微红地望着他,看上去仿佛挨一句骂,就要哭鼻子的可怜虫。
陆沉年盯着陆慎言,问:“你是不是要把腿也打上石膏才安心。”
陆慎言抿起嘴,小声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
“你要想到还会来这儿,”陆沉年没好气,“挺自豪是吧,是图医院的Wi-Fi快还是冷气足!”
“……我没有。”陆慎言委屈的反驳,声音还带着哭腔。
“你今天敢哭一个试试?”陆沉年威胁道,“我说你几句还不行了。”
还真他妈变成了豌豆公主,打不得,说不得了。
打小他最讨厌陆慎言这德行,说几句重话就能红眼睛,搞得像受了天大的冤枉一般。
这么多年一点没改。
陆慎言红着眼:“能说的。”
陆沉年瞪他:“那你是准备哭给谁看的?”
陆慎言犟着:“我不会哭。”
嘴上说着不哭,但声音却嘶哑的很。
……不会哭个屁,就差没掉眼泪了,陆沉年看到这幅样子简直无语至极。
算算他不过才把人放了一个小时出去,结果就出车祸了。
还真是个能人啊。
陆沉年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摊上这么个烦人精:“医生怎么说?”
陆慎言乖乖地道:“医生说没什么大事的,出事时我用胳膊挡了一下,把石膏碰碎了。车也没什么大事。”
陆沉年被这话气乐了:“谁他妈问你车有没有事,你呢,手,废了没?这脑袋,出问题没?还有腿,需不需要截肢?需要截肢我提前给你联系医院,顺便给你换个脑子。”
陆慎言皱着脸,小声:“不需要……但你别咒我啊!”
“咒你?”陆沉年翻个白眼,狠狠地戳青年的脑袋:“还用得着咒你吗,我看你这脑子还不如不要,要来干嘛,嗯?非要给我找点事儿出来才乐意是吧?”
陆慎言坐在病床上,脑袋被戳的一晃一晃的,不知道他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扬。
“还笑?胳膊是不是不疼……”
陆沉年声音戛然而止,手僵在半空,连站在旁边一直保持沉默的苏娜都愣住了。
“哥,”时隔半个多月,终于用双手抱住了朝思暮想的人,“谢谢你来看我。”
“……你他妈给我松开。”这突如其来的拥抱把陆沉年弄怔了,说着就要掰开他的手。
结果刚碰了一下,陆慎言就忙叫疼:“啊,手。”
陆沉年动作一顿。
操,他怎么忘记这茬了:“……你他妈没事吧?”
陆慎言摇头:“没事,医生说石膏刚取下来,要好好养着,不能在弄伤了。”
“那你还乱动。”陆沉年嘴上不客气,但手劲还是放轻了,“快松开。”
陆慎言深深汲取了一口男人身上的气息,才不舍的松手。
陆沉年刚才在气头上,没注意他手上的石膏已经取了。
他问:“不是说这要一个月吗?”
陆慎言解释:“是说要一个月,但医生说恢复的好,后面就可以不用石膏了……但我感觉还是有点不舒服。”
陆沉年眉头微拧,生硬道:“不舒服就给医生说,别到时候又出问题。”
陆慎言乖巧的点头:“我会说的。”
陆沉年盯着陆慎言傻里傻气的样子,欲言又止的摇摇头:算了,妈的,都傻成这样了,再说陆慎言肯定也吓坏了。
“沉年,”苏娜尴尬地站了半天,现在终于找到一个插嘴的时机,“既然没事了,就好了嘛。”
两人这才注意苏娜还在一边。
苏娜也从两人的对话中听出来,这个青年和陆沉年的关系,所以她对陆慎言热情一笑:“你好,我叫苏娜。”
陆慎言抬眸,不冷不热地看了她一眼。
这一眼疏离又淡漠,苏娜差点儿就觉得刚才给陆沉年撒娇的人和现在不是同一个人。
“苏娜,麻烦你帮我在这儿看着他一下,”陆沉年道,“我去办出院手续。”
他原本以为人要进急诊室住好几天院,但现在看来,除了把石膏撞碎了,浑身上下也没什么大伤。
还好只是虚惊一场。
陆沉年一走,陆慎言的笑意慢慢从眼底褪去,靠在病床上。
“你是叫慎言是吧,”苏娜主动搭起了话,既然是和沉年有关系的人,她觉得有必要亲近一下:“你和沉年是兄弟关系是吗?”
陆慎言眉头动了动:“你叫他沉年!!”
苏娜没看见陆慎言眸里的森寒,她继续道:“其实我和你哥在国外就认识了,他应该没来得及和你提起我们的事。”
陆慎言打量了苏娜几秒,很快看穿苏娜的目的所在,嘴角的笑意有几分嘲讽:“没有说过。”
“…………”
苏娜僵硬地笑了一下,对上那双漆黑的眼眸有点不自在起来。
奇怪,不知道为什么。
她明明是第一次见陆慎言。
但却感觉这人好似无比了解她似的,她心底的想法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仔细回忆,她印象中的确没见过这个人啊?!
就在苏娜满腹疑惑之际,门被人推开了。
刚才出去的护士拿着东西进来重新给陆慎言的手腕上药。
苏娜起身站在旁边。
“你手腕还要好好养一段时间,千万别用力啊。”护士边拆纱布边交代,在她眼里,床上这个青年脾气比刚刚进来的那个男人好太多,语气自然也温柔起来。
陆慎言“嗯”了一声,随即注意到苏娜的目光,微不可查地将手放低了一点。
但苏娜还是瞧见手腕上有一道明显淤青的痕迹,她皱眉,忍不住问了一句:“小妹妹,他这是怎么伤的啊,感觉挺严重的。”
护士:“其实严重倒不是很严重,应该被门夹伤了,但……”
“当时不小心弄的,”陆慎言出声打断两人的话,他面无表情道:“快点吧,我想上洗手间。”
护士笑道:“那你早说啊,应该先去了,再回来换药好了。”
陆慎言面色平静,无一丝破绽:“没事,你快点吧。”
苏娜注视着青年手腕上的淤青,心道:不知道得不小心到什么程度才会伤成那样。
“叮”地一声,电梯门打开。陆沉年手里提着一个购物袋从里走出来,陆慎言紧随身后。
拿出钥匙,开门进屋。陆沉年把人赶去沙发上:“你去那儿给我坐着。”
陆慎言乖乖的坐去沙发上。
陆沉年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拿一个冰袋出来。这是他准备有时候用来消除眼部浮肿用的,平时倒是很少用。
“嘶,疼。”陆沉年拿着冰袋按到陆慎言脸上的一瞬间,陆慎言抽了口气。
“疼你就自己来,”陆沉年今天一天的耐心在医院里都耗光了,这会儿语气自然也不好,“这都受不了,你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他真怀疑陆慎言生错了性别,应该是个小姑娘,不应该是个带把儿的。
果然下一秒,那人又道:“我手也疼。”
陆沉年翻了个白眼,不想搭理人。继上回弄断人胳膊后,他心里已经在后悔今天不该扇人耳光了。
如果不是太了解陆慎言,他都严重怀疑这段时间被陆慎言“碰瓷”了。
“别给我叫疼,”过了几秒,陆沉年道,“你没听见医生说嘛,好好休息就好了,这脸也没事,肿消下去就完了。”
陆慎言乖乖的“哦”了一声。
这时,搁在茶几上的响起来了,陆沉年轻轻蹙了眉,今天一天下来,他只要接电话就没什么好事儿。
所以这个他没打算接。但那边不死心,刚挂,紧接着又打过来了。
陆慎言叫了他一声:“哥。”
“烦。”陆沉年吐了个字,然后将冰袋往陆慎言手里一塞,拿起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
打来电话的是苏娜。从医院分开后,苏娜给他发了好几个信息,他都没回。主要是他和苏娜之间鲜少因为私事而联系。
“沉年。”在医院被扔下后,苏娜心里很不甘,明明今天是专属她的时间,结果却被人夺走了。她在那头撒娇道:“你不是说今天要陪我吗?你忙完了就过来吧,我等你。”
“今天就不来了。”陆沉年这会儿实在没什么心情,他都不知道自己再离开一会儿,家里这个又要出什么事,“改天约吧。”
“诶沉年,我专门为你回来的……”苏娜娇滴滴地道。
陆沉年打断她:“我们之间不存在为谁。”
“……我知道,但人家想你了嘛。”硬的不行,苏娜来软的。
“行了,就这样吧,我累了。”三言两语挂断电话,陆沉年把手机扔在一旁,拿起冰袋继续给人敷脸。
“哥,”陆慎言将刚刚的话一字不漏地听进来,他问:“你不去吗?”
陆沉年声音淡淡:“没什么好去的。”
陆沉年在感情上面放的心思一向不多,是软硬不吃的个性。他同意苏娜在身边是因为觉得她懂事,不会惹他烦,做事进退有度。
说起来,他们也只是在某些事上各取所需,说不上感情。
至于“为了他回国”这句话更是……陆沉年摇摇头,心中一点触动都没有。
“她是叫苏娜对吗?”陆慎言问。
陆沉年抬眸看了他一眼,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
陆慎言盯着陆沉年,眼底晦涩不明:“国外的时候,她也一直都陪在哥身边吧。”
“……都以前的事了。”陆沉年放下手。
那是他刚去国外的时候,不认识什么人,语言也不通,又和陆正桓闹翻了,想想那时,他除了有钱,什么都没有。
直到后来遇到了苏娜,算是多了个能说话的人。
在国外也不算那么孤单了。
唉,陆沉年捏了捏冰袋,不想回忆以前:“算了,不提也罢。”
陆慎言看着他,喃喃:“其实那时候有她在国外陪着你,挺好的。”
陆沉年最瞧不来陆慎言这幅样子,一巴掌拍过去:“又嘀嘀咕咕些什么,有话就大声说。”
“没有,”陆慎言敛去眼底的失落,抬眸望进陆沉年的眼睛里,笑:“哥能回来,我真的好开心。”
“……这有什么值得好开心的,幼稚死了,”陆沉年被看的不自在,别开眼,“你胳膊赶快好起来,到时候就给我搬出去,我一天才没那么多时间伺候你。”
陆慎言眉眼一弯:“那换我照顾你。”
陆沉年嗤笑一声,戳他的胳膊,取笑道:“用这个?”
陆慎言认真起来:“等胳膊好了就可以了。你又不会做饭,每天吃外卖都很不干净的。”
“谁不会做饭了,”陆沉年有点好面子,“我只是不想动手而已。”
他站起身,把冰袋放去冰箱里:“真当自己会做饭就了不起了,谁稀罕吃。”
呵,还想像小时候一样赖着他,想得美。
跑了一天,陆沉年有点累,准备去房间睡一觉,躺在床上的时候顺手摸了一下,又想起刚才接完电话把手机放在沙发上了。
也不想起身出去拿,他翻了个身,将头埋在枕头里,很快沉沉的睡了过去。
他做了个梦,很短。
梦里除了他,还有一个小男孩。
小男孩是个结巴,手里拿着棒棒糖追在他屁股上,口齿不清的叫他:“哥,哥哥,等,你等等我呀!”
“烦不烦,成天跟在我后面,你是跟屁虫啊。”梦里的他很凶,转身,一把将人推倒在地,“赶紧滚出我的家。”
小男孩坐在地上,呆呆地望着他,像是听不懂他的话,缓缓举起手里的棒棒糖:“给,给哥哥的。”
“………”
小男孩从地上爬起来,勾住他的手,将棒棒糖塞进他手里:“这个,给哥哥,以后有好吃的,都给哥哥。”
手猛地抓紧,却什么都没抓到。
陆沉年缓缓睁开眼,才发觉那是个梦。外面天快黑了,卧室的窗帘不知什么时候被拉上了,光线很暗。
他坐起身,伸长胳膊摸索着床头的表,拿起来看了看。
18:49。
快晚上了。
脑袋里又浮现刚才梦里的事,操,怎么会梦见陆慎言那个臭小子。
难得平时烦他还不够,还要跑来梦里烦他?!
真不愧是个烦人精。
他下床去卫生间上厕所,出来时发现家里好像没人。
“陆慎言。”陆沉年四处看了看,发现客卧门虚掩着,他去看了一下,推开,卧室里也没人。
人去哪儿了?四肢不全也敢到处跑?
陆沉年转身准备出去,刚好眼睛一瞥,看见整洁的书桌上放着一个东西。
他见过,是上回在宿舍里他从陆慎言被子下面拿出来的石头项链。
陆沉年走过去,有点好奇的拿起来研究了一下,啧,就这么喜欢这个玩意儿,还随时放在可见的位置,好像没什么特别啊!
难得是学校里喜欢的人送给他的,操,这小子在外面不会是有女朋友了吧!!
下午七点钟的咖啡厅,很安静。
“你约我出来是有什么事吗?”苏娜优雅地拾起杯子,轻抿了一口咖啡,看着对面一个小时前才见过面的青年,问道。
陆慎言莞尔,缓缓道:“苏娜,二十四岁。父亲苏宏,是旭峰集团创始人。母亲杨琳,现XX大学美术院教授。你五岁和家人移民到加拿大,十九岁获得FAC国际艺术展亚洲大奖,二十一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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