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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取豪夺了无cp男主(观山雪)


当然麻烦。
天子突然出现在边城,朝中竟毫无反应,李不争有不是什么蠢人,自然明白眼下情形多半是京中出了什么问题。
然而天子已至,他难道还能将人杀了吗?
“边境战火纷飞,陛下安危重要,不如臣派人送陛下回京?”
表示自己愿意让人护送越青君回京,也是委婉试探京中情况是否如他所想的那般危急。
越青君微微一笑,“京中自有京中的人与事,将军只要守好边境就好。”
见对方如此气定神闲,仿佛事情皆在掌控之中,李不争稍稍放下心来,既然如此,想来京城乱局或许并不严重。
“陛下赶路辛苦,不如先在臣家中住下,养精蓄锐,其余诸事,皆等陛下休息好再说。”
在李不争的安排下,越青君与宁悬明暂且在将军府安顿下来。
等回到屋中,越青君方才一改之前的端方仪态,半靠在床头上,歪着身子侧躺着。
“左右你都要喝药,迟早也要被李将军知道,何必逞强。“宁悬明道,“可有不适?”
越青君摇头笑道:“迟早知道是不假,但或迟或早,效果可能截然不同。”
初次见面,当然要在气势上压人一头,不能露怯,才有利于接下来的相处。
毕竟,越青君倒也不是真忘了自己曾经干过什么,不先声夺人,占据上风,之后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何况经过这段日子的调养,越青君已经好的七七八八,日常行走基本看不出问题,只是比起从前,仍有些无力,不可骑马剧烈运动。
宁悬明轻笑一声,“倒是挺会装模作样。”
如今他对越青君的态度越来越不客气,当着别人的面还会收敛一些,给予越青君身为天子的颜面,私下无人时,却是没了顾忌。
越青君也不见生气,只静静望着他,含笑道:“若非如此,又怎会得悬明青睐。”
对于自己不择手段,百般心计,才令宁悬明倾心这件事,越青君没有丝毫惭愧,即便当着宁悬明的面,也毫不介意被提起。
宁悬明不想理他,转身去煎药。
越青君望着他的背影,久久未语。
进入将军府后,越青君并未要求封锁消息,因而不出一日,城中将领便纷纷知道,天子驾临,意欲亲征。
不出三日,城中百姓也都知道,天子亲至,朝廷并未放弃他们,反而很是看重。
一时间,城中一扫前段时间被战火侵扰,亲人伤亡的颓丧悲伤,人心凝结,士气十足。
京城的粮草物资还没送来,但却已经无人担心。
又过了一日,明月山庄送来了大批粮草物资,足矣让城中将士度过眼下粮草不足的危机。
李不争原本以为天子前来不过是为了避难,如今再看,或许避难是真,但亲征也不假。
有这样一位态度强硬的天子,李不争心中又喜又悲。
喜的是从前多年的窝囊气,如今或许终于能一口气出个干净。
悲的则是……之前被卫无瑕假死欺骗这个仇,此生大约是没机会报了。
“陛下,听您的吩咐,城中抓到不少探子,已经审问出,与他们有联系的人,是突厥王妃。”李不争禀报道。
越青君面上没有丝毫意外,“既然是她的人,那就给她送回去。”
“要好生招待一番,莫要让对方小瞧了咱们的待客之道。”越青君语气却意味深长。
“是。”
那些人的尸体被送去突厥王庭,朝阳公主并未被吓到,只觉得羞辱。
“废物!”
“都是废物!”
她在帐中大发雷霆,既气探子暴露,更气越青君。
旁人不确定越青君的身份,可拥有特殊消息渠道的朝阳公主却清楚地知道,对方就是卫无瑕。
此人登上皇位还不够,为了甩脱卫氏,还假死脱身,一朝翻脸不认人。
“好!好!可真是本宫的好弟弟!”
越青君上位后,并未承认前朝皇室,朝阳公主如今也不过是个亡国公主,然而此时却无人提醒。
“京城那边怎么说?”
“回公主,自天子亲至永安的消息传出后,京城便没有消息传来了。”婢女硬着头皮禀报道。
朝阳公主闻言气笑了。
“好,不愧是本宫的好表兄。”
“他想当缩头乌龟,也要看本宫愿不愿意。”
越青君喝过今日最后一碗药,在宁悬明要为他按摩时,伸手将宁悬明的手握住。
“不必了,我已经好了。”
宁悬明抬眸扫他一眼,又垂眸落在越青君的手上,微微抿唇。
越青君却毫无放手的意思。
宁悬明挑眉道:“你这是腿好了,手又病了吗?”
越青君忍俊不禁,“是啊,得了一种不亲近悬明,就浑身不自在的病。”
“悬明可愿意做我的解药?”
宁悬明瞥他一眼:“愿意如何?不愿意又如何?”
越青君煞有介事道:“若你不愿,我自然不好强人所难。”
“若是愿意……”
宁悬明抬眸望着他。
越青君倾身,与他四目相对,咫尺之距,避无可避:“自是此生相许,不负卿卿。”
不知何处来的一阵风,吹灭了屋内几盏灯烛,让原本明亮如昼的房间,变得一灯如豆。
氤氲的微光里,唯有眼中映着的星火闪烁,璀璨动人。
宁悬明眼眸微垂,抽回手道:“我曾听过许多诺言。”
“不差这一句。”
越青君失笑:“我也许过你许多诺言。”
“句句皆真心。”
宁悬明抿唇一笑道:“既然如此,那就等一次应约再说吧。”
既是赌桌,总要让人看看筹码,才能决定跟不跟注。
越青君闻言,未再提起这个话题,转而说起了另一件事。
“有人给我寄了一封信,信上向我揭露了京城动乱的幕后主使,还有追杀你我的那些刺客的来历。”
宁悬明闻言皱眉,“这个时候,莫不是浑水摸鱼?”
越青君将那封信点燃烧了。
“真的无所谓,浑水摸鱼也不要紧,总归一切都将尘埃落定。”
见他自有打算,宁悬明也不再询问,正要起身离去,却忽然听越青君道:“悬明,我送你回京,如何?”
宁悬明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二人视线相接,却都未开口。
半晌,越青君才道:“先前你我无人可用,如今大可以让李将军安排人护送。”
这本也是李不争一开始的提议,只是当时对方想的是送他们两人,此时越青君说的,却只送宁悬明一人回去。
“京中迟迟不定,难免耽误战机。”
宁悬明提醒:“我已非朝廷命官。”
越青君笑了,“当初你上的是请辞奏折,我批的是休假,你的官印官服,也都在你走后归还府里,若你回去,立马便能销假归朝。”
宁悬明眉眼微沉,心下不愉。
越青君能这么做,显然便是早就知道他迟早会回京,回到他身边。
此人嘴上说的好听,实则从未决定放他离去。
越青君轻叹一声,“莫要这么看我,我不过是多做一点打算罢了。”
“再者……”
他笑了下道:“即便你什么都不要,我也不忍你出门在外,要受人欺凌,总归要有一些保障。”
即便宁悬明要走,他也不可能让人干干净净,一无所有地离开。
若当时宁悬明多想一些,便知道越青君干脆答应他辞官的要求之下,必定藏着猫腻。
宁悬明轻笑,“原来我还得多谢陛下好意。”
听他口称陛下,越青君眨了眨眼睛。
当初的好意未必领情,放到此时,却成了恰到好处的时机。
“你带着我的诏令,回京收拾残局,也能尽快让朝廷支援到位。”
“你知道的,若世上还有谁能被我无条件信任,只会是你。”
宁悬明敛眸。
“你这么说,是不怕我不告而别?”
越青君叹道:“怕啊。”
宁悬明当然不会弃百姓于不顾,越青君交给他的任务他也会尽力完成。
可完成之后呢?
总有他能离开之时。
“可是那又怎么办呢。”
“若你心有不甘,我总不能一直困着你。”
“不是做不到,而是不忍心。”越青君望着他,眉目疏淡,笑意清浅。
“悬明,你说我控制你,我不否认。”
“但控制也源于爱意。”
他拉过宁悬明,仰头吻上宁悬明的唇。
没有欲擒故纵,没有百般心机。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这一次,我将选择权交给你。”

宁悬明要走,李不争特地安排了亲兵护送。
虽然不明白为何不是越青君回去,但作为一个合格的臣子,李不争已经习惯将疑惑埋在心底。
离开之时,是那一日午后,晨雾散尽,被风沙遮掩的天空也更显几分明亮。
前几日李不争刚带领手下兵马,打了一场胜仗,近来突厥稍稍安分下来,轻易不敢出兵。
越青君站在那里,望着宁悬明牵马的身影,良久,才笑了笑道:“我好像经常目送你离去。”
宁悬明想了想,似乎确实如此。
无论是卫无瑕,还是越青君,都曾站在那里看着他离开。
越青君:“但我希望,下次是我随你一起。”
还有下次吗?
宁悬明不知道,但见越青君如此,他也说不出什么扫兴的话,都要走了,何必再在彼此心里多添几笔。
他望了望天色,“晚间天凉,莫忘添衣。”
时隔许久,他们也终于能像寻常相熟之人一般,临别之时关怀几句。
彼此心平气和,仿佛从前的恩怨悲喜,都虽风沙一般,化为过去。
宁悬明很难说是什么心情,自之前与越青君和解后,他便一直拿不准自己对越青君的态度。
即便越青君承认卫无瑕,可这也无法改变卫无瑕的死亡。
而他与卫无瑕的关系,也已结束在那场大火里。
至于越青君,相识之初的各种欺瞒不必再提,之后的过度掌控也在越青君如今的态度中逐渐淡化。
没了迫不得已,没了步步紧逼,他们之间又剩下什么呢?
宁悬明此时才发现,当他只能被动接受时,纵然心中怀有怨气,行动上他其实已经逐渐适应这种关系,毕竟不适应也不行。
可当他真的掌握主动权时,却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放手,百般顾虑,心中迟疑。
轻易答应,又不甘心。
他想,这便是越青君的可恶之处。
明明可以强求,却偏要给他自由,非要他清醒地选择靠近,让他纵然想撇清干系,也找不到理由与借口。
时而君子,时而无赖。
既是君子,又是无赖。
他翻身上马,策马离去,再未回头。
而越青君望着他纵马远去的背影,却陷入了几分恍惚与沉凝中。
回想原版结局,越青君不由去想,那时的宁悬明,是否也如同今日一般,义无反顾离开与突厥的战场?
只是终究与原版不同,同样是结局,那时的宁悬明回京赴死,而今的宁悬明回京,却是迎接一个新的开始。
宁悬明出城不久,刚走出几里地,随行护送的亲兵便警惕地察觉不对,“宁郎君,小心,有人埋伏偷袭!”
话音刚落,便见前方突然冒出一排弓箭,齐齐对准他们。
“大王的命令,抓活的。”
说罢,箭矢射出,却都是射向宁悬明等人身下的马匹,幸而众人反应迅速,及时下马,才避免被摔下来的命运。
“宁郎君,你先走,他们的目标是你。”亲兵们多少听得懂一些突厥语。
宁悬明看了看四周围上来的突厥人,“我就是想走,也未必走得掉。”
他抽出一把长刀,虽不会武功,但他至少知道怎么用刀砍人。
“看他们这样子,想来近日被李将军打得不轻,否则也不会想到要抓我威胁越青君。”此时此刻,宁悬明竟还能语气轻松。
亲兵们狂汗,能对天子直呼其名,就这份特殊,也足够突厥人剑走偏锋,强行抓人了。
也是直到此时,宁悬明才惊觉,原来不止京城,即便是在千里之外的敌营,他与越青君的关系也已经绑定,亲密无间,不可分割。
在他还在为二人的未来犹豫不决时。
这样看来,就算他跑到天涯海角,身上也依旧打着越青君的标签,撇不开彼此的关系。
既然如此,他如今的犹豫,倒像是笑话了。
如果这也是越青君的目的,那他成功了。
纵然被亲兵们围在中间,可敌人太多,难免有漏网之鱼,一名突厥人冲到了宁悬明面前。
突厥人下手凶狠,宁悬明远不如对方,然而心中想着越青君,手下的力道便重来几分,竟挡下了对方一击。
一名离他最近的亲兵见状赶忙调转攻势,来帮宁悬明,趁其不备,将那名突厥人砍翻在地。
对方正要从地上爬起来,长刀杂乱无章地砍了过来,一刀一刀,劈在自己身上。
突厥人躲闪不及,白白挨了好几刀。
宁悬明几乎将眼前人当成了越青君,不遗余力地挥刀,发泄着长久以来未出的怨气,待到他醒过神来,那名突厥精兵,已经爬不起来了。
马蹄声由远及近,听着阵仗,来的人可不少,亲兵们原本警惕着,片刻后却惊喜欢呼:“救兵来了!”
宁悬明抬头,一眼见到了那骑马率兵而来的人。
身上的风沙与污血混合,将他此刻的模样显得格外狼狈,唯有眼中尚未散去的凶狠,让此时的宁悬明多了几分凛然与决绝。
这番模样,清晰落去了越青君眼中。
敌人自有身后人马应对,越青君直直朝着宁悬明而去,伸手揽住宁悬明的腰,将人横抱于马上,策马飞快远离了战场。
前方一马平川,毫无遮挡,也因此不必担心有人埋伏。
宁悬明侧坐在马上,方才因为战斗而沸腾的气血还未散去,剧烈的心跳非但没有平稳下来,反而还随着马蹄的践踏而越发纷乱起来。
嗅着身旁人熟悉的气息,宁悬明咬牙深恨道:“有那么一刻,我真希望,刚才砍的人是你……”
越青君低头,与此同时,一股大力揪住他的衣襟,宁悬明仰头,对准他的嘴唇咬了上来……
耳鬓厮磨,啃食吮吸,恨不能啖其肉,饮其血。
直将那双唇啃得伤口斑斑,鲜血淋漓,再分不清究竟是谁的血迹。
淡淡血香萦绕在鼻尖,引诱人缠绵其中,沉醉痴迷,激烈翻涌的情绪随胸腔中跳动的心脏一下一下,震耳欲聋,直击人心。
呼吸相通,血液交融,宁悬明眼中的神色逐渐褪去,归于平静,唯有深沉急重的心跳,提醒着方才的放纵。
马儿不知何时早已停下,越青君将他抱在怀中,低头埋首在宁悬明脖颈,低沉的声音有些含混不清,“何必只想,我就站在这儿,你尽管来砍便是。”
若此时有把刀剑,越青君能亲手递给宁悬明。
可惜宁悬明原本拿的那把已经丢在了刚刚的战场,而越青君来的匆忙,马上并未配刀。
宁悬明闭了闭眼睛。
片刻后,解决了敌人的亲兵们终于追来,宁悬明也睁开眼。
越青君将缰绳放进宁悬明手中,把马留给他,自己跳了下来。
“此去一路平安顺遂。”
说着,他拍了拍马背,“去吧。”
红马得到指令,向前冲去,宁悬明拉紧缰绳,只来得及匆匆回一次头,越青君的身影,也自他眼中渐渐远去。
越青君原地等了片刻,接应的人才到他面前。
“陛下,已经查清了,那些人都是突厥王庭的精兵,听从突厥王的命令,活捉宁大人。”
越青君的视线始终注视着宁悬明远去的方向,即便此时他已经什么都看不到。
闻言语气幽幽道:“既然突厥王这么喜欢活捉别人,改日也让他也尝尝被人活捉的滋味,毕竟,朕是那么的热情好客,喜欢礼尚往来。”
两日后,边军一改之前防御反击的姿态,难得主动出击,天子亲自上阵,身先士卒,首次亲历战场,领兵奇袭敌营,斩主将首级。
消息传来时,宁悬明甚至还未回京,听着周围人欢天喜地的议论声,他方才明白越青君为何不回京,而是选择去边境,一是边境危急,二来,则是他有信心,即便京中出了什么意外,只要手中有人有兵马,他就能重新打回去。
宁悬明放下茶杯,询问其他人,“各位都吃好了吗?”
“吃好了,我们也该走了。”
一行人快马加鞭,终于在两日后抵达京城。
宁悬明先去探查城外守军的情况,得知他们仍在薛行野的管辖控制内。
“将军得知京中有人勾连外族,近日封锁城门,严加探查,已找出不少探子,只是还未查到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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